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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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br> “這次你怎么自己來了?” “這身體剛好,就又來押鏢?你這倒是勤?!?/br> 有的是鏢師在招呼,有的是客棧內其他人說話,看起來都認識他。 張世杰抬腳往里面走,笑著說些場面話,反正說說就過,也未必會有人真的在意。 張家鏢局在這客棧是常年有著自己的房間,一行人就是約好在這里見面的。見張世杰往里面走,其他人也紛紛跟了上去,一起進了屋。 留了兩個人在門外,其他人關上門窗,看起來很是謹慎。 一個叫文宣的人率先說話:“師傅,關中的信已經被取走。” 張世杰頷首,完成那小姑娘的囑托,不過是順手的事情。他那兄長就算是在宮里,都愿意送錢出來,可想而知也不是個壞的,能幫就幫。要是他那大侄子,能有這樣的幸運,可就好了。 張世杰嘆了口氣,想起柳氏曾說過的話,到底心中郁郁。不過眼前還有要事,他不過想了想,就收斂了心神,沒再分心。 “可都確認好了?別到時候露了怯?!睆埵澜苷J真道,“這可是今年新開張的第一件事,別到時候失了手?!?/br> 這是他們今年接的第一趟鏢。 這鏢有點特殊,需要他們進京親自押。 張世杰原本是不打算接的,奈何這人開價高,去歲他們施粥又花了不少錢,要養(yǎng)活這上下一大家子并不容易。他猶豫再三,還是接了這活。 接了鏢,就得進京。 只不過進到京城來,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遠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復雜。 他們要押的鏢,不是東西,而是人。 這個人,會在明天午時送到這里,到時候他們要負責將這個人送到平川去。 這事看著不太對勁。 可是鏢局講究誠信,已經接下來的鏢,除非對方毀約,或者有更多不利的言行,他們才能毀鏢不押。 他們這些來往江湖的,最講究的就是以誠待人。 要是毀了招牌,往后也就沒人敢來找他們押鏢。思及此處,張世杰到底壓下了心頭的擔憂。 不過出于謹慎,這些天,張世杰一直到處踩點,這種本能為之的行為,叫他身邊跟著的徒弟多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師傅放心,我們不會大意?!?/br> 張世杰囑咐了好幾句,待他們都聽進去后,這才讓他們散了。 不多時,那個叫文宣的徒弟又進來,遲疑地說道:“師傅,方才劉德說,今天來取關中信的,并不是原來的人,反倒是個面生的小郎君?!?/br> 這節(jié)骨眼上,任何一點變動,都會引起張世杰的注意,他微瞇著眼,“面生……你去把劉德給叫過來?!?/br> 劉德就是這客棧的店小二。 他和張世杰這群人也是熟悉,被叫過來后,就痛快將那一行人的模樣,長相,都說了一遍。尤其提到他的身邊,有好幾個練家子。 文宣回憶起來:“是不是在門口,與我撞到的那些人?” 劉德點頭:“就是他們?!?/br> 文宣看向張世杰,欠身說道:“師傅,那行人我也見到,正與我們迎面而過,為首的小郎君看著不擅武,身后跟著的,多是練家子,而且身手在我之上。” 尤其是那個與他撞到一起的人。 其實他們沖撞的時候,只要那個人往前走一步,就能避開文宣,奈何他似乎不想沖撞了前頭的主子,這才硬生生撞了上來,結果把文宣弄了個踉蹌。 “你那時走神了?” 張世杰斜睨了眼文宣,文宣摸著自己的腦袋嘿嘿笑。要是他當時留心,也肯定不會撞上。 不管怎么說,文宣的身手在鏢局內,除開張世杰外,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如果他都被人迎面撞了個踉蹌,那人必定比他要強悍些。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客棧附近?真的是巧合? “文宣,你帶兩個人去探探情況?!睆埵澜艹谅曊f道,“若他和這件事沒關系,你們也不必立刻回來,今夜先在外頭守著。” 他打算兵分兩路。留著文宣他們在外頭顧著點,要是真出事,還能有后手。 文宣明白張世杰的意思,帶著人就出去了。 … “今日有人在跟蹤車馬?!?/br> 驚蟄剛回容府,石黎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誰?”驚蟄下意識說道,“我們今日也沒去……” 難道是在客棧那邊出的問題? “是客棧門口那些鏢師。”石黎頷首,“十六已經將他們甩開?!?/br> 驚蟄:“大概是覺得奇怪?!?/br> 他這出場,的確和客棧的氣氛處處不符合。如果他是那些鏢師,也會覺得奇怪。 “莫要傷了他們?!斌@蟄道,“且記得,不要亂來。” 他特地囑咐了這句,是記得他身邊這些人,對他的安危過于看重,驚蟄生怕回頭這些人都沒了。 石黎沉默了會:“是?!?/br> ……這沉默可真是令人擔憂。 驚蟄搖了搖頭,就看到白團從他眼前飛奔過去,也不知道嘴巴里咬著什么,異常興奮。而后,整只狗就趴在桃樹下,飛快甩著尾巴在扒拉著。 他想起這樹下曾埋過什么,臉都綠了。 暴雨那天,也是靠這小狗扒拉,才翻出那么大一個“驚喜”,驚蟄不由得警惕起來,小心翼翼跟了過去。 白團謹慎轉過腦袋,發(fā)覺是驚蟄后,反倒興奮地朝他撲過來,一人一狗摔倒在地上,疼得驚蟄哀哀叫了兩聲。 很快這狗就被掐著脖子提起來。 奇怪的是,竟然連一聲嗷嗚聲都沒有。 驚蟄緩緩抬起頭,發(fā)現(xiàn)白團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耳朵倒伏,尾巴夾著,連四肢都在微微顫抖,這么驚懼的模樣,就算面對石黎的時候也沒有。 那單手掐著白狗脖子的,是赫連容。 這人竟是和他們前后腳,跨進來時,正正瞧見這倒霉事。 赫連容隨手將白狗丟開,它在空中掙扎了下,勉強落地,夾著尾巴想跑,卻又沒動,低著身子“汪嗷”“汪嗷”叫,那是一種壓低了的吼叫,既是示威,更是害怕。 白團似乎從來都不喜歡赫連容。 赫連容并不在意這只生物,朝著驚蟄伸出手。 驚蟄盯著那雙優(yōu)美白皙的大手看了好一會,才慢吞吞將自己的手也遞了過去,然后被一把拉了起來。 一站起來,驚蟄就飛快甩開赫連容的手,就仿佛這短暫的接觸,guntang得要命。 “你怎么來了?” 這幾日,驚蟄在宮外逍遙快活,都快忘記他離開皇宮是為何。 可只要一看赫連容,再看他那雙淡漠的眼睛,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熱意就會順著他的脊椎骨爬上來。 就好像驚蟄□□開,這具身體也跟著服順下來,哪怕沒有任何暗示,只一丁點的接觸,都會讓他產生這種怪異的聯(lián)想。 驚蟄可不想在這容府發(fā)生點什么。 這屋舍被岑玄因買下來的時候,就是個有年歲的宅子,他們在這里住了好幾年,再到現(xiàn)在,算下來也得有幾十年的歷史。這可不像是乾明宮,門窗緊閉,多少還是能隔絕聲響。 在這要是做點什么,怕是所有人都會聽得清楚。要是那能忍的,也就罷了,偏生赫連容這人,最喜歡折磨他出聲。 驚蟄是寧愿咬爛了唇舌,也不愿意發(fā)出聲音的性格,為了折騰出驚蟄的呻吟,他都不敢回想赫連容到底在他身上使出多少手段。只是稍一回想,驚蟄的身體,已經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 見這氣氛僵持,兩人都不說話,明雨硬著頭皮,充當了那個打破氣氛的人。 “陛下,驚蟄,今夜的膳食還是由奴婢負責,奴婢且先去準備。” 他說完這話,就腳底踩油溜之大吉。 明雨一溜,其他人也跟著溜走,一時間,整個院子連根狗毛都沒剩下——連白團也被于管事抄起來抱走了! 驚蟄恨不得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赫連容看起來孤身一人,就連寧宏儒也沒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 他腳步微動,驚蟄就下意識后退。 驚蟄這逃避的姿態(tài),讓赫連容微微挑眉,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神情來:“驚蟄,你在想什么?” 他的聲音低沉冷淡,卻隱隱帶著笑意。 驚蟄:“什么都沒想?!?/br> “是嗎?”出其不意的,赫連容伸手在驚蟄身前按了下,驚蟄在赫連容的動作下,反射性哆嗦了下,又猛地漲紅了臉,“看起來,還是有的。” “赫連容!” 見他氣得直呼大名,赫連容輕輕笑了笑,有些惡劣地說道:“溫飽思yin欲,這幾日的休養(yǎng),反倒讓驚蟄思念不已么?” 驚蟄氣得踹向赫連容的小腿,留下個臟兮兮的腳印,轉身就走。 赫連容如影隨形,就跟在驚蟄身后,那悄然的姿態(tài),就如同一道暗影。叫人甩不開,也逃不走。 吃飯的時候,氣氛也是尷尬。 明雨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只有驚蟄和赫連容對坐,看著那人慢條斯理的模樣,驚蟄又是惱,又是沒忍住打量。 這人看起來,怎么感覺瘦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驚蟄在心里嘀咕著,到底沒忍住給男人加菜,最后連整個碗都堆滿了,這才回過神來。 ……天,這分量比男人的飯量還多。 赫連容悠悠看了他一眼,對這整碗的飯菜沒什么異議,倒是真的吃完了。 驚蟄沒忍?。骸澳銊e吃撐了?!?/br> 赫連容吃完后,將驚蟄給拖起來,愣是繞著庭院走了幾十圈,就說是為了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