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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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笑問道。 不知道使了什么術(shù)法,從外面看上去, 這座九重社稷樓只是巍峨如山,高聳入云。 可一進到里面,卻會發(fā)現(xiàn)更加寬敞闊然。 其中屋宇連橫,宛如五進五出的大宅子,大得驚人。 約莫有十三四位挈壺郎,各司其事。 或是走動交談,閑適輕松; 或是埋頭案首,翻書卜卦。 “涼國公府遞來的條子,說是那個身具狼顧之相,命數(shù)不凡的義子楊休, 參與西山圍場的騎射大考,沒了音訊, 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讓欽天監(jiān)算上一卦,給個準數(shù)。” 姓鄭的挈壺郎沒好氣道。 “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反正那楊休是京華榜上有名的兵家大材, 欽天監(jiān)中畫過像,社稷樓上留有名, 你讓涼國公府拿些平日所用之物,算上一卦就好,沒什么難的?!?/br> 另一位挈壺郎不以為意道。 “又不只是算卦推斷的事兒。 涼國公府的那位霸道的小公爺,聲稱楊休若死, 便讓欽天監(jiān)竭力找出兇手,再移交黑龍臺繩之以法。 說什么謀殺講武堂考生,乃是重罪! 這般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知道的,曉得他是涼國公的兒子, 換個不清楚內(nèi)情的,真會以為他爹是當朝圣人,他成了太子爺! 欽天監(jiān)、黑龍臺,都由國公府的當家做主!” 姓鄭的挈壺郎冷笑道。 “誒,鄭挈壺郎,慎言?!?/br> 旁人提醒道。 “怕什么,本朝從不因言獲罪, 即便北衙的緹騎當面,這話我也照說不誤。” 那位鄭挈壺郎是個剛烈性情,擰著眉毛說道: “咱們這層樓推算吉兇,卜卦斷命, 上面那層觀星觀氣,記錄天象, 再上面的審查卷宗,修正內(nèi)容……干的是正業(yè)。 這世間氣數(shù)紛雜,氣象萬千, 涼國公府的義子死在西山圍場,我們怎么猜得到為誰所殺? 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難道不可笑? 若欽天監(jiān)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那要三法司衙門和黑龍臺做什么? 干脆都撤銷了,一起并入社稷樓,還能管戶部多要點銀子!” 樓內(nèi)的好幾位挈壺郎聞言一笑,似是深有體會。 許多外行中人,都會把欽天監(jiān)的練氣士,當成什么算卦算命的神棍大師。 求財、求子、求取名,此類請托從來沒少過。 可內(nèi)行人就會知道,運不可輕言,勢不可亂動。 隨便泄露天機,或者口無遮攔。 這種的練氣士,往往死得最快。 “楊休竟然真的死了?四層樓的靈臺郎不是說過,這人氣數(shù)濃厚,可為兵家大材么?” 有位正在翻書的挈壺郎詫異問道。 “可為兵家大材,那就說明還不是。 生死變幻,氣數(shù)轉(zhuǎn)化,自古皆然的道理。 況且,越是沾染兇煞之氣的氣數(shù)命相,越容易半道夭折, 十個七殺命主,也未必能出一個宗平南。” 鄭挈壺郎搖頭道。 “不過跨海夜叉的命格,向來能絕處逢生,死中求活。 這都死了,只能說天意如此,自作自受。” 其余幾位挈壺郎不禁點頭。 氣數(shù)、命格皆依附天道輪轉(zhuǎn),隨之變化無常,從來沒有注定的說法。 誰能若能一念之間,撥轉(zhuǎn)天命,改易運勢。 那已經(jīng)是仙佛神魔的通天手段了! “對了,上層樓的陳參、陳靈臺郎,他想要推薦一人進社稷樓,你們是什么意見?” 鄭挈壺郎似是想起什么,忽然問道。 “陰德之材,生有靈眼,還會看相……入我欽天監(jiān),也合情合理。 總比給六大真統(tǒng)的酸書生、死禿驢、窮道士撿去好。” 回答的那位挈壺郎言辭之間頗為刻薄。 雖然當今天下,百家尊武。 但是,各個修行體系之間仍然有門戶之見、高下之分。 讀書的儒生,瞧不起修真的道士, 修真的道士,不待見參禪的和尚, 參禪的和尚,又覺得兵家的武夫太過蠻橫粗鄙。 至于欽天監(jiān)的練氣士,自詡是上古正宗傳承。 哪怕淪落到靈根稀少、人才凋零的凄慘地步,照樣高高在上,不把其他幾家的武者放在眼里。 “那就允了吧,反正四層樓有陳參作保,估計也不會有人反對。 我也想看看,那鮮紅如血,勾玉轉(zhuǎn)動的一雙靈眼,到底有多神奇?!?/br> 三層樓內(nèi),最為德高望重的一位挈壺郎敲定道。 第100章 大夢數(shù)場,升官發(fā)財,養(yǎng)狗與熬鷹 紀淵做了一夜的怪夢。 虛幻的經(jīng)歷當中,“他”不斷地變化身份。 時而出身寒門,做一俊美少年, 因與潑皮無賴爭吵,氣憤不過,當街拔刀殺人, 后被投入大牢,面上刺字,發(fā)配充軍。 于邊關(guān)奮勇殺敵,身先士卒。 屢次深陷險地,都能逢兇化吉。 每次上陣,“他”都會戴上猙獰兇惡的青銅面具,披頭散發(fā)。 開戰(zhàn)之后,必定身先士卒,勇猛過人。 仿佛有鬼神庇佑,哪怕陷于重圍,亂箭齊發(fā),卻也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