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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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個星期回b市?” “嗯?!睂幉咭皇帜弥謾C,垂著眼,在微波爐上設置加熱時間,“這邊片場的戲差不多拍完了,副導說趁走之前再錄幾段花絮,之后宣傳用的上?!?/br> 凌遠晚上有個訪談要做,這會兒已經準備好了材料,坐在休息室候場,聞言真心實意地笑道:“那不是挺好?!?/br> “你這回拍戲,在外面待了有兩個多月了吧,殺青之后正好回來歇歇。” “哪兒歇的下來。”寧策笑了一下,后背放松地倚著墻,看著面板上的數(shù)字一秒一秒往下跳,“拍是拍完了,剪輯又是個大工程,就算不是我親自cao刀,從頭到尾也要盯著。” “年末銀像獎頒獎典禮,我還要飛一趟k區(qū)?!?/br> 《危樓》被提名了最佳編劇的事,凌遠也有所耳聞,他嘖了聲,感慨道:“銀像獎啊……我看到消息的時候就想給你打電話。” “你說,這算不算是陰差陽錯,圓了當初你外公的心愿?” 太久沒從他人口中聽到這個稱謂,乍一提起,寧策還有點恍惚。 他攥著手機的力道不自覺緊了一緊,一手捏了下眉心:“是,我也沒想到?!?/br> 寧策的外公是建國后第一批老藝術家,在當時稱得上德高望重,桃李成蹊,現(xiàn)在活躍在演娛圈的不少老戲骨都曾是他的學生。 當年內陸的電影業(yè)起步晚,往往幾年都拍不出一部好片子,拿到國外去評獎,人家外國人都看不起。海峽對岸的k區(qū)受了殖民影響,回歸后這方面發(fā)展得倒是欣欣向榮。 銀像獎就是在k區(qū)發(fā)源的,起初只是組織一群電影人,每年評出十部最佳華語片子,后來規(guī)模和影響力逐漸擴大,把評選的范圍拓展到了整個亞洲,每年頒獎時都是巨星云集,各類作品爭奇斗艷,場面十分盛大。 內陸的老電影人們看在眼里,心里憋著一口氣,不樂意服輸。這一輩老了、拍不動了,就加緊叮囑下一輩,總有一天要搞出比銀像更大的架勢。 “日子過得快啊,一轉眼,寧老都走了這么久了?!?/br> 凌遠打小就住在他家隔壁,和寧家大院就隔了一道墻,也是看過當年寧家門庭若市的場景的,談起這件事,語氣中也含著幾分惆悵。 “現(xiàn)在內陸的電影發(fā)展起來了,獎項也辦得五花八門,就是銀像獎不知道什么緣故,連著好幾年都沒評選內陸電影,前幾天聽說你被提名,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br>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寧策無意談論太多,只淡淡道:“今年這片子的導演不是我?!段恰返挠绊懥υ缇妥銐蛄耍y像獎不至于不給我?guī)熜置孀?。?/br> “這倒是。”凌遠聽了也有些心有戚戚,過了片刻,主動轉移了話題,玩笑道,“不過阿策,景池可跟我交過底了,《危樓》這獎十有八九要落到編劇頭上。怎么樣,我能提前聽聽寧導的獲獎感言嗎?” 寧策聽出他語氣里的調侃,有點無奈:“我能有什么感言?!?/br> 受外公影響,寧策年少時不對銀像獎執(zhí)著是不可能的,只是那么多年下來,提名陪跑拿了幾次,總是與真正的獎杯失之交臂,連個邊都沒摸著過。 時局如此,他同樣為此不甘過、惱怒過,從沒想過某日無心插柳,竟然是當年有感而發(fā)、草草寫就的本子最后拿下了銀像獎的最佳編劇。 凌遠是知道他的情況的,揶揄道:“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要是以后當導演拉不到投資,轉行當個編劇也能混口飯吃。” 寧策聽了頗為無語,說:“你可別咒我,我要是失業(yè)當不了導演,就去跟你老公搶飯碗?!?/br> 凌遠在電話那頭笑了半天。 笑完正經了點兒,又道:“哎,說到這個我還想起來了。趙導最近在籌備《錦堂春》的角色遴選,這事兒你知道嗎?!?/br> 微波爐發(fā)出清脆的“?!币宦曧?,寧策剛要把加熱的宵夜取出來,就聽見這么一句。他怔了下,指腹無意識在guntang的碗沿上停留了幾秒,頃刻燒出一條紅痕。 他幾乎是立刻縮回手,低聲抽了口氣。 凌遠沒注意他這邊的動靜,仍自顧自在說:“《錦堂春》都在他那兒壓了這么久了,之前一直沒聽風聲說要拍,這回大概是看《危樓》反響不錯,想試試水?” 寧策捏了一下眉心,說:“我不知道。” 凌遠頓了頓,敏銳地從這句話里嗅出點不對,略有些遲疑地問:“你們現(xiàn)在還……?” 寧策好像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只安靜了片刻,轉移了話題:“《錦堂春》和《危樓》的版權,我?guī)啄昵熬徒o我?guī)熜至?,他怎么處置是他的自由——倒是你,怎么忽然關心這個。岑景池要拍?” “那倒沒有。”凌遠畢竟不是這個圈子的,了解的也不多,回憶了一下,說,“就是聽人在說,寰宇那邊對這部電影挺重視的,一周前立的項,預算起碼有幾個億,男一請了業(yè)內有名的前輩,男二想用新人?!?/br> 寧策沒再說話,半晌才起身,去衛(wèi)生間沖涼水。 凌遠把心懸在嗓子眼等了半天,只聽見淅瀝的水流聲,以及對方平淡的聲音:“《錦堂春》的題材敏感,不算個好本子。少摻和進去最好。” 凌遠張了張口,原本想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寧策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甩干了手上的水,似乎對這個消息并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