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塔：“然后呢？”

    梁襲在平板電腦的地圖上圈畫，道：“這片屬于私人領地，我們進不去?！?/br>
    昆塔明白了：“你們要我當線人，去了解ab在干什么？湯姆為什么和他們在一起？”

    梁襲點頭。

    昆塔問：“我有什么好處？再說，雖然這20年來我和他們不是同一所監(jiān)獄，但是我們畢竟是戰(zhàn)友，你們憑什么相信我會出賣他們？出賣他們只是為了一位權貴女兒?！?/br>
    梁襲道：“權貴并不是都是壞人，戰(zhàn)友未必都是好人。”

    昆塔道：“好人壞人我自己有標準，不需要你來教我?！?/br>
    梁襲道：“菲奧娜之所以遇襲，是因為他們要找你。他們知道你回國，或許是找不到你，或許是不敢找你，于是利用警察來尋找你。不排除一個可能，你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而ab他們很清楚你的身份定位。你愿意等待可能未來突然出現(xiàn)的襲擊，還是主動去了解情況呢？”

    昆塔道：“你說他們不利于我，我還主動送上門？”

    貝克道：“你有警察做后盾。即使你進入莊園，他們拿槍指著你，他們也不敢開槍。因為你是警方的代表，進莊園前已經(jīng)說明。在莊園之外布置有特警，你有事，莊園的人都有事。”

    昆塔想了一會：“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處理。很感謝你們提供的信息，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奉勸你們一句，不要插手我的事。知道的越多，你們就越麻煩。我好奇問一句，為什么你們對菲奧娜的案件這么有興趣？”

    梁襲道：“她是我女朋友?！?/br>
    “哦？”昆塔嘲諷的眼神。

    “前女朋友，余情未了?！绷阂u笑。

    昆塔也笑，提高音量對不遠處的瑪麗道：“瑪麗，蛋糕很好吃?！?/br>
    瑪麗微笑回應：“那就多吃點?！?/br>
    昆塔站起來，走過去和瑪麗擁抱：“可惜我要走了。”

    瑪麗和梁襲、貝克送昆塔上車離開，瑪麗牽上金拉多溜街，交代梁襲收拾殘局。

    剛才的談話中，三個人都沒說實話，最少沒完全說實話。貝克喝茶問：“怎么樣？”

    梁襲道：“從昆塔態(tài)度看來，他認為我們知道的很少?！?/br>
    貝克點頭：“他們之間有故事。”

    梁襲道：“錘石扔出湯姆給我，說這是襲擊菲奧娜的真兇。我信?！?/br>
    貝克問：“因為湯姆是孤兒？”

    梁襲道：“這或許就是錘石知道湯姆是真兇的原因。錘石要么在布置一個計劃，湯姆是誘餌，釣什么魚我就不清楚了。要么錘石想除掉湯姆。湯姆是一開始他就準備好扔給我的。昆塔他們是頂級特工，我們很難追擊他們?！?/br>
    貝克不同意：“他們那個年代的特工沒有現(xiàn)在神出鬼沒的無人機，沒有衛(wèi)星影像技術?！?/br>
    梁襲道：“就一樁刑事案?！?/br>
    貝克遲疑片刻，道：“伊莎在關注這個案件。不僅是她，據(jù)說菌方也一直關注著昆塔。但刀鋒和菌方之間沒有太多的交流，菌方只要求有昆塔的任何事件都要向他們匯報。伊莎不知道你找我調(diào)查ab的事?！必惪搜a充了一句。

    梁襲道：“貝克，這件事能不能交給其他人去辦？比如菌方？”

    貝克遲疑：“這……”

    梁襲道：“我感覺味道不對。怎么說呢？感覺這一面都是黑的，我們只看見蠟燭照亮的一塊區(qū)域。完全不知道每個人的立場，每個人在這件事中涉事的深淺，每個人的利益。歹徒襲擊菲奧娜目的是逼出昆塔，菲奧娜可是菌方實權人物的女兒，歹徒?jīng)]想到后果嗎？”

    梁襲道：“昆塔的態(tài)度你發(fā)現(xiàn)了嗎？不意外，不驚訝，簡單明了。我不認為昆塔是敵人，但是昆塔表現(xiàn)出了敵意，應該是對我們的警告。每次都這樣，和昆塔見面要么有外人在場，要么很快結(jié)束談話，昆塔非?？桃獾谋苊馀c我單獨會談。”

    梁襲道：“貝克，聽我的，把我的建議……不，是要求告訴伊莎，讓伊莎把案子轉(zhuǎn)給菌方。我接個電話?！?/br>
    “海倫?！焙惓鰣龃螖?shù)不多，和梁襲接觸不多，但卻是梁襲比較信任的一個人。海倫已經(jīng)有五個月的身孕，目前還在人質(zhì)危機處理小組工作，做一些文書工作。

    海倫壓低聲音：“晚上一起吃個飯？”

    “行，幾點下班？”

    海倫道：“六點?！?/br>
    梁襲道：“我來接你?！?/br>
    海倫道：“不，我把餐廳地址發(fā)給你。六點半見?！?/br>
    梁襲：“好?！?/br>
    梁襲掛斷電話拿著手機發(fā)呆一會，道：“不用擔心，昆塔死不了。這老東西肯定有后手。”

    貝克妥協(xié)一步：“我約伊莎吃飯。”

    梁襲似乎想到什么，貝克忙道：“工作，工作?！蹦昧耸謾C到一邊打電話，手捂著嘴型，非常小心。

    貝克回來坐下，轉(zhuǎn)移話題，生硬閑聊道：“這兩個月倫敦的面粉價格下跌30%?！?/br>
    梁襲一怔，我理解你轉(zhuǎn)移話題，但這話題有意義嗎？梁襲道：“我應該屯點貨？”

    貝克笑道：“不是，說明緝粉隊辦事不利。緝粉隊的工作是否有成效的一個很重要指標，就是各地面粉價格比對。一個城市的面粉價格貴時，代表這個城市的緝粉隊取得了工作上的成果。反之亦然。沒有明文規(guī)定。不過，一旦面粉價格比別的城市價格低20%，內(nèi)務部會盯上緝粉隊。低于30%內(nèi)務部隨時可能介入調(diào)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