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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是什么人!退下去!”劫持者注意到路天峰的舉動,大喝一聲。

    路天峰張開雙手:“我是來幫你的?!?/br>
    “滾,我不需要人幫忙!”

    “你只需要她,對嗎?”路天峰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

    “對!”劫持者瘋狂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悅之情,“我需要她,她也說過愛我一輩子的,但她居然要嫁給別人!”

    路天峰竟然也笑了起來:“所以她無法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了,除非她的一輩子就到今天為止?!?/br>
    “哎呦,沒想到你還是我的知音!”劫持者咧開嘴大笑起來。

    路天峰和劫持者的這番對話不但讓白卓強(qiáng)和新郎兩人都驚掉了下巴,更把白詩羽駭?shù)妹鏌o血色,嘴唇發(fā)白。

    “你很聰明嘛,還會用鋁箔紙和木頭做武器?!甭诽旆蹇辞宄私俪终呤掷锬玫摹柏笆住辈⒉皇墙饘僦破?,很快就想明白了,“只有這樣才能瞞過金屬探測儀的檢測,把東西帶進(jìn)來。”

    “不要再走近了,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她!”劫持者終于注意到路天峰離自己越來越近,警覺起來。

    可憐的白詩羽已經(jīng)支持不住,暈了過去,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劫持者懷中。

    路天峰站在原地,說道:“可惜你現(xiàn)在用的殺人方法不對。鋁箔紙和木頭經(jīng)過多次打磨,確實(shí)能做成足夠尖銳的武器,但這種武器有個(gè)缺點(diǎn),就是刃口非常容易損耗,能夠造成的創(chuàng)口面積很小?!?/br>
    劫持者一手?jǐn)堊“自娪鸬难浚硗庖恢晃罩灾曝笆椎氖謩t不停地顫抖著。

    “什么……什么意思?”

    路天峰比畫了一個(gè)割喉的手勢:“用真正的匕首割喉,創(chuàng)口足夠深足夠大,才能造成無法搶救的大出血,而用你這把匕首割喉的話,雖然能割破肌膚,她也會流血,但只要包扎一下,就不會有事了?!?/br>
    劫持者的手顫動得更厲害了。

    “你干嗎跟我說這些東西!”

    “因?yàn)槟阋獨(dú)⑷?,就?yīng)該用匕首刺穿她的心臟,心臟和氣管不一樣,再小的創(chuàng)口都很難搶救。殺人也要講究專業(yè)性的,懂嗎?”

    “你到底是什么人!滾開!滾!”劫持者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匕首也下意識地離開了白詩羽的咽喉,改為指向她的胸前。

    路天峰退后了兩步,然后突然一個(gè)箭步?jīng)_上前,劫持者大叫一聲,匕首狠狠地往下一插,圍觀群眾紛紛扭過臉去,不忍看見這血濺當(dāng)場的慘劇。

    “嘭”的一聲悶響,只見路天峰一記勾拳,已經(jīng)將劫持者打倒在地,接著反剪了劫持者的雙手,死死地控制住他。

    “快來幫忙!”路天峰大喝一聲,幾個(gè)年輕力壯的男士連忙圍上前,七手八腳地將劫持者五花大綁起來。

    白卓強(qiáng)第一時(shí)間撲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兒,雖然她臉色蒼白,昏迷不醒,但胸前的婚紗依然是一片雪白,并沒有任何血跡。

    那把匕首竟然沒有刺傷她,莫非是奇跡?

    “到底怎么回事……”白卓強(qiáng)抱著失去意識的女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路天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道:“沒什么,他只是上了我的當(dāng)而已?!?/br>
    因?yàn)殇X箔紙和木頭制成的武器,能夠借助鋒利的刃口完成“切割”動作,卻很難像真正的金屬刀刃一樣用于“刺入”。就像日常生活中,一張邊緣鋒利的普通打印紙可以輕而易舉地割傷人的手指,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像刀子一樣刺入身體。

    所以路天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阻止劫持者使用“切割”的動作,并誘使他手中的匕首離開白詩羽的咽喉要害。只要做到這一點(diǎn),白詩羽就幾乎不可能受傷,再加上她身上的那套婚紗胸前的花紋繁復(fù),起碼有好幾層布料,哪有那么容易刺穿?

    當(dāng)然路天峰來不及向白卓強(qiáng)解釋這些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駱滕風(fēng)。

    “各位,報(bào)告位置。”

    “我在露臺,樊敏恩在這里?!蓖幷f。

    余勇生和黃萱萱也匯報(bào)了各自監(jiān)控對象的情況,張文哲在酒店的吸煙區(qū)抽煙,高緲緲則在大堂呆坐著,不知所措。

    “駱滕風(fēng)呢?誰見到他了?”

    沒有回答。

    “還有陳諾蘭,有人看到陳諾蘭了嗎?”

    還是沒有回答。

    “該死的!”

    路天峰踢了踢旁邊的椅子,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然后開始撥打駱滕風(fēng)的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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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手機(jī)一下子就接通了。

    “駱總,你在哪里?”

    “我?在工作人員的休息室里?!瘪橂L(fēng)的語氣倒是平靜得很,“別擔(dān)心,你的女朋友也在這里。”

    路天峰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們怎么會跑到那種地方去了?”

    “外面的sao亂結(jié)束了?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吧?!瘪橂L(fēng)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

    幾分鐘后,駱滕風(fēng)和陳諾蘭返回宴會廳,不緊不慢地將詳細(xì)情況娓娓道來。原來是剛才白詩羽被劫持的時(shí)候,不少賓客驚慌失措,爭先恐后地?cái)D出門去,一片混亂當(dāng)中,有一位穿酒店制服的男子主動指點(diǎn)駱滕風(fēng)可以走員工通道,進(jìn)入工作人員專屬的休息室。

    “那位指路的員工是什么人?戴著工牌嗎?”路天峰依然滿臉狐疑地問。

    “工牌?”駱滕風(fēng)和車諾蘭交換了一下眼神,“好像沒看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