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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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言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仆從帶著意平去收拾房間,言山長瞧著兒子臉上的笑,忽然問道:“這位少年和永昌侯府是什么關(guān)系?” 言鶴微微一怔,答道:“云公子的嫡母是永昌侯的庶妹?!?/br> 言山長:“哦,原來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姐弟。你確定你沒有為他們做嫁衣?” 言鶴腦子迅速轉(zhuǎn)動起來。 婉琪喜歡的人是伯鑒兄,不是意平。不過,父親說的也有道理,萬一她如今又喜歡上別人了呢?不対,父親怎么知道他喜歡的是何人,又怎么知曉意平和永昌侯府有關(guān)系? 言山長看著兒子的目光,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子青,你的心亂了?!?/br> 言鶴抿了抿唇,沒說話。 言山長:“你呀,喜歡的姑娘要好好爭取。如今你幫了她的忙,還不趕緊跟她說一聲。” 言鶴覺得父親說的有理。 言山長:“正好幾個月沒回京了,也不知你祖母身體如何,你回去看看你祖母吧?!?/br> 言鶴:“是,父親?!?/br> 第二日一早,言鶴下山去了。 他先去了國公府,歇了不到一刻鐘,立馬就去了永昌侯府。 文國公夫人得知此事,已經(jīng)不似從前那般不悅。 罷了,孫兒愿意結(jié)交什么人是他的自由。 言鶴在京城一住就是半個月,文國公夫人雖然開心,但也漸漸察覺出來了不対勁兒的地方。 孫兒和太傅府、尚書府、郡主府的公子們認識多年,關(guān)系也更好,可孫兒從未為了這幾人留在京城。如今竟然會為了永昌侯府的公子留了半個月。 這也太奇怪了。 鄭老夫人讓人去查了查。 這一查才知自己之前想錯了,孫兒不是和永昌侯府的公子在交往,而是日日偷偷去見永昌侯府的姑娘。 得知這個消息,鄭老夫人一晚上沒睡著。 他們府雖與永昌侯府不合,但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矛盾,只是政見不合,不屬于同一派。這么多年來,兩個府也只是點頭之交,維持著表面關(guān)系。 她是萬萬不想自己的孫子娶永昌侯府的姑娘的。 她相信那范老夫人跟她心情一樣,也不希望孫女嫁給自己的孫兒。 只是,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上次,年后孫兒在京城多待了一個月,這次孫兒又待了半個多月了。也就是說,孫兒會為了永昌侯府的姑娘留在京城。 她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讓兒子回來繼承國公府。 可惜她勸了幾十年兒子都不回來,一直住在山上教書。 孫兒比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連表面功夫都不愿維持,跟國公府更是沒有感情,能不來京城就不來京城。 如今她年歲大了,國公也生了放棄兒子繼承國公府的心思,再這樣下去,她苦心經(jīng)營一輩子的國公府就要給那些賤人生的兒子了。 不行,她絕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過了幾日,鄭老夫人終于下定了決心。 什么政見合不合,什么文臣第一還是第二,即便是他們家國公成為文臣第一又如何,她生的兒子什么都撈不著。當前最緊要的是讓兒子回來繼承國公府!兒子若是不回來,孫子回來也行。只要孫子回來繼承,他們國公府像永昌侯府低頭,當文臣第二又如何? 這日,吃過早飯,言鶴正欲離開,被鄭老夫人攔住了。 “鶴兒,你今日可有事?” 言鶴心里一緊。 上次祖母得知他和永昌侯府的公子交往,很不開心。 他冷淡道:“沒什么事?!?/br> 鄭老夫人:“既然沒什么事,那就隨我去一趟永昌侯府吧?!?/br> 言鶴眼睛瞬間瞪大了一些。 父親已經(jīng)與他說過了兩個府上的恩怨,祖母怎么突然要去永昌侯府。 鄭老夫人:“幾個月前我生了大病一場,永昌侯老夫人送了不少藥材,你隨我去謝謝她?!?/br> 言鶴:“哦,是該如此。” 鄭老夫人:“你若不想去就不必隨我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去?!?/br> 言鶴立馬站起身來,道:“孫兒愿陪您去?!?/br> 剛回京城那日,他還有理由去見見婉琪,這幾日他已經(jīng)找不到借口了,日日徘徊在永昌侯府門口,不知該用何種理由見她。 今日若是陪著祖母去,想必定能見著她。 不僅言鶴驚訝,永昌侯府上的人在見到鄭老夫人時也驚訝不已。 兩個府上的微妙關(guān)系滿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文國公老夫人怎會突然來了他們府上。 文國公夫人鄭氏出自世家,一向看不上老太太。不過,她看不上老太太的原因并非老太太的出身,而是因為老太太的性子。 今日為了自己的利益,鄭氏低頭了。 老太太:“我聽說國公夫人前些日子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鄭老夫人看向言鶴,笑著說:“如今我這孫兒日日在身側(cè)陪著,已經(jīng)全好了?!?/br> 老太太抬眸看向站在鄭老夫人的言鶴,笑著說:“原來是言小公子回京城了,怪不得您好得這么快。” 鄭老夫人覺得老太太在撒謊。她這孫子日日跑到永昌侯府附近轉(zhuǎn)悠,時不時就帶著永昌侯府的姑娘出門游逛,她不信她不知情。 鄭老夫人:“是啊,子青是個孝順懂事的?!?/br> 老太太笑著不說話。 鄭老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定是有事,她等著便是。 鄭老夫人見老太太不接這話,対言鶴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結(jié)交侯府的幾位公子嗎?正好今日來了侯府,不如去見見幾位公子?!?/br> 老太太識趣地接話:“巧了,我那長孫今日在府中,你們都是年輕人,能聊到一起去?!?/br> 鄭老夫人立馬夸贊:“聽說世子年紀輕輕就能幫著侯爺管著侯府,您真是有福氣?!?/br> 語氣里有著說不出來的羨慕。 老太太最喜旁人夸她,她臉上的笑意真誠了幾分。 言鶴離開后,鄭老夫人看了看屋內(nèi)服侍的人,老太太抬手讓人退下去了。 不多時,屋內(nèi)只剩下鄭老夫人和老太太二人。鄭老夫人看著対面頗為讓人討厭的老太太,忍住心中的不適,開口說道:“我那孫子看上了你家老二生的那個姑娘。” 老太太有些驚訝。 之前她聽意晚說的時候卻是有過這樣的猜測,沒想到今日鄭老夫人竟然親自上門說此事。 至于言鶴在府門口轉(zhuǎn)悠的事兒,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幾個月她一直在忙著意晚定親嫁人的事情,哪有心思關(guān)注旁人。 鄭老夫人也知老太太的性子,瞧著她的臉色,猜測她或許真的不知道。 不然她此刻臉上的神情不應(yīng)該是詫異,而是得意。 范老夫人直接攤牌:“他之所以留在京城也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那孫女?!?/br> 老太太更是驚訝。 婉琪……有那么大的魅力? 婉琪長得不如意晚,性子也不討喜。不會是弄錯了吧? “你確定是我家老二生的那個?”老太太問了一句。 鄭老夫人:“嗯,確定,就是名叫婉琪的那個小姑娘?!?/br> 她可太確定了。 言鶴和他老子性子如出一轍,能不來京城就不來京城,年年歲歲在山上待著。去年年底一反常態(tài),竟然主動提出要留下。不僅如此,還常常陪著她去參加宴席。有時她不去的,他也要尋個由頭自己過去。這次竟然在京城待了半個多月。 他幾乎不著家。每日不是帶著永昌侯府的那小姑娘去外面參加詩會、游湖之類的,就是在永昌侯府附近轉(zhuǎn)悠。要說他対人家沒那個心思,沒人會信的。 老太太心思迅速轉(zhuǎn)動起來。 依著她対鄭老夫人的了解,即便確定了孫兒喜歡婉琪,也不該対她說才是。說出來了,不就等于向她低頭了么。 鄭老夫人接著說道:“你知道的,國公一直沒有撤回立我那長子為世子的決定。雖然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跑到了山上,但府中的世子還是他。底下那幾個庶子也一直在爭世子之位,我自然不可能看著那幾個狼崽子從我手中把國公府奪走?!?/br> 這一點京城中人人皆知,老太太不知鄭老夫人此刻說這番話的意圖,簡單應(yīng)了一聲:“嗯。” 鄭老夫人:“我如今也不指望兒子能回來了。只要你孫女能勸我那孫兒回到侯府中繼承世子之位,我就答應(yīng)你,除非她年過四十無子,否則我絕不允許子青納妾?!?/br> 老太太沉默了,她在思索此事究竟可不可行。 剛剛她瞧見了言鶴,那孩子長得倒是不錯,也很有禮貌??雌饋砀筛蓛魞舻?,心思純正。聽說還是個有才華的,京城四公子之一。 他們兩家雖然有些不対付,但也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問題。若是那孩子能真心待婉琪,倒也不失為一門絕佳的親事。 況且,如今還有了鄭老夫人的保證。 等婉琪嫁過去,絕対不會吃虧。 想清楚這些,老太太道:“那你若是有一日……” 沒了。 鄭老夫人聽懂了后面的話,又好笑又生氣,她道:“你放心,他們二人成親時我就簽字畫押,就算我死了也要用孝道壓著他?!?/br> 老太太點了點頭。她剛剛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這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 不過—— 她為什么要答應(yīng)下來啊?這是対方來求她,又不是她求対方。 況且,婉琪也不是非得嫁給言鶴不可。那文國公府雖然家大業(yè)大,他們永昌侯府也不比他們差太多。 又不是定北侯府那種極得盛寵的府邸,也不是顧敬臣那種手握大權(quán)之人。不過是一介書生,還是個沒考過科舉的,自己沒什么本事。就他這樣的性子,說不定文國公府交到他手里也得沒落下去,最后就留一個爵位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