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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袁氏叔侄在線閱讀 - 43肅殺

43肅殺

    不管是學(xué)生還是商人,清晨都沒有賴床的習(xí)慣。

    袁如剛懵懵醒就感知到背后無恥地伸過來一只手在東摸西摸。

    以前沒發(fā)生過這么過度的行為,昨晚似做非做之后,她能明顯感覺到這人再也不想偽裝了!

    毫不客氣地把手拽開,往前移了一截,剛好卡到床邊,想了想直接下床。

    袁韋庭睜開眼看著她離開,也坐起身醒神,隨后跟去衛(wèi)生間。

    他倚在門邊說:“我有事要出去,Doloris跟我一起去,你有什么事直接找季子?!?/br>
    她正在洗臉,聽他說完,閉著眼,略低著頭,小巧的下巴不斷滴著水。

    耐心等了一會(huì)兒,才見她點(diǎn)頭作為回應(yīng)。

    袁如慢慢睜眼看向鏡子,他已經(jīng)走了。

    注意到這面又大又光潔的鏡子,它曾真實(shí)反射過她的狼狽。

    面對它,腦子里盡浮現(xiàn)不堪的畫面,為了趕走這些骯臟,她接了幾捧水盡數(shù)潑到鏡子上,直到鏡子里終于看不清任何人為止。

    .

    Doloris今日裝扮與眾不同,一身利索的戶外服,臉上畫著精致專業(yè)的煙熏妝,長長的卷發(fā)高高綁在腦后。

    保羅一見這熟悉的打扮,口哨聲不斷,趁老板沒在場,盡情調(diào)侃美人。

    “Dear  Doloris,別再看他,看看我吧?!彼憩F(xiàn)出一副亦真亦假的深情。

    Doloris沒忍住摸了摸腰間隱藏的軟鞭,忍耐了幾秒,展示了一個(gè)性感的笑容:“我不跟比我弱的男人上床?!?/br>
    保羅瞬間挺胸抬頭,極其不服?!氨缺??輸了要聽話。”

    她挑眉:“比什么?”

    “看誰在boss到達(dá)之前先把目標(biāo)制服,資料昨晚就發(fā)給你了,應(yīng)該很簡單吧?!?/br>
    這聽起來實(shí)在是小兒科,比的就是速度。

    Doloris扭出完美的弧度,停在他身邊,妖嬈地搭上他寬大的肩膀,語氣曖昧地說:“那你輸定了呢。”

    趁他陷入短暫的美人計(jì),她眸光一閃,輕快地喊了聲“Wert”。

    趁保羅轉(zhuǎn)頭的瞬間,摸走了他身上的通行卡,幾步走向電梯,進(jìn)入之前調(diào)皮地朝他揮手。

    保羅站在原地沒著急,他還要等老板出來后,給他講比賽的點(diǎn)子。

    袁韋庭最忌諱行動(dòng)之前隨意改變計(jì)劃的人。

    沒過多久,見老板總算脫下西裝,身著黑色的夾克外套走了出來,那樣子瀟灑得跟他有的一拼。

    將比賽目的完美包裝后,只見他斜楞了一眼:“幼不幼稚?”

    眼前保羅示好的笑有點(diǎn)刺眼。

    這讓他想起幾年前,他也是這樣總讓Doloris跟他打賭比賽。

    結(jié)果幾乎都是她輸。

    但就算如此,她也樂此不疲。

    而他贏了后,各種坐享其成,把她當(dāng)小助理使喚。

    知曉保羅居然跟她也玩這種游戲,居然讓他微妙地感覺不爽。

    “boss,我能走了嗎?”保羅并不清楚老板心里在想什么,原地跑了幾步,笑嘻嘻地懇求允許。

    他不予理睬,在他多次懇請下,到了地下室才遲遲頷首。

    只見保羅火速上了輛大G轟鳴而過。

    他冷笑一聲,被拖了這么久,必輸無疑。

    等他的車不疾不徐遵照著交通規(guī)則駛到此次行動(dòng)目的地時(shí)。

    杜建華的別墅門口不僅無人站崗,車子還能長驅(qū)直入。

    下車信步走進(jìn)別人的私人住宅,狀態(tài)猶如回到了自己家。

    Doloris從二樓下來看見他立即道:“Wert,我贏了!”

    袁韋庭會(huì)心一笑,跟著她上了二樓。

    “不容易。”他調(diào)侃贏一次的不易。

    Doloris說:“我突破了安保,解決了監(jiān)控,那傻子才姍姍來遲??赡苈飞线€連續(xù)闖紅燈呢!”

    他笑了笑,沒提是自己使壞,給她爭取了很多時(shí)間,問道:“姓杜的呢?”

    “里面?!彼敢ネ亲罾镩g的屋子。

    房內(nèi),保羅坐在床邊玩手槍,拆了又裝裝了又拆。

    看見人來了,立馬站了起來。

    袁韋庭進(jìn)來看著這場面,倍感熟悉,只是這回少了一個(gè)暴露的女人和幾把無情的槍。

    杜建華穿著絲綢質(zhì)地的睡衣手腳束縛地趴在床中心,嘴巴被膠帶貼上了。

    此時(shí)聽到動(dòng)靜,吃力地想回頭。

    “又見面了,我的杜警官?!痹f庭走到床邊,彎腰給他打了個(gè)招呼。

    看見來人,杜建華從喉嚨發(fā)出激烈的嗡嗡聲,眼睛瞪得死大。

    保羅主動(dòng)把白手套遞給老板。

    袁韋庭戴上后,好心地撕了他嘴上的膠帶。

    “你無恥!不講信用!你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過河拆橋嗎?你說的要求我都做到了!”

    袁韋庭禮貌笑道:“管我呢?!?/br>
    他扯著男人后衣領(lǐng)一把拖到地上,男人只能像狗一樣跪在地上。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事實(shí),瞬間讓人清醒,他馬上求饒。

    見他往前蹭,袁韋庭立馬抬腳踩住他腦門。

    “我讓你女兒通知你我會(huì)上門,她沒告訴你?”

    杜建華窩囊地忍住發(fā)抖,可還是抑制不住地通過聲音泄露了出來。

    “沒……有……”

    他松了腳,抬手指了指房內(nèi)其余兩人,悠閑道:“我們大早上來做客,水也沒有,茶也沒有,這就是杜家的待客之道啊。既然她沒給你說,那我也不怪你,不是你的錯(cuò)?!?/br>
    盯著他的眼睛,他繼續(xù)道:“你說小朋友知道我來了,而你沒告訴她,她會(huì)不會(huì)責(zé)怪你呢。這樣吧,你打電話讓她回家?!?/br>
    杜建華聽了他這話,頭搖晃得異常厲害,滿臉抗拒。

    “請不要再牽扯到我女兒,求求你求求你!”他只一味重復(fù)這句話,企圖從菩薩廟里求出金元財(cái)寶。

    袁韋庭欣賞了會(huì)兒他的窘樣,抬頭道:“保羅,打給她女兒。”

    他伸手要手機(jī),保羅從資料里記住號碼,輸?shù)绞謾C(jī)里遞給他。

    “你不樂意,我也有辦法讓她回家?!彼位螕芴柦缑?,讓他看清上面的號碼。

    這串熟悉的號碼讓杜建華臉上出了很多汗,看著眼前幾個(gè)法外狂徒,想到他們既然能如此正大光明地闖進(jìn)來,沒達(dá)到目的,必然會(huì)讓他付出割rou賣血的代價(jià)。

    他喊道:“我來打,我自己來打?!?/br>
    袁韋庭十分大方地將手機(jī)扔到床邊,里面?zhèn)鱽磬洁降慕油ㄒ簟?/br>
    他祈禱電話打不通。

    響了會(huì),接通了。

    “阿爸,怎么了?”

    杜建華的祈禱顯然失靈,開口磕絆了一下,努力平靜地說:“月月,下課了嗎?”

    杜青月:“還沒正式上課,我不上早自習(xí)的?!?/br>
    杜建華:“好,月月,爸爸今天要來一位客人?!彼U了眼臉色,一時(shí)說不出口接下來的話。

    杜青月:“誰???”

    杜建華:“是威尼斯人賭場的袁老板,爸爸記得你很喜歡他吧。就是他今天要來拜訪。爸爸特意把今天的行程挪后了一天?!?/br>
    他希望女兒能聽懂言外之意。

    他今天要去香港參加會(huì)議,這個(gè)會(huì)議不可能由他說延后就延后,他寄希望于女兒能對他的工作有幾分了解。

    然后,不要回家。

    “庭哥哥嗎?!真的是他!阿爸你是不是希望我回家?我馬上就回來!”不待任何回音,她主動(dòng)掛斷電話。

    杜建華閉上眼,像一只戰(zhàn)敗的老狗。

    保羅跟Doloris相視一笑,小姑娘迷他們老板迷得不行,實(shí)在是好騙。

    袁韋庭也裂開嘴,蹲下身說道:“弦外之音要說給聰明人聽,比如在場的我們一聽就懂。小朋友涉世淺,不要失望,沒準(zhǔn)還有機(jī)會(huì)呢?!?/br>
    他將手機(jī)扔回保羅手里,吩咐道:“來把椅子,請杜警官坐下。”

    保羅從梳妝臺前cao起一把椅子,途中被Doloris搶走,還對他使了個(gè)眼色,那意思是讓她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

    她將軟成一攤的男人安置到椅子上,問道:“老樣子?”

    袁韋庭點(diǎn)頭。

    隨即,她從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鋼錘和兩根長釘子,沒待眼前人反應(yīng)過神,拿起他的手放在扶手上,一錘敲定,皮開rou綻,鮮血直流。

    不管他的叫聲有多大,第二錘接著揚(yáng)下。

    杜建華的手和椅子被釘子牢牢固定在一起,每一次的扭動(dòng)牽扯到手部肌rou都會(huì)產(chǎn)生難以忍受的疼痛。

    做完這些退到一旁,保羅好奇問她:“你怎么做到穩(wěn)準(zhǔn)狠不砸到自己的手?”

    她不以為意地說:“做過太多次了?!?/br>
    袁韋庭說道:“給你的錢呢?都花光了?”

    盡管疼得死去活來,他明白如果不讓這人渣滿意,會(huì)有更多酷刑等著他。

    “我為你改案底圓案件,流程又多又雜,涉及的部門還不少,上上下下請人吃飯賄賂,錢都花出去了。我沒私吞你一分一毫。”他語氣極為虛弱,一段話說得很不連貫。

    “辦這么個(gè)破事,花好幾個(gè)億?!痹f庭面色平靜地說著話,然而那暗藏在眼底的陰霾卻昭示極度不悅。

    心隨意動(dòng),表情一轉(zhuǎn)狠厲,一拳接一拳揍了過去。

    打得人鼻青臉腫,哀聲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有清晰的賬任你查?!?/br>
    “還不明白嗎?”他收回拳頭從腰后掏出一把軍用匕首,右手慢慢摸著刀刃。

    隨著他摸刀的動(dòng)作,杜建華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艱難開口:“……我沒騙你?!?/br>
    “所以呢?”袁韋庭直視他面孔,左手精準(zhǔn)落下。

    他的大拇指斷得整整齊齊。

    “你不是很了解我嗎?貪得無厭、陰險(xiǎn)狡詐、沒有人性,這些都是你在內(nèi)部開會(huì)形容我的?!彼α讼拢闷鎲枺骸皟赡赀^去,我有沒有改變?”

    沒有聲音再回答他了,杜建華痛得直接暈了過去。

    Doloris及時(shí)說:“要上針嗎?”

    只要給他來針興奮劑,保準(zhǔn)能扛過這幾個(gè)小時(shí)。

    他說:“等會(huì),問問她女兒到哪兒了?!?/br>
    保羅打了通電話,詢問一直守在杜青月學(xué)校門口的人,得知已經(jīng)在路上,大概還有二十分鐘。

    “boss,錢要的回來嗎?我看這房子也值個(gè)幾億啊,這笨蛋肯定還有更多的錢?!北A_早就觀察了幾遍,這么奢侈的豪華別墅,光室內(nèi)裝修都肯定不下七位數(shù)。

    袁韋庭臉上寫滿不屑,掃了下四周,看向床頭柜上擺的相框,走過去拿起來。

    里面是杜建華和杜青月兩人的合照,還有四個(gè)人的家庭照,但兩人照擺在最前面,很明顯杜建華十分寵溺這個(gè)小女兒。

    他回道:“慢慢讓他吐出來,能爬到最高警察長的位置,藏錢的手段肯定多了去了?!?/br>
    他突然也想擺幾張他跟袁如的合照,包括手機(jī)里她一直想刪的丑照,他都想洗出來,擺在日??吹靡姷牡胤?。

    這才有家的味道。

    當(dāng)杜青月下了出租車,急匆匆跑回家時(shí),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詭異。

    這里立著好幾位陌生面孔的警衛(wèi),他們身上的衣服沒有熟悉的肩章。

    她邊走邊疑惑,到了客廳處,卻什么都沒看到。

    保姆、mama、阿爸,包括庭哥哥,什么人都沒有。

    她鼓起勇氣詢問旁邊站立的警衛(wèi)。那男子冰冷毫無人情味的眼神射向她,讓人一陣后怕。

    他開口道:“二樓。”

    杜青月疑惑地上了樓,回頭看著這群人倍感奇怪。

    來到走廊,她才發(fā)現(xiàn)這棟房子格外安靜。

    她想,或許這次爸爸會(huì)客在書房??墒?,書房沒人。

    她繼續(xù)往前走,看著緊閉的臥室,敲了敲。

    開門的是一位高大的外國男子,他嘰嘰咕咕說了句什么,隨后就在他身后看到了袁韋庭。

    “庭哥哥!”女孩高高置起的心瞬間重歸原位,安全感在看到這張臉后猛烈增長。

    袁韋庭走到門口,輕揚(yáng)嘴角道:“回來了,這么想見我?”

    杜青月顯得極為忸怩,眼睛游移不定,目光沒有落點(diǎn),搖搖頭又點(diǎn)頭。

    這些小動(dòng)作看在他眼里,故意柔了幾分口氣:“泡一壺咖啡上來好嗎,去吧。”

    眼前這女孩比他家里的好哄太多,二話沒說就照著他的話去做。

    轉(zhuǎn)回室內(nèi),他吩咐Doloris打針,男人很快悠悠轉(zhuǎn)醒,疼痛也迅速占領(lǐng)大腦。

    如今他再看著眼前這叁張臉,猶如叁個(gè)閻王爺在討他的命!

    袁韋庭問他:“杜警官,你知不知道你睡著了有尿失禁的毛???”

    杜建華自然知道自己的狼狽,褲子濕了還散發(fā)出一陣腥臊味。

    “借我刀?!彼麊栂虮A_。

    后者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杜建華,躊躇道:“boss你要干嘛,我的刀也是我的寶貝?!盌oloris嫌棄得要命直“嘖嘖”。

    袁韋庭沒跟他廢話,欺身上前,直接搶了過來。

    他拿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

    “沒用的東西就給它割了吧,你說呢?”根本沒管嚇破膽的人的反應(yīng),給了旁人一個(gè)眼色,Doloris就知道他要把嘴巴堵住。

    俯仰之間,男人的自尊就這樣被他割了下來。任他再掙扎也無濟(jì)于事了。

    看著掉在地上的那坨丑東西,袁韋庭突然無語地想起前不久還有一個(gè)被他手起刀落割了老二的人。

    什么時(shí)候他有這癖好了?嫌棄地把刀扔到一邊。

    保羅痛心疾首地拿起來不停憐惜,他的寶貝何時(shí)受過這委屈?

    他都沒舍得拿來割繩子,刀出刀進(jìn)都刻意避開了大動(dòng)脈!

    果然,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最不會(huì)珍惜。

    他就該拒絕的!如果他能拒絕的了的話。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保羅立即去開門,接過女生手中的餐盤,笑著請她進(jìn)來,像個(gè)熱情好客的鄰家哥哥。

    她欣然踏進(jìn)去,首先聞到的是一股鐵銹味,這氣味跟記憶里以往的氣味不同。

    后知后覺掃到了一個(gè)漂亮奇異的外國女人,坐在床邊的袁韋庭,以及……極為殘忍恐怖的一幕。

    “啊——”少女的叫聲僅持續(xù)了一秒。

    保羅從身后及時(shí)捂住,同時(shí)把咖啡壺遞給Doloris。

    “別吵,讓你爸還錢,還了我們就走?!彼弥形哪托膭駥?dǎo)根本不聽勸的人。

    女生的恐懼在目睹親人陷入血泊中達(dá)到了頂峰。

    保羅威脅她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就別想再出去。

    開玩笑,他真的在幫她,刺耳的叫聲再出現(xiàn)一秒保不齊就被那兩人割舌頭了。

    在場只有他最憐香惜玉!

    她眼眶噙著淚,嗚咽地點(diǎn)頭。

    隨后被放開,她立即跪在父親面前不停地喚阿爸。

    杜建華年輕的時(shí)候做過一段時(shí)間的一線警員,對逮到的嫌疑人免不了過火地屈打成招,幾乎很少有人能一直堅(jiān)持自己沒犯錯(cuò)。

    他們都踐行生命高于一切的原則。

    那會(huì)他認(rèn)為那些人都懦弱沒有毅力沒有脊梁骨。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到他身上后,才發(fā)現(xiàn)身體的痛苦跟精神上的痛苦不分仲伯,甚至一加一遠(yuǎn)遠(yuǎn)大于二。

    他虛弱地看著最疼的女兒嚇得不知所措的模樣,勉強(qiáng)笑了笑:“月月,別怕別怕……”

    杜青月抽噎地轉(zhuǎn)頭盯著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流下兩行眼淚。

    “是你嗎?是你把阿爸傷成這樣子的嗎?我阿爸是最高警察長!”

    聽她強(qiáng)調(diào)最后一句,Doloris差點(diǎn)笑出聲。

    她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可男人臉上顯而易見的漠視,讓她虛構(gòu)出的形象分崩離析。

    “如果是我,你還喜歡我嗎?”男人突然莫名其妙來了句這個(gè)。

    女生怔住一瞬,轉(zhuǎn)過頭視線落到爸爸的胸膛,余光能模糊感知到下體鮮血淋漓的恐怖。

    這樣的情況,她還能有什么喜歡不喜歡。

    沒得到回答,袁韋庭示意Doloris給他咖啡,接著撿起地上多余的人體器官,當(dāng)著女生的面扔進(jìn)咖啡壺。

    “拿個(gè)杯子?!彼舆^往里倒了一杯,遞給女生。“我請你喝?!?/br>
    杜青月直往后退,后背被人踩住不能再退,回頭一看是那個(gè)怪異的女人。

    她低頭笑道:“不喜歡他了?請你喝咖啡不開心嗎?”

    女生驚恐地?fù)u頭:“不喝,不喝!阿爸!阿爸!”

    杜建華腦子半睡半醒,疼痛始終不斷折磨他,聽到女兒的求救,艱難睜開眼。

    袁韋庭看她不接,放下咖啡壺和杯子,故技重施斬?cái)嗟诙种浮?/br>
    他蔑了一眼地上的人,說:“撿起來。”

    女生親眼目睹他殘忍的做法,五魂六魄仿佛丟了幾魄,一股強(qiáng)烈的求生意識讓她快速地爬了過去。

    那是阿爸的食指,傷口的血流成線不停滴在地上。

    她顫抖地?fù)炱饋恚謶智曳牡靥а劭粗腥恕?/br>
    “扔進(jìn)去,喝了?!?/br>
    聽了他的發(fā)號施令,她不敢不做,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只要想到這里面有什么,她便惡心地反胃,可她不敢停下,邊喝邊往外吐。

    袁韋庭再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杜青月立馬搖頭表示沒有。

    他說道:“這就不喜歡了?你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啊。”他蹲下身,問道:“我們上一次見面是什么時(shí)候?”

    女生哭泣道:“……阿爸的生日宴?!?/br>
    他望了一眼杜建華,心中明了。她沒有上海遇到他的那段記憶。

    杜建華的本事還真是神通廣大。

    他沒說停,杜青月只能倒一杯喝一杯。

    同時(shí),想法子自救,她道:“我知道阿爸的錢在哪里,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就告訴你在哪里?!?/br>
    沒想到這招不起效,他說:“不著急,喝完了再談?!?/br>
    杜青月為難地欲言又止,想不明白他不就是想要錢嗎?怎么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著急。

    直到她捏著鼻子,猛往里灌干凈,一肚子的水撐得人極為難受。

    她得到允許繼續(xù)說:“阿爸的金庫在他常去釣魚的地方,具體地址我不知道。我把這些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們吧?!?/br>
    袁韋庭像只老狐貍,說道:“你不說我也能找到啊,你爸的賬我等會(huì)算,先來算算你的吧?!?/br>
    保羅聽到女生的話已經(jīng)自主安排人去核實(shí)了。

    杜青月滿臉不解。

    “你欺負(fù)我的人該怎么算?”

    她其實(shí)不太明白,可馬上想到了一個(gè)人。

    直覺想否認(rèn),但是他淡淡開口阻止道:“把里面剩下的東西都吃了,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里面只有兩根手指和……

    “?。?!”她的恐懼又飚了上來,想求饒、想道歉、想解釋,但他不為所動(dòng)。

    女生哭著看向爸爸,但他奄奄一息命懸一線,無暇顧及自己。

    Doloris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將咖啡壺里的東西倒了出來,敲敲桌子。

    她其實(shí)極其想上手給她塞進(jìn)去。

    那可怕的聲音宛如驚雷,杜青月冷汗不由自主地滲出,呼吸急促紊亂,盯著那些毫無血色的rou,胃里一陣翻騰。

    聽到旁邊女人嘴里傳出不耐煩的聲音,身體下意識瑟縮,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了好多心理準(zhǔn)備,她依然不能接受吃下自己父親的手指,趴在阿爸的腿上大哭:“阿爸!阿爸!嗚嗚我不想吃,我不吃……”

    她的動(dòng)作和聲音讓杜建華漸漸分出幾分精神注意外界,聽清后問道:“什么?”

    “阿爸!”杜青月以為父親真的不行了,聽到他的回應(yīng),激動(dòng)地控訴了他們逼她的事。

    杜建華倒在一邊的頭部漸漸回正,目光如炬充滿恨意地看向罪魁禍?zhǔn)?,罵道:“你這個(gè)瘋子!”

    男人嗤笑不回應(yīng)。

    不在乎的樣子刺激得他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暫時(shí)回來了,頓時(shí)中氣十足地道:“得了錢又怎樣?你這種惡魔遲早要進(jìn)牢,進(jìn)不了也等著被人反殺!你以為殺了我你什么事都沒有嗎?我杜建華混了這么年,遇到你是我倒霉,但我身后也有我的保護(hù)傘!你欺凌我女兒,袁韋庭你等著吧,我死了也不會(huì)放過你。”

    袁韋庭毫無懼色,威脅的話語一字不差地入耳,直等他一口氣吼完。

    “等你死了,我?guī)湍惆阉拖聛砼隳?。?/br>
    他平靜地說著話,拿刀粗暴地插進(jìn)他肚子,鋒利的刀刃直直向上強(qiáng)行破開,鮮血和內(nèi)臟混作一團(tuán),濺了杜青月一臉的血。

    場面十分血腥。

    她更是直接失語,整個(gè)人呆若木雞,眼里只剩呆滯和茫然。

    袁韋庭開膛破肚后,從里拽出一根腸道,將女生脖子圍了一圈,雙手一用力,絞得人沒掙扎兩秒迅速停止呼吸。

    做完這些,波瀾不驚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能看得出他在放肆得瘋狂。

    “保羅,善后?!彼摿搜芰艿氖痔?,從兜里扔出一個(gè)u盤,“將里面的影像公布于眾,這房子里的其他人全賣了?!?/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Doloris  要跟著離開,被保羅一把拉住:“憑什么臟活累活都?xì)w我,你留下來幫我!”

    她掙開束縛,翻了個(gè)白眼:“有點(diǎn)兒紳士風(fēng)度,我可是女孩子!”說完也離開了。

    只留保羅在原地生氣,打電話叫人上來清理痕跡的時(shí)候,狠狠給地上兩人一人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