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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一只貓 第17節(jié)

    所以喂貓只是順便,姜杊表示理解。

    “那我把買貓糧的鏈接發(fā)給你?”

    “嗯,好?!?/br>
    就此分別。

    姜杊說了拜拜,下車時心跳都是歡悅的,她偷偷上了樓,走到二樓窗口往下看,發(fā)現(xiàn)他是等她上了樓才倒車離開,姜杊心里又是一暖。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趴在窗戶邊看了會兒,直到車駛出視線外她才戀戀不舍轉(zhuǎn)身回家,沒想到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mama正站在她旁邊跟她一起看著窗外。

    那一瞬間,姜杊有種被捉j(luò)ian在床的恐慌。

    明明她什么都沒干。

    “媽……你在這干什么???”姜杊一臉心虛。

    “這是你追的人?”李薇琳看著女兒。

    她手里提著包還有菜,看樣子是剛下班回來。

    被一眼看穿,姜杊也沒什么好狡辯的了。

    “是啊。”

    母女倆結(jié)伴上樓。

    “那車挺貴的。”李薇琳慢條斯理地說。

    她雖然對車沒什么了解,但是姜黎隔三差五就在耳邊念叨,所以她還是能認(rèn)出幾個車標(biāo)的。

    姜杊默然,她沒敢跟媽說自己看上了一個總裁大佬。

    “嗯,他做生意的,有點(diǎn)錢吧。”

    李薇琳眉頭一皺。

    她這句話很籠統(tǒng),但是可能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做生意”和“有點(diǎn)錢”不偏不倚戳中了她跟姜黎的擔(dān)憂。

    李薇琳很清楚自己的女兒是個什么性格,姜杊不是個拜金的女孩,當(dāng)然,這點(diǎn)也是多虧了姜晚從小到大的培養(yǎng),姜杊從小養(yǎng)在她身邊,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再加上他們家里也還算小康家庭,物質(zhì)上只要姜杊提,他們夫妻倆肯定是不會委屈女兒的。

    剛剛在樓下她倒是看見了那人,長的的確是不錯,想必家世也是不錯的,這樣優(yōu)秀的人組成家庭卻不是什么好事,對方的家庭組成可能很復(fù)雜,到時候……

    想著想著,李薇琳都開始擔(dān)憂起女兒的婚后生活起來

    但進(jìn)屋換了鞋,她稍稍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想多了。

    小年輕談個戀愛而已,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輕人一分鐘一個想法,且不說姜杊現(xiàn)在還沒追到人呢,就算追到了又怎么樣,現(xiàn)在年輕的情侶有幾個是能到結(jié)婚的?說不定幾個月就膩了,她家姜杊年紀(jì)還小,有的是機(jī)會,總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是吧。

    這么一想,李薇琳放下心來,進(jìn)廚房做飯。

    姜杊一回到家迫不及待進(jìn)了浴室洗澡。

    夏天天氣炎熱,再加上吃了一頓火鍋身上都是火鍋味,在火鍋店還好,一回到家就格外明顯。

    姜杊一邊卸妝一邊驚恐的想到:他們倆人吃了火鍋?zhàn)嚿匣貋淼臅r候豈不是滿車火鍋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就不該吃火鍋。

    還點(diǎn)什么牛油!

    香死算了。

    ***

    秦鐫送完人沒直接回家,臨時有人約,車頭一轉(zhuǎn)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老板是他發(fā)小周寧洛開的,兩人從小一個小學(xué)一個初中,高中周寧洛沒好好學(xué)才分開,后來大學(xué)又都留在了江城,時不時會出來

    聚一聚鞏固一下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

    在見面方面男人似乎比女人更講究,平時他跟周寧洛很少聯(lián)系,但一聯(lián)系肯定是有事。

    比如現(xiàn)在,周寧洛被綠,深夜買醉缺個伴,就打電話打到了他這里。

    要不是今天是周五,秦鐫都要回絕了。

    這酒吧裝修的不錯,不像別的地方昏昏暗暗的一副交不起電費(fèi)的窮酸樣,已經(jīng)晚上八點(diǎn)生意正好,男男女女宛如置身光天化日之下,有些人似乎也沒適應(yīng)這么亮堂的酒吧,都不好意思去搭訕。

    整個酒吧的氛圍異常干凈純潔,仿佛來這里的人真的是為了喝酒。

    秦鐫剛進(jìn)來,就有眼尖的服務(wù)員認(rèn)出來,上前打招呼,領(lǐng)著他往角落卡座走。

    這里位置偏僻,鮮少人過來,這會兒沙發(fā)上坐著醉醺醺的周寧洛,他一左一右一邊一個女孩,咋咋?;U屓思医o他倒酒,自己卻跟賊似的守身如玉不敢碰到人家女孩半分。

    茶幾上已經(jīng)放著不少空瓶,地上也有不少。

    說實(shí)話,秦鐫十分不能理解。

    能有多喜歡?

    還是一個在自己頭頂種草原的女人。

    周寧洛看見他來了,嫌棄地?fù)]走兩邊的女孩讓她們自己玩去,女孩戀戀不舍地走了。

    這里誰不知道周寧洛是酒吧老板,她們也是見人落單才厚著臉皮過來的。

    醉得半死不活的周寧洛忽然吸了吸鼻子,看向他,“你吃火鍋了?這么大味。”

    秦鐫默然。

    他是吃火鍋了。

    但沒想到味道這么大。

    在火鍋店的時候還不明顯,出來自己都能聞到,所以他開車的時候開著空調(diào)開了窗,試圖把味道散一散,沒想到這味道卻跟貓毛一樣這么難纏。

    說起貓毛,他的衣服都是隨手扔進(jìn)洗衣機(jī),所以那次喂完貓也是扔進(jìn)了洗衣機(jī),洗完才發(fā)現(xiàn)不僅那條褲子,只要是扔進(jìn)洗衣機(jī)的衣服都沾上了貓毛,甚至他之后再洗別的衣服,竟然還會發(fā)現(xiàn)兩根貓毛。

    那時他才意識到,姜杊的提醒是不無道理的。

    見他默認(rèn),周寧洛罵罵咧咧給他倒了杯酒。

    秦鐫提醒:“我開車來的?!?/br>
    周寧洛:“老子給你找代駕!門口一堆!”

    秦鐫:“……”

    好吧,他能理解,被綠的人情緒都不太好,也容易遷怒別人。

    “分手了?”秦鐫拿起酒杯喝了口。

    有段時間沒喝酒了,今天喝了一大杯檸檬水,倒是把自己的口味變小清新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狠狠地戳動了周寧洛脆弱的小心臟。

    “秦鐫,我是來找安慰的,不是來找人揭我傷疤的。”周寧洛深深嘆了口氣。

    “哦?!?/br>
    兩人酒杯在茶幾上空碰了下。

    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口灌下這一杯,周寧洛靠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

    “嘖,當(dāng)初可不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談了半年開始挑,嫌我不體貼不浪漫沒錢……”他一個醉鬼碎碎念。

    聽到最后一句,秦鐫挑眉:“嫌你沒錢?”

    據(jù)他所知,周寧洛高中的時候就從家里搬出來的,一直都是自食其力,開酒吧也只是玩票性質(zhì),手里的資產(chǎn)可不少。

    “我媽說的真不錯,女的都看錢!草!”

    秦鐫:“她新男朋友更有錢?”

    周寧洛:“屁,就是個土大款,比她大三十歲?!?/br>
    秦鐫:“……”

    他沒好意思說,周寧洛連個五十的老頭都比不過。

    不過話說回來,他還沒見過周寧洛這個女朋友。周寧洛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像他們這樣的人似乎默認(rèn)了,如果

    不是認(rèn)真準(zhǔn)備結(jié)婚的對象,就不會帶到朋友家人面前。

    于是秦鐫就直話直說了,“只是一段戀愛,你現(xiàn)在傷心了,過幾天好了不就行了?!?/br>
    周寧洛忽然紅了眼,看著他:“可是她不一樣?!?/br>
    “哦?!鼻冂澮荒樀?。

    忽然沉默下來,周寧洛悶頭給自己倒酒,秦鐫實(shí)在是不太會安慰人,于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碰了一下,沒再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兩杯酒下肚,周圍音樂又吵,秦鐫覺得有點(diǎn)燥,跟周寧洛一樣靠在沙發(fā)上。

    這塊位置有點(diǎn)昏暗,身處黑暗的人習(xí)慣性就朝有光亮的地方看過去,秦鐫一手支著腦袋看舞池里拘謹(jǐn)?shù)哪心信?/br>
    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一個穿碎花裙的女孩身上。

    很奇怪,他還以為那是姜杊。

    記憶回到倆人第一次約吃飯那天,他還記得她是一身酒紅色白底的碎花裙,秦鐫對女人的打扮沒什么見地,單純是覺得這件衣服很適合她,嗯,很漂亮。

    又躺了十來分鐘,周寧洛也覺得挺沒意思的,準(zhǔn)備起身回去了。

    他是酒吧老板,但平時最不喜歡睡自己店里。

    他是老板,不是員工,沒必要那么磕磣。

    周寧洛喝多了,醉醺醺的,差點(diǎn)爬不起來,還是秦鐫伸手拉了他一把,“你行不行?”

    男人不能被說不行。

    周寧洛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

    他晃晃悠悠靠著秦鐫的肩膀走到收銀臺。

    是的,老板也要自己買單。

    但這里的店長十分識相,小跑過來,問他要不就掛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