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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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頭是什么心思,哪需要你來管?” 閉嘴就是。 這是在宮里活著的最佳準(zhǔn)則。 不管聽到什么話,知道什么事情,閉上嘴巴不要亂說,就能活得比其他人都還要舒服。 這禍從口出的道理,其實誰都明白。 就算這容九還是副手,可是他的身份仍舊拍馬追不上,又哪來的臉面去非議呢? 侍衛(wèi)處內(nèi),驚蟄已經(jīng)熟門熟路。 他來這里的次數(shù)雖不多,知道侍衛(wèi)處內(nèi)龐大,可他只需要記得一條路。 從門口走到容九屋外的路。 而今,韋海東帶著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道。歪七扭八,好不容易停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這附近的房屋建筑,一看就與其他的地方不盡相同。 驚蟄仔細(xì)一看,這更像是某種牢房。 韋海東帶人進(jìn)去,中間的寬敞道路,足以讓他們走在中間,還能看得清楚房屋兩端的人。大部分屋子是沒人的,只有寥寥幾個,才關(guān)著人。 “將北房的人,都帶出來?!?/br> 韋海東命令道。 這條道路的盡頭,卻是一個大堂。 大堂內(nèi)很是寬敞,有點近乎外頭府衙的形狀,在兩側(cè)擺著屏風(fēng),繞開去看,還能看到屏風(fēng)后,有著幾把座椅。 除卻容九與驚蟄外,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在對面屏風(fēng)后的座椅坐下。 驚蟄狐疑地看向容九。 一路上,容九看起來很安靜,沒再同之前那般暴烈的情緒,只是帶著古怪的冷漠。 自然,在他們看似接近的動作里,驚蟄時常會捏一捏容九的手指。 這些過多的小動作sao擾,讓容九猛地攥緊了驚蟄的手。 驚蟄扯了扯,拉不動。 于是,也就任由著容九抓住。 “這些屏風(fēng),是慣常擺在這里的?!比菥怕掏涕_口,“就是預(yù)備這種情況。” 想聽,又不方便出面。 驚蟄壓低聲音:“那對面的兩人呢?” 許是因為在屏風(fēng)后,他們看不到別人,別人也看不到他們,驚蟄顯得自在了許多。 他的身體靠近容九,那是一種自然的親近。 “這兩個,都是韋海東的副手?!?/br> 驚蟄微愣,韋統(tǒng)領(lǐng)的副手? 他和容九咬耳朵。 “那他們兩個,就算是你的競爭對手?” 容九挑眉:“競爭統(tǒng)領(lǐng)之位?” “韋統(tǒng)領(lǐng)不是說,他有意你為下任接手的對象……”驚蟄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是生怕被別人聽了去,“這么多個副手,韋統(tǒng)領(lǐng)還真是氣派?!?/br> 容九沉默了一瞬。 他在思考。 如果他現(xiàn)在順著驚蟄的心意,奪了齊文翰下任統(tǒng)領(lǐng)之位…… 罷了。 還是不多生事端。 最終,容九還是放棄了這個有點美妙的想法。 對面屏風(fēng)后的座位,呂旭東看著齊文翰坐立不安的模樣,好笑地說道:“你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回坐在這個位置上?!?/br> 尋常他們多是在外頭站著,可是偶爾坐在這里,也是有的。 齊文翰摸了摸后脖子,“總覺得涼颼颼的?!?/br> 仿佛有條縫不住朝著他的后脖頸吹氣,刮得他哪哪都不自在。 呂旭東:“難道是因為,對面的人?” 一說到這個,齊文翰更沉默了。 他和呂旭東對視了眼,輕聲說道:“我覺得像。” “我也覺得像?!眳涡駯|搖頭,“但不可能?!?/br> 這要真是那位,韋海東怎可能命令他?又怎么可能和一個普通太監(jiān)關(guān)系親密? 再說了,這圖什么呀! 齊文翰抓了抓脖子,有些苦惱地說道:“話是這么說,可是對著那張臉,不涼颼颼的?” 呂旭東沉默著抖了抖身子,幽幽地看著跟前的屏風(fēng):“真是萬幸?!?/br> 盡管他倆都覺得,這不可能是景元帝。 可是容九…… 這個人的大名,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這人神出鬼沒,具體情況,只有韋海東知道,他們基本沒見過這人的模樣。 倒是偶爾聽說會出現(xiàn)在侍衛(wèi)處。 可這就像是一種傳說。 侍衛(wèi)處里,倒是也有人曾見到過,可要么是守門不起眼的小侍衛(wèi),要么根本沒敢細(xì)看容九的模樣,仔細(xì)拼湊起來,居然沒有一張真正的圖象。 而今,他們總算得見這人的模樣,卻是后悔還不如不見。 對于景元帝的敬畏,還深深藏在他們心里。 哪怕是對著個只有幾分相似的人,都輕易會被勾起心里的慌張。 “……他們,好像怕你?!?/br> 就在對面,驚蟄絞盡腦汁回憶,也只能有這少少的感覺。 “他們怕的不是我。”容九面不改色地說道,“他們怕的是韋海東身后代表的力量。只是我與他站在一處,所以看起來像是怕我。” 驚蟄挑眉:“是嗎?” 他上下打量著容九。 “怕你也是正常?!斌@蟄嘀咕著,“真該叫他們見見你剛才的樣子?!?/br> 只這人一會兒情緒澎湃,一會兒又冷靜安定。 他本能意識到容九的狀態(tài)不對,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這些。 門外,已經(jīng)有人被押了進(jìn)來。 他們看不到外面的人,卻能聽到聲音。 驚蟄隱約能從聲音里聽出來,有個中年的女人,還有個聲音上了年紀(jì)的男聲,這一聽就是北房最近的兩位管事。 韋海東正在問話。 只是不管他問什么,底下的人,都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驚蟄,你怎么看?” 驚蟄聽得聚精會神,被容九一問,下意識愣神。 “什么?” “你覺得,他們在撒謊嗎?” 驚蟄看向屏風(fēng),盡管他看不到屏風(fēng)后的人,不過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聲說道:“都不真不實?!?/br> 這只是一種感覺。 陳嬤嬤不必說了,立冬死后,驚蟄對她不可能懷有什么好意。至于另外一個,曾經(jīng)是太后宮里的人。 這樣的出身,就算說他是清白的,驚蟄也很難相信。 外頭,韋海東倒不至于動刑。 卻也讓人壓他們下去。 齊文翰出聲:“統(tǒng)領(lǐng),陳嬤嬤剛才所說,和立冬身上的痕跡,倒是對不上?!?/br> “她家里人找到了沒?” “已經(jīng)找到,在往京城帶。” 韋海東點頭:“那就等人來了,再問話罷。剩下的那個,送到慎刑司去?!?/br> 齊文翰顯然知道韋海東在說誰。 陳嬤嬤要留下,那個管事公公卻是要送走。 驚蟄微瞇起眼,韋海東這種處理方式,的確不像是要細(xì)查下去。 “太后的人,查了也是無用?!比菥疟龅卣f道,“一般,他們也懶得沾手?!?/br> 驚蟄奇怪地蹙眉:“那陛下為什么不……” 好吧,剛才他差點就因為景元帝和容九吵起來,現(xiàn)在有點不敢提及他。驚蟄曾經(jīng)還懷疑過…… 現(xiàn)在想想剛剛?cè)菥拍潜┰甑哪樱挥X得曾經(jīng)的猜想好笑。 “不關(guān)起來,鎖起來,就算廢掉她的手腳都行,反正可以少掉許多禍?zhǔn)???/br> 容九這話,帶著一種陰狠的煞氣。 盡管驚蟄不該對此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畢竟我這可是太后,但他還是慢慢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