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br>
    “所以說這就是潛淵癥爆發(fā)的成因，連隱修會都自知無法抵擋的最終之物?！?/br>
    “因為敵人完全就是不可能打敗的事物?！?/br>
    “原初混沌……”

    霎時盧卡有些陷入了自我懷疑，他已經(jīng)知曉了所有的正確步驟，但真的具備意義么，難道到最后能夠以人類無法理解的方式擊倒，只是自己不能認知而已。

    “準確來說，是它的代理人?！?/br>
    “也就是sct峰會的首席?！?/br>
    “那是人類無法理解不可名狀的無上存在，我們無法揣測其目的?！?/br>
    “迄今為止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它無數(shù)的模型，表述，范式而已。”

    “但也已經(jīng)足夠了。”

    “這一切已經(jīng)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逆轉(zhuǎn)了。”

    柯本從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等死了，因為對付的東西，遠遠不是神這種低級事物，非要用人造詞匯來說明的話，姑且可以稱為混沌核心。

    也就是原初。

    潛淵癥只是一種附帶的并發(fā)癥，即使所謂的阿諾德還是什么，在那盡頭之物中，也只是受到擺布的悲慘生命。

    “那么按理來說，你應(yīng)該是和sct峰會首席同一個級別的人才對?！?/br>
    “你是受益者?！?/br>
    “我能提供給你想要的東西，只要再進行一次轉(zhuǎn)移，不就能夠蕩平sct了么？”

    盧卡如是問著。

    “你不明白，萬物歸環(huán)，是真的?！?/br>
    “現(xiàn)在的世界已經(jīng)無法進行轉(zhuǎn)移了。”

    “就算還能夠做到?！?/br>
    “……”

    柯本沉默了良久，機械手指在卡卡作響，似乎是一種無能的發(fā)怒。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就算窮盡再多的心血，實驗體，生命。”

    “也無法轉(zhuǎn)移出一個‘神’來擊潰sct。”

    “只是一件破爛?！?/br>
    柯本看著剛才被他隨便甩到桌上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

    盧卡卻對這所謂的破爛詞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完全不顧周遭人聲鼎沸，扯下了那東西外面裹著的布。

    盧卡：“……”

    正如柯本所說，的確是一件破爛，總之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兒，像是一根沒有筆套的鋼筆，又像是劍柄一類的東西，觸摸上去的質(zhì)地和石頭差不多，通體灰色，根本不知曉是何作用，但即使盧卡用上所有力氣，甚至加上暗示，也無法將其折斷。

    “這是什么東西？”

    盧卡問著，可能也是禁忌物之類的，他現(xiàn)在大概也知道了第二科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是哪里來的，說不定也是和轉(zhuǎn)移類似的事物，只不過規(guī)模和概念上或許沒有柯本的這么高級，接近根源。

    “我猜想?！?/br>
    “是將無限轉(zhuǎn)化為有限的東西?！?/br>
    “只能是這樣?！?/br>
    “這正是問題所在?！?/br>
    “無論是感染者，禁忌物，還是什么，在萬物歸環(huán)中，在所有的轉(zhuǎn)移中，都是一種模型，表述，范式?！?/br>
    “而不是無限的實體?！?/br>
    “沒有人能做到那樣的事?！?/br>
    “如果可以的話，那么那個人甚至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殺死?！?/br>
    “原初混沌。”

    “所以……”

    “這只是一件破爛。”

    第401章 夏延山

    “原來是這樣?！?/br>
    “你們只是用通訊終端來和你們的指揮部達成聯(lián)系?！?/br>
    “也就是說?！?/br>
    “即使是你這個副局長，也不知曉指揮部的人員構(gòu)成。”

    “也只是代理人的方式，就像是sct峰會首席一樣，而你們的代理人，是對策局的局長?！?/br>
    柯本頓時又燃起了些許斗志，難道這所有的斗爭，究其根本是兩種深界投射的博弈么，還是說它們本來就渾然一體，只是說人類無法理解。

    那顆綠色的寶石中，蘊含有無數(shù)的世界。

    而盧卡獻祭掉自身的所有，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所擁有的全部后，終于得到了正解，只有按照步驟所說，才能抵達唯一一個有著可能性的世界。

    但到了現(xiàn)在又有些猶豫。

    因為這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這無比關(guān)鍵的一步，本該在這里得到致勝的絕對性道具，但沒想到只是一件破爛。

    但盧卡已經(jīng)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只能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訴眼前的這個男人，希望他有什么頭緒。

    “你說你知道怎樣才能解決這一切?！?/br>
    “現(xiàn)在這一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失敗了。”

    “那么下一步是什么？”

    柯本如是問道。

    盧卡并沒有放棄，而是將這個不知用途的物品收好，興許真的可以在什么時候發(fā)揮用途，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下一步是?！?/br>
    “我要前往都靈。”

    盧卡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不把希望放在朧的身上，按照柯本所說，那種力量是怎樣都無法阻擋的，而盧卡本人也只有按照計劃行事。

    然而此時門口傳來一陣sao亂，還有著整齊步伐行進的聲音。

    ……

    ……

    ……

    對策局第一科并沒有總部之類的地方，在曾經(jīng)本身成員就是分布各地，根本不需要固定活動地點的。

    而隨著第三科的前線失利，所有軍部基地也徹底廢棄。

    毀滅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