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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萬人迷白蓮花后他人設(shè)崩了 第42節(jié)

    白阮沒聽清楚,停下動作去看湛云青,露出疑惑的表情。

    湛云青質(zhì)問他:“你是不是在拖延?”

    “不?!卑兹顡u了搖頭:“你現(xiàn)在的眼神和那時的不一樣了,我必須要靠回憶來雕刻,但是回憶是需要時間的?!?/br>
    湛云青納悶地問:“哪里不一樣?”

    白阮想了一會兒,有點(diǎn)開心地說:“你現(xiàn)在眼里有我。”

    湛云青覺得白阮這副樣子有點(diǎn)滑稽。他坐回床上,躺了下來,說:“那我現(xiàn)在不看你了,你快點(diǎn)回憶。”

    白阮又不滿意了,說:“你不看我的話,我更回憶不出來了。”

    “你事怎么這么多?”湛云青又坐起來,靠在床頭。他看了白阮一會兒,實(shí)在無聊,沒話找話地說:“你真的在我背上紋了你的名字?”

    “嗯?!卑兹钫f:“你讓人幫你洗紋身的時候怎么解釋?”

    “我找個盲人來幫我洗紋身。”湛云青回答:“或者他幫我洗完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來?!?/br>
    白阮被湛云青的解決方法逗樂了,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我是你沒有辦法解釋的人嗎?”

    湛云青說:“你會成為法治咖,成為大家都沒法解釋的人。”

    白阮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只想成為你的人,不想成為大家的人?!?/br>
    湛云青:“……好爛的梗,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幽默?!?/br>
    白阮又笑,他的笑聲讓湛云青想起以前,恍然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白阮這樣好好說過話了。

    “不要去洗?!卑兹钫f。

    湛云青:“?”

    “你管我?”

    “用不著?!卑兹钫f完,沒有繼續(xù)看他,而是轉(zhuǎn)向了面前的雕塑,對這句含糊其辭的話并未多解釋。

    作者有話說:

    湛云青:你認(rèn)真雕塑的樣子好像在做飯

    白阮:因?yàn)槟闶俏业牟税?/br>
    (對不起我真的一肚子爛梗……啊啊啊啊啊?

    第43章

    白阮那句回答意思過于含糊, 湛云青聽完后想了許久,什么叫做沒必要呢?

    他意識到在知道紋身到底是什么之前,自己是無法得出準(zhǔn)確答案的, 便對白阮說:“給我一面鏡子。”

    他不覺得這是什么很過分的要求,沒想到白阮堅(jiān)定地?fù)u頭:“沒有?!?/br>
    “怎么可能, 你家里都沒有鏡子的嗎?”湛云青覺得白阮是在刻意惹怒他。

    “以前有, 現(xiàn)在沒有了?!卑兹钫f。

    “我不信?!闭吭魄嗌鷼饬? 站起身:“那我自己去找?!?/br>
    白阮沒有攔著他, 湛云青這時才認(rèn)識到白阮可能確實(shí)打算放他走了。他不知道白阮是如何被他打動的或是如何突然相通的,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高興地走了出去, 將燈打開。

    看清房子內(nèi)的布置后,他目瞪口呆, 總算明白為何客廳里不開燈便會陷入完全的黑暗——白阮將所有的窗戶都封住了, 玻璃的窗面用深色的窗紙遮擋,令光線無法穿透, 也無法映照出任何人的影子。

    他走進(jìn)浴室,看向右手邊的洗手臺。

    臺前本應(yīng)該安裝鏡子的地方只留下一個長方形的空白,墻上濺上一點(diǎn)血跡,似乎是有人用拳頭打碎過鏡子。

    湛云青檢查過衛(wèi)生間、廚房甚至所有的柜子, 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任何可以反光的物品,就好像屋子的主人有意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倒影。

    找了一圈無果, 他回到房間,白阮仍然坐在雕塑前。湛云青想問點(diǎn)兒什么,又不知道問什么, 在房間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從書架上隨便找了本畫冊看起來。

    這是一本珠寶鑒賞, 圖片大字少,比較消磨時間。他翻開硬殼的書皮,發(fā)現(xiàn)其中一頁折了角,應(yīng)該是白阮做的記號。

    他將折角攤平,發(fā)現(xiàn)這一頁上的圖片十分熟悉。

    圖片中是一條手鏈,黃寶石為中心,周圍細(xì)細(xì)的銀鏈如雪如浪。

    湛云青看了眼這條手鏈的名字——黃玫瑰的記憶。

    “這是我當(dāng)時讓你幫我修的手鏈吧。”湛云青把圖片轉(zhuǎn)過來,問白阮。

    白阮看了過來,瞇起眼仔細(xì)打量了下那張圖,點(diǎn)點(diǎn)頭。

    “說起來,這條手鏈好像一直留在你那里。”湛云青說。

    白阮又點(diǎn)頭:“那次你沒拿,我就收起來了,之后一直沒找到機(jī)會給你?!?/br>
    湛云青應(yīng)了聲。他都有點(diǎn)不記得這手鏈?zhǔn)窃趺磥淼牧?,好像是有一次生日別人送的,應(yīng)該不怎么重要,因此他并沒有要回來的打算。

    “它的名字真夠奇怪的?!闭吭魄嗾f:“我沒有看出黃玫瑰的元素?!?/br>
    “是嗎?”白阮笑了下,似乎對他這個說法并不意外:“這個名字來自于一首詩?!?/br>
    “別跟我說話了。”湛云青發(fā)現(xiàn)白阮又停了手,催他:“你什么時候弄完?”

    白阮被湛云青打斷,眼神暗了一下,忽然放下手里的東西,把袖套摘了,又將圍裙解開,說:“想抱抱你?!?/br>
    湛云青并不答應(yīng):“滾開?!?/br>
    “不抱的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卑兹钫f:“可能就得拖好幾天?!?/br>
    湛云青上下掃他一眼:“那就拖著?!?/br>
    白阮撇了撇嘴,說:“好吧?!?/br>
    湛云青走過去檢查白阮的進(jìn)度,發(fā)現(xiàn)雕塑的眼睛處還是一刀未動。他甚至沒覺得驚訝,說:“要不我替你來?”

    白阮愣了下,抿著嘴笑了,將刻刀遞給湛云青:“好啊?!?/br>
    湛云青沒想到白阮真會把刀給他,接過來后又有點(diǎn)發(fā)怵——再怎么說,這可是他自己的雕塑,他不是很想毀掉它。

    他把刀還給白阮,催促道:“快點(diǎn),別讓我催你?!?/br>
    白阮十分可惜地接回刻刀,指腹眷戀地在刀柄上摩挲,看向面前的雕塑。

    事實(shí)上他在雕刻時是十分享受的,也許因?yàn)榈袼懿⒉粫?,他不需要?dān)心被雕塑拋棄。隨著他一刀刀落下,湛云青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石屑落下的聲音讓他感到幸福。

    這可是一個永遠(yuǎn)不會離開他的湛云青,白阮想。

    之后的幾天湛云青真的沒催白阮,就一直在房間里看書,累了就睡睡覺。他懷疑白阮把睡眠進(jìn)化掉了,因?yàn)樗紱]有看見白阮睡過覺,一直坐在雕塑前。

    又過了好幾天,應(yīng)當(dāng)是晚上,白阮忽然將刻刀放下,走上了床。

    湛云青靠在床頭昏昏欲睡,被白阮撈到懷里,迷迷糊糊地問:“好了?”

    白阮點(diǎn)點(diǎn)頭,低頭親他的脖子,或者說是在啃。

    這一次白阮沒有關(guān)燈,湛云青能夠清晰地看到白阮的臉,冥冥中產(chǎn)生了一種認(rèn)知: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但就算是最后一次,他也不想再屈從于人下。這次白阮沒有鎖住他,因此他得以抽出手卡住白阮的脖子,說:“住手。”

    來自天花板的燈光太亮,他被刺得微微瞇眼。在掐住白阮的脖子時,薇爾列特和李昉潭的臉從他腦海中消失了。他甚至有點(diǎn)難以言說的陰暗的得意,仿佛他甩開了束縛著薇爾列特和李昉潭的枷鎖。

    白阮輕輕撫摸湛云青的手臂,指尖從他的肩膀往下滑,與湛云青十指相扣。湛云青身上的印記變淡了,但還是很顯眼,有時候湛云青都懷疑這些痕跡是不是再也不會消失了。

    湛云青冷漠地推開白阮,說:“我現(xiàn)在不跟你追究不代表我原諒你了,你別得寸進(jìn)尺?!?/br>
    白阮按住湛云青,說:“我只是想抱一下?!?/br>
    湛云青厭煩地說:“滾開。”

    白阮默了一瞬,說:“最后一次,好嗎?”

    湛云青閉了閉眼,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會再對白阮心軟。他說:“滾開?!?/br>
    白阮似乎真的不再強(qiáng)求了,松開了他,安靜地躺在他身邊。

    等到湛云青昏昏欲睡,幾乎睡著時,白阮忽然又說話了:“這樣感覺好像合葬。”

    “什么?”湛云青沒聽清,翻了個身。

    “沒什么?!卑兹钫f:“我說這樣感覺很幸福。”

    他這句話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因?yàn)檎吭魄鄰氐姿恕K稍谡吭魄嗌砼?,?shù)著湛云青的呼吸聲,手輕輕落在湛云青的后腰。

    紋身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輕輕地觸摸那塊皮膚,感受不到傷痕,但是他知道顏料的痕跡已經(jīng)留下了。

    “湛云青永遠(yuǎn)愛白阮”也許是假的,但是白阮永遠(yuǎn)愛湛云青是真的。

    湛云青再次醒來時,白阮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房間里的雕塑被移走,他走了出去,聽見廚房的響聲。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湛云青問。其實(shí)他倒是想直接走,如果他現(xiàn)在不是渾身赤.裸的話。

    “吃頓飯?jiān)僮甙??!卑兹畎巡硕肆顺鰜?,將碗筷擺好。

    湛云青也不可能跑到外面裸奔,便在餐桌旁坐下了。白阮從砂鍋里給二人一人舀了一碗湯,擺在各自面前。

    看到白阮率先喝了一口,湛云青才放心地喝了半碗。兩人不說話,湛云青也不知道說什么,便四處打量,忽然看見客廳角落有一個巨大的包裹。

    “這什么?”湛云青問:“你把那個雕塑裝起來了?”

    白阮聞言抬起頭,對湛云青笑了下,神色自然:“你去拆開看看?”

    湛云青被他笑得頭皮發(fā)麻,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將包裹拆開。

    隨著包裝脫落,首先入目的是透明的玻璃。此時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打算換個雕塑材料?”

    白阮但笑不語,湛云青心里不知為何有點(diǎn)惴惴不安,拆包裹的手也停了。

    “這到底是什么?”湛云青問。

    白阮走了過去,將包裝全部撕開,里面是一個一人多長,兩人手臂寬的玻璃箱。

    看清玻璃箱內(nèi)的東西時,湛云青瞳孔驟縮,剛剛喝下的湯似乎在他胃里發(fā)燙。

    哪怕裝飾得再精致,也掩蓋不住事實(shí)——

    那是一部雙人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