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宴會
從季子口中證實了此宴會確實是他爺爺?shù)纳昭纭?/br> 用余光瞟了眼身邊人,琢磨了一下他的家族譜——季子的爺爺,不也是他的外公嗎? 可他表現(xiàn)得跟他毫無關(guān)系似的。 這次呂氏掌門人的生日宴安排在位于月上灣的豪宅里,不僅環(huán)境綠化好,隱私性還極強,基本看不到一棟住宅完整的外觀,只能從露出的一小部分屋頂判斷別墅的建筑風(fēng)格。 袁如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一直十分留意這些細(xì)節(jié)。 到了月上別墅區(qū),還沒下車就能看見花園豪華別墅裝飾得十分精致漂亮,光看外觀就能體會有這樣的外觀,內(nèi)里必定也十足奢侈。 豪宅第一道門大敞,地面鋪的紅毯一直延伸到真正的的門口,紅毯上過往的人流無一不是富貴人家。 袁韋庭牽著她下車,在她站定之后,準(zhǔn)備松手的瞬間反被一只手抓牢。 他低頭問:“緊張嗎?” 袁如輕輕點頭,留意著周圍的達(dá)官貴人。 這場面她沒遇到過,該說什么該做什么,毫無頭緒。 “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就行,不說話也沒人敢有說辭。”他的話像箴言給女孩打了針定心劑。 轉(zhuǎn)頭見季子提著禮品袋跟了上來,所幸熟人都在身邊,倒也沒那么緊張了。 進門不遠(yuǎn)處就有簽到席和安保人員正在一一核實來賓并且嚴(yán)格全身搜查。由于主人家名門望族,不少貴客雖然不太愿意,但也只有盡量配合。 不過,她神奇地跟著兩人刷臉徑直進了宴會廳,似乎見安保對著他們叫了一聲什么什么少爺,又見季子略微點頭,看來他的身份并不低。 旁人望著他們暢通無阻地通過,眼神中滿是好奇和羨慕嫉妒。 這場宴會可謂是熱鬧非凡,華燈璀璨,衣香鬢影。 名流們?nèi)宄扇?,談笑風(fēng)生。 她沒想到跟著袁韋庭反倒很輕松,雖然他儀表不凡,惹來的目光眾多,不過不見有多少人前來搭訕打招呼。 她也不必總是笑臉迎人,耗費太多心力。 反觀季子倒是落后他們一大截,一進內(nèi)場就被人圍了。 兩人路過甜品臺,他偏頭問她想不想吃。她見周圍的淑女們沒人在吃東西,猶豫了一下果斷搖搖頭。 掃了眼臺面上擺的糕點,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外觀和香氣都是一等一的好,令人有些掛念。 正打量著,耳邊響起一道熱切的嗓音。 “袁老板,真是好久不見了,怎么還是這么帥啊!” 說話的女士來自澳門叁大家族之一的方氏家族,她是方家大媳婦,也是賭場的VIP客戶,自然和袁韋庭打過照面較為熟悉。 “方總,近期可沒見著你啊?!痹f庭就近端過一杯香檳跟她碰了杯,淺嘗即止,算是給了面子。 “我最近是有點忙,等閑下來了再去找你玩。欸,這位小美女是?” 這方總是個八卦性子,早就觀察到一個跟在矚目人物身邊的陌生面孔,自然逮著機會就要挖掘真相。 袁韋庭攬過女孩:“我侄女,帶出來玩玩?!?/br> 一聽是侄女,方總笑得更開心了,不忘跟袁如也寒暄了幾句。 她見男人帶著溫和的笑意給足了這位女士面子,瞬間調(diào)動起所有精神將禮儀盡數(shù)展現(xiàn)。 叁人正交談甚歡,忽然,一陣清亮的嗓音在旁邊不大不小地傳了來。“方姨,找你半天了,小靈meimei來了嗎?” 袁如看了過去,原來是一名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女生,穿著粉色的蓬蓬連衣裙,一頭卷發(fā)加上臉頰可愛的嬰兒肥,顯得十分俏皮可愛。 方總一見她,連忙牽到身邊,回應(yīng)了一句“沒來”,又連忙將她介紹給其他人。 “袁老板,這是杜警察長的小女兒,杜青月。可能跟你侄女年紀(jì)差不多,我看兩個小朋友剛好可以作伴呢!” 那女生在這種場合表現(xiàn)得也很游刃有余。 “庭哥哥好~”她轉(zhuǎn)向袁如,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杜青月?!?/br> 袁如看了眼身旁人,沒什么表示,隨即也伸出手回握?!澳愫茫医性?。” 方總看著兩個小美女已經(jīng)認(rèn)識了,藏不住的喜色,邀請道:“袁老板,我看可以讓兩個小朋友自己去玩了。年紀(jì)相仿,共同話題才多!不如我倆到那邊說話,呂家的小輩也都在呢?!?/br> 袁韋庭直接拒絕了?!安挥茫疫€要帶她認(rèn)識幾個人,等會再說,先告辭?!?/br> 離開了剛才的地方,袁如立馬松了口氣,小聲道:“幸好你沒同意,我可不想跟真正的大小姐打交道?!?/br> 某人對她的性格自然了然于胸。 “她算哪門子大小姐,很快就不是了。”他篤定的神情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沒太明白他為何這樣說。 “我要去見呂老大,你跟我去嗎?”他側(cè)臉問她。 袁如一聽就退縮,直言:“我不想去,我就在那兒等你吧。如果你回來沒看見我,那我肯定就是去廁所了?!?/br> 袁韋庭看向她指的地方,那里是沙發(fā)休息區(qū),附近有專業(yè)演奏家在表演曲目,雙重舒適倒是可以讓她休息輕松會。 “可以。不要亂跑?!闭f完他就走了。 季子在這個富人圈子里被人熟知的還是賭場管理的身份,特別是袁韋庭離開澳門的那兩年,需要他露面的機會增多,很多人會尊稱他為“呂老板”。 此時,他成功從幾個商人老板的場面恭維中脫身,路過演奏音樂的偏廳,眼尖地發(fā)現(xiàn)落單的袁如。 走上前道:“你怎么在這兒,庭哥呢?” 袁如聽音樂比較入神,沒提前瞧見他,回過神喊道:“季子叔,他去見宴會主角了,讓我在這里等他。” 季子:“行?!?/br> 他馬上也要去見呂老爺子,但當(dāng)他準(zhǔn)備離開時,想了想回頭提醒道:“你其實可以叫太爺爺?!?/br> 女孩一聽,太爺爺? 這稱謂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她來喊,畢竟幾個小時前他還只是個陌生人,現(xiàn)在跟她也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 似乎更沒有從袁韋庭口中聽到“外公”“爺爺”之類的詞。 季子走了之后,她又成了單人模式,剛才入迷的那首曲子已經(jīng)演奏完畢,環(huán)顧了下四周,找了個離得最近的侍應(yīng)生問了衛(wèi)生間的位置。 這里的衛(wèi)生間干凈清香,讓人感觀舒適,進去的時候還有一名紅裙大波浪美女正在補妝,路過她身邊時,芬芳香味撲鼻而來,那是一種像花草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掃過鏡子里那張艷麗的臉,她總覺得看起來有幾分眼熟,想了一陣也想不起來具體對應(yīng)的誰,可能是某位名人吧。 再次出來,大美女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叁名小女生并列一排在照鏡子。 她掃了一眼認(rèn)出其中一名女生是剛剛交談過的杜青月,后者也從鏡子里認(rèn)出了她,驚喜地回過頭:“如如姐!” 袁如被她的熱情弄得身體一頓,看她走到跟前繼續(xù)說:“你應(yīng)該比我大一點兒吧?我15歲!” “嗯,我比你大兩歲?!痹缰荒芟然卮鹚?,她的另外兩名朋友也都好奇地望著自己。 杜青月貌似有點自來熟,主動挽上她胳膊,一副親昵的姿態(tài)。 “如如姐,你叫庭哥哥什么???如果我叫你jiejie,再這樣叫他很不合適吧!” 袁如緩緩點頭,回道:“他是我二叔叔?!?/br> “叔叔嗎?可是他那么年輕,”感覺她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之后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澳俏乙步惺迨搴昧?,我喜歡如如姐,當(dāng)然得跟著你喊!” “好啊。”袁如笑著回應(yīng),不著痕跡地走到洗手池邊洗手,指尖的水滴不小心滴到臺邊的一款精致的手拿包上。 她本來沒發(fā)現(xiàn)的,但耳邊突然的尖叫聲,讓人立馬頭皮發(fā)麻,驚覺不妙。 包包的主人迅速拿了起來查看情況,直嚷嚷:“這是羊皮的,不能沾水的!你干嘛啊!” 袁如被她指責(zé)地發(fā)愣。 不能沾水,為什么還敢放在洗手臺邊上啊? 她不理解,但還是好脾氣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伸手看看這羊皮包究竟受了多大損失,但沒想到這女生格外苛刻,見她伸手,瞬間拍落,清脆的聲音響蕩空間。 “你沒事吧?你手上還有水!” 尷尬的氣氛頓時彌漫,杜青月此時發(fā)聲道:“欸,穎穎,如如姐不是故意的,你別這樣!” 那叫穎穎的女生氣呼呼地跺腳道:“青月!你知道這包對我有多重要!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杜青月為難地看著好友,又看著袁如,試探道:“如如姐,穎穎的包挺貴的,而且對她的意義很重。要不然,你就再給她道個歉吧?” 袁如被打了一記,看著兩人一來一回劍鋒就對著自己,怪異感直線上升! 像演戲似的,她都懷疑可能沒真滴上面,知道她偏袒自己人,冷臉看著兩人,此時語氣也說不上算好。 “我已經(jīng)道過歉了,既然這么重要,我肯定賠你一個新的,這是最好的辦法。至于你無禮打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br> 說完這話她已經(jīng)作勢要離開了,走了沒兩步,穎穎氣急敗壞地要拉住她,感知到她的舉動,袁如反手一甩,那個穎穎居然被大力地甩到洗手臺邊,后腰好像磕了上去,甚至手里的羊皮包也失手脫落到—— 洗手池里了...... 弄得人真的無語。 她肯定及其確定反手的力道還不至于能把人甩到這么遠(yuǎn),那人腳下的鞋子也只是兩叁厘米高的低跟皮鞋,地面干干凈凈都沒水漬怎么會站不穩(wěn)? 事發(fā)突然,杜青月心驚地立馬上前撿起羊皮包,擔(dān)心地看著穎穎。 后者扶著腰,臉色憋得通紅,看向袁如的眼神顯而易見的怨恨。 “你根本不是誠心道歉的!我看起來缺錢嗎?你賠的那個跟這個能一樣嗎?你也太過分了!你看你把它給搞成什么樣了!完全毀了!!” 她理直氣壯地嚷嚷把叁名女子中一直沒說話的那位給嚇跑了,顯然那女生膽子比較小,見到這場面,立馬走為上策,絕不參與。 杜青月沒阻止同伴的逃跑,反而來回翻看手里的包。 “這可怎么辦???這個包沾了太多水了……”她憐愛地摩擦著包,投向袁如的眼神很惋惜,隱隱帶著幾分責(zé)備,仿佛這已經(jīng)是她的過錯一般。 穎穎一把搶過自己的包,傷心地淌下兩行眼淚,嗚嗚咽咽地喊著“太壞了,什么人啊”的話。 袁如一看對方哭了,心就軟了一半。 不管是不是鱷魚的眼淚,再道個歉也不礙事,當(dāng)即小心往前靠近。 “你這包我會想辦法補救的,不管它有多重要的意義,我都會盡最大力來補償你??梢詥??”她拿足了誠意盯著她眼睛說。 哪知對方一見她靠近,刺激之下竟然伸手推她! 幸虧她有所心理準(zhǔn)備底盤發(fā)力及時穩(wěn)住身形。 又見那穎穎哭著叫道:“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就是你的錯!我不要原諒你!青月你一定要給我作證,是她欺負(fù)我的!嗚嗚嗚嗚我怎么這么倒霉?。 ?/br> 杜青月安慰她,著急對袁如說:“如如姐!你就不能體諒一下穎穎剛剛失去珍貴之物的心情嗎?別再刺激她了!” 袁如實在是無話可說,誰叫話都讓她倆說完了。 眼見一個哭不停一個安慰不停,事態(tài)陷入焦灼狀況時。 突然眼角瞥到一抹黃色倩影在鏡子邊緣出現(xiàn)。 來人抱著胳膊在門口說道:“今兒個要沒我在場,還真叫你倆這小人冤枉好人了。戲看夠了,總結(jié)總結(jié)吧?!?/br> 這女生的口吻一上來就偏向袁如。 穎穎頓時破口大罵:“你誰啊你!胡說什么呢!” “你先閉嘴!”黃衣女生絲毫不示弱,“可勁糟蹋你那寶貝包包吧,跟誰都稀罕似的。剛開始滴了幾粒水,你就這樣不依不饒,說沒說對不起叁個字?有沒有分貝超過你任何一句?賴沒賴賬?你得了理百般折磨人,自導(dǎo)自演一出大劇???你那包有沒有沾上水還很難說呢,后面這羊皮包不是你自己故意扔出去掉水盆里的?真假一混淆,誰知道你有理沒理啊。我都看明白了,你小小年紀(jì)心眼怎么這么多?” “你你!”穎穎被懟得臉色泛白,著急求助他人:“青月!我沒有!她在這幾句話就顛倒黑白了!你幫我說她!” 杜青月看著來人沒認(rèn)出來是哪位,不清楚底細(xì)的時候,她不好開口幫腔。 敷衍著“好行”,心底責(zé)備她把自己拖出來當(dāng)矛使,瞟向袁如的方向,見她臉色已恢復(fù)平靜,悄悄拉了下旁人的裙子。 這情景走勢大概率對她們不利了。 袁如看著這名口齒伶俐的女生一頓流利的輸出,暗自叫好!要讓她獨自解決,恐怕沒這么利索。 黃衣女生視線轉(zhuǎn)了過來,悄悄對她眨了眼。 接著繼續(xù)說道:“這兒又不是你們自己的地盤,事情鬧大了丟的誰家的臉?。窟@還需要人專程提醒?書讀得少,怎么連處事都一塌糊涂呢?今天這事這樣解決,這包我們認(rèn)栽賠全新!你們自己那點小九九最好自己有數(shù),包容大度禮儀我看你們是一點沒有。要是再敢作惡,我有的是法子真的欺負(fù)你們!” 她作勢以手代刀威脅對方。 說完,根本不管對面人的反應(yīng),主動拉著袁如就離開了這里。 她們離開后,袁如敏銳回憶起去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曾經(jīng)有一名侍應(yīng)生在站崗,照那穎穎的嗓門,無論如何也是可以聽到動靜前去查看的。 但如今,站崗的位置卻空空蕩蕩。 不由得讓人多想。 她何時得罪過她們? 所謂的名利場,難道就是在雙方毫無交際的情況下,也能刀光劍影、爭鋒相對嗎? “那啥,剛才是我自作主張要還新包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會解決的!” 思緒回神后,袁如略帶靦腆立馬回道:“剛才謝謝你……你真勇敢仗義!但是不該由你善后,我自己可以去解決的!對了,我叫袁如,你呢?” “我叫舒桐,剛才帥不帥?”她得意起來的樣子十分神氣。 袁如:“太帥了!”同時比劃了兩個大拇指送給她。 倆女生一見如故,頃刻間就走進了對方的世界。 另外一邊,袁韋庭跟呂老爺子在書房臭臉對臭臉的時候,終于等來了季子進來接他的班,當(dāng)即幸災(zāi)樂禍地找了個借口退出去。 呂老爺子強勢霸道了一輩子,后代里將他這點風(fēng)格完全遺傳到的人只有袁韋庭,隔代的孫子輩,跟他年輕時一樣,瘋起來不管不顧。 決定培養(yǎng)他的那刻起,思慮再叁,才想出這么條道讓他闖了出來。 可惜,背后cao心再多,人家一句外公都不肯叫。 見一個愿意叫爺爺?shù)男≥呥M來,他也不想再對著這張臭臉了。 出來后,袁韋庭沒在沙發(fā)區(qū)見著人,當(dāng)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 老遠(yuǎn)就在人群中找到白色裙裝的人。 不知為何,他很樂意看到她完好無損地跟人笑嘻嘻地聊天,生動地幾乎不會在他面前完全展示。 似乎有點像過年那陣的輕松自如。 同時,他也輕易捕捉了后方有兩個人對她倆釋放的惡意。 杜建華的女兒眼尖地首先發(fā)現(xiàn)了他,急忙阻止了身邊人差點實施的沖動。 那女的想將手里的東西扔到前面兩人身上。沖動得像個蠢豬。 他瞇了瞇眼,“阿如?!?/br> 袁如一聽聲音,立即轉(zhuǎn)頭找他,帶著旁邊黃衣女生走到他跟前。 “二叔叔,你事情辦完了?” 他隨意地嗯了一聲,繼續(xù)盯著不遠(yuǎn)處的兩個人。 杜青月感受到他的注視,臉蛋似乎都變紅了,急忙拉著穎穎一道過去。但穎穎看著那張臉,有些打怵,別扭不肯上前,結(jié)果只有杜青月到他面前了。 “庭哥哥,你有事找我嗎?”她羞赧的語氣和前后不一的做法,讓袁如迷惑的心驚。 “杜警官呢?” 她如實說:“我爸爸出任務(wù)去了,今天沒來?!?/br> 袁韋庭笑了笑。 自然是來不了的,這可是他親自制造的案件。燒季子車的四A社團余黨接連不斷的消失,其中幾個人的家人應(yīng)該第一時間報了案。但凡是涉及到四A社團的案件,必須經(jīng)過杜建華的允許才能辦理。 這可是他砸錢才讓鬼聽話推磨的。 “代我向你爸爸問好,改天有時間會上門拜訪的?!彼粗旖翘崞饑诟?,彎腰湊到她眼前,隨口問道:“你朋友怎么了?” 近距離的帥臉讓杜青月臉上顯出幾分慌亂,支吾了一下,急忙否定:“她她沒怎么,一些小事而已。我一定會給爸爸說的,非常歡迎庭哥哥來家里玩!” 他深色自如地直起身,確定了猜疑,道:“最好如此。走吧?!?/br> 轉(zhuǎn)頭,袁如跟他對視上,他眼里的深意讓她看不全,但她知道他一定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黃衣女生此時適時地離開了。 場上的人流量明顯增加,些許來的人物來頭都不小,宴會的周邊不起眼地守著很多安保人員。 袁韋庭帶著人走到戶外的涼亭里,這里暫時沒人,晚風(fēng)涼爽,環(huán)境怡人。 還不待他開口,她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事情全過程。 聽完后,他評語了一句:“怎么老遇到傻逼?” 低頭掃了眼她細(xì)瘦的胳膊和風(fēng)一吹就倒的身體,思量究竟有沒有讓她練槍的必要。 一連遇到好幾個傻逼,他覺得這事還挺有必要安排上了。 袁如腹誹:這種事當(dāng)然不可控了! 皺著鼻子哼了一聲,當(dāng)即被他敲了一記后腦勺?!爸桓以谖颐媲皺M!” 她才沒有! 不待她反駁,只見他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鞍堰@張賭場黑卡送給幫你那小女生玩玩?!?/br> 她好奇接過后仔細(xì)看了眼:“賭場的會員卡?你送她這個干什么,要教壞別人去賭博嗎?” 袁韋庭模仿她的樣子,冷哼一聲:“不去投注就行了,有了這張卡,基本吃穿住行享受最高優(yōu)惠。好處很多,不給還我?!?/br> 袁如聽他這樣一說,迅速將卡收好。 他嘴角輕輕上揚,洞悉人心后說道:“還想再玩會兒嗎?不想我們就回去?!?/br> 她趕緊附和:“我們回去吧!” 這妖魔地,她再也不想來了! 之后,她在場上找到舒桐,將卡強硬塞給了她,順便得知她家是做房地產(chǎn)的,她mama是華丹集團的董事長。 走之前,袁如調(diào)笑道:“那以后我家里買房子,肯定優(yōu)先找你!” 舒桐只當(dāng)她在講客氣話,沒想到后來還真的來了幾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