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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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狼煙起 “將軍,咱們這個月的補給物資到了,包括火銃在內(nèi),數(shù)額、質(zhì)量均已驗收無誤,已經(jīng)叫人登記入庫了?!?/br> 故岑正在看沙盤,聞言點了頭,火銃也是個消耗品,需要定期檢查、修補、替換。吸取了從前晏謙的教訓,從制作到運輸,再到邊關登記入庫,晏諳和故岑兩人拿出了十二分的謹慎,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允許出現(xiàn)紕漏。 “邊關入冬早,這幾日早晨起來已經(jīng)能感受到寒意,要不了多久今年的雪就該落了,最晚下個月,朝中就會將御寒的棉衣發(fā)放下來。”故岑道。 行軍打仗,最忌物資供應不上,特別是冬日更甚。所幸京中有晏諳坐鎮(zhèn),故岑不必擔憂物資欠缺,單從沒有后顧之憂這一點上,漠北就沒有絲毫優(yōu)勢可言。 那名副將上前,指著沙盤里,大啟和漠北臨界的一處說:“朝魯還跟咱們在這里膠著,不過眼瞧著已經(jīng)落了下風,等在這里將他們擊退,咱們再往北進攻,就能將去年丟失的城池搶回來!” “雖說進近來接連打了勝仗,但還不能掉以輕心,守好邊線,伺機而動,”故岑伸出指尖在沙盤上劃出一條線,“時刻警惕阿布爾斯的反撲。” 副將點頭應是,之后詢問道:“此外還有一事,將軍,如若冬天來臨之時,漠北全軍后撤,咱們是休戰(zhàn)還是……” 故岑皺起了眉。 他明白副將的意思,照如今的場面來看,漠北經(jīng)不起如此長時間的消耗,寒冬食物本就欠缺,既然一時半刻無法扭轉(zhuǎn)局勢,阿布爾斯便極有可能選擇后撤,養(yǎng)精蓄銳熬過寒冬,待來年開春再戰(zhàn)。如若選擇此時追擊,本就處于劣勢的漠北便更容易被擊潰,此戰(zhàn)便可早早收尾。 但,對大啟而言,亦是挑戰(zhàn)。 漠北居于草原荒漠,糧食匱乏,大啟的糧倉也不是平白無故就能堆滿的,雪原作戰(zhàn),糧草消耗便會成倍增加。更何況大啟的軍隊并不擅于雪戰(zhàn),他們的馬匹不如漠北的耐寒,火銃在極寒的嚴酷環(huán)境難以使用,到那時,冰天雪地只怕會成為阿布爾斯的掩護。 可是冬日休戰(zhàn),等天氣和暖,戰(zhàn)事便再起,如此循環(huán)往復,大啟與漠北戰(zhàn)火不休,百姓每一年都要受戰(zhàn)爭之苦。阿布爾斯野心勃勃,比上一任漠北王古赤那更要好戰(zhàn),從他不顧和親公主毀約出兵的那一刻起,兩國之間的太平似乎就不復存在。 甚至故岑常常在想,僅僅是擊退,也不過是一時的安寧,真正可保萬世太平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阿布爾斯一向都是身先士卒,親自帶兵,今日交戰(zhàn)地卻一直都是他手下大將——朝魯在頂著,為何不見了他人影?” “漠北內(nèi)部似乎出了矛盾,”副將說,“聽說他們王室內(nèi)部心不齊,有人不支持繼續(xù)交戰(zhàn),想來阿布爾斯應該是回境內(nèi)處理這些去了?!?/br> 內(nèi)部不合?故岑沉吟片刻,末了道:“是否休戰(zhàn)有待商榷,容我再想想?!?/br> 落日镕金,沙漠生輝。 鍋子里咕嚕咕嚕地煮著羊奶,烏達爾獨自守在一旁,夕陽的余暉鍍在這個孤獨的人身上。 大漠的遼闊勝景是天神獨獨賜予漠北的,大啟沒有這樣的景色,京城里的皇宮更不會有。烏達爾沒有見過皇城里的宮殿,但晏棠直到闔眼之前都在思念著那里,能讓他的公主魂牽夢縈的地方,一定美過這里萬分吧。 不知從何時起,他也開始向往起大啟的土地,不同于漠北的荒蕪,肥沃到可以哺育成千上萬的百姓,可以讓他們居有定所、食可飽腹。但他的向往始終與阿布爾斯的掠奪和占據(jù)不同,這種分別從前就有,在晏棠離開之后更甚。 天際的最后一絲光芒消失之前,烏達爾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沙粒和枯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羊奶去了娜雅的帳子。天氣冷了,小丫頭需要補充營養(yǎng),免得在寒冬降臨時生病。 往常烏達爾掀開帳子時,娜雅都會跑出來迎接他,但是今天他在帳子里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人影。烏達爾喊著娜雅的名字,無人回應,他皺起眉,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娜雅跑出去玩一定會告訴他,更何況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不可能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烏達爾將碗擱在桌上,打算出去找meimei,不料剛掀開簾子,迎面竟撞上了阿布爾斯。 “烏達爾拜見王?!奔幢阈南陆辜?,烏達爾也只能按捺下來依照漠北的禮數(shù)行禮。阿布爾斯從前線退下來回境內(nèi)逗留了這么多日,其中的緣由烏達爾很清楚。 阿布爾斯無視了他的行禮,顧自進了帳子,烏達爾擰著眉跟在后頭,最后見他在桌前停下腳步,視線停留在那只碗上。 阿布爾斯勾起了唇角,轉(zhuǎn)身覷著烏達爾,那眼神仿佛只是在審視一只被戲弄的獸,“你在找meimei嗎?” 烏達爾只覺耳畔嗡的一聲炸開了,他猛地上前一步,厲聲質(zhì)問道:“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樣了?!” “這就是你和王說話的態(tài)度嗎?”阿布爾斯驟然冷下神色,“烏達爾,你以為你得到幾個愚蠢的族人的支持,就有了和我叫囂的能力嗎?” 烏達爾全身都在遏制不住地顫抖,他拼命壓抑著,額角青筋爆出:“放了她——” 話音未落,臉側(cè)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似乎是認為權威受到了挑釁,阿布爾斯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烏達爾一側(cè)的耳朵響起嗡鳴,他用力閉了閉眼睛,火辣辣的痛感遲緩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