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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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你送給我的蛋糕店,是不是還在經(jīng)營中,錢呢,都到哪里去了?” 陸煊將他頭發(fā)飛起來的毛摁下去:“你都不檢查你的賬號?” 哦,是他的錯。 許照眠埋在他頸窩處笑起來。 今天來回奔波的厲害,晚餐在樓下自助廳應(yīng)付兩下,晚上嘛,也沒什么節(jié)目,許照眠上床前將那條裙子悄咪咪的放在床尾凳,就讓他死在那吧。 陸煊還是讓他脫褲子檢查,這些天幾乎都在做,一對視仿佛天雷勾地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許照眠常常會被蒙蔽了雙眼,做完后就知道后悔這兩個怎么寫了。 他意識不清的趴著 ,下腰抬屁股,接著倒吸一口涼氣:“哎……” 過了幾分鐘。 陸煊幫他重新穿上褲子。 許照眠側(cè)趴著,看見陸煊的手指上沾染了白色的藥膏,燈光下還折射著反光的顏色,白的,像水一樣。 他煩死了:“你快去洗手?!?/br> 許照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變得這么敏感,怪陸煊是個妖精,天天勾引他,是陸煊的錯。 睡了個安穩(wěn)覺,換了床也不會覺得不舒服,許照眠一覺睡到天晴,洗漱間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不吵更像是白噪音,許照眠放空了一會兒,翻了個身按床頭的按鈕,將窗簾打開。 這個位置的風(fēng)景真好看。 腦子里天馬行空。 冬天是什么組成的啊。 春節(jié)、回家、煙火鞭炮和雪頂,還有一個陸煊。 中午他們打算去菜市場逛一圈,靠近海灘的海風(fēng)又濕又冷,換好衣服出門,剛下樓,老板在門外招呼著一輛車進(jìn)來,許照眠站在邊上,打眼一瞧,應(yīng)該是跟他們一樣的客人,來這里過年的。 這時候老板娘從另外一個門走進(jìn)來,手里抓著一大把韭菜,溫柔的笑了笑:“種多了,都吃不完,你們要嗎,晚上可以弄點(diǎn)韭菜雞蛋湯,暖暖胃?!?/br> 許照眠不愛吃的東西很少 ,韭菜算其中一個。 果然,陸煊先是道謝,隨即又笑了笑說:“我老婆不愛吃?!?/br> 許照眠:“???” 知道實(shí)情的老板娘捂嘴偷偷笑:“好的好的?!?/br> 許照眠的眼神都要?dú)⑷肆恕?/br> 陸煊用手臂勾住許照眠的肩膀走出去,他們一走,那兩個客人就下來了。 其中一個人嘟嘟囔囔的:“我都說不來了,你非要我跟著來,我真的煩死你了。” “來這里好過你跟那些人鬼混,趕緊的,沒過完年你都別想著走了。” 菜市場隔著一條街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開車大材小用,騎車……許照眠覺得他現(xiàn)在不適宜騎車,感覺腚疼。 菜市場跟普通的沒什么區(qū)別 ,這個點(diǎn)也是熱熱鬧鬧,這些天他們要吃得健康些,土豆、番茄什么的,還有一些粗糧,結(jié)賬時攤主還給他們送了幾條蔥。 許照眠興致大發(fā),又選了一些冬菇,一邊挑一邊跟老板娘聊起來。 許照眠笑瞇瞇的說:“嗯,我老婆喜歡吃冬菇。” 陸煊:“……” 他看了許照眠五秒,最后很輕微的嘆了一口氣,特別小聲,但許照眠聽見了。 回去的路上,許照眠心情大好,街道被樹葉照射的斑駁,冬日陽光,照在人身上,生出一絲慵懶。 許照眠感覺身上的尸斑都淡了。 “還有三個月?!?/br> 許照眠回過頭:“嗯?” “還有三個月就是你生日了?!?/br> 許照眠一怔:“是嗎,哎,我跟你都一起過了好多個生日。” “也不是很多。”陸煊嗓音低低的,說完后沉默了,他們中間分開過。 許照眠沒回應(yīng),他只是垂眸看著腳下映出來的影子,冷不防又聽見陸煊說:“是你三十歲的生日?!?/br> 地面的影子停下來了 ,拉得不長不短,許照眠目光微淡的看向陸煊。 陸煊原本牽著他的手,忽然發(fā)現(xiàn)許照眠不動了,側(cè)過臉看他。 “怎么了?” 猶如海水漲潮,一下子吞沒了耳朵,咕嚕咕嚕的沉重的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許照眠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想到自己這么老了。” “三十歲很老嗎?” “也還好?” 他們回酒店大廳,周元白坐在沙發(fā)上,一邊摁著他弟的腦袋,一邊給人單手回消息,這動靜不引來注目就奇怪了。 許照眠多看了幾眼,陸煊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周元白在這時候抬眼。 雙方皆是一愣。 “陸煊?” 周元白站起來,然后輕笑了一聲,走上前拍了拍陸煊的手臂:“還真是你?!?/br> 相比于他的激動,陸煊顯得淡定多了:“你回國了?” “今年打算在這里過年,你們也是?”周元白這才注意到許照眠,不過沒等介紹,周元白也是認(rèn)識他的。 許氏集團(tuán)的小少爺,無人不知。 周元白是b市人,跟陸煊是高中同學(xué),但高二的時候就出國了,雖然跟陸煊聯(lián)系不多,偶爾也是發(fā)發(fā)郵件,但感情還挺好的,不溫不熱。 但他更奇怪的是,為什么陸煊會跟許照眠走在一起,據(jù)他所知,陸煊高中的日子過得并不好,他在澳大利亞的時候,還經(jīng)常聽同學(xué)提過兩句。 而陸煊的痛苦,全是陸駿跟許照眠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