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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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玄策正欲走時,嘴上還說的是:“兒子現(xiàn)下去上衙,今日早些回去陪瑤娘,她惡露未盡,總是不大舒坦。” 洪皇后怔怔的看著兒子,她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連惡露都知曉,這已經(jīng)是非常上心的程度了。 如果羅瑤娘真的沒了,那兒子應(yīng)該很難過吧? 想到這里,洪皇后突然對他道:“放心,母后會替你照顧好她的?!?/br> 她決定了,不聽東方氏的,待高玄策一走,她就把這瓶藥放在平日的香爐中融了,余煙裊裊,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而高玄策在走出去后,不久,莫女官出去了一趟。 漆黑的暗室,只有一處光亮,高玄策冷哼一聲:“這么說母后把那毒藥丟了?” 莫女官點(diǎn)頭:“是,娘娘都丟了?!?/br> “如此還不夠,你要繼續(xù)替我盯著,至于東方氏,真是手爪子長的很,真當(dāng)本王吃素的了,居然敢起這般歹毒的心思?!卞吠醣┡?。 莫女官低聲附和。 宸王卻淡淡的道:“你先下去吧,被母后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br> 莫女官連忙道:“是。” 是夜,東方氏正欲歇息,她這把年紀(jì)和丈夫并不歇息在一處,睡前心想她家傳相面之術(shù),宸王必定有大出息,她來這里熱冷灶,日后女兒必定母儀天下,洪家和她的前途自然也不可限量。 可她剛熄燈躺下時,卻見一道黑影劃過,來人手起刀落,東方氏的頭“咕嚕”一下掉在地上…… 隔了幾日,瑤娘捂住胸口,害怕的對高玄策道:“你聽說了嗎?洪家舅母被人砍頭了,她這到底是惹了什么人?。俊?/br> “先喝這個,聽說這種湯排惡露最好,而且一點(diǎn)兒也不苦,我喂你啊?!备咝咛嫠盗舜邓帯?/br> 待瑤娘喝完才笑道:“誰知道呢,你管她呢?!?/br> 瑤娘睜大雙眼道:“那可是你舅母?!?/br> “是又如何,我親戚多的不得了,我平日最討厭這些狗屁親戚了?!备咝呃^續(xù)吹湯藥喂她。 瑤娘捂住他的嘴:“不許說粗話?!?/br> 高玄策樂不可支:“這就叫臟話了……你們小姑娘家家的真文雅。” 無論如何,瑤娘和他說話間,湯藥喝完了,高玄策塞了一顆糖給她,瑤娘放到嘴里,甜滋滋的。 第107章 自從洪老夫人去世,東方氏作為洪家女主人,算得上是八面玲瓏與人為善,甚至在小姑子成了皇后之后,洪家躋身京城名流之中,她的女兒洪書棠等都在京中很有名氣,洪家還時常施粥做善事。 堂堂一品公爵夫人,被人砍頭在家,實(shí)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洪皇后對這個嫂子還是頗有感情的,她之所以能夠出人頭地,和當(dāng)日嫂子的栽培也是分不開的。 徐青容等人聽聞此事,都是嚇的臉發(fā)白,頗覺得駭人聽聞。 “洪女官,你記得送葬儀給承恩公府。” 洪淑怡也是洪家的人,由她代表去是最好不過了。 洪淑怡自當(dāng)領(lǐng)命,又聽徐青容提起道:“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呢?!?/br>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洪淑怡也覺得奇怪。 那可是國公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去的,再有,東方氏只不過是個普通婦人,會和誰結(jié)怨這般深呢。 徐青容打發(fā)洪淑怡出宮祭奠后,她自己則趕緊去坤寧宮安慰婆母,這個時候羅瑤娘坐月子去不成,正好是她獻(xiàn)殷勤的時候。 坤寧宮中難得寧靜,正是建章帝在安慰洪皇后:“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步軍衙門開始搜查,著刑部查案,一定會查出兇手,把兇手繩之于法?!?/br> “多謝陛下?!焙榛屎笕滩蛔∮门磷影醋约旱难劭?。 可捏著帕子的手一緊,正所謂知子莫若母,她總覺得這件事情和兒子脫不了干系,因為高玄策就是如此,做事狠絕,發(fā)現(xiàn)之后絕對不會姑息。 曾經(jīng)她很自豪兒子這一點(diǎn),斬草除根做的非常利落,但是現(xiàn)在她自己都有點(diǎn)害怕了。 建章帝又安慰幾句,把高玄策喊來:“你舅母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高玄策保證道:“父皇放心,兒臣必定竭盡全力。” “好好好,這些日子怎么不見你過來找父皇用膳?平日不是常常過來的么?”建章帝笑道。 高玄策和建章帝言笑晏晏,讓洪皇后看的更是心驚,一個人在殺了另一個人之后,如此鎮(zhèn)定自若,甚至壓根都沒放在心里。 洪皇后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把那個藥瓶丟了,而杏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覺得可惜,洪夫人東方氏若是在,倒是可以敦促洪皇后,但她不在了,皇后未必就給宸王妃下毒,還真是可惜了。 她到現(xiàn)在依舊覺得,只有她在洪皇后身邊做宸王內(nèi)應(yīng),故而這次事情她不說,就沒人知曉。 洪家卻是哭的如喪考妣,要知曉洪書棠和洪書夏已經(jīng)到了將笄之年,再有東方氏算得上八面玲瓏,她的兒媳婦不如她多矣。 憲國公府不僅要設(shè)路祭還要過來奔喪,憲國公府的老國公已經(jīng)去世,莊老夫人還在,她乍然聽聞此事,簡直是念了好幾聲“阿彌陀佛”。 天下怎么會有這么殘忍的事情發(fā)生啊,實(shí)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莊夫人則道:“您放心,皇上已經(jīng)把此事交給宸王處理,宸王您是知曉的,那是他娘舅家,他素來精明干練,豈有不好之理?!?/br> “那也是?!鼻f老夫人點(diǎn)頭。 提起宸王,莊老夫人又想起自己的女兒莊令儀,不禁埋怨她道:“你這個meimei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那么死心眼,姑爺一直被貶謫,她就一直跟著?,F(xiàn)在姑爺害病都死了,我好心把她接過來,她倒好卻要去黃家守寡?!?/br> 莊夫人在心里吐槽,以前小姑子可是宸王妃的人選,現(xiàn)在人家宸王妃多受寵啊,還生了三個兒子。 好在莊老夫人道:“可宸王處境也未必好,就像先時的衡王一樣,日后恐怕也是難過的緊。我想盡量打消你meimei的念頭,帶她四處走動一二,正好也能幫你的忙?!?/br> 莊夫人無奈答應(yīng)。 憲國公府其實(shí)已經(jīng)不大如前,皇上雖然對他們府上還有照顧,但現(xiàn)下也有建國侯府等后起之秀,另一個莊家,因此莊老夫人想趁著自己閉眼之前把女兒的親事搞定。 還為那個黃家守寡,守什么寡,根本沒有這樣的道理。 這次莊令儀回到娘家,當(dāng)然也感覺到了憲國公府的落寞,以前家中吃的都是貢米,甚至灑了一地都沒人管,短短不到十年,尤其是父親死后,家中似乎說不上一落千丈,但居然連蜀錦雪緞這些曾經(jīng)憲國公府能用的尋常物件,變得金貴起來。 母親是從自己私房拿銀錢給她和女兒裁衣服的,家里嫂嫂們的裝扮也遠(yuǎn)不如前。 女兒如霜年紀(jì)雖小,但是聰明伶俐,她平日幫莊令儀一起管家,故而問起:“母親,怎么外祖家所用之物還不如我們家里?” 莊令儀嫁妝豐厚,她陪嫁的那些人經(jīng)營手段多,在家用她的嫁妝,全家人都生活的非常好,而憲國公府外面看著顯赫極了,似乎還維持著舊日的架子,可到底不同了。 莊令儀問女兒黃如霜:“你是如何知曉的?” “女兒見這碗都不成套了,咱們在家里吃的都是哥窯汝窯的精品,但舅舅家中這里還有缺口。再有,以前娘說外祖家里都是吃的胭脂米,可女兒看舅母那里都吃的尋常米?!秉S如霜和哥哥一并跟著娘親過來投奔外祖家,處處小心,生怕被人小瞧了。 莊令儀嘆了一口氣:“自古人事皆如此,君子之澤五世而斬?!?/br> 她總覺得憲國公府平靜些,中立些就能靠著爵位永葆富貴,事實(shí)上并非如此,看同姓的建國侯府,聽說攀上宸王一脈,比自家氣派太多。 以前建國侯府要看憲國公府的臉色,現(xiàn)在嫂子們成日還要往建國侯府去,真是掉了個個。 黃如霜從小就見習(xí)慣了父親的寵妾滅妻,對小妾的孩子們好,對她們并不好,因此她突然道:“娘,我聽說你差點(diǎn)就成了宸王妃,宸王可是那個取了西戎的王爺嗎?” 她很難相信母親為何選擇不要宸王而嫁給父親那樣的人。 聽聞宸王待妻子一心一意,作為王爺居然無妾,還是那樣的大英雄…… 莊令儀有些落寞。 卻沒想到很快,她就真的又見到宸王了,他也是過來查案兼過來祭奠的。 宸王非常挺拔,他沒有著親王服,而是一身素凈,大概表示對洪夫人的尊敬。人還是那么的矜貴英俊,所有人都簇?fù)碓谒磉叀?/br> 宸王正在安撫舅舅:“舅母既然去了,你可不能哀毀過度?!?/br> 承恩公感恩涕零,平日宸王和他這個舅舅爺不是很親近,這也很正常,宸王公務(wù)繁忙,才智百出,在他的面前人都有壓迫感。 洪家女兒們都藏在屏風(fēng)后面,洪書夏見洪書棠臉色欠佳,不免道:“你這是怎么了?臉色也太難看了。” 不像是哭的過度,反而像是恐懼。 洪書棠臉色蒼白什么都不敢說,洪書夏性子沉悶,母親最看好自己,因此想起東方氏當(dāng)時的話,她很怕是這個惹禍了。 她都擔(dān)心惹禍上身,宸王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的容易。 哪里還有以前半點(diǎn)小兒女心思,有的都是恐懼。 高玄策又讓刑部官員調(diào)查,他則在一處坐著,靜靜聽著。眾人對他都非常恭敬,這讓莊令儀知曉了自己的失誤。 可惜已經(jīng)晚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宸王卻依然位高權(quán)重,哪里看的上她。 人太過年輕的時候,什么都不知道,而今知道了也晚了。 就像羅瑤娘,她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嫁入宮中,不遺余力的討好真陽公主,如今過的多好。 她正想著,卻發(fā)現(xiàn)高玄策看了她一眼,她別了別鬢邊的頭發(fā),心砰砰砰的跳。 “殿下,已經(jīng)勘察完了?!?/br> 高玄策才道:“唔,那我們這就走吧,你們?nèi)粢杰娧瞄T和五成兵馬司那邊配合,只管同本王說,本王先回宮覆命去了?!?/br> 他是坐轎子過來的,現(xiàn)在前呼后擁又坐轎子離去。 這頂轎子是十六個人抬的,精美無比,宸王如神仙中人似的。 卻說瑤娘正在聽承澤背書,他像爹爹羅至正,讀書不必cao心,比承運(yùn)在讀書上海能下功夫。承運(yùn)現(xiàn)下比起讀書,更喜書法和武藝,小小年紀(jì)就讓建章帝允諾,明年帶他出去行獵。 “背的真好,好厲害哦,承澤。”瑤娘鼓掌。 承運(yùn)笑瞇瞇的,他就喜歡在母妃這里。 母子二人正欲說話,卻見高玄策進(jìn)來了,瑤娘笑道:“怎么今日回來的這么早?” “今日沒什么大事,去了洪家一趟就回來了。我是趕回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他握著瑤娘的雙手。 瑤娘讓乳母帶承澤出去,才道:“什么事情啊?” 高玄策則道:“多年前我在甬道發(fā)現(xiàn)一個說你壞話的女的,現(xiàn)在過的好差,看起來比你老了二十歲不止,真是報應(yīng)。當(dāng)年,我聽到她罵你進(jìn)宮爭寵,現(xiàn)下她自己卻被小妾壓制,等她丈夫死了還得靠個快倒的娘家,什么都不是?!?/br> “所以,你高不高興啊?” 原來是特地跟她說這個,瑤娘用帕子替他擦汗,歪著頭笑:“我說高興,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啊?” 高玄策樂了:“才不會?!?/br> 妻子真的是太合他的心意了,對自己不好的人,就讓她倒霉嘛,憑什么還要時時刻刻想著同理心,總想饒過她們一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