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燕(重生)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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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郡王妃,月珠縣主的母親。 意晚:“見過王妃?!?/br> 廉郡王妃看向意晚的眼神很是輕視,隨口說道:“我從前怎么不知永昌侯府有這樣一個(gè)姑娘?莫不是找錯(cuò)了吧?!?/br> 范老夫人臉色頓時(shí)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廉郡王妃會當(dāng)眾提起來此事,這就很不給人面子了。她又是頂頂要臉的。 “沒有錯(cuò),這就是我的親生孫女?!?/br> 婉琪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這就是我大jiejie?!?/br> 廉郡王妃:“老夫人還是再好好查一查吧,可別又弄錯(cuò)了,被什么小門小戶家的鉆了空子?!?/br> 這話說的很是陰陽怪氣。 范老夫人有些不解為何廉郡王妃今日這般不給她面子,或者說不給侯府面子。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我們永昌侯府就這么兩位姑娘,其他的阿貓阿狗都不是。諸位以后莫要認(rèn)錯(cuò)了。” 范老夫人等于當(dāng)眾承認(rèn)了意晚的身份,否認(rèn)了婉瑩的身份。 廉郡王妃正欲再說些什么,這時(shí),淑寧公主開口了。 “我瞧著這個(gè)小姑娘和老夫人有幾分相像,想必不會錯(cuò)的?!?/br> 廉郡王妃和淑寧公主關(guān)系不錯(cuò),范老夫人以為公主會站在廉郡王妃那邊,沒想到竟然站在了自己這邊。 廉郡王妃也有些詫異,淑寧公主怎么向著一個(gè)外人了? 范老夫人笑著說:“公主慧眼?!?/br> 淑寧公主之所以幫意晚說話,那是因?yàn)樗媚赣⑷A長公主。 梅淵是長公主的外孫,也是淑寧公主表姐明陽郡主家的兒子。意晚曾幫過梅淵,這件事淑寧公主有些印象,所以她今日沒有順著郡王妃的話說。 廉郡王妃被下了面子,有些不悅,她看了一眼梁老夫人,笑著道:“我記得這姑娘跟老夫人娘家的侄孫定過親吧?” 這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下來。 這廉郡王妃今日是打算要打他們侯府的臉了? 意晚都已經(jīng)被認(rèn)回了侯府,這樣的親事如何還能作數(shù)?明白人壓根兒不會提,提的人不是蠢貨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范老夫人的臉色難看極了。 梁老夫人最近心情很是復(fù)雜。 在得知永昌侯府中發(fā)生的那件大事之后,她心情就不怎么好了,因?yàn)橹秾O的親事無望了。如今看著知書達(dá)理的意晚,更是為侄孫感到可惜。 沒等范老夫人開口,梁老夫人笑了起來。 “哈哈,郡王妃這話從何說起?跟我侄孫議親的是云府的姑娘,這位小姑娘可是永昌侯府的嫡長女,是喬府的姑娘。” 意晚的身份轉(zhuǎn)變,那就意味著這門親事不成了。 她就算臉皮厚如城墻,也不會上侯府的門去要求他們履行婚約。否則不是結(jié)喜事,而是結(jié)仇家了,說出去都要被笑掉大牙的。 范老夫人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廉郡王妃有些不高興,把大家未說出口的話點(diǎn)了出來:“這姑娘原來不就是云府的么?你侄孫就是跟她定的親。” 梁老夫人只笑了笑,完全不接廉郡王妃的話。 這郡王妃明擺著是跟永昌侯府亦或者是意晚那個(gè)小姑娘有仇,故意下侯府的面子。只是,她想結(jié)仇是她的事,可別扯上他們安國公府。 廉郡王妃鬧了個(gè)尷尬。 不過,她既打定主意提此事,又怎會就此作罷。 她琢磨了一下,又看向意晚:“莫不是這小姑娘如今身份高了,侯府就看不上梁家的窮秀才了,不想認(rèn)這門親事了吧?咱們可不能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人,您說是吧,老夫人?” 范老夫人剛想反駁,就聽到小孫女在后面嘀咕起來。 婉琪:“哼,還不是因?yàn)槿将d沒看上你家女兒,只中意我大jiejie么,真會找茬,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女兒長什么樣子,能跟我大jiejie比么?” 聞言,范老夫人心中有數(shù)了。 梁老夫人是個(gè)明白人,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了了。只要兩府有這個(gè)默契,不把此事坐實(shí),任由別人再怎么說都沒用。 范老夫人看向廉郡王妃身后的月珠縣主,笑著問:“我往日時(shí)??吹娇h主跟在冉公子身后,不知如今兩府可是喜事將近?” 廉郡王妃臉色頓時(shí)變了。她今日這般當(dāng)眾下永昌侯府的面子還不是為了女兒。女兒一心只想嫁給冉玠,可那小子看都不看女兒一眼。她想著若是永昌侯府的嫡長女嫁給梁家那窮小子,或者名聲臭了,說不定女兒就有機(jī)會了。 范老夫人脾氣一向不好,尤其是在別人招惹她之后。 戳人心窩子么,誰不會? 她又接著道:“瞧著郡王妃的臉色,不像是喜事將近的樣子。莫不是還沒定親?” 廉郡王妃簡直要?dú)庹恕?/br> 范老夫人根本不給她反擊的機(jī)會,立馬又道:“呀,難道是冉家不想跟縣主定親?可是為什么呢?莫不是冉公子心里有人看不上縣主?” 月珠縣主臉色一下子紅了。 廉郡王妃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您這么說我女兒就過分了!” 范老夫人臉色也冷了下來:“郡王妃剛剛說我孫女就不過分嗎?” 廉郡王算個(gè)什么東西,雖是皇親國戚卻沒什么實(shí)權(quán),竟還敢打他們永昌侯府的臉,真是能的他們! 廉郡王妃:“我說的是事實(shí)!” 范老夫人:“我哪句話是虛的?是縣主沒跟在冉公子身后跑,還是冉公子已經(jīng)跟縣主定親了?” 廉郡王妃比范老夫人少活了二十年,哪里是她的對手,氣得說不出來話。 誰讓自己的女兒不爭氣呢,日日跟在冉玠身后,還沒把人弄到手。 淑寧公主看看范老夫人,又看看廉郡王妃,笑著道:“好了好了,我如今算是聽明白了。喬姑娘和月珠都沒定親。老夫人和郡王妃可別聽了外面的傳言就以訛傳訛。這些話咱們在這里說說便就算了,莫要傳到外面去?!?/br> 范老夫人:“公主放心,老身不是那多話的人。只要旁人不在背后議論我們永昌侯府,我是一個(gè)字也不會多說的?!?/br> 見狀,廉郡王妃只能按下心頭的憋屈,道:“我也不會?!?/br> 眾人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大家又重新聊了起來。 范老夫人剛剛吵贏了,心情不錯(cuò)??粗驹谏砗蟮膬蓚€(gè)孫女,道:“這里景致不錯(cuò),你們二人去逛逛吧?!?/br> 意晚:“是,祖母?!?/br> 婉琪:“是,祖母?!?/br> 婉琪早就受不了水榭里的氛圍了,一聽祖母發(fā)話,連忙拽著意晚離開水榭。 聞著外面新鮮的空氣,聽著耳邊傳來的鳥語,婉琪重重吐出來一口氣。 “總算是出來了,剛剛快把我憋死了?!?/br> 意晚笑了笑沒說話。 婉琪看著意晚的笑容,道:“大jiejie,你脾氣真好,剛剛郡王妃那么說你,你此刻竟然還能笑得出來?!?/br> 意晚:“何必在意旁人怎么說,做你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情就好了。” 婉琪琢磨了一下意晚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有道理?!?/br> 意晚又道:“況且,有祖母和二meimei護(hù)著我,我又怎會被你欺負(fù)了去?” 這話婉琪愛聽,她挽著意晚的胳膊,笑著說:“那當(dāng)然了,大jiejie對我好,我也會護(hù)著你。” 說完,她又湊到意晚耳邊輕聲說道:“祖母那個(gè)人吧,最是護(hù)短。平日里脾氣不太好,在府中也會訓(xùn)斥咱們,但出了門從來不會。有她在前面頂著,不用怕會被人欺負(fù)。” 意晚笑了笑:“嗯?!?/br>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gè)婢女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她來到意晚和婉琪面前后,福了福身,道:“見過兩位姑娘。表姑娘,我們家姑娘準(zhǔn)備坐船去湖上,得知您來了,特意讓船停了停,想邀請您一同前往。” 這是何府的丫鬟。 婉琪眼前一亮:“好啊,我這就去?!?/br> 對丫鬟說完,婉琪看向意晚:“大jiejie,咱們一同去吧?” 意晚看了一眼面前這個(gè)小丫鬟的神色,瞧著她似是有些為難。 既然都要開船了,想必船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加上婉琪一個(gè)還好,若是算上她,怕是坐不開了。 于是意晚婉拒了:“不了,這邊我第一次來,瞧著景色不錯(cuò),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就不去湖上了。” 婉琪頓時(shí)覺得有些可惜。不過,想到大jiejie不認(rèn)識表姐表妹她們,未必能玩到一起去,就沒再堅(jiān)持。 “好,那我一會兒再來找大jiejie,若是有人欺負(fù)你,你就去找祖母。” 意晚:“好,二meimei快去吧。” 婉琪走后,意晚在別苑逛了起來。 淑寧公主的別苑著實(shí)氣派,比上次去的英華長公主的府邸還要精致些。 十步一景,百步一絕。 懸泉飛瀑,怪石嶙峋,樹木繁盛,芳草盛開。 大多數(shù)人都去游湖了,地面上的人倒是不多。意晚就這般閑逛著,聽到水聲,她朝著那邊走去。只見面前是一處水潭,一側(cè)有水從上面流下,深有趣味。水潭一旁有個(gè)小樹林,樹林里繁話盛開。意晚朝著小樹林走去,剛進(jìn)入小樹林,便聽到了里面?zhèn)鱽砹艘坏缆曇簟?/br> “敬臣哥,你今日怎么來了?” 意晚本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聽到有人在里面,她本應(yīng)該就此離去。只是這聲音著實(shí)耳熟,她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顧敬臣的視線穿過層層樹林,看向了湖中。此處離那邊有些遠(yuǎn),只能隱約看到一些穿紅色衣裳、黃色衣裳、藍(lán)色衣裳的姑娘。飛揚(yáng)剛剛打聽過,她今日似是穿了一件湖綠色的衣裳。 也不知那些人里面有沒有她。 “嗯,有些事情要辦。”顧敬臣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 聶扶搖仰頭看著顧敬臣的眼睛,問:“何事?” 這里離湖還是太遠(yuǎn)了,看不清有沒有意晚,顧敬臣想過去看看。聞言,說了一句:“私事。” 聶扶搖:“原來是私事啊,怪不得你今日沒跟太子殿下一同來?!?/br> 顧敬臣想盡快結(jié)束這個(gè)話題,道:“你剛剛說有事尋我,是何事?” 聶扶搖笑了笑,說:“我是想著之前你在皇上面前為我父親求過情,所以想謝謝你?!?/br> 聶扶搖,父親是鎮(zhèn)北將軍。先前鎮(zhèn)北將軍喝酒誤事,被皇上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