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百多年，丹尼特配合了“知識與智慧之神”對他的各種研究，在對方確認(rèn)無法剝離“未知”，且因為了解得過多，不但通過“通道”放入“未知之地”的虛幻“全知之眼”完全被污染，就連其本體也受到了牽連，被“未知”的力量侵入了靈魂后，“知識之神”立刻改變了策略，開始“懷柔”。

    好在祂之前雖然對丹尼特進(jìn)行研究，卻也只是限制了他活動的范圍，沒有做過分的事，而在其被“污染”后，丹尼特也有了“制衡”對方的手段。

    而這時候丹尼特因為與“被縛之神”成為了朋友，想要幫助其脫困，需要借助“知識之神”的智慧，所以最終他選擇了與對方進(jìn)行合作。

    第五紀(jì)600年，丹尼特開始在倫堡大學(xué)任教，并推動了一系列改革，建立了期刊影響因子制度。

    這之后，在“知識之神”的幫助下，丹尼特開始更深入地研究起自身“穿越”的秘密，以及各個“自己”間的聯(lián)系和狀態(tài)。

    接著……便是745年，“背誓之戰(zhàn)”后。

    丹尼特和“知識之神”的神降容器一起，進(jìn)入德萊爾森林中央的古堡，準(zhǔn)備針對“混沌?！边M(jìn)行研究。

    他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被污染的康瓦男爵以及奧斯汀夫人。

    “康瓦”男爵是“死亡執(zhí)政官”維森特的后裔，丹尼特準(zhǔn)備將其救下，但因為其被“污染”至深，哪怕“未知”也不能將其拉回，所以最后接受了“知識之神”的建議，利用其進(jìn)行了“實驗”。

    而實驗的結(jié)果，卻是需要等到“源堡”出世，才能最終確認(rèn)。

    ……

    回憶到這里，艾布納嘆了口氣，因為這份記憶其實并不完整，至少丹尼特在倫堡任教后，到“背誓之戰(zhàn)”前的這段時間有著不少缺失。

    艾布納懷疑那是他自己，或者找某位神靈抹去的，畢竟這段時間，他很可能計劃了那個對付“欲望母樹”，幫托爾茲娜脫困的陰謀……

    而留著這份記憶，就有可能被“欲望母樹”感知到。

    對付一位“舊日”，再怎么謹(jǐn)慎也不為過！

    當(dāng)然，他直覺被抹去的不止這點……比如他曾經(jīng)懷疑的“背誓之戰(zhàn)”的起因，也沒有任何相關(guān)內(nèi)容。

    第185章 標(biāo)注好的價格

    事實上，在成為“洞悉者”回顧之前自身種種遭遇時，艾布納已經(jīng)察覺到上周在接收“機(jī)械大帝”的記憶時，同樣有些許不連貫，似乎有什么事情被遺漏了。

    “這多半是有人不希望我在現(xiàn)階段就接觸到某些事……

    “就是不知道這個‘有人’，是我自己，還是那幾位神靈?！?/br>
    艾布納瞇了瞇眼，暫時將這件事擱置，并再次看向銅棺里的“康瓦”男爵本體。

    “雖然從結(jié)果推算，這個實驗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掩護(hù)那個針對‘欲望母樹’的計劃，讓封印物‘1－025’更合理地染上‘混沌?！?、‘墮落母神’和‘源堡’的氣息，以確保托爾茲娜被解救出來……

    “但這個實驗本身，也同樣有著很高的價值！

    “當(dāng)初丹尼特和‘二五龍’已經(jīng)完成并得到結(jié)果的那些實驗項目不提，現(xiàn)在卻是還有最后一個目標(biāo)需要驗證?！?/br>
    想到這里，艾布納先是向“愚者”祈禱了一番，在得到回應(yīng)后，才讓自己的袖口張大，將一人一幽靈，兩個“康瓦”男爵放了出來。

    他們剛一出現(xiàn)，就一個使用“混亂”，一個造成“扭曲”，配合默契地將能力扔到了艾布納身上，打算讓其在選擇能力時產(chǎn)生錯誤的判斷或者能力達(dá)不到預(yù)期的效果。

    ——這兩個能力都來自他們身上的那件鎧甲。

    總之，他們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勝過艾布納，只想著趁亂逃跑。

    但可惜的是，這樣的小“伎倆”在一位“洞悉者”面前完全沒有效果，甚至在他們離開“神秘再現(xiàn)－袖里乾坤”前，艾布納就知道了他們的所有應(yīng)對，所以只是輕輕“撥動”了一下命運(yùn)的“支點”，就讓他們自食了惡果。

    于是，“混亂”的目標(biāo)不幸落在了另一個“康瓦”身上，而后者釋放的“扭曲”又讓他們倆平攤了這次“混亂”的效果……

    看著兩個陷入“混亂”，連逃跑都忘了的人和幽靈，艾布納拍了拍手，輕易攻破在“混亂”下，防御大減的“心靈島嶼屏障”，“催眠”了他們。

    接下來，他先對著那個滿眼迷茫的青年版“康瓦”男爵的幽靈道：“來，和我念……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執(zhí)掌好運(yùn)的黃黑之王……”

    “康瓦”幽靈聞言臉上似是流露出掙扎的神色，但最后還是跟著念誦道：“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

    因為艾布納事先和克萊恩做了溝通，所以很快就有“紙?zhí)焓埂睅е异F降臨到了“康瓦”幽靈的身上，也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源堡……”康瓦男爵喃喃自語了一句，臉上的表情驚喜交加，似乎刻在他精神深處的任務(wù)終于完成。

    艾布納沒有理會他，哪怕其借助“紙?zhí)焓埂睌[脫了自己的催眠，也依然脫離不了掌控。

    “洞悉”完“康瓦”幽靈的變化后，艾布納又轉(zhuǎn)向中老年版的“康瓦”，斟酌著說道：“你跟我念誦另一個尊名……

    “偉大的純白之眼，命運(yùn)之主，知識與機(jī)械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