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jiān)谘鋪y世修仙 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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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起來,說清楚是什么事情?!?/br> 方夕眉頭一皺,喝道。 言紅袖知道公子一向不喜歡這套,只能勉強(qiáng)起身:“如今白澤仙城人心惶惶,不少散修出逃……其中就有來萬島湖的,日前……有一伙人,領(lǐng)頭的是一位筑基修士,強(qiáng)占了我家的靈空島……” 雖然方夕教導(dǎo)她要自立自強(qiáng),但對手可是一位筑基修士! 言紅袖還是只能跪了。 方夕細(xì)細(xì)再問,就知道那位筑基修士名為‘厲雷’,在白澤仙城經(jīng)營多年,手下有煉氣后期與圓滿修士十幾人,組成了一個叫做‘三分堂’的勢力。 此人初至萬島湖,不敢向有筑基修士坐鎮(zhèn)的島嶼下手,只能撿軟柿子捏,言家便因此倒了大霉。 ‘莫非……這靈空島真的風(fēng)水不好,怎么總出事?’ 方夕聽完來龍去脈,不由皺起眉頭。 第218章 聯(lián)盟之議 對于靈空島的事情,方夕只能讓言紅袖稍安勿躁,然后寫了幾封信,分別通知言長空與阮星鈴,以及向劉三七詢問情況。 畢竟這是言家的事情,當(dāng)然要言家人自己頂上! 一個月后。 方夕收到阮星鈴的回信,想要邀請萬島湖如今的筑基修士小聚一番。 他直接傳書,言明除非地點(diǎn)定在龍魚島,否則必然不去或者只派個代表。 阮星鈴又溝通了劉三七與厲雷兩人,最終四位筑基修士齊聚龍魚島。 …… 長青閣半空之中,一條數(shù)丈長的青角魚龍正繞著閣樓徘徊,巨大的身軀四周布滿云霧,令這閣樓宛若神仙場景。 “方道友這條靈獸當(dāng)真神駿!” 厲雷哈哈笑道。 他是一位外貌威猛的中年修士,穿著一身紫色法袍,身后還站著兩位煉氣期的隨從。 其中一人老態(tài)畢露、滿頭白發(fā)、病懨懨的,居然是言老七! 厲雷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實(shí)際上在眾人之中筑基最晚,至今還是筑基初期實(shí)力。 “一直養(yǎng)著的靈獸,后來機(jī)緣巧合進(jìn)階罷了……” 方夕擺擺手,也沒有管厲雷的貪婪與試探,直接開口:“阮仙子今日將我等聚在一起,必有指教!” “自從白澤仙城動蕩以來,萬島湖的外來修士多了不少,殺人奪寶之事屢禁不止,此風(fēng)絕不可漲!” 阮星鈴瞥了方夕一眼,說到正事:“今日妾身請諸位小聚,第一件事,便是我等四位筑基,必須定下規(guī)矩!” “這個自然!” 厲雷哈哈一笑:“本人最討厭的便是劫修了!” 他大大咧咧地指了指身邊的言老七:“言家族長,你說是不是???” “咳咳……正是如此……咳咳……” 言老七似乎已經(jīng)沒了半條命,此時咳嗽著開口:“厲前輩將本家言紅葉救出水火,又收為侍妾,與我們言家也算一家人了,靈空島上的二階靈脈,是老夫自愿租給厲道友與其屬下居住的,至于言家?在島上還有一階靈脈,也足夠修行了……咳咳……” 言紅葉就是言紅袖的幺妹,當(dāng)初為了資源,被嫁給龍蛇島主當(dāng)小妾的那位。 “呃……不知龍蛇島主如何了?” 方夕雖然知道厲雷不敢覆滅言家,而是采取迂回手段,應(yīng)當(dāng)是顧忌玄天宗言長空的面子,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哼……某家平生最恨采補(bǔ)之徒,已經(jīng)隨手殺了!”厲雷冷哼一聲,大義凜然地回答。 “言老七……果真如此么?” 方夕看向言家族長,此人之前大病一場,如今看來的確命不久矣的樣子。 “咳咳……正是!” 言老七打斷牙齒和血吞,咬著牙回答。 在他的心中,則滿是悲涼。 靈空島淪落至此其實(shí)早已通過秘密渠道,向玄天宗的言長空求助。 而言長空竟然沒來! 此人心性之涼薄,竟至于此! 這讓言老七再也沒有了多少心氣,簡直身如枯木,心如死灰…… “那此事便這么定下……” 阮星鈴搖搖頭,人自助才有他人助,如今言家這情況,她也不想多說什么:“既然各位同道都有自己道場,平日修煉有所依憑,如此甚好……” 就在這時,厲雷眸光一閃,說道:“我等筑基修士,自然要承擔(dān)起維護(hù)萬島湖平靜之責(zé)任,我看可以定期巡邏……并且,我們四人可以簽訂攻守同盟,約定日后守望相助,如何?” 其余三大修士,劉三七是筑基中期、阮星鈴在獸潮之中威名赫赫,縱然方夕都有斬殺二階中品妖獸的事跡流傳,他實(shí)在不敢一起得罪,更想拉成聯(lián)盟,以應(yīng)對后來者! ‘局勢……竟然如此敗壞了么?’ 方夕與阮星鈴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厲雷如此提議,明顯是預(yù)判未來還有更多的筑基修士來萬島湖避難??! 甚至,有可能是具備筑基戰(zhàn)力的劫修團(tuán)伙! “這個……” 方夕搖搖頭,一口回絕:“本人只想守著龍魚島這一畝三分地,巡視湖域、以及攻守同盟什么的,就不必了吧……” 他如今根本無法出島,而在島嶼之上又不懼大部分危險,簽訂這個同盟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難道其它盟友遇到危險之時,還要自己去救援? 因此就是一個笑話。 厲雷神色微微一變:“劉兄、阮仙子……二位覺得如何?” “所謂盟約,又無實(shí)際約束,的確大可不必……” 阮星鈴掃了方夕一眼,淡淡道:“日后之事,論跡不論心吧……只是還請諸位盡量不要波及萬島湖低階修士……” …… 聚會到最后,自然是不歡而散。 阮星鈴特意留了下來,看著方夕,臉上似笑非笑地道:“如今白澤仙城動蕩,原本的丹器閣又要降價,如此看來,咱們當(dāng)初賣掉的確是英明的決定,足見道友頗有這方面的天賦……” 方夕不愿離開龍魚島,阮星鈴冰雪聰明,又有結(jié)丹秘術(shù)在手,或許猜到了什么。 但她什么都沒有說,心中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畢竟,即使方夕找到了三階靈根,但龍魚島靈脈只是二階層次,根本無法修行長生術(shù)的。 縱然有‘聚靈陣’之類的手段,但消耗太大,得不償失,散修更承擔(dān)不起每年投入的大筆靈石。 “這是自然,不過也跟我們身份有關(guān),作為筑基,一點(diǎn)浮財不論盈虧,都可理智等待,將時光拉長,找到最佳的出手機(jī)會,若是煉氣,壽元有限,或許也只能急功近利,如同東門英一般愚蠢了……” 方夕也不管阮星鈴猜沒猜到,畢竟他如今根基已成,老虎不出洞,就什么都不怕了,微笑著回答:“反正不過一點(diǎn)身外之財,當(dāng)初是賺是虧,都無關(guān)緊要……倒是如今仙城動蕩,散修四出,不少劫修趁機(jī)活動,其中未必沒有狠角色,你若是遇見,可以往龍魚島暫避……” “多謝!” 阮星鈴肅容行了一禮。 她與方夕雖然有緣無分,卻依舊是極好的朋友。 人生如此也是一大幸事。 …… “劉兄……” 兩道遁光一前一后,瞬息間飛出龍魚島。 厲雷駕馭一道紫色木梭,追趕上劉三七:“劉兄走得好快啊……哈哈,當(dāng)年,我三分堂數(shù)個兄弟在萬獸山脈被‘毒烙蟒’所傷,多虧劉兄妙手回春,否則早已魂飛魄散了……我還未好好謝謝劉兄呢,來,咱們一起去靈空島,好好喝幾杯!” 他跟劉三七都是外來者,比不上方夕與阮星鈴,但卻是天然的盟友。 “厲道友……” 劉三七卻是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我還有事,就不去靈空島了……咱們都是仙城筑基的散修,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談,也未必要翻臉……” 話語說完,也不等厲雷回答,他便化為一道青光飛遁離去,明顯不想再蹚這趟渾水。 厲雷望著劉三七離開的背影,臉上漸漸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看來此人不愿意摻和……當(dāng)真奇怪,那阮星鈴與方夕不過筑基初期,雖然戰(zhàn)績不錯,但又怎么比得上筑基中期的高手?” 一個淡淡的神識傳音忽然在旁邊響起。 嘩啦啦! 湖水分開,現(xiàn)出一個黑衣人。 他明顯是筑基修為,之前潛藏此地,劉三七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劉三七此人一向與人為善,不想?yún)⑴c我們的謀劃很正常……今日我提出同盟之意,那方夕竟然一口回絕,明顯戒備甚深,不能為友,便是為敵了!” 厲雷摸了摸自己的絡(luò)腮胡:“萬島湖之上,最珍貴的兩座二階上品靈脈島嶼被那對狗男女占據(jù),白澤仙城的混亂又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總得找個好地方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