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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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怎么不說?”向默問。 淮煙專心開車,假裝聽不懂:“說什么?” “說你不想讓我見孟寧?!?/br> “我說了你就不來見他了嗎?” “至少我可以解釋一下?!?/br> 淮煙剛剛?cè)嶒灮啬且宦飞系膼灇?,早在監(jiān)控室就消了,如果說還剩一點兒,那么在機(jī)器人跟他重復(fù)向默那句“他哪里都好”的時候,也已經(jīng)化完了。 風(fēng)直往向默身體里嵌,好像非要掀起點兒什么來才甘心一樣。 向默突然想起了他現(xiàn)在記憶里的小時候,他判斷出小時候的那些記憶應(yīng)該都是真實的。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是不喜歡冬天的,因為冬天太冷了,他們身上的衣服又太薄。 臉上手上腳上的皮膚被凍得開裂,凍到最后骨頭都在疼,渾身都是麻的,沒有任何知覺,走在風(fēng)里,他得努力抱著胳膊跟自己的身體,牙齒撞得咯吱咯吱響,那個聲音他不喜歡,好像野獸咀嚼食物之前的準(zhǔn)備。 最后他就干脆咬著牙,不讓上下牙磕在一起,但他又開始擔(dān)心,自己會在某個更冷的天氣里把自己的牙咬碎。 但向默此刻聞著夜風(fēng)里的寒冷味道,他卻不討厭,所以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冬天的呢? 記憶里沒有這個答案,向默不知道。 冷風(fēng)把淮煙身上的味道吹進(jìn)向默鼻子,纏著繞著。 向默慢慢閉上眼,仔細(xì)感受著冬天的寒冷味道跟淮煙身上的味道,兩者慢慢融合出一絲絲熟悉的感覺。 “淮煙……”向默閉著眼叫他名字。 “怎么了?” “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在冬天里。” “我不記得,”淮煙說著實話,“我小時候經(jīng)常跟著我爸去十三區(qū)的福利院,去看那些孩子,發(fā)東西,衣服,書,還有演講,但十三區(qū)的孩子太多太多了,他們都穿著一樣的衣服,不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是一樣的發(fā)型,我真的不記得到底哪個才是你?!?/br> 向默說:“我應(yīng)該在冬天見過你,不僅在小時候,還有后來。” 淮煙:“當(dāng)然了,你跟我結(jié)婚那么多年,每年的冬天我們都是一起過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冬天?!?/br> “后來是喜歡的,”向默說,“應(yīng)該是喜歡的?!?/br>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安諾正在暖房里侍弄花草,發(fā)現(xiàn)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錯,很識趣地沒有上前打擾。 向默跟著淮煙上了二樓,他們的房間一墻之隔,向默站在次臥門前,在淮煙推門進(jìn)去之前叫住他:“你能跟我說說關(guān)于祝城淵的事嗎?” “你想聽什么?” “都行,祝城淵的,你的,還有你們之間的事?!?/br> 向默跟著淮煙進(jìn)了主臥,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張書桌,面對面回憶看起來很正經(jīng),好像都沒有絲毫邪念。 但只有他們自己心里知道,如果沒有中間那張桌子隔著,他們會直接撲向?qū)Ψ健?/br> 毫不猶豫,碰撞,撕咬,咀嚼,然后吞下去。 最后那點兒理智還在,兩個人都沒動。 上次在迷尹街向默的家里,淮煙跟向默說了他們的第一次遇見,還有降雨節(jié)那晚的情不自禁跟瘋狂,但他不想在今天晚上跟向默再重復(fù)一遍。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控制住,降雨狂歡夜的情緒感知跟所有的瘋狂,很可能會順著時間延伸過來。 淮煙想了想:“那就說說降雨狂歡節(jié)之后的事吧,也就是我們確認(rèn)關(guān)系之后?!?/br> 淮煙從不覺得自己跟祝城淵的進(jìn)展過快了,如果再讓他來一次,他同樣扛不住那場大雨里祝城淵找到他時,早就被浸得透透的眼神—— 害怕一切都是幻覺跟假象,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萬物生長又很快萬物凋落,在找到他之后,萬物又一次生長。 淮煙扛不住,光是回憶也扛不住。 跟祝城淵在一起之前,淮煙總看不上身邊的情侶膩膩歪歪又你儂我儂。 但他這人也雙標(biāo)的很,從前最看不上的,到了自己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朋友調(diào)侃他,總說他身上也染上了俗世間愛情的酸臭味,還拿他以前說過的話來調(diào)侃他,見到他就嘻嘻哈哈笑上一通。 淮煙不是個怕調(diào)侃的人,愛了就愛了,觀點會變,只能說他以前沒遇見祝城淵而已。 淮煙當(dāng)時就想過這個問題,是不是只要遇見對的人就能改變他,但他很快就堅信一個答案,那個人只能是祝城淵,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祝城淵除了工作時間之外,大部分時候都在淮煙身邊貼著,他黏起人來時是沒有縫隙的,就跟長在淮煙身上了一樣。 祝城淵總說時間過得太快了,他很想把頭頂?shù)溺姳斫o拽下來,然后把電池扣下來。 淮煙問他頭頂?shù)溺姳碓谀膬?,祝城淵說就在外面的天上,然后不由分說,拉著淮煙就出了門,說要帶他去找天上的鐘表。 那晚已經(jīng)到了宵禁時間,兩個人很快被街上巡邏的人發(fā)現(xiàn),祝城淵拉著淮煙不停地跑,穿過大街小巷,躲開一撥又一撥巡邏的人。 但兩個人怎么躲得過摩托車跟天上的飛行器,很快他們被堵在一個街口。 當(dāng)晚安防局守夜的值班隊長氣沖沖過來,老遠(yuǎn)就聽到他罵罵咧咧的,問宵禁時間為什么出門,又問他們跑什么? 祝城淵掏出兜里的工作證件,暗河監(jiān)測所的工作人員是不受宵禁限制的。 淮煙氣喘吁吁靠著墻:“你怎么不早拿出來,拉著我跑這么久?!?/br> 祝城淵也有點兒喘,值班隊長離得近了,很快認(rèn)出來那兩個人是淮煙跟祝城淵,一位是淮家的公子,另一位是前兩個月才受到公開表彰的祝城淵,都是地下城的風(fēng)云人物。 值班隊長接過證件看了看,確實是祝城淵本人沒錯,他又把證件恭恭敬敬還給祝城淵:“祝先生,淮先生,怎么是你們,你們想出門可以正大光明出,不用跑的。” “謝謝,”祝城淵若無其事接回證件揣好,“我們夜跑來著,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值班隊長又問:“對了,你們怎么會湊在一起跑步的?” “我們剛在一起,正上頭的時候,一時腦熱了,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哦,原來你們才剛剛在……”隊長的話重復(fù)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倒吸著氣,吞了口口水,“祝先生,你剛剛說什么?你說你們是,你跟淮先生是……” 祝城淵攬著淮煙肩膀,把他往自己懷里箍了箍:“怎么,不明顯嗎?看不出來?” 現(xiàn)在看出來了。 幾雙眼睛齊刷刷轉(zhuǎn)著,看看淮煙又看看祝城淵,因為吃了個新鮮又熱乎的驚天大瓜,眼睛都不眨了。 那天晚上之后,淮煙跟祝城淵的關(guān)系很快傳遍了地下城,多少愛慕淮公子跟祝先生的人一個個心都碎完了。 作者有話說: 來了寶子們,補(bǔ)更一下周一請假的,求個作者專欄收藏呀,感謝感謝~ 第32章 淮煙我愛你 祝城淵對于跟淮煙談戀愛這件事,很認(rèn)真,那是他藏了那么多年的夢。 兩個人明明不是什么娛樂明星,但自從他們的關(guān)系公開之后,上過不少次娛樂板塊熱搜,到處都是他們的八卦消息。 當(dāng)然了,里面假的多真的極少,大多數(shù)都是大眾的意yin,使勁兒從里面扒拉半天也找不出一絲絲貼近事實的內(nèi)容出來。 后來淮煙無意間點開一個帖子,里面的內(nèi)容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發(fā)帖人自稱是祝城淵現(xiàn)實中的朋友,說祝城淵純粹是窮小子上位,是他死皮賴臉硬扒上淮煙的。 帖子里還說,祝城淵幾個月前立的大功,還有那場公開的表彰大會,也是淮家在背后暗箱cao作的,以后祝城淵只要扒穩(wěn)了淮家這棵大樹,就等著平步青云吧。 底下一大溜評論都是@淮煙的,一個個化身情感專家外加算命大師,都是勸他清醒一些,說祝城淵雖然長得很帥,但空有一副好皮囊,實非良人呢,讓他早點兒認(rèn)清祝城淵的真面目,以后找對象也一定要擦亮眼睛。 那條帖子還上了熱搜,淮煙看到之后氣得飯都沒吃,直接把寫文章的那個人給揪出來了。 結(jié)果對方根本不是祝城淵生活里的朋友,不過是個未成年高中生,發(fā)帖不過是為了蹭熱度在網(wǎng)上博眼球吸引流量的,新聞出來之前,他連祝城淵是誰都不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更是胡編亂造。 高中生一聽淮煙要追究責(zé)任,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歉,他說自己也沒想到帖子熱度會被頂?shù)哪敲锤摺?/br> 最后淮煙讓他把不實信息刪了,又找人徹底把他們的熱搜壓了下去,把關(guān)于他跟祝城淵的八卦消息都撤了。 雖然網(wǎng)上的信息沒了,但私底下依舊是說什么的都有。 祝城淵不在乎那些,看見了聽見了也不在意,不痛不癢的,每天還樂呵呵的,好像什么事都沒有。 “你看到那些不實信息你不生氣嗎?”淮煙問他。 “不至于,”祝城淵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還反過來讓他別不高興,“再說了,里面的內(nèi)容也不全都是假的?!?/br> 淮煙把那篇帖子又找出來:“你說哪一部分是真的?你來指給我看看?!?/br> 祝城淵認(rèn)真看了一遍,最后挑出那句“是祝城淵死皮賴臉硬扒上淮煙的”,他說:“這句,很真實,確實是我死皮賴臉硬扒上你的?!?/br> “……” 淮煙噗嗤一聲笑了,祝城淵指腹在他舒展開的眉心上摁了摁:“不用在意那些,都不重要?!?/br>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明天我得去監(jiān)測站考察,得兩三個月,當(dāng)然是今天晚上最重要了?!?/br> 說完,死皮賴臉的祝城淵死皮賴臉地把淮煙衣服給扒了。 兩個人之前都沒談過戀愛,一個是自以為情感缺失誰都看不上,一個是把另一個生生在心里埋了十多年,現(xiàn)在終于靠近了。 嘗到了什么叫鉆心的滋味兒,什么叫水rujiao融,兩個人只要互相看對方一眼,火星子就會順著那條線一路燒到對方眼睛里,最后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總會從眼睛燒到身上,然后再燒到床上去,直到燒到外焦里嫩為止。 - - 一開始淮煙跟祝城淵算是半同居狀態(tài),祝城淵有一套分配的房子,但離淮煙住的地方太遠(yuǎn),兩個人住的地方橫跨了大半個地下城,剛在一起的兩個人是分不開的,但不管住在誰那里,另一方總是不方便。 一開始祝城淵住在淮煙那里,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一個多小時,天不亮就得走,天天打著哈欠出門。 如果住祝城淵那里,祝城淵又覺得很委屈淮煙,他的房子很小,冬冷夏悶,他可不想淮煙跟他受苦。 后來兩個人折中選擇,在兩人中間選了一套房子,淮煙看上一套大平層之后直接買了下來。 搬家那天,祝城淵躺在向陽的大床房上,枕著淮煙的大腿,看著窗外的太陽:“我現(xiàn)在很像個吃軟飯的啊。” 其實祝城淵的工資很高,外加福利跟獎金,但他這么多年卻沒存下什么錢,因為他的錢大部分都捐給福利院了,每個月工資一到賬,第二天就會劃出去,他還固定資助了幾個貧困兒童。 他自己對生活的要求不高,以前大多數(shù)時候都住在宿舍里,而且經(jīng)常需要去監(jiān)測站考察,忙起來的時候根本顧不得什么,平時過得糙里糙氣的。 但跟淮煙在一起之后,他就講究多了,胡子永遠(yuǎn)刮得干干凈凈,哪怕是在監(jiān)測站值班。 一起工作的人都調(diào)侃他,說有了媳婦兒的人就是不一樣了。 祝城淵也總會接一句:“那當(dāng)然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