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文原配不干了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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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不免腹誹,這位白先生長相倒是一表人才,不過配知意卻未免太老了一點。 陳知意倒沒注意到這些,她眼神全放在了白計寧的那副眼鏡上。 他五官本就是斯文俊秀的那一掛,現(xiàn)在配上副眼鏡,真是很有點斯文敗類的味道,這讓她不禁有些發(fā)愣。 而白計寧卻是因為才去和燕京大學的裴校長,談了一下捐樓的事宜,所以今日的著裝才會更加正式一些。 既然兩位男士來了,其余雜事自然就有他們兩人代勞,陳知意和周妙妙只負責在一旁乘涼喝汽水。 至始至終,兩人都沒把視線再往梁池身上看一眼。 第40章 陳知意這段時間, 因為要參加自主招考的關系,在燕京大學和師范附中來往得十分頻繁。 七月二十六號就要考試了,仔細數(shù)數(shù), 此時距離考試時間, 還剩下半個多月。 在陳知意對未來的規(guī)劃里,燕京大學的外文系當然是她的第一選擇,但如果沒考上,她也還有其他幾個備選方案。 心里懷著一點忐忑的她, 完全沒想過白計寧已經(jīng)為她這個入學名額,捐了一棟樓。 在又一次去燕京大學拿準考證的時候,陳知意遇到了簡容和劉良山。 說實話,她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過這兩人了,每天忙著做題、寫稿,她幾乎都記不起自己曾經(jīng), 還埋下過這么一個伏筆。 還是簡容最先開的口,她看著陳知意身上的中學生校服, 眼里露出了一點居高臨下的笑意, “陳jiejie, 我之前聽說過你要考燕京大學, 原來是真的?。俊?/br> 陳知意比她大,但現(xiàn)在兩人卻一個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 另一個卻還在念中學。 甚至這個舊式女子, 還妄想考上大學, 向他們這些人靠攏,這不由得讓簡容生出了一種優(yōu)越感。 更何況, 她不覺得陳知意考得上。 她知道對方是學過一點法文, 或許還讀過幾本《女誡》之類的可笑書籍, 粗略的認得幾個字。 但想要考大學,僅僅會這么一點知識,卻是完全不夠的,她比別人少了十幾年的基礎,從小沒學過高等數(shù)學、歷史、地理等知識,兩眼一抓瞎之下,哪里是僅僅靠著半年的補課,就能一躍成為大學生的? 還是燕京大學這樣頂尖學府的大學生,當這時候考大學是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兒嗎? 她這個想法,也是蕭肅、劉良山等人的普遍想法。 她是眼神里帶著居高臨下,而陳知意卻是直接走近了,讓她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居高臨下──陳知意的身高,在這時候女子的平均水平之上,算是高挑的那種,她比簡容高了小半個頭。 這種時候,身高對氣勢真是一個十分有用的加成,更別說走近之后,兩人之間的對比十分明顯。 陳知意的風格挺多變的,可純可颯,按照她平常的時髦打扮,和簡容的清純對比起來,只能說是各有千秋,端看喜歡的是什么風格。 但她今日卻穿的是附中的校服,俗話說得好,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撞了風格的兩人也是如此,在陳知意走近之后,簡容下意識的就退后了一步。 這也是她心里越來越不喜歡這個鄉(xiāng)下女子的原因,她生得的確是有幾分顏色。 還什么狠話都沒放呢,人就自己退后了,搞得就像她在欺負人一樣。 “真沒意思?!?/br> 這句輕描淡寫的感慨,聽到簡容耳朵里,卻比什么話都要有力。 此時的陳知意和簡容,都沒有注意到旁邊劉良山的反常。 陳知意是大部分心思都被考試給占據(jù)了,不然她絕對會察覺到,按照劉良山一貫的行為模式,當時他絕對是應當在陳知意靠近簡容的時候,站出來英雄救美的。 且劉良山當時垂著視線,但眼皮卻在跳動,神情有些發(fā)怔,這在心理學的微表情分析上,該是在做著什么思想糾結(jié)。劉良山心里的確是糾結(jié),甚至就在計劃實施的那一秒,他的心里都是糾結(jié)的。 他曾經(jīng)愿意為了簡容做任何事,簡容在他心里無比重要,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傷害到簡容。 夜晚的風吹過來,讓劉良山的心十分燥熱,等到了事先準備好的院子后,他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位于燕京郊區(qū)的小平房,院子里有一口井,此時劉良山就坐在這口井旁邊,呆呆的看著天邊的月亮。 這月亮就像對他若即若離的簡容,看得到,卻永遠摸不著。 他不是什么沒經(jīng)歷的毛頭小子,在最初追求簡容得不到回應,知道她心有所屬的時候,劉良山也是想過放棄的。 但每次他一打算和簡容保持距離,下一次對方總是會主動聯(lián)系自己,給自己一點希望。 這讓他總有種感覺,心上人對自己也并不是無情,然后在一次次的接觸下,陷得越來越深。 劉良山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但至少這樣想著,他心里會好受一點。 等明天早上就好了,劉良山這樣對自己說,他不會對簡容做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他只是想著,簡容現(xiàn)在住在宿舍,兩人一起出門又是學校里的人都看見了的。 等到了明天,她就再也說不清了。 當初自己提議去引誘蕭肅那個原配的時候,她不是也沒拒絕嗎?可見她對名聲這類事情,其實不是很看重的吧? 也不會覺得,名聲被毀,會是什么因此而恨上自己的大事吧? 劉良山這樣自我安慰了一番,想到最后,竟覺得到時候他多花時間伏低做小,簡容也肯定會包容自己的一時錯誤。 而他知道她的清白,以后等她漸漸把蕭肅忘了之后,他劉良山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心里這樣開脫著,劉良山卻到底是不愿意在第一時間見到簡容的表情,沒在小院里多坐,看著天亮后就離開了。簡容萬萬沒想到,劉良山一個腿瘸了的人,竟然敢這樣對待自己。 而且周圍這些是非不分的同學,竟然真信了他的那些謊話,以為自己和他有了什么茍且! 怎么可能,他腿完好的時候,自己都看不上他,更別說是現(xiàn)在了。 這些流言蜚語,讓她這幾天都不大敢出門,甚至不愿意再住在學校里了。 以前的簡容是中文系的才女,處處受人追捧,但現(xiàn)在,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圍人態(tài)度的變化。 去食堂吃完飯后,簡容剛走到宿舍門口,還沒推開門,就聽到了一陣鄙夷的議論聲。 “她平時不是口口聲聲都說著喜歡她師兄嗎?怎么會突然和劉良山夜不歸宿?” “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的,還能有假?” “平時多清高,沒想到私底下居然是這種人!” 種種詆毀的言論,一聲聲的傳進簡容的耳朵里,讓她痛苦得想要捂住雙耳。 一時間又想要沖上去和他們分辯,她和劉良山?jīng)]關系,但這種話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卻沒有一個人信她。 為什么會沒有人信她?她分明不是這種人! 這些人說這些閑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 想到學校里到處都是關于自己的流言,簡容越發(fā)覺得委屈。 第41章 而就在簡容為了流言蜚語感到痛苦的時候, 大洋彼岸的英國,《保羅穿越記》這本小說的口碑卻在倫敦市民中飛速發(fā)酵。 和在燕京日報上時,才來就有老牌編輯丁思力挺不同, 《保羅穿越記》才寄到英國弗西斯出版社時, 受到的是整個出版社的冷遇。 弗西斯出版社早些年的時候,也是倫敦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出版社,曾經(jīng)出版過不少頗具影響力的作品,但到了華納接手的那會兒, 卻已經(jīng)顯露出了頹態(tài),幾乎要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本來就是一個,社會處在劇烈變化的特殊時期,因為工業(yè)革命迅速的席卷了全球,連帶著整個社會的生產(chǎn)方式、社會關系等都發(fā)生了變革, 生產(chǎn)力的解放帶來的是思想領域的日新月異,簡而言之, 人們的思想變得開放多了, 文化產(chǎn)業(yè)逐漸開始有了向更加娛樂化傾斜的趨勢。 書籍不再高高在上, 而是變成了許多普通人家的閑暇消遣, 但弗西斯出版社卻還保持著舊式的經(jīng)營方式,仍舊拿固有的眼光來看待新事物。 這也難怪這個出版社幾年以來, 幾乎是出版一本書, 就撲街一本書。 《保羅穿越記》才寄到該出版社主編劉易斯手上的時候, 這位嚴肅文學的擁護者當時只不過是翻看了兩頁,就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神情, “貴族少爺就是胡鬧!這是什么不入流的下流文字!” 他不認同這種低俗文字, 就像魚兒天生不認同陸地一樣理所應當。 也是因為這類原因, 劉易斯雖然迫于出版社主人的強硬態(tài)度,而不得不照辦一切《保羅》出版所需要的事宜,但內(nèi)心里的不認同,卻讓他對這一系列事情,做得頗為敷衍。 比如華納說“要找最專業(yè)的翻譯人員翻譯”這種明確的要求,他就聽從吩咐不打折扣的照做,但一旦華納沒把話說得那么明白,比如出版是要出版,但卻沒說第一次要刻印出多少本出來,他就偷工減料的只隨便先刻個一兩千本。 劉易斯根本沒想到這本低俗小說,還是一本來自落后東方的、一個殖民國家的人所寫的小說,會在倫敦這個國際性大都市,取得什么成績。 而在現(xiàn)在的倫敦,和他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一個人,正是當初把出版社賣給華納,間接的坑了他一把的那位朋友。 華納的這位朋友叫歐文,他和華納一樣,都是家族里沒有繼承權(quán)的小兒子,因此平時也很能玩到一起,說來來他之所以會在背后給華納下套,還是因為坎貝爾家的一個小姐。 紈绔公子們平日里的消遣不過就是那些,賽馬博戲女人,而華納天生就有著討女人喜歡的本事,在小姐夫人中很吃得開。 和他相比,歐文就要略遜一籌了,他也是社交場上的高手,但卻總比不上華納,就連最近常獻殷勤的那位坎貝爾小姐,各種場合中也表現(xiàn)得更加青睞華納。 長久以來積累的不服氣,再加上坎貝爾小姐這件事給他的刺激,讓歐文心懷不滿下,直接就陰了毫無防備的華納一把。 事后他還在華納和他鬧翻后,大肆的在各種私下場合里嘲笑對方蠢笨不堪,竟做下了這么一樁指定賠本的生意。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華納才會憋屈不已,在看到陳知意的小說后,不惜直接下了血本,漂洋過海來見她這個作者。 因為有著之前在出版社的人脈關系在,歐文很快也知道了華納最近的動作,猛一聽聞這個消息,歐文真是做夢都要笑醒。 自從和華納鬧翻臉了之后,兩人的關系就交惡無比,此時聽說華納竟像是瘋了一般急病亂投醫(yī),把希望全部放在了一本東方人所寫的小說上,他怎么能不感到好笑。 心里嘲笑之余,歐文也不吝嗇于給他的“好兄弟”華納的出版事業(yè),再添上一把火,在接下來的各種聚會中,免費幫忙把這個消息宣揚了出去。 “是個東方人所寫的小說,那種落后的地方,能孕育出什么精妙的文字?” “還是個殖民地國家呢,不過如果真是寫的華夏功夫的話,我倒是愿意去看看!” ”聽說是一個華夏人寫的英國故事,你說可不可笑,一個下等人竟也有自信寫我們大帝國的故事!” “華納這次真的是要成為一個笑話了,”歐文得意的搖了搖手里的紅酒,“如果這本小說能成功,不,只要它能賣得出去,我歐文就當眾叫他一聲爸爸!” 這雖然是他的酒后戲言,帶著點酒精刺激的情緒,但也從側(cè)面反映了,歐文是真的打從心底里覺得,這本小說必定不會取得成功。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他所想,因為前期宣傳工作的缺乏,這本來自華夏的小說,似乎終究是在異國他鄉(xiāng)遭遇到了水土不服,發(fā)售后的一個多星期內(nèi),《保羅穿越記》都沒有在市場上激起什么水花。 西弗斯出版社和多家書店都有著合作關系,這次的《保羅穿越記》,他們也按照華納的吩咐,在倫敦的各個書店都擺上了這本書。 但擺設雖然擺設上了,卻半點沒和書店談過,讓人重點推出這本書,出版社都這種態(tài)度,書店自然也不會多費功夫,不過是隨意把這本新書丟在了角落里。 甚至就連報紙上,西弗斯出版社都沒做出過半點努力,只是例行其事的草草買了幾個板塊,中規(guī)中矩的掛上了類似“西弗斯出版社有一本新書要出版,這本書名叫《保羅穿越記》”這樣干巴巴的廣告語。 或許這本小說出版后,唯一引起的動靜,就是經(jīng)過歐文大肆宣揚后,和華納關系較好的貴族少爺們,出于友情支持,吩咐仆人們買了幾本,以及倫敦謝家派遣仆人,在一家大書店里,大肆訂購了兩百本這本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說。 這兩件事,分別都帶來了不同的影響。 貴族少爺們中,大多都是書雖然買來了,但卻翻也沒翻開就丟到了一邊,只當作是花點小錢支持華納。 不過其中也有那么一兩個人,出于無聊隨意翻看了一下這本《保羅穿越記》,結(jié)果一看之下,竟就如癡如醉,一下子陷進了這本小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