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似懂非懂。以血月管家的例子來說，人們認為大海發(fā)光是很幼稚的看法，不少人思維停留在月光上，但太陽才是讓大海發(fā)光的原因。很不形象，但梁襲理解，這只是血月管家為了自己要說的話布置的楔子。

    血月管家提出了一個問題：“以你的角度來看，漢娜控制血月是一件好事嗎？”

    梁襲回答：“誰控制血月好像都不算是好事?！毖麻L老控制就是好事？犯罪的事你們沒少做，只是找不到你們犯罪證據(jù)而已。

    血月管家道：“你沒正面回答我問題?！?/br>
    梁襲道：“我一直不明白血月系統(tǒng)的核心是什么，就是幾名長老控制了一個組織？他們推選出ceo來管理血月？反過來說，ceo是不是可以直接控制血月？”

    血月管家哈哈大笑：“你發(fā)現(xiàn)了。你發(fā)現(xiàn)了月亮不會自己發(fā)光，但你沒有找到太陽。血月做很多非法的事，最簡單的買賣情報業(yè)務就不受各國法律容許。如果只是一個小團隊，他只需要幾條規(guī)則。而血月這樣的機構需要一個系統(tǒng)化的管理。”

    血月管家道：“比如一位血月執(zhí)事他購買到一條對a非常重要的情報。如果沒有系統(tǒng)化管理，他可以不將這條情報送入情報庫，而轉(zhuǎn)手賣給 a或者是a的對手。很多犯罪集團對血月執(zhí)事這種行為通常采用恐怖手段進行對待。發(fā)現(xiàn)一個叛徒，用最殘酷的刑罰將其殺死，以警告其他人?！?/br>
    梁襲道：“中華古代有一位皇帝叫朱元璋，他非常痛恨貪官，他甚至在百官面前將貪官活活剝皮，以此來告誡官員們，要做一個清廉的好官。實際上并沒有用，貪官越殺越多。我認為只有官員知道自己做了壞事必然被發(fā)現(xiàn)，必然被懲罰的情況下，他們才不會去做壞事。”

    血月管家道：“沒錯，這就是我說的系統(tǒng)化管理。系統(tǒng)化管理的核心，也就是血月的核心是一套計算機互聯(lián)網(wǎng)系統(tǒng)。這套系統(tǒng)深藏在網(wǎng)暗中，端口由幾位長老控制?？梢赃@么說，在多數(shù)長老同意情況下可以停止血月的一切事務。認識深海吧？”

    “嗯。第一駭客，據(jù)說已經(jīng)死了?！?/br>
    “沒錯，可惜了。深海就是這套系統(tǒng)設計師，并且在這十幾年一直負責升級和維護工作。當然，血月有自己一個技術團隊負責系統(tǒng)的運作?！毖鹿芗业溃骸斑@就是血月的核心。嚴格來說，我們建立了一個由我們監(jiān)管的菜市場，有情報的人可以到菜市場出售，我們會給與適合的價格，以此鼓勵更多人入場。同時也有專門賣菜的人，他們直接聯(lián)系顧客，或者顧客自己前往菜市場說出自己的需求?！?/br>
    梁襲點點頭：“等同漢娜取得了市場的開關權？”

    血月管家并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問：“假設漢娜取得市場的開關權，以她的性格會發(fā)展血月，讓血月徹底走上軌道，還是會吸干血月的血呢？”

    梁襲一怔：“這，這是不是問錯人了？”

    血月管家搖頭，有些無奈：“你或許是我現(xiàn)在唯一可以問的人?！?/br>
    梁襲更疑惑，你先前向我說這么多是什么意思？好吧，你解釋我是唯一可以問的人，說得通。但是你一個管家cao心這些事干嘛？

    不過血月管家有問，梁襲有答：“我不是經(jīng)濟學家，也不是社會學家，但是我知道有這么一個現(xiàn)象。一個百年品牌的公司產(chǎn)品非常好，信譽非常好，這家公司順利做大，并且上市。上市后公司卻不再以顧客為本，而以賺錢為本。原因是上市之后，老板的話語權減低，股東投資這家公司并不在乎這家公司口碑和信譽，他們需要的是錢，是利益，是回報。如果老板以賺錢為目的，我認為可以上市，如果老板以事業(yè)為目的，我認為最好不要把公司管理權交給外人。特別是投資客，他們只講利益，不會去理解百年品牌，也不想理解傳承千古的意義。”

    “說的挺有道理，謝謝?！毖鹿芗宜坪跆幵诤芷D難的位置，他靜靜看著海面許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月管家道：“夜風寒冷，我們回去吧?！?/br>
    梁襲能感覺到血月管家話語中帶有無助和無奈的情緒，他沒有問前因后果，也沒有追問更多問題，因為這層次問題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以梁襲來看，在血月長老手上經(jīng)營的血月和在漢娜手上經(jīng)營的血月沒有太大區(qū)別。

    第五百八十章 拿來主義

    一周不見，乘坐直升機盤旋在倫敦上俯瞰城市讓梁襲倍感親切。按照法律，從境外進入英國的人，包括直升機乘客都要到機場等場所降落。下了直升機后，梁襲和其他四位嘉賓握手、寒暄，告辭，自己則上了獨眼的車。今天來接梁襲的是司機朱麗葉和獨眼。朱麗葉有mi6的底，這兩人來接自己，梁襲已經(jīng)猜到要談論一些不太合法的事。

    豪斯等人步行前往海關入境處，目送接梁襲車輛直接走正門離開。安東尼真心悲痛道：“死胖子，你是不是多少再補償一點？”原本拿的也不少，但是對比梁襲在本次血月邀請賺的盆滿缽滿，實在是虧得慌。不僅賺的少，而且還處處受限制，玩的也不盡興。

    豪斯非常抱歉：“抱歉，抱歉，我也虧得慌?！?/br>
    克里斯道：“據(jù)說漢娜很大方，多少可以拿點補償?！?/br>
    豪斯一頓，表情微妙，道：“兄弟們，我可從沒說過我是在為漢娜工作。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在為誰工作。”

    安東尼頗為驚訝：“如果是漢娜，她不會遮遮掩掩。要么是你撒謊，要么除了漢娜外，對血月有興趣還有一伙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