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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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一尊大先天級別的老怪物坐鎮(zhèn)其中,擅闖必死! 可以上那些加在一起,也比不過布下九十九道龍脈禁法,削落十方元氣、封禁天地靈機的巍巍皇城! 尤其是景朝,如今還有一位山河榜上十大絕頂聯(lián)起手來,都打不過的人間至尊。 除非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否則的話,沒人會蠢到單槍匹馬闖皇城。 而且,倘若真有人能在內(nèi)廷來去自如,飛檐走壁,那他來頭肯定不簡單。 因為未被歸入朝廷體系,不受國運庇護的江湖武夫。 只需越過正陽門一步,頃刻就會被九十九道龍氣禁法鎮(zhèn)得粉身碎骨! 比起真武山的那方雷池,還要來得威能可怖! 當然了,作為天底下扶龍第一人的練氣士。 執(zhí)掌欽天監(jiān)社稷樓的孟玄機,他并不在此列。 甚至于,如果從人道皇朝的龍脈風水上講。 這位監(jiān)正大人才是真正的與國同休! 跟景朝屬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本宮昨日收到黑龍臺的密報,說是滅圣盟的天運子入關, 跳過朝廷的眼線,直接抵達華容府,還與臨濟大師交手上了。 五軍都督府的譚文鷹有意出京,攔下他。 陳貂寺陳公公也主動請纓,東宮正想著選誰呢, 萬沒想到,這樁事竟然能夠驚動監(jiān)正。” 剛剛下朝的白含章,此時正在低頭伏案,批改奏章。 看到暖閣大門被人推開,不由坐直身子。 見是孟玄機的化身,他就隨意說了兩句。 隨即又繼續(xù)垂首,處理手頭上的朝政國事。 偌大的皇城之中,這位太子殿下也就在寥寥幾人面前,沒有什么儲君的架子。 其一便是欽天監(jiān)正! 猶記得,白含章出生沒多久。 大約堪堪學會走路,每天待在軍營里頭摸爬滾打。 那時候的白重器還未打下應天府,與幾位反王梟杰隔江相望。 等于腹背受敵,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自家兒子。 也就作為謀士的孟玄機,喜歡在閑暇之時。 過來轉(zhuǎn)悠逗弄一下年幼的太子爺,教他識字看書,圣賢道理。 幾乎算得上半個開蒙老師! 這份師生情義,縱然過去數(shù)十年也不會變。 “社稷樓時刻都有天眼懸空,遍照京城,出不了大亂子。 所以察覺到紀九郎那邊有異常,本道就忍不住靜極思動,施展游神御氣之術, 好前往大名府外瞧一瞧發(fā)生何事,沒成想逮到天運子這條大魚。 可惜了,這人保命手段極其多, 又身負大氣運,沒能將其留下。” 孟玄機搖頭一笑,言語當中似有幾分惋惜意味。 滅圣盟三大應運之人,天運子、納蘭桀、江神宵,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若能除去一兩個,興許能夠緩解日后的嚴峻局勢,增強景朝國運。 “逃就逃了,無傷大雅,這一局棋盤上,天運子并非決定勝負的關鍵手?!?/br> 白含章語氣輕描淡寫,好像沒把滅圣盟的一尊大先天放在眼里。 換成別人,可能有些胡吹大氣的嫌疑。 但是作為景朝儲君,他確實具備這份底氣! 畢竟僅兵家武廟的世間絕頂,就有好幾位。 想要剿滅一個天運子,對于太子而言,雖然難說是反掌之間,卻也費不了什么氣力。 “殿下,敢問圣人……他究竟出關了沒有?” 孟玄機仔細斟酌了一下,旋即開口問道: “本道與天運子閑扯幾句,探到一些口風。 四神爪牙蠢蠢欲動,幾位王爺?shù)男乃家裁煌浮?/br> 這局棋下到中盤,已經(jīng)是變化莫測,越來越難看破虛實。 請恕本道多嘴,講一句大逆不道的僭越話, 景朝看似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國運鼎盛為三千年之最! 但實則外強中干,隱患極多, 且正好應和上四神惡讖! 五龍同朝耗盡八百年氣數(shù)! 圣人是景朝的定海神針,若無他出面,未必壓得住之后的局勢!” 白含章眼皮輕輕一跳,眸光沉凝未變,始終保持平靜之色。 雙手合上奏章,從容答道: “本宮也不清楚,圣人靜修二十年,除去護法的應督主,誰又能真正了解情況? 此前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小道流言, 聲稱圣人會在講武堂殿前大比的時候,選擇出關,面見朝臣。 弄得懷王、寧王紛紛來信,攪擾廟堂的清靜! 監(jiān)正坐鎮(zhèn)社稷樓,皇城內(nèi)外有半點風吹草動,難道能夠瞞過你么? 既然那座封神臺至今毫無動靜,那就是圣人還沒出關的心思,何必多問?!?/br> 孟玄機眉頭微皺,想到懸于紀淵腰上的那塊太平無事牌。 他將隱晦念頭按在心底,繼續(xù)問道: “那么,重用紀九郎也是殿下的想法,而非圣人的授意?” 白含章微微一愣,眼中透出疑惑之色,失笑說道: “監(jiān)正此言何意?本宮青睞于紀九郎,自是因為欣賞他的本事,看重他的性情。 朝廷上下,既需要忠臣、能臣辦事,也不能一昧壓住權臣、佞臣,讓他們喘不過氣。 這不正是監(jiān)正教給本宮的制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