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教父(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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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7日 第二十六章:全是叛徒 「叛徒!全都是叛徒!」 莫里奧貧民窟的藏身地,布置豪華的客廳已經被砸的一片狼藉,赤裸著丑陋 的身子,巴諾羅就像是一頭瘋獸,嘴里咆哮著,掐著一個年輕女人的脖子,將她 的腦袋一下一下的撞在地板上。 女人額前的一片頭發(fā)被連皮扯了下去,此刻滿臉是血,早已昏死過去,而在 離著她不到兩三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赤裸的女人蜷曲著趴在地上,原本應該稚 嫩的脊背上全都是一道道皮翻rou綻的血檁子。這兩個女人都是芭勒絲住所內的傭 人,芭勒絲是叛徒,她們沒有揭發(fā),自然也是叛徒。 一個小時前,李再安逃回了莫里奧,戳穿了芭勒絲是jian細的真相。一開始的 時候,巴諾羅還將信將疑,畢竟芭勒絲已經追隨他很多年了,他之所以能從監(jiān)獄 里逃出來,主要也是依靠這個女人的幫助??呻S后發(fā)生的一切令他不得不相信這 個事實,先是他的人從芭勒絲的住所內搜出了她與貝塞隆夫人秘密往來的信函, 緊接著就傳來了塞蒙在寓所內被槍殺的消息,據塞蒙的保鏢說,殺人的就是芭勒 絲。 這次巴諾羅是真的怒了,而且是出離的憤怒,當然,在憤怒之余,他也感受 到了恐懼。就在短短幾天時間里,他曾經信任并依為左膀右臂的人不是死了就是 背叛了他,他心中那份不安全感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一門之隔的臥室內,李再安坐在松軟的按摩床上,心不在焉的抽著煙,塞蒙 的死可能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李再安現在有些后悔了,后悔幾個小時前在那個破屋的地下室里,沒有盡情 地折磨虐jian那個妖女,塞蒙的死顯然是她故意為之的,目的當然是為自己制造一 些麻煩。 阿瑪魯死了,芭勒絲被確定為內jian,現在塞蒙也死了,巴諾羅身邊可以用的 人就剩他一個了,這看似是一件好事,因為他李再安已經沒有競爭對手了,但事 實卻遠沒有這么簡單。 如今的巴諾羅就像是一頭驚弓之鳥,他對誰都不信任,過去有塞蒙、有芭勒 絲在,他的疑心還主要集中在這兩個人的身上。而現在這兩個人幾乎同時退出了 莫里奧,那么毫無疑問,李再安的存在便一下子凸顯出來了,由此,過去巴諾羅 即便對他是毫無保留的信任,自今而后這份信任恐怕也不得不打上一個大大的折 扣了——更何況巴諾羅根本不可能毫不保留的信任任何人。 原本按照李再安的打算,他是要動用莫里奧組織內的人手,去對付馬亞家族 遺產監(jiān)管律師團的。如今看來,至少一定時期內這件事不能草率動手了,否則的 話,極有可能會刺激到巴諾羅敏感的神經。 不過李再安還有一點擔心,擺平律師團這件事應該是科里亞急于搞定的,按 道理說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制造麻煩,可她偏偏又這么做了,也不知道這 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出來混總免不了要被人賣,可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那就太蠢了點了, 李再安絕不能容許自己蠢到那種地步。 「人呢!人都死到哪去了?!」客廳里傳來巴諾羅歇斯底里的一聲咆哮。 李再安一皺眉,按滅了手里的煙頭,走出去見自己的老板。 …… 且不管科里亞究竟打得什么算盤,至少在付錢這件事上,她遵守了諾言。 五百萬美元的現金是很有分量的,又是一百一張的舊鈔,分量就顯得更重。 分兩個大號的旅行箱裝了,每個箱子提起來都有八、九十斤重,這要是換成雷亞 爾,估計就得開著卡車來運了。 夜靜更深,破破爛爛的福特車上拖了兩個大箱子,總計五百萬美金藏在里面, 又是在圣保羅這么個治安狀況嚴重惡化的城市里,安全性自然是得不到保障。最 要命的是,別人碰到這種情況只需要防火防盜,李再安卻得防火防盜防警察。 不過李再安本人卻不在乎安全的問題,因為他看似一個人,實際上就在車后 不到三百米的距離上,那輛若即若離跟著他的廂貨車上,就是啞巴和雷子。 在高樓林立的市區(qū)內轉了將近一個小時,李再安在接近「11月15號步行街」 的一個岔路口上拐下主干道,進了一個由數棟十幾層的小高層組成的住宅區(qū)。啞 巴和雷子開著的廂貨車跟在他后面,也進了住宅區(qū),最后停在了緊靠在一棟樓前 的停車場內。 這片住宅區(qū)顯然不是多么高檔,每棟樓之間相隔的距離都很小,低層室內的 采光定然不好,另外,住宅區(qū)也沒有保安,衛(wèi)生也很差勁,胡亂丟棄的垃圾隨處 可見,氣味刺鼻。 夜靜更深的,住宅區(qū)內根本看 不到什么,李再安下了車,背靠著車門點了一 支煙,同時,警惕的目光在附近一陣搜索,直到發(fā)現沒什么人之后,才轉身從車 廂內的后座上拖下來一個旅行箱。 幾乎就在同時,藍色的廂貨車從后面開過來,緩緩的停靠在他身邊,還沒等 車子挺穩(wěn),雷子便從車上跳下來,從李再安的手里接過箱子,塞回到車上,回過 頭來,又遞給他一把鑰匙,說道:「就這棟樓,1201A,班長的意思,人家原本 是無辜的,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因為受了咱們牽累。你要是有辦法,最好盡快 送她們離開圣保羅?!?/br> 「她不是你的夢中情人嘛,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下,圓了你的美夢?」李再 安朝樓上看看,轉過頭來嘿嘿笑道。 雷子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表情,剛想說點什么,啞巴已經從車上探頭出來, 嘴里「啊啊」的輕聲嚷嚷著,手里一連串的筆畫著手勢。 李再安啞然失笑,啞巴這番手勢的意思,是說雷子就是個色鬼,班長分他的 那些錢,他啥都沒干,全都花在那些日本和韓國的sao娘們身上了,現在哪還記得 什么夢中情人啊。 「去去去,你懂個屁,老子這叫為國爭光,」一手按住啞巴的腦門,將他推 回車上,雷子大言不慚的說道,「再說,招個妓能花多少錢?!?/br> 「花多少錢都是小事,」李再安在他胸口上擂了一拳,笑罵道,「你他娘的 別把身子骨掏空了,再說,那些女人也不干凈,你就不怕弄一身???」 「放心好啦,咱有分寸,」雷子呵呵一笑,轉身跳回車上,發(fā)動車子的時候, 說道,「這地方雖然安全,但最好也不要久留,聽班長說他把人救出來的時候, 那個什么貝塞隆可是連壯陽藥都吃過了,對這姐妹兩,他肯定是志在必得?!?/br> 李再安朝他擺擺手,沒再說什么。 第二十七章:霉運當頭 雷子口中所說的姐妹兩就是弗雷澤姐妹,當初受李再安逼迫,弗雷澤在她所 主持的新聞節(jié)目中播報了那則直接導致貝塞隆陷入被動的新聞。 雖然事后她做了公開道歉,給了諸如沒有對新聞來源的真實性做調查之類的 借口,但電視臺方面還是解除了她的聘用合同。這些還不是最要命的,更糟糕的 是,此后的一段時間,一連串的打擊接踵而至。 先是找工作處處碰壁,緊接著就是meimei盧西亞娜在學校的更衣柜里被人發(fā)現 藏毒,被開除了不說,還被警方逮捕,直到交了巨額的保金之后才放出來。 這還不算,就在三天前,姐妹兩住房子半夜里突然起火,等消防車姍姍來遲 的時候,整棟別墅幾乎被燒成了白地。 這所住房是弗雷澤貸款買下來的,分期才交了四年,銀行隨后以她沒有固定 工作為由凍結了她所有的銀行賬戶……總而言之,弗雷澤姐妹兩等同于是被逼入 絕境了。 走投無路的弗雷澤終于被按耐不住了,她找到貝塞隆的競選總部,希望能通 過「擺事實講道理」的方式令這位議員先生放棄對她的打擊報復。 但事實證明,當她還是十二臺新聞節(jié)目主持人的時候,這種方式可能有用, 而當她沒有了那個身份之后,作為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根本沒人會給她講道 理的機會——更不幸的是,她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足以勾起男人占有欲的女人。 于是她在離開貝塞隆競選總部后不久,就被不明身份的人綁走了,如果不是 遇上正在監(jiān)視貝塞隆的吳興國,她的命運估計就是被囚禁起來成為性奴了。 看著廂貨車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李再安咬咬牙,臉上的表情迅速沉冷下來。 從內心來說,他并不贊成班長救人的舉措,可以預見,兩個大活人被人從眼皮底 下救走,此時的貝塞隆定然有了警覺,今后要想繼續(xù)監(jiān)視他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 不過這種話李再安是絕對不會當著班長他們的面說出來的,那會顯得他太冷 血。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給弗雷澤姐妹兩安排一條出路,最好是讓她們遠遠 的離開圣保羅。 又抬頭朝樓上看了一眼,李再安抿抿嘴唇,轉身從車廂里提下另一個旅行箱, 在夜色的掩映下進了黝黑的樓道。 走電梯直到12樓,標注著1201A的保險門緊緊關閉著,門兩側的墻壁上噴滿 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涂鴉。 拿著鑰匙打開房門,李再安提著箱子進了門,把箱子放在玄關拐角處的鞋架 旁邊,摸索著打開電燈開關,反鎖房門。 連著玄關的客廳很小,估計也就是三四十平米的樣子,典型的小戶型平民住 宅??蛷d里收拾的倒是很干凈,只是什么擺設都沒有,僅有的一張沙發(fā)還破破爛 爛的,上面堆放著一些帶保鮮膜的鮮菜、速食什么的 ,估計是班長他們買來的。 踢掉腳上的鞋子,李再安走到玄關對面的一個房間里看了看,里面是廚房, 灶具什么的都有,看著像是不久前才擦拭過的炊具臺上,放著幾張票據。走過去 拿起來看看,其中幾張都是超市開出來的小票,還有一張是收據,上面用葡萄牙 語寫著收房款6375萬,房款兩訖之類的話。 我cao,這破房子竟然也要六千多萬雷亞爾,差不多六萬美元,有沒有搞錯?! 再說啦,不過就是住一段時間,有必要整個買下來嘛。搖頭笑笑,李再安將幾張 票據全都折起來,塞進口袋里。 從廚房里轉出來,右手邊就是浴室,而再往右的一個房間房門虛掩著,里面 透出一縷昏黃的燈光。 將虛掩的房門推開,臥室里竟然沒有床,僅僅是在地上放了一張雙人的席夢 思床墊,此時,床墊上正蜷縮著兩個女人,正是弗雷澤姐妹兩。 臥室內屋頂上的吊扇開著,但因為窗戶緊閉,給人的感覺還是悶熱非常,姐 妹兩大概是這些日子都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對這種悶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兩 人依偎在一起,睡得死沉死沉的。 床墊邊的地板上零散的放了幾個空飯盒,估計是姐妹二人睡前吃剩下的。 李再安搖搖頭,過去將幾個飯盒扔進墻角的垃圾簍里,這才彎腰在床墊一角 坐下,摸索著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支。 臥室里很安靜,頭頂旋轉的吊扇發(fā)出的「嗡嗡」聲就是唯一的雜音。擺放在 床墊一頭的臺燈,發(fā)出昏黃的光線,像是極力要渲染出一幅光怪陸離的景象。 毋庸置疑,弗雷澤倆姐妹都是讓男人垂涎的尤物,那兩對暴露在短裙下的修 長大腿,在昏黃的燈光下綻放著一種令人目眩的淡金色光澤……李再安相信,如 果不是因為自己突然闖入她們的生活,這對姐妹將來很可能會各自嫁入豪門,由 此過上或幸福,或不幸福但絕對衣食無憂的富足生活。 說到底,她們現在的落魄以及之前所受到的磨難,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是 自己將她們拖到今天這個境地的。但是李再安絕不會為此感到任何的愧疚,在他 看來,愧疚是很扯淡的一種情感,它只是那種不知所謂的正義感的組成部分,卻 與他的奮斗和奮斗方式格格不入。 大衛(wèi)·休謨在他的中就說過:「正義只是起源于人的自私和有限 的慷慨,以及自然為滿足人類而準備的稀少的供應?!?/br> 正義永遠是和財產權聯系在一起的,在資本主義的國度里,保護財產的私有 權就是正義,而在無產階級革命的國度里,打土豪分田地就是正義。實際上說白 了,所謂的正義是帶有社會性的,是廣大屁民對政府盡忠守順的義務體現。而對 于一個一窮二白,很可能須臾之間就會餓死的人來說,正義還算個球? 李再安恪守的正義就是他自己制定的規(guī)則,不擇手段的力爭上游,同時,讓 聚合在自己身邊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僅此而已。至于說在這個過程中會傷害到 什么人,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他不講什么原則,不信奉什么神氐,如果硬 要劃分的話,他會將自己歸為私欲強烈的犬儒主義者,就像第歐根尼所說的那樣: 對施舍者獻媚,對拒絕者狂吠,對競爭者狠咬。 一支煙在不知不覺中抽的僅剩一節(jié)煙屁,李再安又取出一支,正準備點燃打 火機的時候,感覺屁股下面的床墊顫了顫,扭頭一看,卻是弗雷澤正抬起頭來迷 迷糊糊的朝門口張望。 「我告訴過你,盡快離開圣保羅,為什么還要留在這兒?」叮的一聲打燃火 機,李再安點燃煙卷,吸了一口,說道。 「??!」弗雷澤沒想到身后竟然有人,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的翻身爬起來, 將手里握著的一把不銹鋼中片刀掩在胸前,擺出一副自衛(wèi)的姿勢。 李再安看看她,反手從腰后的刀鞘里拔出一柄D80軍刀,手捏著刃尖遞過去, 說道:「這東西切菜還行,殺人不好用,還是用這個吧。」 弗雷澤早就恨死眼前這個男人了,她想都不想,扔掉手里的切菜刀,一把握 住軍刀的把手,照著他當胸捅過去。 李再安哪兒能讓她捅到自己,只是一個反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搭在她手腕 大凌xue上的拇指微一用力,再向外一甩,軍刀便從弗雷澤的手里甩飛出去,「嘟」 的一聲釘在對面的墻壁上。 「原來是要殺我,」捏著她的手腕不放,李再安笑著從腰后又掏出一支手槍, 手指套在扳機環(huán)里,倒拎著送過去,說道,「要殺我的話,用那個也不行了,還 是得用這個?!?/br> 弗雷澤咬著牙,一聲不吭的把手槍搶過去,對準李再安的腦門就扣下了扳機。 「保險,保險沒打開,」李再安跪坐起來,一本正經的指指槍身上的保險栓, 說道。話說完,還要伸手幫她把保險栓擰開了。 沒想到這次弗雷澤連槍也不用了,她從嗓子眼里迸出一聲沙啞的嘶吼,窈窕 的身子猛然一竄,一頭撞在李再安的胸口上,將他撞得一個趔趄,仰身摔下床墊。 一招得手的弗雷澤不依不饒,搶過那把中片刀,發(fā)了瘋似的追著撲上來,掄 著刀就朝他身上剁,明顯是恨不得將他剁成十幾、二十塊。 李再安哪能讓她砍中自己身上,趁著她掄刀的空檔,一腳蹬在她小腹上,將 她整個人蹬的摔倒在床墊上,而后忍著渾身的巨疼,撲過去跨坐在她胸口上,一 邊一只,將她的兩只手按在腦袋兩側。 被制住的弗雷澤狀似瘋狂,她像是水蛇一樣拼命扭動著身子,試圖把李再安 將自己身上掀下來,可惜的是,她的力氣與李再安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過懸殊,掙 扎了兩三分鐘,李再安始終牢牢坐在她胸口上,她自己卻先沒力了。 更不妙的是,弗雷澤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男人有了異常反應,他不僅呼吸粗重, 眼帶邪光,而且兩腿之間隆起了一根硬邦邦的rou棍,直挺挺的聳立起來,頂住自 己的rufang。 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可弗雷澤卻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絕望的最后掙扎了 兩下,然后「呸」的一口唾沫吐在李再安的臉上,心里只想著能通過這種方式宣 泄一下心頭的憤怒。 就在這一口唾沫吐出去的同時,弗雷澤就聽到meimei顫抖的聲音在旁邊傳過來: 「求求你,別傷害我jiejie,求求你……」 弗雷澤心頭狂震,整個人頓時從瘋狂中醒轉過來,直到這時候她才想到自己 的meimei還在身邊呢。 感覺到女人的身子頃刻間松軟下來,已經處在暴虐邊緣的李再安欠起身,抹 掉女人吐到自己臉上的口水,而后一手捏著她的脖子,一手揪住她裙子的翻領, 用力向下一撕。 隨著「嗤啦」一聲裂帛脆響,弗雷澤的身子在床墊上彈了彈,單薄柔軟的純 棉連衣裙離身而去,裸露出一具僅有胸罩與底褲遮體的完美胴體。 「不……」弗雷澤發(fā)出一聲悲鳴,一邊抓撓著他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臂,一邊 喊道,「盧娜,盧娜,你快走,快走……」 「走什么?哪都不許去!」李再安怒喝一聲,站起身把盧娜推進里面的小臥 室,然后把房門反鎖起來,「瘋女人,活該讓你落到貝塞隆那個老變態(tài)的手里!」 第二十八章:買田置地 李再安走到弗雷澤面前,用連衣裙撕下來的布條,粗暴地將她雙手綁在身后。 「不要啊……」弗雷澤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不住哀求著。 「只要你乖一點,我就不去碰盧西亞娜,不然今天就把你們姐妹兩個一起睡 了,」李再安微笑著,手掌伸到這個無力反抗的小綿羊胸前,將那對堅挺的乳峰 握在掌心之中。 「別這樣……求求你……放了我吧……」弗雷澤只能無助地喊叫著。 雪白的椒乳被手指擠壓變形,香軟的乳rou從指縫間露了出來,李再安一邊玩 弄著她的rufang,一邊用指頭輕輕捏弄她的rutou。 「不……不要啊……」弗雷澤本能地開始扭動身體,越來越強烈的欲潮,開 始從胸口侵襲她的全身。 「過來,先讓我仔細看一看……」李再安把她的內褲一把扯去,弗雷澤雖然 拼命地掙扎著,可還是被他粗暴地分開大腿,露出黑色陰毛,和那條隱秘的rou縫。 這個大美女的神秘禁區(qū),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兩瓣形狀姣好的yinchun,宛若 妖媚的含苞花朵。粉紅色的rou縫緊緊地閉合著,顯然她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女, 李再安將手指尖湊到她的yinchun上,緩緩地沿著rou縫往下滑動。 「不……不要伸進去……」看到自己最重要的部位被男人玩弄,弗雷澤驚慌 地大叫起來。 李再安沒有理會她的哀嗚,將手指緩緩伸進那道rou縫中,指尖觸碰到一層柔 韌的薄膜,他沒有繼續(xù)深入,只是用指尖在yindao口緩緩揉搓著。弗雷澤哭泣悲嗚 著,但她年輕的rou體還是很老實的,在男人熟練的玩弄之下,大量的yin汁從yindao 中涌出,很快就沾濕了侵入的手指,甚至還流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你都濕成這樣了,還說你不想要嗎?」李再安用手托起她的臉頰,將嘴唇 貼到她的紅艷的嘴唇上,親吻了一會之后,用舌頭粗暴地頂開她的玉齒,用舌頭 逗弄著她那條小香舌。弗雷澤被他親吻的無力反抗,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輕微的咽 嗚聲,那根堅挺的roubang,已經rou縫的入口處摩擦了許久,guitou都沾滿了流出的yin 液,李再安使勁挺腰向前一頂,腫脹的guitou便頂開狹窄的rou 縫,roubang強行擠入她 的yindao里。 「啊!??!」弗雷澤頓時發(fā)出了凄慘的哀叫聲,處女膜被撕裂的劇痛,瞬間 傳遍了她全身,一絲絲血跡順著她的大腿根部流了下來。 「真爽啊,你里面好緊……」李再安不理會她的反應,只是挺動著腰部,在 她的yindao里猛力抽插,隨著roubang一次次地抽插,yindaorou壁也本能地緊縮起來,夾 住了roubang。 在經歷了yindao被roubang猛然撐開的短暫痛楚后,她終于緩過勁來,感受到了一 些性交的快感。由于雙臂被捆住了,弗雷澤只能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同時將渾圓 結實的屁股不住向上挺。 李再安抽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roubang狠命地往yindao深處刺去,終于他大喊一 聲,將roubang從yindao里拔出來,guitou貼在弗雷澤白皙的小腹上,噴射出一股股白濁 的粘液。 射完精之后,他趴在女人身上,口中不時發(fā)出高潮過后的喘息聲。 …… 花灑里噴出來的清水從身上流過,激情過后,他在浴室里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多蒙多特鎮(zhèn)你知道怎么去嗎?」李再安從浴室里走出來,說道。 「嗯,」多蒙多特鎮(zhèn)是圣保羅大區(qū)下的一個小鎮(zhèn),離著圣保羅市中心只有不 到六十公里的距離,那是一個僻靜的印第安人聚居地,弗雷澤曾經去過那里。 「天亮后,我送你和盧娜過去,」李再安拿了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后說道, 「那里雖然離著圣保羅不是很遠,但相對來說安全的多,你們在那里不會有什么 危險。」 弗雷澤咬著唇角不說話,或許是過去幾天經受的折磨太多了,讓她整個人都 有些麻木了,雖然剛剛被李再安強暴了,但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卻產生了一種奇怪 的依賴感??偠灾窃谝环N很微妙、類似于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心態(tài)下,她 愿意接受這男人的一切安排。 「今天我在報紙上看到多蒙多特鎮(zhèn)上有一處咖啡種植園正急著轉手,」李再 安繼續(xù)說道,「我看了看,挺不錯的,兩處房產外加120公頃的咖啡種植熟田連 帶相應機械都算在一起,只要兩百萬美元?!?/br> 「兩百萬就不便宜了,」弗雷澤嘴里諾諾的,說道,「半個月前我去南馬托 格羅索做采訪的時候,那邊的荒田公售都是一百萬美元140公頃的,而且還免征 兩年的土地稅。」 李再安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搭茬,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她一眼。 弗雷澤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開口,而且還說了這么一番話,一時間臉上的表 情有些尷尬。 「南馬托格羅索地方太偏遠了,拍賣的都是國有荒地,買回來還要自己開墾, 建設條件也差,安排你們去那里我不放心?!?/br> |最|新|網|址|找|回|——W&039;W&039;W丶2∪2∪2∪丶℃○㎡ 女人能開口說話總是好的,這至少能說明她對自己的恨意沒有那么深了,李 再安就勢轉過身,說道,「至于多蒙多特,那邊的莊園是現成,貴點不是問題, 錢我都準備好了,關鍵一點是莊園過戶不能用你的名字,那樣太危險,我考慮著 可以過到盧娜名下?!?/br> 弗雷澤嚇了一跳,按照李再安的說法,這一處莊園可是兩百多萬美元呢,又 不是兩百多塊,若是過到meimei名下,那就等于是meimei的財產了,這有點說不通啊。 出于自我防衛(wèi)的本能,她脫口說道:「那怎么能行,我……」 「沒什么不行的,」李再安一早窺破了她的心思,還沒等她將拒絕的話說出 來,便蠻橫的擺擺手,說道,「我已經想過了,你和盧西亞娜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了,我也許給不了你們別的,但卻可以給你們一個安定富裕的生活。當然,你可 以不同意,也可以反對,但什么都改變不了?!?/br> 「咣當!」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從虛掩著的臥室房門內傳出來,不用說,肯定是盧西亞 娜在里面偷聽到了。 李再安朝臥室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見里面盧西亞娜始終沒有出來,忍不住滿 意的笑了笑。他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有強烈的占有欲,不過他對弗雷澤姐 妹的占有欲排他性很強,屬于獨占欲,否則的話,他也不用做這么多的安排了。 弗雷澤有些不知所措,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霸道,很自我,就像是從來都 不知道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似的,他把自己當成什么啦?一件物品,還是一 個可以隨意褻玩的布偶,最無恥的是,他竟然毫不掩飾對盧娜的野心,難道他不 知道盧娜還是個孩子嗎? 詭異的是,雖然內心對李再安的霸道充滿了抵觸,可弗雷澤卻是自始至終都 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考慮盧娜的時候 ,她竟然只是想 到了meimei還沒有成年,卻沒想到其他任何值得憤怒的事情。 看著弗雷澤不去理會臥室里的動靜,卻蜷縮起雙腿依偎進沙發(fā)里,李再安緊 緊抿著的嘴唇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別看這女人臉上表情充滿了抵觸和掙扎,實際 上她的內心深處恐怕已經做了決斷。這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一件事,如果她反對的 話,這時候自然不會保持沉默,更何況以她平時對待meimei盧西亞娜的關切,聽到 臥室里的動靜之后,她應該第一時間跑過去看看的。如今她沒有動,只能有一種 可能,那就是她心里有了愧疚,對meimei的愧疚,所以本能的抵觸在這個時候與妹 妹見面。 愧疚緣何而來,很顯然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已經為meimei選擇了一個她自 己都覺得很難接受的未來。 蜷縮在沙發(fā)里的弗雷澤,沒有了過去的冷艷與高傲,反倒多了一些楚楚動人 的無助。不過,相貌清純的女人做出無助姿態(tài)的時候會惹人生憐,而相貌妖艷的 女人做出同樣的姿態(tài),卻只能勾起人更多黑暗的欲望,從而將更多的暴虐施加在 她身上——弗雷澤無疑就屬于后者。 因為天氣悶熱的緣故,弗雷澤的身上覆了一層細汗,淡淡的油光襯著她細嫩 的肌膚,煥發(fā)著一種健康的麥色光澤,惹人垂涎。蜷曲起來的小腿因為受到擠壓, 小腿肚上的肌rou隆起來,勾勒出一道性感的線條。小腿兩側繃起的大筋在油光的 襯托下,似乎都顯得那么完美。 第二十九章:我發(fā)誓 李再安扔掉手里的煙頭,一只手握住她纖細的足踝,顯示在她突起的踝骨上 輕輕捏了捏,隨后反過手,用手背的指節(jié)位置,順著她小腿腿肚的曲線緩緩上滑。 手背接觸到的肌膚膩滑而富有彈性,就像是涂抹了一層油脂一樣,而且涼絲絲的, 感覺很舒服。 類似這樣的撫摸,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能夠增強女人的歸屬感,當然,李再安 做的也很有分寸,感覺到弗雷澤肌rou繃緊,似乎有掙扎跡象的時候,他適時的停 下來,在她光潔的膝蓋上拍了拍,柔聲說道:「好啦,現在沒必要想太多……肚 子餓不餓?我去弄點吃的。」 弗雷澤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遲疑道:「盧娜中午只吃了半份意大利面……」 李再安笑笑,站起身的時候說道:「吃中餐吧,我的手藝很不錯的。」 李再安并沒有吹牛,他做飯炒菜確實很有一套,不過由于條件有限,他也沒 有太多發(fā)揮的余地,就是現剁餡、搟片的弄了一份混沌,攤了六七張餡餅。 他在廚房里忙碌著弄夜宵的時候,弗雷澤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將近一個 多小時,她都沒有動一下地方,可她又說不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不過,當飯菜 的濃香從廚房里飄出來的時候,她隱隱中有了一份錯覺,感覺時光就像是在暮忽 中流轉了經年,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個咖啡莊園的別墅客廳里,廚房里忙碌的人就 是她的丈夫……這種錯覺很詭異,但卻又很寧靜。 油光燦燦的一摞餡餅擺在一個托盤里,李再安扎著一條圍裙從廚房里將它端 出來,招呼弗雷澤一聲:「好啦,可以吃了?!?/br> 話說完,就推開臥室的房門,施施然走了進去。 臥室里的壁燈已經打開了,厚重的大床墊上,盧西亞娜披散著頭發(fā)趴在床墊 一角,正專心致志的擺弄著什么東西,就連李再安進來她都沒有回頭。 餐盤隨手放在床墊一角,李再安看著小姑娘趴在床上的后身忍不住有片刻的 愣神。此時的盧西亞娜渾身寸縷未著,光裸的軀體線條從微微聳起的雙肩延伸下 來,一直綿延到纖細的蠻腰才陡的向四周發(fā)散,形成一個挺翹豐滿的雪臀。兩條 筆直的小腿朝天豎著,兩條還稍顯單薄的大腿劈開一個將近45度的縫隙,李再安 甚至都不用調整角度就能看到她臀縫連接著的一叢黑色陰毛。 「你真的殺過人嗎?」李再安正想著將目光從她屁股上收回來,趴在床墊上 的盧娜突然說道。 「我?」李再安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干咳一聲,說道。 「反正我知道弗雷澤從沒殺過人,」盧娜嘀咕了一句,似乎對他這種明知故 問的問題很不滿意。 「嗯,殺過,」李再安點點頭,很誠實的回答道。 「殺人可怕嗎?會不會做噩夢?」盧娜稍稍的側過身,頭扭過來看著他,一 團只有小籠包大小的嫩乳,從她支撐著的手臂間閃出來,探頭探腦的。 聽到臥室外有腳步聲傳過來,李再安也不急著出去了,他順勢坐在床墊上, 想了想說道:「怎么說呢,第一次感覺很可怕,尤其是看到對方的眼睛的時候, 會清晰的感覺到有生命在自己手心里流逝了。然后, 接下來的幾天都會做噩夢, 或者夢到被殺死的人找自己報仇,或者是夢到自己跌落到一個莫名其妙的血池里, 怎么掙扎也游不出來?!?/br> 「那之后呢?殺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還會這樣?」盧娜眼睛里閃著光,追 問道。 「人呢,對任何一種心理都會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當然,要說麻痹了也沒錯,」 李再安笑道,「總之,在殺過第一個人之后,再殺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慢慢的就不會有什么惡心、恐懼之類的感覺了,相反,每次動手的時候,不管是 不是能夠見到血,只要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生命一點點流逝,自己都會有一種莫可 名狀的亢奮和……」 「盧娜!」 李再安剛說到這里,弗雷澤恰好從外面走進來,她一看到趴在床墊上的meimei, 慌忙跑過來將一面毛巾被蓋在她身上。 盧娜回頭看看她,笑了笑,轉回頭去的時候突然問道:「那你能教我殺人嗎?」 「哦?」李再安這才看到,盧娜面前的床墊上并排擺放著之前他遺留在這里 的手槍和軍刀。 手槍是一支槍身黝黑的柯爾特M9,此事彈夾和套筒已經被拆了下來,估計盧 娜剛才就是在擺弄這玩意,不過她對槍支的了解有限,能把套筒拆下來就很不錯 了。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李再安曲著雙膝爬過去,也不理會弗雷澤警惕的眼神,就那么跟盧娜并肩趴 在一塊,先伸手將那把柯爾特拿過來,熟練的將整把槍拆分成十幾個散落的部件, 再重新組裝在一起,「咔噠」一下拉動槍栓,將槍重新放回到床墊上,笑道: 「你為什么要學殺人?」 「我要把欺負弗雷澤的人全都殺掉,」盧娜始終不稱呼弗雷澤jiejie,而是直 接叫她的名字。不過這在巴西是很正常的現象,沒什么值得關注的。 「這件事不用你去做,」李再安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小姑娘的容貌酷似她 jiejie,只是容顏還沒有長開,細嫩的臉上有幾點不是很明顯的雀斑,「以后我不 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至于以前欺負你們的人,我會幫你殺了他們,一個都不 留?!?/br> 「那你呢,你怎么辦?難道你能幫我殺了你自己嗎?」盧娜單手托著下巴, 一臉認真的問道。 「盧娜!」弗雷澤被她這一番話嚇了個半死,她從后面撲過來,一手掩住妹 妹的嘴巴,慌亂的對李再安說道,「她,她還只是個孩子,你千萬別……」 李再安擺擺手,打斷她的話,用手指指背蹭著盧娜挺直的鼻梁,笑道:「我 當然不可能幫你殺了我自己,不過,既然知道你想殺我,我為什么還要教你如何 殺人呢?」 「嗯,如果你答應教我的話,我就答應做你的女人,」小姑娘頗有點語不驚 人死不休的氣勢,她微微仰著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再安承認自己已經很邪惡了,可還是被眼前這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震了一 下,愕然看看跪在床墊邊上的弗雷澤,她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都是不知所措的 表情。 「怎么樣,痛快一點?!贡R娜絲毫都不顧忌jiejie的感受,她攢著小眉頭,催 問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李再安呵呵一笑,翻身坐起來,說道,「我怕你反悔。」 「那就這么說定了,」盧娜緊跟著他坐起身,任由披在背上的毛巾被滑落腰 際,挺著才有點規(guī)模的小胸脯,說道,「你發(fā)誓?!?/br> 李再安聳聳肩,朝著弗雷澤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說道:「好,我發(fā)誓?!?/br> 第三十章:兩個世界 從整個圣保羅大區(qū)范圍來看,多蒙多特只能算是一個小鎮(zhèn),這個小主要是指 鎮(zhèn)上的人口少,經濟欠發(fā)達,絕不是指小鎮(zhèn)的范圍小,恰恰相反,作為圣保羅大 區(qū)內一個印第安人聚居的咖啡種植區(qū),小鎮(zhèn)的面積非常大,僅僅是鎮(zhèn)子上登記在 冊的咖啡種植田就有四萬多公頃。 李再安替弗雷澤姐妹兩買下來的莊園名為「克萊塔」,是前任莊園主意大利 裔妻子的名字,地點則是處在一個依山傍水遠離鎮(zhèn)子的地方,離著里奧克拉魯水 庫很近,蜿蜒的鐵特河就從種植園邊上流過。 種植園原有的主人年紀很大了,夫婦兩也沒有后人,所以打算將園子脫手, 搬到圣保羅市中心的豪宅里去安度晚年。 這對意大利裔的老夫婦很厚道,他們對外公布的種植園面積是120公頃,實 際上則是127公頃,不過鐵特河岸邊有一片地起了數百棟破房子,住的大部分是 租種種植園土地的農民,占用面積差不多兩公頃的樣子,所以夫婦兩就把種植園 折成了120公頃,要價213萬美元,其中200萬是種植園的價 格,剩下的零頭則是 咖啡樹的價格。 李再安天沒亮的時候就帶著弗雷澤姐妹兩趕往多蒙多特,臨近六點鐘到了鎮(zhèn) 上,按照報紙上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克萊塔」種植園所在地。擁有這片種植園的 老夫婦已經在幾天前去了圣保羅市區(qū),留下來為他們處理田產的是他們的律師。 聽說李再安他們是來購買種植園的,律師顯得很高興,親自開車帶著他們在 種植園內轉了一圈,沿途向他們介紹了整個種植園的基本情況。 說實話,120公頃土地在李再安腦海里就是一個數字化的概念,只有親自圍 著種植園轉了一圈,他才明白這片地究竟有多大。這120公頃的種植園并不是四 四方方聚在一起的,而是沿著鐵特河呈不規(guī)則的類似于八字形的布局。已經臨近 12月份,遍布種植園的咖啡樹上結滿了紅色像是小個櫻桃般的果實,站在鐵特河 高達近三米的河堤上朝種植園里望過去,景色煞是漂亮。 律師告訴李再安,每年6月份,多蒙多特區(qū)的農植部門會向種植園征收百分 之一的土地稅,也就是兩萬美元左右,而因為鐵特河的河堤,有一段是筑在種植 園私有土地上的,所以他這個種植園主到6月份也可以向區(qū)內的社會公共設施部 門索要1.4萬美元左右的私產占用費。 除此之外,多蒙多特區(qū)規(guī)劃的一條通往圣保羅市區(qū)的公路,也要從種植園經 過,這條公路從兩年前就開始規(guī)劃了,但前任種植園主拒絕出售公路用地,所以 這條公路一直都沒有修成。 律師估計一旦種植園轉手,區(qū)里肯定還要來洽談這件事,他給的意見是,盡 可能拒絕這個要求,因為公路一旦通過種植園,雖說每年可以獲得一筆政府補償, 但種植園的經營卻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影響。 在種植園的勞動力問題上,律師也作了詳細的介紹。按照他的說法,種植園 目前聘用的勞工全都住在園子河邊那些私建住宅內,其中半數以上為亞努瑪米族 印第安人,剩下的全部都是非裔。 原來的老夫婦兩走的時候,已經結算了他們的全部工資,如果李再安打算換 人的話,可以讓他們在一周內里離開。不過律師的意見是這些勞工很本分,過去 老夫婦兩給他們的工資是一個壯勞力每月七十美元的報酬,幫傭的女人每月三十 美元,除此之外就是提供免費的住宿,再沒別的了。 這樣的工資雖然不是很低,但好在這些工人與勞工聯合會沒有往來,每天十 小時的工作時間他們也能接受,這樣的工人用著順手,還不會有太多的麻煩。 律師給介紹的很全面,給的建議也很可行,不過他也不是僅僅為了職業(yè)cao守 才這么做的,而是希望李再安能夠繼續(xù)雇用他,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一個富有 經驗的律師,專門負責為種植園主們解決各式各樣的法律糾紛。最重要的是,他 的收費不高,每月只要兩千美元就夠了。 想到種植園今后的確需要一個律師幫忙,李再安很痛快的繼續(xù)聘用了他,并 將他的律師費從每月兩千提高到了每月兩千五,還一次性支付給他一年的薪水。 律師對這樣的結果大為滿意,他緊接著又向李再安建議,作為新接手種植園 的園主,他可以等到八月份咖啡豆收獲之后再辦理土地過戶。 這樣的話,他這個律師只需要耍些手段,就可以將這一季咖啡收成避過納稅 范疇。再有,他還建議李再安在今后給老公支付工資的時候不要用美元支付,而 是用等價的雷亞爾貨幣支付,這樣一來,考慮到雷亞爾持續(xù)不斷的貨幣貶值,等 于是節(jié)省了在勞工薪資方面的開銷。 對律師的這些建議,李再安一一點頭表示接受,至于說具體是不是會按他說 的去做,可以回頭時間再考慮。 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續(xù)簽合同,每月的薪水還漲了500美元,心滿意足的律師 很快告辭離開,種植園轉手的手續(xù),他會負責在三天內辦理妥當,至于說弗雷澤 姐妹,她們兩個當天就能住進來了,種植園的兩棟別墅內什么都有,任何東西都 不缺。 種植園內的兩棟別墅也在靠近河堤的位置,是并排而建的,采用的是古羅馬 建筑風格,一棟兩層、一棟三層,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卻很有特點。 前任園主顯然是對靠近別墅的一段河堤做了改建,傾斜的堤壩上給開出來一 塊三百平左右的梯形平臺,鋼筋水泥構造,其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細沙,估計是做 日光浴用的地方。從河堤上來,就是一方橢圓形的游泳池,池水就是經過過濾的 河水,很清澈。 兩棟別墅的四周有一圈花崗巖砌成的近兩米高的圍墻,墻上拉著防盜電網, 圓弧形的墻體上幾乎每隔五米左 右就有一個警示牌。圣保羅的治安條件顯然讓人 缺乏安全感,而多蒙多特雖然遠離市區(qū),但同樣也不容樂觀,更何況這里還是種 植園,一般的種植園主首先要防備的就是那些勞工,他們別墅內的安防措施基本 都很完善。 就像「克萊塔」莊園,兩棟別墅的主入口都是采用的配備了六道氣閥制動栓 的鋼制防護門,就這樣,防護門里還有一道卷簾門式設計的隔離網。樓上樓下的 每一扇窗戶外面,都有可以憑借總紐起放的擋窗板,這玩意一旦放下來,外面要 想開啟根本不太可能,除非用炸的。 位于別墅二層的主臥室,估計是前任園主老兩口安排的最后一道自衛(wèi)防線了, 臥室的房門弄得跟金庫防盜門似的,不僅如此,臥室里那張古色古香的大木床還 是可以移動的,床下有一個鑲嵌在底板內的暗格,里面放著幾支雙管獵槍和十幾 盒子彈。 其實在李再安看來,再嚴密的防護都不見得起到什么作用,說到底,這些玩 意不過是弄來給自己安心的,如果說住在河堤上的那幾百戶勞工都被逼的沒活路 了,豁出命來鬧事的話,這些所謂的防護措施狗屁用都起不到。 關鍵一點還在于如今這個社會已經不是二戰(zhàn)前的時候了,不管社會治安亂成 什么樣,敢公然跳出來打砸搶的人畢竟還是極少數。法律不管實質是在維護什么 人的利益,畢竟絕大多數苦哈哈的底層社會民眾還是會選擇遵守它。 站在主臥室向陽的落地窗前,隔著郁郁蔥蔥的大片咖啡樹,可以清晰看到那 一片工人聚居的房屋——說那是房子實際上是一種絕對的恭維,實事求是的說那 些房子連棚屋都算不上,就是用樹枝、木頭拼出一個框架,然后外面糊上一層泥 巴拼出來的玩意。 天氣晴朗的時候什么都好說,一旦下雨,尤其是下暴雨的時候,這些泥巴糊 起來的房子往往就只有坍塌這一種命運。不過幸好的是,這些勞工家里也沒什么 財產,房子塌了一天工夫就能重新建起來,若是漏了屋頂,再和點泥巴糊上去就 成了。 其實住在這些破棚子里的勞工并不是蓋不了更牢固的房子,主要是種植園里 不允許他們那么做,他們只是勞工,在這片私有土地上是外來者。 按照之前律師說的,一旦他們在這里蓋起了牢固的房子,將來就不容易強制 拆除了,最要命的是,只要有一棟類似貧民窟那樣的房子在這里建起來,那些無 家可歸的流浪漢就會迅速涌過來,將那種方塊似的破房子蓋得到處都是,用不了 多長時間,一個全新的貧民窟就定型了。 因此,為了防止自己的私有田產變成貧民窟,律師給的警告就是一旦發(fā)現有 人構筑采用了混凝土的建筑,就必須馬上給予強制性拆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