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46節(jié)
是他活該。 沈灼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清清,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只要你還要我的東西,我就很開心?!?/br> 阮梨清被沈灼這句稱得上低三下四的語氣震的心里有些酸澀。 哪怕知道視線暗,他看不見自己的神情,也仍舊眨了下眼睛,遮蓋住眼里的某些情緒。 她緩了下,才故作淡定的問:“你還有什么東西值得我要?” 沈灼沉默。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阮梨清抿了下唇,扭頭開了客廳的燈,光亮頓時照亮整個屋子。 她將包扔在沙發(fā)上,扭頭就往房間走。 只是在踏進(jìn)房門之前,輕聲丟下句:“今天早上的咖啡不錯,配三明治應(yīng)該很合適?!?/br> 次日清晨,阮梨清如愿在餐桌上看到了自己點(diǎn)名的咖啡和三明治。 她揚(yáng)了下眉梢,心情不錯。 沈灼正式回南大上課的時間就是這周三。 他不需要全職在學(xué)校,只需要有課的時候過去就行。 而且他的情況學(xué)校也清楚,所以排的課也不多,一周就四節(jié)。 沈灼現(xiàn)在已經(jīng)直接住進(jìn)阮梨清家里,兩人誰都沒提他回自己家的事。 周三下午,阮梨清正好去南大附近辦點(diǎn)事。 路過南大門口的時候,她頓了下,看了眼手機(jī)。 沈灼的課為了方便,都在下午上。 她拿著手機(jī)有些遲疑要不要給沈灼打電話,看著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沈灼估計(jì)已經(jīng)下課。 然而她還沒想好,沈灼的電話就先打了過來。 阮梨清眉尾一動,一邊往學(xué)校里走,一邊接電話。 沈灼清清冷冷的聲音,在他有些吵鬧的背景音中格外干凈,“下課了,我去接你?” 阮梨清說,“不用?!?/br> 她抬頭看了下:“我在四月湖?!?/br> 南大有一片湖泊,每年春天,湖邊都楊柳依依,不少情侶都會在那約會。 所以學(xué)生們也稱這里為四月湖。 沈灼一頓,“你在南大?” “正好有事路過這邊。”阮梨清也沒說多少,“我去你辦公室找你?!?/br> 沈灼的辦公室,她去過很多次。 然而她已經(jīng)很久沒來,再踏進(jìn)去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沈灼被幾個學(xué)生纏住問問題,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阮梨清已經(jīng)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里拿著一支鋼筆把玩著。 第411章:野狗 跟著他過來的學(xué)生都愣在原地,沈灼淡定回眸,“有問題下節(jié)課再問?!?/br> 學(xué)生們匆忙點(diǎn)頭。 他這才回頭看向椅子上的人,眉目瞬間溫和,“晚上想吃什么?” 阮梨清沒回答,她看著自己手里的鋼筆,意味深長的問他,“這支鋼筆好眼熟?!?/br> 沈灼垂目,“是嗎?” “我記得我買過一根一樣的送給阿境?” 阮梨清眼里的玩味越來越重,她當(dāng)初買過同款的,那次還在商場里遇見了沈灼和白玉。 這只鋼筆并不昂貴,做工也算不上精細(xì),甚至牌子也小眾,顯然不會適合沈灼這么挑剔的人。 自然,也不會有人那么沒眼力見,送他這樣的禮物。 阮梨清懶得站起來,用鞋尖踢了下沈灼的小腿,聲音玩味:“沈灼,你怎么還偷偷摸摸買鋼筆呢?” 沈灼順手抽走她手里的鋼筆,面不改色的說道,“之前順手買的?!?/br> 阮梨清嗤了聲,這手可真夠順的。 不過她看著沈灼微微泛紅的脖子,沒將這話說出來。 只是眸光再一轉(zhuǎn),落到了沈灼袖子上的那對黑曜石袖扣。 這袖扣,沈灼似乎格外喜歡,阮梨清已經(jīng)看見好多次。 只是如今越看越眼熟,她瞇著眼想了下,恍然想起,這對袖扣好像是她那時為了哄他隨手買的。 沈灼已經(jīng)收拾好,阮梨清在椅子上坐了會,然后突然伸出手,“累,拉我起來。”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嬌嗔。 沈灼看著她的眸子不由多了幾分情緒。 下一秒。 阮梨清直接被他攔腰抱起。 阮梨清嘖聲,“發(fā)什么瘋,我讓你拉我起來?!?/br> 她下午幾乎是穿著高跟鞋走了一下午,腿是真的累。 沈灼說話的時候胸腔有些震動,“不是說累嗎?” “累你也放我下來。”阮梨清瞪了他一眼:“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兩人一起出校門,準(zhǔn)備去外面找個飯店。 然而卻在校門口碰見了林老師。 林老師還和之前一樣,看見阮梨清和沈灼,就熱情的過來打招呼。 “哎呀小沈,學(xué)??伤闶前涯氵@尊大佛給請回來咯,之前再怎么好說歹說你都不愿意,怎么現(xiàn)在又愿意了呢?” 阮梨清有些意外的看了沈灼一眼,她以為南大是最近才聯(lián)系的他。 等收回視線,林老師已經(jīng)把注意力轉(zhuǎn)到了阮梨清身上,她有些感慨:“梨清啊,我看這緣分還真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林老師是當(dāng)真感慨,她也算是看著沈灼和阮梨清兩個人之間磕磕絆絆的走到現(xiàn)在。 本來還以為這兩人估計(jì)夠嗆,卻沒想到到最后,還是他倆。 林老師熱情,想請他們吃飯,沈灼拒絕了。 阮梨清問,“南大之前也找過你?” 沈灼嗯了聲,“我還沒離職的時候,校方就有這個打算?!?/br> 只是他一直沒答應(yīng)。 阮梨清又問:“那為什么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 沈灼側(cè)目看她,“你不是更喜歡我是沈教授嗎?” 原本說要出去吃晚飯,但阮梨清卻突然想去南大食堂。 沈灼有教職工的卡,隨著她。 南大食堂是出了名的好,菜式多,價錢又便宜。 阮梨清去以前常吃的窗口買了份餛飩,沈灼跟在她身后刷卡。 餛飩的味道沒變,阮梨清吃了一個,突然想起,拍了張照片發(fā)給蘇煙看。 蘇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最近時不時聯(lián)系下阮梨清,但也是單方面的。 沒想到的是,阮梨清這邊消息剛發(fā)過去,蘇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開口就問:“你在南大?” 阮梨清聽著她語氣并不是很好的樣子,頓了下問,“怎么?” “沒怎么,我要回洱城一趟,今晚的飛機(jī)?!?/br> 蘇煙說的很匆忙,阮梨清追問:“到底出什么事了?” “池景云發(fā)瘋,我待在這邊等死嗎?”蘇煙向來妖艷的臉上,難得有些疲憊。 她也沒化妝,素著臉坐在行李箱上。 事情有些棘手。 青穆突然來找她,說秋奶奶走了。 蘇煙原本是想把他先安排在酒店住著,卻沒想到被池景云發(fā)現(xiàn)。 池景云發(fā)瘋的時候,她可招架不住,只能想著先躲一陣是一陣。 也虧得今天下午,傅月夏突然從港城過來,池景云才暫時離開家。 蘇煙坐在行李箱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青紫,那是被池景云做完給捏出來的。 現(xiàn)在碰一下都還疼。 池景云表面是個佛子樣的人,實(shí)則控制欲和占有欲超出常人。 而他對蘇煙最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就是那事。 強(qiáng)勢霸道,仿佛蘇煙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蘇煙身上的痕跡其實(shí)挺多,全是池景云這幾天留下來的。 他就跟野狗似的,恨不得在蘇煙身上做滿記號。 蘇煙心里計(jì)劃好了,打算趁著池景云不在的時間里,直接去機(j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