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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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只鬃毛散發(fā)著金光的雄獅忽然竄了出來,一口咬住敵人的咽喉,將之死死壓在地上。 但這畢竟是場比試,雄獅沒有下死口,免得直接把對方的精神體重傷。一只克萊夫·戴維繞過雄獅,細瘦的身軀悄然撲向白沙。 白沙原本興致勃勃地看著游隼以一敵多,她注意到了幾只獸種的戰(zhàn)術(shù),卻沒有放在心上。眼看紅豺即將沖向她、身邊的岑月淮已經(jīng)作出警戒的姿勢,而白沙只是微微瞇起眼,盯著那只健壯的紅豺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 紅豺頓時剎住腳步,前肢有些無措地踏地幾下,隨后果斷選擇趴在了離白沙兩米遠的地方,發(fā)出幾聲短促而微弱的嗚咽。 在它眼中,白沙身邊驟然出現(xiàn)了許多暗色的力場,那是精神力濃度飆升至影響周圍環(huán)境的征兆。那些暗色的力場將白沙的輪廓模糊化,讓她在紅豺眼中像個黑乎乎的影子……只一晃神的功夫,白沙就變成了個難以言說的“怪物”。 這種怪物,別說光明正大地襲擊,就算是繞背偷襲,它也沒這個膽子啊。 “滾開?!卑咨痴f道。 紅豺如蒙大赦,扭頭就跑,也不顧還在雄獅嘴下掙扎的隊友,一溜煙跑就沒了蹤影。 岑月淮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豎著的寒毛。 剛才白沙突然釋放精神力,她當(dāng)然也感覺到了。 這群家伙能不能別只看人的外表判定一個人的實力?要是真刀真槍地打起來,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另一頭,白色游隼面對多個敵人,卻也占盡了上風(fēng),甚至隱隱還有結(jié)束戰(zhàn)局的意思。白沙的精神體、那只嬌小的銀喉長尾山雀時不時飛到游隼身邊啾兩聲,像是在給它加油鼓勁。游隼于是打得更加賣力。 岑月淮抬頭看著自己的精神體陷入興奮狀態(tài),有些疑惑:今天她怎么感覺輕松了許多,似乎沒什么失控的傾向,連她的精神體都指哪兒打哪兒,雖然還是任性,但好歹聽話多了。 難道她的精神體是天生好戰(zhàn)的類型? 岑月淮這邊還在疑惑,而被解決掉的獸種們卻一個個地開始懷疑人生: 之前被西諾·烏斯的金色雄獅壓制的獸種,被淘汰了。 與岑月淮的游隼鏖戰(zhàn)的兩只獸種,被淘汰了。 最后,他們隊伍里活下來的,只有唯一一只接近了白沙又選擇夾著尾巴逃跑的紅豺! 最后的五個名額,除了逃跑及時的紅豺,白沙、岑月淮、西諾·烏斯三人外,還有剩下一個一直縮在角落里的學(xué)生撿了大漏。 這是什么奇葩的走向? “……行了?!毖劭粗鴪雒嫔现皇N鍌€站著的人,蒂西雅伸出手拍了拍,“自由搏斗時間結(jié)束。不錯,現(xiàn)在看著像樣多了。” 為了不掛科而拼盡全力的學(xué)生們:“……” 這是他們的第一天、第一堂課,就傷到要去治療艙里躺幾個鐘頭了。 天權(quán)軍校,恐怖如斯。 蒂西雅點了最先淘汰的五個人和最后場上還剩下的五人,實行了相應(yīng)的增減分數(shù)。 “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里。混亂成這樣的課程,我沒有復(fù)盤的興致。但你們最好花費些時間,反思今天你們自己的表現(xiàn)。”蒂西雅的視線掃過了人群中的幾個學(xué)生,最后目光停留在白沙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相信你們也意識到了,你們還有許多提升的空間?!?/br> “雖然今天的課程是精神體搏斗,但歸根結(jié)底,精神體是由人的精神力凝結(jié)而成的。人,才是決定精神體戰(zhàn)斗力的關(guān)鍵?!钡傥餮耪f道,“我強調(diào)精神體對一個帝國人的重要性,但也希望你們意識到——別單純以精神體的種族和所謂的‘傳承’來看一個人。無論是做隊友,還是做敵人……永遠都別低估他人的實力?!?/br> 蒂西雅雖然不至于有因為精神體而不被看好的經(jīng)歷,但她確實也沒有因為精神體的種族而受益過。她其實不是很看好某些大家族對一些普通精神體的輕視。天權(quán)軍校有許多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學(xué)生。如果能把他們的觀念稍稍糾正一些,那她這堂課的意義就遠勝于一次“用于培養(yǎng)精神體野性的大亂斗”了。 然而,蒂西雅話說完,突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臺下的許多學(xué)生都耷拉著眉頭,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沒半點感悟,反倒像是被打擊到了。 根源就在于白沙。 她的精神體如此的嬌弱不堪,但只憑強大的精神力,就幾乎能碾壓在場的所有人。 ……僅僅是個宗室都已經(jīng)這么可怕了,那血統(tǒng)純正的皇室該有多恐怖??? 這群學(xué)生對皇室血脈產(chǎn)生的驚訝和敬畏,是和蒂西雅最初的授課理念完全不同的。 蒂西雅:“……” 算了,強到這種地步的宗室也算罕見。是她剛好撞上罷了。 蒂西雅隨即宣布下課,課后把白沙單獨叫去聊了聊。兩人站在學(xué)校的走廊上,白沙肩頭的銀喉長尾山雀還是十分活躍,絲毫沒有被剛才激烈的精神體搏斗給嚇到的意思。蒂西雅和白沙談話的內(nèi)容,也大體就是關(guān)于小白啾:今天白沙算是刷新了自己在同學(xué)們心中的花瓶印象,但只要她的精神體還在,就還會有無數(shù)人對她產(chǎn)生誤解,認為她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甚至在她將來做出一番成就之后,可能還會有很多人感慨:這么強大的宗室,卻偏偏沒有繼承到皇室的玄鳥象征,真是可惜。 殊不知這樣的“可惜”,這樣被算作“白璧微瑕”的缺陷,卻是最能給人打擊的。 蒂西雅想讓白沙放寬心,帝國人這“以精神體看人”的傳統(tǒng)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那些想要襲擊她的同學(xué)們,也不是刻意針對她。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蒂西雅的安慰還沒說完,白沙就輕輕笑了一聲。 “老師,我才不會管他們想些什么呢?!卑咨巢簧踉谝獾卣f,““不是玄鳥又如何?就像今天,他們只能輸給我。只要我一直贏下去,就沒人能撼動我的尊嚴。” 第五十八章 白沙和蒂西雅老師聊完天, 轉(zhuǎn)身回到訓(xùn)練場門口,就見兩人正站在她離開的地方等著她。 一個是岑月淮,還有一個是西諾·烏斯。他們在訓(xùn)練場上立壓群雄的表現(xiàn), 讓路過的同學(xué)們心有余悸,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總要好奇地瞥他們一眼。而岑月淮和西諾·烏斯雙雙無視了那些眼神,像兩尊門神一般站那兒, 成了a班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 “殿下,您總算回來了!”岑月淮看見白沙, 馬上迎了上來, 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隱憂,“蒂西雅老師沒為難你吧?” “她為難我做什么?老師還安慰我來著呢。”白沙安撫道,“沒事的?!?/br> 岑月淮松了口氣。 “蒂西雅老師怎么會為難殿下?你是不是忘了蒂西雅老師也是羽種了?”西諾·烏斯聞言,湊過來輕輕嘖了一聲,“她沒有理由打壓皇室?!?/br> “你能不能別老拿血統(tǒng)說事?”岑月淮有些慍怒地瞪西諾·烏斯一眼, “蒂西雅老師今天說的話你都忘了?她分明有意想讓我們拋開世家門閥的差距,只憑實力說話?!?/br> 無論怎么說, 蒂西雅安排的一場“精神體大亂斗”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讓同學(xué)們互相熟悉了起來,包括對彼此精神體與性格的認知。 一場比試后,有不少學(xué)生已經(jīng)熟絡(luò)地開始嘗試一起行動,勾肩搭背,即使他們在剛才的比試里還是敵人。 只有白沙、西諾·烏斯和岑月淮三人沒有交到新朋友——因為同學(xué)們不敢輕易來接觸他們。 “可我和殿下還是a班最強的啊?!蔽髦Z·烏斯微微挑眉,“我難道有哪里說錯了嗎?” 岑月淮還沒說什么,就見西諾·烏斯又添了幾句:“你今天的表現(xiàn)蒙得了別人,可蒙不了我。a班的大多數(shù)人只是打起架來沒有血性而已, 可你和你的精神體, 根本沒有戰(zhàn)斗意識可言。你之前應(yīng)該沒有被當(dāng)做一個戰(zhàn)士系統(tǒng)培養(yǎng)過, 基礎(chǔ)恐怕是整個a班里最差的——等到了機甲實cao課, 你馬上就會被打回原形了。” 岑月淮一噎,偏過頭,有種被看穿的心虛感。 確實,雖然她精神體強大、看似天賦不錯,但她甚至無法控制暴走的精神力。她自己原本就在被天權(quán)軍校勸退的邊緣徘徊。 “西諾·烏斯——對吧?”白沙攬過岑月淮的肩膀,示意這是她罩著的人,隨后對面前的金發(fā)少年說道,“謝謝你剛才的幫忙,但你對月淮說的話,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些?” “我可沒有別的意思?!蔽髦Z·烏斯揮了揮手,道,“基礎(chǔ)不好,多練練就是了。我可沒有瞧不起她啊。” 岑月淮輕輕哼了一聲。 “忘了說,殿下。我代我的父親埃羅·烏斯向您請安?!蔽髦Z·烏斯低頭沖白沙快速地行了個禮,眼角眉梢的興奮簡直快要溢出來,“我父親交待我要保護好您。以后,在天權(quán)軍校里,我就是您的護衛(wèi)——” “不需要。”白沙果斷拒絕,“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沒有弱到要讓同級生來保護我的地步?!?/br> 這回輪到西諾·烏斯被噎了,他的眉角抽了抽,最后勉為其難地低頭認命:“好吧,如果您拒絕護衛(wèi)這個比較體面的說法,直接把我算作跟班也行?!?/br> 白沙有些疑惑:“以烏斯家的勢力,你沒必要非把態(tài)度擺的這么低吧?” “我尊敬您可不僅僅是因為您的身份?!蔽髦Z·烏斯的手指動了動,他五指握拳,湊在嘴邊,低聲對白沙說,“您還是個機甲師,對吧——‘賺錢不易’大師?” 白沙的眉頭微微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無界之城的名字?” “什么,殿下還會修機甲?”岑月淮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后可以請殿下來幫忙設(shè)計機甲?定制機甲可貴了——” 白沙示意岑月淮稍安勿躁,繼續(xù)詢問西諾·烏斯:“你怎么知道我的馬甲?咱們以前在無界之城接觸過嗎?” “算有接觸吧?!蔽髦Z·烏斯垂下臉,“我也是那些想請你優(yōu)化機甲的單兵之一,不過我給你發(fā)了十幾條好友申請,都沒通過?!?/br> 白沙:“……”那確實,在她來帝國之前,“賺錢不易”這個id在機甲師聯(lián)盟大會里也算小有名氣,尤其擅長機甲的部件設(shè)計和改良。發(fā)展到后來,一堆人來加她的好友,還有很多人想請她優(yōu)化機甲。不過那時候她忙著準備軍校選拔考試,改良那些機甲又很費心力,所以她也只是隨緣接了幾單,之后就慢慢讓自己的id淡出了機甲師聯(lián)盟大會。 “可這也說不通?!卑咨程ь^看他,“你是怎么把那個id和我對應(yīng)起來的?” “因為這個?!蔽髦Z·烏斯亮出光腦,“……咱們先加個好友?我給你發(fā)張照片。” 白沙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們互換聯(lián)系方式,然后就見西諾·烏斯發(fā)來了一張有些模糊的側(cè)影照片。雖然照片沒有拍攝到鏡頭內(nèi)那個人的全貌,但也勉強能辨認出來—— “這人怎么有點像陛下?”岑月淮歪著頭打量,緩緩說道,“但好像又有微妙的區(qū)別……” 白沙:“?。。 ?/br> “這就是您,對吧?”西諾·烏斯篤定地揚眉淺笑,“無界之城里的人雖然可以自由設(shè)定外貌,但無論怎么變,都擺脫不了原來的五官基礎(chǔ)。能和陛下做到神似的,除了您還有誰?我那個時候就知道您的存在了,我還告訴了我的父親,但我父親卻覺得我在拿皇室開玩笑,狠狠訓(xùn)了我一頓——” 白沙抬起頭,唇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這張照片你還給誰看過?” “沒誰了?!蔽髦Z·烏斯搖頭,“連我父親都不相信,還有誰會相信?不過這次總算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那個機甲師就是殿下你……” 西諾·烏斯忽然噤聲。 只見白沙伸出手,摁住他的光腦,力道有些大,連西諾·烏斯一時都掙脫不得。濃度極高的精神力將他籠罩起來,白沙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 “從現(xiàn)在開始,把照片刪掉,忘記這件事?!卑咨车?,“我就接受你做我的護衛(wèi)。” 西諾·烏斯以極慢的速度眨了眨眼,道:“您該不會是怕陛下看見之后生氣吧?陛下應(yīng)該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 “刪掉它?!卑咨抽_條件,“我?guī)湍愀臋C甲。” “成交?!蔽髦Z·烏斯揚起一個笑容,把照片一鍵刪除。 白沙松開他:“你出身侯爵之家,要什么機甲師找不到,為什么偏偏要找我?” “因為我要改良的機甲比較特殊,是‘?dāng)?shù)據(jù)機甲’。一般高明的機甲師不接這活,我只有混跡無界之城的機甲師可以選擇?!蔽髦Z·烏斯得意地說,“我覺得您最合適——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br> 白沙輕輕嘆息:“你這樣說,會驅(qū)使我想讓你的直覺不準一次?!?/br> 西諾·烏斯:“別啊,大師!” 岑月淮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一切。 “你別亂喊,把殿下喊得跟個算命的騙子一樣?!贬禄春敛涣羟榈馗糸_兩人,轉(zhuǎn)向白沙,“不過,殿下,您當(dāng)著機甲師,又報了作戰(zhàn)系,那到底是……” “我是兼修?!卑咨痴f,“下午上完機甲實cao,明天我就要去機甲師系聽課了。” 岑月淮豎起一個大拇指:“強?!彼鈶?yīng)付一個專業(yè)的課表都已經(jīng)疲于奔命了,更別說白沙還要應(yīng)付兩個系的。期末的時候,她的考核作業(yè)、報告等等是不是也要翻倍??? 三人結(jié)伴去食堂吃了午餐。天權(quán)軍校的食堂相當(dāng)豪華,不是智能機器人做的餐,而是聘請專門的廚師現(xiàn)做。甚至可以點今日菜單上沒有的菜式。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廚師做不成。 白沙被幽都星上的食物給養(yǎng)叼了舌頭,吃著食堂只覺得別有一番風(fēng)味,倒也沒有驚艷的意思。而西諾·烏斯和岑月淮則雙雙悶頭干飯。西諾·烏斯是從小被教導(dǎo)“食不言”;而岑月淮則是雙眼發(fā)亮地點了很多自己喜歡的菜,時不時跟白沙推薦一句:“這個真的好吃!”比她爸媽單位的工作餐好吃多了! 三人用完餐,去洗漱間刷牙漱口,然后清爽地走出食堂。 下午是機甲實cao課。 絕大多數(shù)的新生都是自備機甲的,只有極其少數(shù)的學(xué)生,會申請向?qū)W校借用機甲。一臺定制機甲的費用動輒數(shù)千萬——像岑月淮,幾乎是耗光和變賣了前十幾年存下來的各種積蓄,才勉強定制了一臺。更別說是出身普通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