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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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娘這才點(diǎn)頭。 用完晚膳,高玄策去了書房,他不知曉瑤娘是如何知道的,便把跟著瑤娘去的宮女喊了來,一五一十的問。 等問清楚了,才瞇著眼睛道:“你說的是憲國公嫡女一直對王妃不敬嗎?” “是這么回事兒,我們王妃素來好性子,從不與人紛爭。偏偏這位黃夫人幾次三番挑釁我們王妃,還說王妃……”宮女本就覺得那莊令儀無禮,當(dāng)然學(xué)舌一般都說了。 哪里料到宸王越聽眉頭越是緊皺:“原來是她?!?/br> 以前莊令儀說瑤娘的壞話,他還聽到過,那個(gè)時(shí)候瑤娘還在宮中做伴讀。 他揮了揮手,示意宮女退下,心中惱恨不已。 他成就大業(yè),雖說是為了大臨萬世基業(yè),實(shí)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可怎么也不讓家中人受到欺負(fù),否則,這算什么重生了。 夜了,二人準(zhǔn)備歇下,高玄策見瑤娘什么委屈都不同他說,心道,難道是因?yàn)樽约候_了她,所以她覺得自己不能夠被信任嗎? 這就難辦了。 瑤娘是壓根就沒想過莊令儀,因?yàn)閺那f令儀進(jìn)宮,不討真陽公主和洪貴妃喜歡,她就已經(jīng)勝了,現(xiàn)在莊令儀也不過是借著魏鳳的由頭排揎她罷了。 她現(xiàn)在只是宸王妃,婆婆洪貴妃素來不喜沐宛童那般強(qiáng)勢厲害的人,她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場和莊令儀吵起來,否則損害的是自己的體面。 更何況這些事情和高玄策說了沒用,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微妙。 本來上次因?yàn)榻ㄕ碌鄄≈?,她在洪貴妃面前露了一手,是非常之時(shí)行非常之事,現(xiàn)在當(dāng)然還是要挽回自己的印象。 “怎么還不歇下?”瑤娘問他。 高玄策笑道:“沒,沒什么。” “那就歇下了吧,今兒人多,應(yīng)酬的也真累,回來承運(yùn)又纏著我,明日還要跟二嫂一起給母妃請安?!?/br> 說完,她還打了個(gè)哈欠。 高玄策見她眼睛都已經(jīng)快閉上,也心疼道:“那就快些睡吧。” 他本想要不要瞞著瑤娘替她出氣,依他之見當(dāng)然要給個(gè)警告,可若是告訴瑤娘了,她必定不肯的,她有計(jì)謀有手段,甚至在最后給大皇子母子最后一擊,但她又是那種被動(dòng)攻擊別人的人。 也就是說如果別人不先對她不好,她是不會主動(dòng)出手對付誰的。 這樣的女人才擔(dān)得起他喜歡的女人,能毫不猶豫的替他擋箭,前世即便沒有夫妻情分也會給他情分,是個(gè)有情有義溫柔善良的人。 他很矛盾,難得他在別的事情上都不會失眠,甚至東胡人對仗都胸有成竹,偏偏在瑤娘的事情上他總要多思慮一番。 哄她很容易,可他不敢騙她了。 因此,早上瑤娘起身時(shí),難得高玄策還未起身,他笑瞇瞇的道:“瑤meimei,我聽說昨兒有人對你出言不遜了?我想替你好好教訓(xùn)一番。” 瑤娘本是迷迷糊糊的,聽他這么一說,反而清醒了:“何必如此,父皇若繼續(xù)讓你領(lǐng)兵,你還得和憲國公的人打好關(guān)系,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她只是些嘴上功夫。楚莊王連絕纓會上,因?yàn)閷櫦гS姬在跳舞時(shí),不小心遭人非禮時(shí),慌亂之下拔下頭盔上的纓,并告知于楚莊王。這楚莊王自然很是生氣,而非禮許姬的唐狡也害怕如斯,可楚莊王卻突然命眾人全部都拔下頭纓,眾人暢飲,唐狡是又慶幸又感激,等到有一次楚王在外遇難時(shí),就是被唐狡一人殺出重圍所救,楚莊王本想獎(jiǎng)賞他,他卻說早在絕纓會時(shí)君主已經(jīng)賞賜給他了?!?/br> “殿下心中的雄才偉略,我雖然不甚了解,但是知曉。憲國公為開國元?jiǎng)?,如今在軍中也頗具影響,算得上是忠烈之后,若為了我們女子口角,反而對憲國公府有什么齟齬,才是我的不是了。王爺,您不必?fù)?dān)心,莊令儀為人執(zhí)拗,所依靠者只有身份,可所謂的身份也只是外物,人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我早已料到她的下場了,您很不必為我出氣。” 若她為皇后,將來根本都不必找誰報(bào)仇,只要有人知道誰曾經(jīng)對你不敬,一個(gè)眼神就有人替你出氣,殺雞何必用牛刀呢。 高玄策聽到這里,慶幸自己沒有欺騙她,反而被她的深明大義感動(dòng)了。 君王不可因個(gè)人喜好而決定用人之策,高玄策雖然只是王爺,但他有志于為君,當(dāng)然心胸不同。 可他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瑤娘,跟著我讓你受苦了?!?/br> “沒什么受苦的,只要王爺您能夠得償所愿,我就心里歡喜的緊。”瑤娘笑。 高玄策心疼:“你也太懂事了?!?/br> 他這么一說完,瑤娘卻兇巴巴的道:“您看我是很講道理的,所以日后無事就不要總瞞著我了,或者不把我當(dāng)一回事,一次兩次我或許會聽你解釋,可狼來了的故事您也是知道的,我不是嚇您,若等哪一天你把我騙多了,從此我們夫妻情分就盡了?!?/br>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你看我這一早上不就同你說了嗎?我以后絕對不會欺騙你的?!备咝哓Q起三根手指作發(fā)誓狀。 瑤娘柳眉一豎:“別糊弄我,我不說假話的。” “知道了,小的絕對不會了?!?/br> …… 這日她和徐青容一起坐著肩輿給皇貴妃請安去,承運(yùn)則是坐在瑤娘身上,到了坤寧宮后,承運(yùn)就興奮起來,洪貴妃則聽到孫子的聲音,連忙讓人抱到身邊。 “有沒有想祖母?。孔婺缚墒桥沃氵^來。”洪貴妃越看承運(yùn)是越喜歡。 承運(yùn)點(diǎn)頭:“可想了?!?/br> 瑤娘也道:“昨兒吃的一種果泥,就和我說要給祖母吃呢。我說你父王早有孝心,早就送到你祖母這里了?!?/br> 洪貴妃問起:“是送的那一筐林檎嗎?聽說是洛川之地送來的,也怪道味道不同,我看汁水四溢,承運(yùn)若是喜歡,就拿去吧,我年紀(jì)大了,少吃這些的?!?/br> 瑤娘擺手:“哪里就要母妃這里的孝敬,家里盡有他的。” “我也知曉是他的一片孝心?!焙橘F妃慈愛的看著承運(yùn)。 徐青容見狀嫉妒非常,還得保持平靜,她的女兒身子骨還弱,輕易不能見風(fēng),更何況女子和男子不同,郡主和王子也不同。 只聽洪貴妃問起瑤娘:“我聽說老三有意請封承運(yùn)為世子,是么?” 瑤娘趕緊道:“兒媳同他說過,承運(yùn)才一歲,年紀(jì)也太小了,還是大些更穩(wěn)妥呢,母妃也替兒媳勸勸殿下才好。” 看來這并非是瑤娘的意思,洪貴妃是知曉這位兒媳很能沉得住氣的,她那個(gè)時(shí)候并不知道建章帝是假裝中毒,還好沒有跳出來爭權(quán)奪位,這都是這位兒媳婦的功勞,過后她卻完全不提起自己的功勞,甚至在兒子面前都沒說過。 洪貴妃也因?yàn)檫@次得體的表現(xiàn),如今徐娘半老了,讓皇帝即便有更多新寵的情況下,還對她一如往昔。 這一點(diǎn)就是她另一個(gè)兒媳徐青容比不上的,徐青容總想從自己這里得點(diǎn)什么,名聲以及抗衡周王的籌碼。 因此,洪貴妃還是同意兒子的看法,反而對瑤娘道:“我看承運(yùn)就很好,封為世子也很應(yīng)該,早日定下名位,對承運(yùn)也是好事?!?/br> “這……”瑤娘故作為難。 洪貴妃笑道:“這事兒還得圣上同意呢,我們婦道人家也并不懂?!?/br> 其實(shí)就是洪貴妃沒有任何意見了,瑤娘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兒子早一步封了世子,宗法地位就早定了,若是大皇子當(dāng)年就被封了世子,何必要行此道? 徐青容見這么小的孩子就要被封為世子,這樣弟妹的位置就更穩(wěn)固了,她瞇了瞇眼,心道這羅氏果然是好算計(jì)。 請完安之后,承運(yùn)不愿意回去,瑤娘只好帶著他到御花園中玩。 白英等人一出來就恭喜瑤娘:“咱們小王子終于要被封為世子了?!?/br> “好了,且不必說那么多,你們最緊要的是保護(hù)住承運(yùn)的安全。至于其他,不必多言?!爆幠锒?。 白英又道:“那黃夫人那里……” “放心,大人不與小人爭?!爆幠镆庥兴?。 殊不知,莊令儀正和陸氏在吃酒,二人因?yàn)槲壶P的死,反而關(guān)系緊密。 陸氏道:“莊jiejie你就不怕得罪宸王妃嗎?宸王現(xiàn)在如日沖天,可不是我等得罪的起的。” “出了一口惡氣,就是死了也值得,來哦,這是我家庖廚所制的菊花酒,咱們對飲一杯。”莊令儀豪爽笑道。 “現(xiàn)在也唯獨(dú)只有jiejie你有這樣的氣魄了,我是佩服不已,不日我將隨我們侯爺去安州了?!标懯嫌挠囊粐@。 公公宣德侯害怕自家也被皇上清算,憂憤而死,興安公主與駙馬更是在家中惶惶不可終日,雖說建章帝對興安公主賞賜如常,但是大家都知曉到底還是不同了。 宣德侯世子沈亮承襲侯爵,被封為宣德侯,他很聰明的選擇了外放,并私底下發(fā)展自家產(chǎn)業(yè)。 莊令儀道:“我倒是想求外放,可惜我家那位你也是知曉的,對功名所求太多,對女人也是來之不拒,我如今只盼著守著我的兒子過日子罷了?!?/br> 黃道賓婚前有童養(yǎng)媳,婚后登堂入室,當(dāng)著憲國公的面,他也只是道納個(gè)妾而已,莊令儀把他無法。 所以,她還巴不得外放,自己跟黃道賓去外任。 陸氏卻道:“這怕是難了,他是翰林,肯定是想留在京中的?!?/br> 京官可比地方官強(qiáng)多了,但凡讀書人,能任文官是不愿意任濁官的。 莊令儀也沒想到自己找的這位,當(dāng)年明明是翩翩少年郎,怎么就利欲熏心了,短短幾年,她就覺得可悲。 丈夫?qū)欐獪缙?,她自己的兒子反而不如妾侍的孩子受寵?/br> “是啊,他肯定是想留在京中的,在這里他是如魚得水,我也不怪他。不怕meimei笑話,他這個(gè)人寵妾滅妻,待我也就頭一年我們?nèi)崆槊垡?,現(xiàn)在我——”莊令儀不好再多說什么。 陸氏了然道:“jiejie這樣的女中君子,固然品行高潔??墒悄荒苤鲃?dòng)自絕于人,否則家中就都讓給別人了。還有,您的嫁妝那么多,黃家族人不少,您可得好好的把嫁妝看好?!?/br> 莊令儀含笑點(diǎn)頭,很是感動(dòng)。 和陸氏道別后,莊令儀準(zhǔn)備回到家中,想起家里的仆人除了她的,就不少是黃家奴仆,這些人雖然有的被她收買,但也有不少圍繞在那個(gè)寵妾白氏身邊。 白氏若是生的姿容不俗也就罷了,偏偏白氏只是生的端正,頂多勉強(qiáng)算秀麗,可黃道賓就是很喜歡她,每每假裝公平,其實(shí)心都偏的不行。 無論是家世才情容貌,她是樣樣不如自己,卻偏偏能獲得丈夫的心。 明明她找的就是清清白白的讀書人家,不想嫁到皇室勾心斗角,卻終于走到了這一步。 不斗不行,不爭也不行。 回到途中,她遇到了宸王出行,所有人都要為他讓路,莊令儀也一般。 路人們議論紛紛:“這是三皇子的車駕吧?他可是有神弓手之稱,又打贏了勝仗,真是不一般啊?!?/br> “難得啊,比那個(gè)大千歲好多了?!?/br> …… 莊令儀垂眸,在一旁的奶母魯mama道:“小姐,當(dāng)年你明明可以嫁給宸王的,可你不貪圖這份榮華富貴,現(xiàn)在反而還受黃家那群田舍奴的氣?!?/br> “罷了,莫說了,魯mama。”莊令儀心道至少自己還是大婦,白氏還不得受她管著,黃道賓面上還得尊敬自己,公婆和黃家族人還要供著她。 不似羅瑤娘,婆婆得供著,丈夫得小心服侍著。 但很快就被打臉了,因?yàn)殄吠踔苯诱埛忾L子為世子,須知親王之子須滿十歲才能請封,宸王卻是另辟蹊徑。 他說的也極其有托孤之意:“兒臣只愿受父皇驅(qū)使,此孺子年歲尚小,按照祖制該滿十歲才封世子,但兒臣怕將來就藩在外,不能讓父皇見到他受封場景?!?/br> 宸王打了勝仗,卻封無可封,除非封太子,建章帝正在發(fā)愁此事,沒想到高玄策就提起此事。 建章帝心道,之前都說宸王貴不可言,但玄策卻并非如此想,反而是想就藩。 而宸王長子正是他的皇長孫,建章帝也頗喜歡這個(gè)孫子,這孩子天生一股聰明氣,看起來伶俐貴重,不似俗人。 “受封世子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你既然上了折子,朕讓宗人府議定就是。”建章帝笑道。 高玄策連忙又磕頭謝過,父子二人還共同用膳,高玄策還哭了一場:“兒臣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每次看到承運(yùn)才知道父皇對兒臣是何等用心,恐怕兒臣自己都做不到對這孺子如此?!?/br> 聽了這話建章帝比吃了蜜水還甜。 他這幾個(gè)兒子中,論親近,的確是宸王同他最親近,對自己毫無私心,日夜兼程趕回來救自己,明明帶了兵馬回來,卻不擅動(dòng)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