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還在受氣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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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興趣了解員工的私事,但是耐不住李民常在耳邊念叨。 上次去公司送她上班的的確不是她男朋友,她的交往對象應(yīng)該是姜氏的一個員工。 怎么?姜氏就那么好? 他mama喜歡,秦秋月也喜歡,現(xiàn)在郁清也喜歡。 陸頌喬微微抬起下顎,俯視著郁清道:“不必了,陸氏和這個商城不會有合作。” 以前不會有,現(xiàn)在也不會。 他遲早會超過姜行之,不需要靠著他的東西來發(fā)展。 郁清停頓了幾秒,點點頭,“好的,陸總?!?/br> 她對‘千遇’也是在猶豫中,畢竟姜氏的常規(guī)分成高出了預(yù)算一大截,后續(xù)的談判她自己也沒有太多的信心。 更不想因為公事影響她和蘇穆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老板愿意給她減負(fù),她肯定沒什么意見。 原本以為她會爭取的陸頌喬默默把話咽了下去。 呵,看起來感情也沒有多深厚。 一下子沒了一項任務(wù),郁清大半天的時間都空出來了。 理論上,這還是上班時間,陸頌喬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夭钋菜鍪隆?/br> 郁清按照他的要求去了別的商城買裴家全家的禮物,有著過往的經(jīng)驗,郁清拎著幾個兜子在醫(yī)院打滑的地面上依舊健步如飛。 這說話不算夸張,起碼,裴詩鳶自認(rèn)是沒辦法做到這種速度的。 她暗地里白了一眼在前面大步流星的陸頌喬,走這么快不怕劈叉是吧? 越看陸頌喬越覺得厭煩,裴詩鳶在走廊攔住郁清,隨手拿過一個袋子,對里面的東西環(huán)視了一番,夸張的喊道:“頌喬,你這不會是拿來送我的吧?” 郁清很想提醒,那是給老太太的禮物。 但她莫名覺得,裴詩鳶只是想找老板的茬罷了。 陸頌喬瞥了一眼裝啞巴的郁清,“那你該問郁助理。” “原來不是你親自挑選的?。俊迸嵩婙S立刻放下禮物,又找到了新的攻擊點。 裴母瞪了裴詩鳶一眼,示意她見好就收,“好了,快讓頌喬進(jìn)去和你外婆見面,你別搗亂了?!?/br> 陸頌喬沖著裴母點點頭,然后就走進(jìn)了病房。 裴詩鳶看著緊閉的房門,譏諷道:“您把他當(dāng)女婿,他可沒把您當(dāng)丈母娘呢?!?/br>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看到郁清站的離她們很遠(yuǎn),裴母也不再端著面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告誡她,“等以后你結(jié)婚了,好好照看你弟弟,你弟弟好,你在陸家才有底氣。” “我爸還在呢陸頌喬他就這個態(tài)度,您覺得裴勝祖能做得比我爸要好?” 等裴勝祖掌權(quán),不把公司開成他的夜總會那都是祖上保佑,到時候別說在陸家有底氣了,尾氣能吃上就不錯了。 最近因為裴勝祖的事情,裴詩鳶已經(jīng)憋了不少氣,毫不顧忌裴母所謂的臉面。 郁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被迫聽裴詩鳶一通發(fā)泄。 啪…… 裴詩鳶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裴母,“您打我?” 只要不和裴勝祖爭,她向來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可這半年來,她受得委屈足夠顛覆前面二十年的世界觀。 裴母見她轉(zhuǎn)身朝著醫(yī)院走出去,急得直跺腳,但是她還要等陸頌喬出來談關(guān)于裴勝祖的事情,只好求助于郁清,“郁助理,麻煩你幫我看著點她?!?/br> * 郁清找到裴詩鳶的時候,她正坐在奢侈品店里看模特一個一個給她試衣服。 她抬頭看了一眼郁清,眼神中流露著果真如此的淡漠,“坐啊?!?/br> 郁清安靜坐下,還難得有閑情欣賞一下傳說中的富婆日常。 看到她這么穩(wěn)得住,一直裝深沉的裴詩鳶開始憋不住了。 “你不打算勸我點什么嗎?” 郁清的目光從模特身上依依不舍地移開,看著裴詩鳶旁邊的購物袋,問道:“嗯……有想過這個問題。” “想安慰您體諒父母,可是您也知道我沒有和血緣長輩相處的經(jīng)驗,說不出什么道理?!?/br> “或者勸您努力奮斗證明給他們看,但是這都是空話,您肯定也沒少聽別人講過?!?/br> “我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是邀請您跟我一起打工而已,996或者007?” 郁清無奈道,“這么看來,感覺自己才更需要被安慰?!?/br> 畢竟她的年收入也就只能夠大小姐逛一次街。 裴詩鳶被她那故作憂慮的神情逗得嘴角抽搐,她努力繃著不讓自己高貴冷艷的形象被破壞,“你當(dāng)年不會就因為油嘴滑舌才讓許婷注意到你吧?” 許婷在她父母的口中是那種辦事嚴(yán)苛,手段高明,很有人格魅力的女強人形象,陸氏上下幾千名員工,能注意到郁清總不可能是因為她的顏值吧? 郁清遲疑了一下,好像還是頭一次有人說這個事情,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大概是我運氣好吧?!?/br> 這種問題就像是個開口,打開了裴詩鳶的好奇心。 她的視線在郁清的臉上游移,開口問道:“你當(dāng)年真的抄襲了嗎?” 這問題她真的憋了太久,每次想到郁清都會想到這件事,想到她當(dāng)年因為感覺被‘辜負(fù)’而哭的稀里嘩啦的那一個月。 作者有話說: 有點卡文(t_t) 第21章 “沒有吧?”隱藏了那么久的過往被一個不太熟悉的人提出來,還是讓郁清有些猝不及防。 想來是對自己做了好一番調(diào)查,郁清斂眸掩下了一閃而過的冷漠。 隨即她單手杵著臉頰,瞳孔有些許放空,“這好像并不是我說的算?!?/br> 他們說,她如果不是抄襲,為什么她的作品和聞露早前存檔的初稿相似度那么高? 他們還說,又怎么會那么巧,她的電腦和手稿都一起失蹤? 郁清什么都知道,她更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不過都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了?!?/br> 比起她無所謂的神色,裴詩鳶表現(xiàn)的才更像一個被污蔑者,“這怎么行!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怎么會不重要呢?” 裴詩鳶看起來毫不懷疑她說的話,還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怎么能就那么算了呢?” “因為生活已經(jīng)很耗精力了,不算了又能怎么樣呢?”放棄自己安穩(wěn)的生活,執(zhí)著的找七年前虛無縹緲的真相嗎? 找到了又能怎么樣呢?她從放棄設(shè)計路開始就決定再不回頭。 曾經(jīng)傷害她的也都在許婷的幫助下得到了法律的制裁。 這些曾經(jīng)耗盡她所有生存欲望的痛苦和絕望,七年后回頭去看,好像也不再是剔骨之痛。 郁清的態(tài)度讓向來奉行睚眥必報的裴詩鳶無法理解,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沒懷疑過聞露?極有可能就是她做的啊?!?/br> 看著比自己還像當(dāng)事人的裴詩鳶,郁清一時語塞:“你就沒想過我可能在騙你嗎?萬一我真是抄襲了呢?” “不可能,”裴詩鳶自信仰頭,“本小姐的直接從未出過錯?!?/br> 隨即她意識到話題被拐走,強硬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懷疑過,不過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郁清也無法準(zhǔn)確地描述這種想法,在她夜以繼日等謀生存過程中,當(dāng)初濃烈的情感好像被逐漸磨平,變得虛無縹緲。 就算是真的,那比起聞露的行為,后面借著‘東風(fēng)’而肆意發(fā)泄人性惡意的人才更讓她膽戰(zhàn)。 如果他們無人制止,那她當(dāng)初或許會死,或許會帶著這種恨意余生蓄力報復(fù)。 可他們的行為被阻斷,也接受了應(yīng)有的懲罰。 然后那時候陷入偏激的她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標(biāo)。 所以幫陸頌喬發(fā)展陸氏,也并不只是為了報恩,這也是她維持前進(jìn)動力的手段。 裴詩鳶只覺得她麻木,這怕不是被陸頌喬壓榨傻了吧? 但是當(dāng)事人自己都不再追究,她更沒有理由追問下去了。 不行。 退一步她越想越氣,裴詩鳶突然一下子拉住郁清的手,鄭重宣布道:“但是我要為我的夢想負(fù)責(zé)?!?/br> 要不是這檔子事,沒準(zhǔn)自己已經(jīng)開著最大的服裝公司瀟灑了。 她倒要看看是誰破壞了她最初的夢想。 郁清:? 看著裴詩鳶一臉的:你快問我夢想是什么? 郁清默默低頭拿出手機準(zhǔn)備看看有什么業(yè)務(wù)需要她立刻撤離這里。 最新的一條消息就是符韞發(fā)來的,是一條語音,她正要關(guān)掉聊天窗口。 裴詩鳶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不問我嗎?” 郁清猝不及防劃到了那條語音。 符韞:“jiejie,你什么時候繼續(xù)指導(dǎo)我啊~” 郁清:…… 裴詩鳶一下子收回了身子。 果然,人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 郁助理玩得還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