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48節(jié)
初夏冷得身子打顫,她咬著牙說:“我得用熱水擦洗一下?lián)Q衣服?!?/br> 這時岑淮安也從里屋出來了。 岑崢年看到下雨, 第一個先把他從學校接了回來,然后去接的初夏。 家里只有一把傘, 他只能這樣。 因為趕得匆忙, 其實他身上的衣服也基本上都是濕的。 不過他身體素質(zhì)比初夏要好,而且男人本身就比女人體熱,他并沒有覺得多冷。 沒有浴室, 不過煤火爐子上有熱水,岑崢年沒再讓初夏出去,他去兌了一盆熱水放進里屋, 拉著岑淮安出來。 岑淮安和初夏的感情很深了,他能看出來mama臉色不對,他抬頭問岑崢年:“mama是不是病了?” “沒事?!贬瘝樐昝嗣念^說:“你mama淋了雨, 身體不太舒服,你不要去打擾她?!?/br> 里屋響起一下又一下的水聲, 岑崢年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屋里的情景。 但人的思緒顯然沒辦法完全被控制,所以他的耳朵紅得發(fā)燙。 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 岑崢年也忙兌了盆熱水, 在外面把濕掉的衣服脫了, 稍微擦洗下身體,換身干爽的衣服。 岑淮安皺著小眉頭坐在那里,一臉的擔憂。 初夏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他這個模樣。 “mama。”岑淮安看到她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噔噔噔”跑到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腰,仰著小臉問她:“mama,你沒事吧?” 初夏還沒有說話,岑崢年走了過來,大手貼上了她的額頭,溫暖從他的手心傳出來,她愣愣地看著他動作。 “有點涼,你穿的還是有點少?!?/br> 岑崢年的手離開初夏的額頭,握住她的手搓了搓,一樣涼得讓人皺眉,他不由分說,拉著初夏的手進屋:“你坐床上暖暖,今天的飯我來做。安安,你在這里看著你mama?!?/br> “好!”岑淮安立馬搬過來個板凳放在床前。 初夏有點懷疑地看著岑崢年:“你會做飯嗎?” 他連買菜都還沒合格呢,很明顯對下廚這事不熟練。 岑崢年卻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蹲下給她脫鞋。 他動作行云流水,行為突然卻一點都不魯莽,放下她時都帶著小心,初夏卻被驚到了,太突然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岑崢年已經(jīng)溫柔有力地握住了她的腳踝,不容她反抗地給她脫下來鞋。 看他還要繼續(xù)的意思,初夏趕緊說:“剩下的我自己來。” 她連忙抬腿上床,雙腿伸進被窩里。 岑崢年讓她躺下,他用被子把她包得的只露一個頭,好像她現(xiàn)在多脆弱一樣,初夏都有點哭笑不得了。 “其實真的沒必要?!?/br> “別動?!贬瘝樐陦鹤”蛔?,眼神沉沉地看著初夏:“你也不想生病吧?” 初夏觸及到他的眼神,心弦好像驀地被輕輕撥了下,掙扎的動作瞬間就停了。 岑崢年見她老實,臉上才重新露出一個淺笑,摸摸她的頭說:“你休息會兒,飯做好了我叫你?!?/br> 昨天和岑崢年說話時,初夏知道他在西北工作時都是吃食堂,上次包餃子搟皮還是她教的,她實在擔心他做飯的技術(shù)。 不過有岑淮安這個盡職盡責的小護衛(wèi)看著,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動一下他就會立馬站起來拍拍被子說:“mama不要動,不然會生病?!?/br> 初夏躺平了,算了,不管做成啥樣,能吃就行了。 或許是被窩太溫暖,也可能是岑淮安坐在旁邊讀書的聲音太催眠,初夏迷迷糊糊有了困意。 “初夏,初夏……” 岑崢年的聲音好像從遠方傳來,但本就沒睡熟的初夏還是立馬就醒了。 入目便是岑崢年擔心的眼神,他眉心微蹙,手貼在她額上,在試試看她有沒有發(fā)熱。 初夏定定地看著岑崢年的臉,心忽然就像泡在了溫水里,又熱又暖。 “醒了?!贬瘝樐昕此犻_眼睛,和她的眼睛對上,眼里倒映著她的身影,眼睛彎了彎:“那就起來吃飯吧?!?/br> 說實話,岑崢年做飯的手藝確實不太行,僅限于把飯做熟,菜也是白水煮白菜,上面可憐地飄了幾滴油花。 不過倒是沒有過咸,勉強能吃。 岑淮安盡管被初夏養(yǎng)得嘴刁了,可他還記得以前挨餓的滋味,不好吃也會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就是吃得時候沒有那么香,一臉苦大仇深。 岑崢年唯一做得不錯的就是粥,就是米放多了,有點稠,但比菜好吃多了。 因此一家三口喝粥喝得最多。 岑崢年去刷鍋洗碗,岑淮安悄悄對初夏說:“mama,等你病好了,就不要再讓爸爸做菜了?!?/br> 初夏抬手拍了拍他的頭:“你這樣說你爸爸會傷心的。” 岑淮安一臉糾結(jié),過了好一會兒他一臉認真地說:“可是爸爸做的菜真的不好吃?!?/br> 初夏笑著捏捏他的臉:“就是不好吃才要多做,這樣做菜的手藝才會變好。我們要多給你爸爸練習的機會?!?/br> 岑淮安瞪大了眼睛,望了初夏一會兒,發(fā)覺她是說真的,他皺了皺小臉,“哦”了一聲,不情不愿地說:“那好吧?!?/br> 睡前,初夏指揮著岑崢年用砂鍋熬了一鍋姜糖水,一家人全喝了才上床睡覺。 而在羅家,此時的情況卻不太好,因為羅小弟剛剛沒了對象,還丟了工作,一家人都在發(fā)愁。 “媽,一定是我二姐,她現(xiàn)在變了人一樣,恨咱們一家恨得要死。一定是她見不得我好,讓二姐夫把我弄成這樣的!” 羅初明咬牙切齒,眼里帶著恨意。 在之前,他有光明的前途,還有一個別人羨慕的好對象,兩個姐還都嫁得好,一個廠子里給便利,一個能給錢,他活得不知道多意氣風發(fā)。 可是就這短短一段時間內(nèi),二姐變得六親不認,他現(xiàn)在搞得比街上的二流子都不如。 “不會的,不可能的?!蓖跤裉m喃喃地說,不停搖著頭,臉上帶著被重重打擊的憔悴。 “你爸對你二姐夫家有恩,他們家不可能恩將仇報的。” “什么恩?”羅初明扯了扯嘴角,一臉嘲諷:“要是有恩咱們?nèi)フ叶愣惴驎r,她們能那樣對我們?” 王玉蘭心里突然涌上后悔,對二閨女之前要錢要得過分了。 但是初夏也傻,她沒錢不會說啊,她一說要就給,她就以為她一直有很多錢。 王玉蘭對初夏不上心,當時只要能拿到錢就行,其他的她都跟看不見一樣。 但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初夏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初夏了。 “不會的。”王玉蘭依舊嘴硬著,她心里就覺得,只要她不承認,二女兒就還是那個一心以她這個媽為重的女兒。 不過小兒子這事得解決啊,他不能一直在家里待著不工作。不然大兒子大兒媳肯定不愿意,一家子還是得鬧別扭。 因為分房子的事,兒媳婦鬧脾氣很多次了,現(xiàn)在王玉蘭看見她都頭疼。 只是現(xiàn)在工廠沒有招工的,有招工的王玉蘭也知道自己小兒子的能力,他只是初中畢業(yè),初中都是被她硬逼著上的,沒有關系他根本考不上。 在腦子里想了很久,王玉蘭推了推身旁的羅大富,眉眼好像壓滿了愁:“當家的……” 她長長嘆口氣,看著格外讓人憐惜。 羅大富在家就是啥都不cao心那種,除非王玉蘭用這種柔弱的手段讓他做事,不然他下班就往沙發(fā)上一躺,不是看電視就是聽廣播。 現(xiàn)在家里沒電視了,他就只能聽廣播了。 王玉蘭一做出這個模樣,羅大富立馬心軟,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你別cao心初明的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王玉蘭眼淚落下來,梨花帶雨,她拿著手帕輕輕拍了下羅大富的肩膀:“他是咱兒子,我哪能不cao心啊。” 羅大富趕緊哄媳婦,他也嘴笨,翻來覆去都是:“別哭了,你說咋辦我就咋辦?!?/br> 王玉蘭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擦擦眼淚,露出一個帶淚的笑:“當家的,你去給崢年他爸打給電話,請他再幫咱們這最后一個忙。只要他能幫初明安排好工作,以后咱們保證不再打擾他?!?/br> 羅大富眉心高高攏起,并不是很想張這個口。 當年是他救的岑父,他那會兒帶著大首長救命恩人的頭銜,內(nèi)心非常自得。 后來聽媳婦的話,用這個恩換來一門長久的親家關系,他就感覺自己那得意沒多少了。 現(xiàn)在還要去求人,他不想低這個頭。 王玉蘭能看出來丈夫的心思,她柔聲細語開始勸他:“本來他就欠了你一條命。當年如果沒有你救他,他哪有現(xiàn)在的風光。咱們?nèi)フ覎樐?,崢年對你都沒個好臉色,你還是他岳父,是他爹的救命恩人呢,這樣不記恩情,你不得和首長說說?然后你再提一下咱家的難處,部隊都歸他管,他哪里不能安排下初明嘛。” 羅大富一下子想起來了在岑崢年和初夏那里受的氣,心里的火不用再挑就燒得他頭頂冒煙。 他一拍桌子站起來:“你說得對!我得去給老首長打個電話,他兒子不能那么對我這個救命恩人!” 羅大嫂一直在屋里偷偷聽著婆婆和公公的對話,聽完后,眼里的火也噌一下冒出來了,回頭再一看躺床上啥也不管的丈夫,她直接走過去就是一腳。 “你看看你媽,多偏心你弟弟,一沒工作就要找關系,咱家房子沒分下來怎么不找關系要個?” 羅大哥用被子蒙著頭:“我媽不是找了,那我大姐夫家不幫忙咋弄?!?/br> “我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你不管我管!” 羅大嫂一推門出去了:“媽,你不能光管小弟工作的事,咱們家分房的事也得讓爸和人說說……” 很快羅家又吵了起來,不過岑父也接到了羅大富的電話。 * 第二天,初夏摸摸自己的額頭,并沒有生病,她松了一口氣。 初夏去上班不知道,岑崢年接到了岑父的電話。 “崢年,你岳父給我打電話了?!?/br> 岑父的電話打到了紡織三廠廠長辦公室那里,不是在小賣部里,畢竟岑父不知道小賣部的電話。 廠長特意離開辦公室,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給岑崢年,讓他可以和岑父放心地說話。 “爸,我和你說過這事。” 其實羅家現(xiàn)在的倒霉,岑崢年并沒有做太多,他只是給羅家找了點事,當時他就發(fā)現(xiàn),不止他自己對羅家出手,所以后面他就靜觀其變。 果然,羅初明很快就出事了。 這是羅家自己惹來的仇,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