彈幕教我做女王(基建)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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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動刀子的時候,醫(yī)丑的手都沒抖一下。 【這手,這心態(tài),好苗子啊?!?/br> 【提醒醫(yī)丑注意一下,切口別開太大……把腹內(nèi)的臟東西清理干凈……讓他動手的位置再往上移一寸……沖洗縫合……】 都直播間的指揮下,醫(yī)丑鎮(zhèn)定的做著自己的第一列開腹手術(shù)。 為了看熱鬧,哪怕天色晚了,姜王也沒有離開,對衛(wèi)蟬吩咐道:“給我上些酒rou來,我吃著等太女?!?/br> “王上,公主說夜間飲酒對身體不好,提前吩咐我給您準備了蜂蜜水和紅糖糕,還有酸甜的杏脯?!毙l(wèi)蟬貼心的說道。 姜蓁在手術(shù)室內(nèi)教著醫(yī)丑,在外陪姜王的,只有忙碌了一天的郭凡。 郭凡一邊吃東西,一邊和姜王匯報著人今天的工作成果,這原是該明天早朝和姜王說的。 “人口已經(jīng)清算得差不多,我姜國現(xiàn)在有三百二十五萬人,人頭稅的事情做好,朝廷的財政壓力也會大大減輕,就等下一步重新調(diào)整鹽鐵的經(jīng)營……” 聽著郭凡嘴里說著政事,姜王有些感慨,“許久沒有夜間在宮外和大臣聊這些了……想當初我剛登上王位的時候,姜國還不到三百萬人……” 姜王嘗了一口酸甜的杏脯,轉(zhuǎn)頭就對衛(wèi)蟬吩咐道:“送一盤杏脯到左相府上去。我現(xiàn)在都還記得我們當初一起吃酸杏的事,可惜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辛苦了?!?/br> 看姜王回憶往昔,郭凡也跟著說道:“左相確實勞苦功高,這段時間都忙得瘦了不少?!?/br> “左相確實辛勞。若是姜松還在,也能替你們分擔,只可惜,他人老了,心也老了?!?/br> 姜松就是右相,雖然需要他頂事的時候他不在,但他當年也替姜王鞍前馬后過,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姜王又對衛(wèi)蟬說道:“也送一盤杏脯到姜松的封地去,讓他嘗嘗?!?/br> 隔那么老遠的距離送一盤杏脯,圖的就是一個心意。 郭凡倒是不羨慕前任右相還有這待遇,他覺得姜蓁以后也會這么對他。 君臣兩人在廳內(nèi)商議著稅收的事情,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姜蓁那邊的手術(shù)也做完了。 一進門就看到兩雙好奇的大眼睛,姜蓁主動說道:“病灶已經(jīng)切除了,過幾日才能看到效果?!?/br> “若是這位開腹的病人能活,姜國的醫(yī)將會徹底壓巫一頭,醫(yī)丑會成為醫(yī)家的領(lǐng)頭人?!惫舱f道。 “我原本就有培養(yǎng)醫(yī)丑的打算。國內(nèi)的醫(yī)者,水平參差不齊,有些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醫(yī)者和巫者害死的?!苯鑼跽f道:“我以后打算讓醫(yī)丑廣收門徒,免費教學,再把這些人分配到姜國各地,改善各地的醫(yī)療情況。醫(yī)療水平提高,我姜國的人口才會提高?!?/br> 聽到姜蓁未來的安排,姜王趕緊把手里的蜂蜜水放下,提醒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安排,但要一步一步來,國庫里現(xiàn)在沒這么多錢。” 姜蓁聳了聳肩,“很快就會有的?!?/br> 面對姜蓁的囂張言論,姜王笑笑沒有反駁,年輕人嘛,斗志昂揚是應(yīng)該的。 姜蓁坐下來,喝了一口熱水,淡定的說道:“壟斷鹽鐵雖然會給姜國帶來大量的利潤,但還遠遠不夠。如果姜國的每個縣都和藍河縣一樣富裕,那姜國的未來就不愁了。” “藍河縣能有如今的這個盛況,靠的是你,其他縣能靠什么?”姜王說道。 姜蓁說道:“我把劉耘安排到桑澤郡了,等過個半年一年,出了成績,我再和父王細談?!?/br> 若是藍河縣成功的模式能夠復(fù)制,那姜國的國力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姜王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問道:“你說的是桑澤郡新弄的那個蠶房和織坊?” “對。里面用的是我改進過的織機,不僅能利用水力,還能減少時間,而且集中生產(chǎn),比每家每戶單獨織布更有效率,就像農(nóng)莊內(nèi)的養(yǎng)雞場和養(yǎng)豬場?!?/br> 姜王笑著提醒,“你在桑澤郡前期投入的成本可不小,大量的織機、奴隸……” “不管投入再多。桑澤郡之后都會加倍回報給我?!苯枰荒樅V定。 姜王看了眼野心勃勃的姜蓁,又看了一眼心狠手辣的郭凡,心里忍不住感慨,他終究是老了,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這些感慨,姜王只能跟同輩人說,比如左相。 左相聽著姜王變相的炫耀,忍不住逆反的說道:“王上,太女年輕,有野心是正常的事,王上最該做的不是夸耀,而是好好教導(dǎo),讓太女能更穩(wěn)重些?!?/br> 姜王很膨脹的說道:“太女挺穩(wěn)重的?!?/br> “穩(wěn)重?公主不僅弄了個千金懸賞出來,還派藍河衛(wèi)去宋國抓人,抓人就算了,還把人綁在馬后拖著前行,把人拖死了。玲瓏縣逃跑的那群人,全都死在眾目睽睽之下?!?/br> 姜王回道:“此事事出有因。別說太女,就連我心里對他們也有氣,是該嚴懲?!?/br> “但王上最多斬他們的頭,而不是讓他們死得如此凄慘,死后都沒個體面?!弊笙喔醵嗄?,更習慣姜王柔和的處理方式。 “太女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沒發(fā)現(xiàn)玲瓏縣事發(fā)之后,你做事遇到的阻礙就少了嗎?”姜王雖然偏幫姜蓁,但還是說道:“太女性子確實有些急,若是以后我不在了,你能勸還是要多勸她,你勸的話,她還是會聽的?!?/br> 才吃了姜王特意送的杏脯,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情誼,左相的語氣軟了下來,“王上你別瞎說,你定能長命百歲?!?/br> 想到了以前,左相回府之后,也派人去了一趟前任右相姜松的封地,想勸他繼續(xù)回來為官。 但他的好心卻是白費了,他的信送到的時候,姜松人已經(jīng)不在封地,帶了一大家子跑到鄭國去了。 姜王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不敢置信,“不可能,我派人去給他送杏脯的時候,他還在,除非他連夜就跑,不然不可能那么快……” 第58章 我想犯錯了 “他做了我姜國那么多年的右相,深知我的為人,怎么……”姜王越說越氣,心里還有點委屈,“何至于此啊,他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右相的有些想法,姜王雖然不喜歡,但在他眼里,右相勞苦功高,對姜國王室一片忠心,是個可用的人才。姜王和右相的關(guān)系,雖然沒有和左相親密,但那也是個自己人。 對自己人,姜王從沒想過卸磨殺驢,但他沒想到,右相居然會不信任他。 “姜松他應(yīng)該是怕了太女,太女剛?cè)雽m的時候,他們兩個就不對付?!弊笙嗵鎸Ψ浇忉屃藘删?。 姜王哼了一聲,“我還沒死呢,我說的話,難道太女還能不聽?他怕太女做什么?” “王上,您別忘了,曾經(jīng)我們吃酸杏,是為了什么?”左相尷尬提醒。 姜王現(xiàn)在坐穩(wěn)了王位,心性越發(fā)平穩(wěn),可曾經(jīng)他們爭權(quán)的時候,那也帶來了一片腥風血雨,死了不少人。 他們湊在一起私下嘀咕的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上次他們一起吃酸杏,是在密謀對付太后,褫奪某些人的封地。 而現(xiàn)在姜蓁和郭凡在想方設(shè)法的拿捏鹽鐵,這和拿捏住別人的封地,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杏脯應(yīng)該是讓姜松想起了往事。”左相表情奇怪的說道:“太女為了殺雞儆猴,玲瓏縣瀆職的官員,死相凄慘。姜松大約是怕自己被太女挑出來立靶子?!?/br> “太女要挑人立威,也不會挑他。前兩日太女還跟我提了金盤侯,我把她給勸住了?!北蛔笙鄤窳藙瘢跣睦锏臍庀瞬簧?。 和直系血脈的君侯不同,朝中的官員,哪怕能得到君王獎賞的封地,那封地也多是無鹽鐵的,不會影響大局。 比起姜松,姜王是相信自家孩子的,忍不住說道:“除了最開始那一劍,太女從未針對過他。右相他曾經(jīng)位高權(quán)重,怎么會這么怕太女……” 說著說著,姜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微瞇著眼睛,對左相問道:“姜松他是偷偷跑的?” “應(yīng)是如此,他府上能做主的人都不在,但卻還有仆從看家,他封地的百姓,應(yīng)該還不知道姜松去鄭國的消息?!弊笙嘁簿X了起來,說道:“我再派兩支人去查一查?!?/br> 該自省的時候自省,但也不能忘了懷疑別人。 君臣兩人很快就提高了對姜松的警惕。 等左相退下之后,姜王在殿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還是忍不住吩咐道:“讓太女進宮來見我?!?/br> 姜蓁進宮的時候,還有些莫名,問道:“父王何事找我,這么急?!?/br> 哪怕姜蓁偶爾宿在宮外,但每日早朝父女倆肯定會見面,平日里有什么事,早上都一起說了。 姜王也沒繞圈子,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對姜松出手了?” “右相?他都辭官回封地養(yǎng)老了,我對付他干嘛?我和他不過是有些小矛盾,又不是什么大事?!苯杷α怂π渥樱湴恋恼f道:“我走的是煌煌大道,才不屑于去玩那些鬼蜮伎倆?!?/br> 自證完清白之后,姜蓁八卦的問道:“怎么?姜松出事了?” “前幾日,他攜帶家小,去鄭國了,走得還很急?!?/br> “所以父王懷疑上我了?我可沒對他動手?!苯杵擦似沧欤訔壍恼f道:“鄭國的文人都在往姜國跑,他居然這個時候跑去鄭國,可真沒眼光?!?/br> 拉踩了一波,姜蓁接著問道:“難道是有人邀請姜松去鄭國為官?” “不知?!苯鯎u頭,說道:“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br> 想到以前姜松對自己的不滿和針對,姜蓁也沒有掉以輕心,回公主府之后,也派了一群人去姜松的封地查看情況。 現(xiàn)在各國的文人,都想跑來姜國湊熱鬧,姜松反其道而行之,屬實有些奇怪。 圖書館的名聲傳出去了,來的重量級人物多了,連郭凡都免不了要去招待長輩。 “我那師叔脾氣比我?guī)熜诌€古怪,公主你就別去受那個氣了,我先去探探口風,看能不能把人哄到姜國來,若是他有那個苗頭,公主再出馬也不遲?!?/br> “那就交給你了,這可是位法學大家?!苯璺判牡呐牧伺墓驳募绨?。 郭凡想起這位師叔的脾氣就牙疼,但人家的地位擺在那兒,所以郭凡去接人的時候,態(tài)度乖得跟個孫子似的。 “青竹師叔,您這邊請,往這條路走,就是大學和圖書館所在的地方?!惫操N心的問道:“您昨晚在客舍睡得可好,要早知道您來,我該接你去府上的。” “你府上?你現(xiàn)在還借住在姜太女府上呢,你的護衛(wèi)也還是姜太女的藍河衛(wèi)?!壁w青竹撩起眼皮看了郭凡一眼,嫌棄的說道:“虧你還是個右相?!?/br> 郭凡笑了笑,沒有反駁什么,這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不論說什么,到最后錯的還是他。 他老師走在精品路線,只收了兩個弟子,都是天賦遠超常人的鬼才,而趙青竹講究有教無類,徒子徒孫一大堆,若是把趙青竹哄好,郭凡手底下也不會缺人跑腿了,所以他對著趙青竹的時候,臉上一直帶笑。 “姜太女弄出來的那個教材,我來之前已經(jīng)看過,為何沒有把姜國的律法記錄在上面。她大學里培養(yǎng)的人才,定是要投入官場的,不懂律法怎么能行。” 趙青竹嫌棄的看了郭凡一眼,問道:“你也是法家出身的,又得太女看中,怎么沒有提醒太女。為自家學說奔走,是你應(yīng)有之責?!?/br> 郭凡不卑不亢的回道:“大學的那群孤兒,以前在公主府,最先認字的時候,用的就是姜國律法,暫時沒必要給他們另開一課。而且關(guān)于姜國律法,太女有修改的意思,需要慢慢斟酌?!?/br> “也是。姜國正處于變法階段,想要把律法定下來,還得過些時候才行。”趙青竹夸贊道:“你師兄在衛(wèi)國實施的那套律法就很不錯,集我法家之精華,你可以多跟著學學。” 衛(wèi)國的那套律法,趙青竹也幫著添磚加瓦了。 “姜國和衛(wèi)國不一樣,有些律法并不適用?!鄙洗伪唤杼狳c了一番,郭凡也重視起了‘外儒內(nèi)法’的理論,所以這個時候表情穩(wěn)重,并沒有多說什么。 沒有在律法上深究,趙青竹說道:“昨晚進城的時候,天色有些晚了,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姜國都邑的街道,居然如此干凈,沒有什么腌臜物。” “每條街都有掃街隊和巡邏隊,負責本條街道的衛(wèi)生和治安。而且自太女推廣糞肥,街上牛馬的糞便,都有了去處。而且太女還在街上修建公廁,若是人有三急,可以去公廁解決。隨地大小便的人,要是被巡邏隊抓住,會送去做苦役?!?/br> 以前街道上的那些臟東西,不止有牲畜的,還有人的?,F(xiàn)在那些糞肥有了歸處,又有巡邏隊和掃街隊的震懾,街道一下就變得干凈起來。 聽郭凡提起糞肥,趙青竹的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有些惡心的說道:“昨晚在酒樓用的飯食,不會也是用糞肥澆灌出來的吧?酒樓的掌柜怎么不提醒我們?!?/br> 光是想想,趙青竹就覺得自己的胃有點犯惡心了。 心里暗罵了一句師叔瞎矯情,郭凡安慰道:“師叔多慮了。糞肥的事情,都邑這邊才剛剛推廣,糧食還沒產(chǎn)出來呢。” 趙青竹篤定的說道:“我以后再也不吃姜國產(chǎn)的糧食了!姜國的百姓怎么會用如此粗鄙的方法耕種?!?/br> “師叔多慮了,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下面的百姓都還填不飽肚子,哪會在意這個?!惫蔡嵝训溃骸澳阄沂咳怂Φ姆较?,不就是強大國家和百姓嗎?” 趙青竹反駁:“若是人人都知法、懂法,姜國自然會強。” 沒和趙青竹爭論,郭凡順勢說道:“若想要人人都懂法,那師叔就得好好看看簡化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