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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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真嘟假嘟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雨終究是落了下來。一大清早,嚴綏安就能聽到外頭有人罵罵咧咧的吐嘈聲,止不住抱怨著這場雨下得不趕巧,害得她昨日剛曬的被子又被淋濕了。不過一會兒,又有人插嘴進來,是個男聲,似乎也是剛醒,聲音聽上去很是低啞,但音量不小讓嚴綏安不用湊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說得是女人矯情,做這個工作連衣服都不需要,還需要個什么被子。意外地,女人也音量突然拔高,生氣地懟回了幾句后又都被細碎纏綿的滋水聲給掩蓋了過去,短短幾秒鐘過去后,世界又重新恢復到一片安靜。這就是塔外的世界嗎??吭谏嘲l(fā)上的嚴綏安想。如果他和蕭時辰都并沒有分化成覺醒者,或者并沒有收編至塔下,也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嗎。但,如果都是普通人的話,他們又會做什么工作呢。嚴綏安又想,按照他這種悶性子,應當會和許多人一樣成為某個企業(yè)或者公司里的小員工吧,每天朝五晚九地工作,在早高峰和晚高峰時期的地鐵里擠來擠去,最后饑腸轆轆,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就在他正進一步沉思什么工作適配蕭時辰的時候陳舊木門被人從外推開,發(fā)出類似于機械工廠里齒輪沒油生銹卻仍在頑強轉(zhuǎn)動的“咯吱”聲,萬分唐突地打破了這場雨制造出的寧靜安詳氛圍。但嚴綏安并未對此時歸來的哨兵進行苛責,反而從沙發(fā)上站起了身,緩步走過去,和肩頭已被雨水打濕的蕭時辰交換了一個潮濕的吻。許是溫度真的下降,哨兵的嘴有些冷,但并不妨礙呼吸間納入嚴綏安懷中的氣息是溫熱的,從里至外,一點點被填滿,直達心尖牢牢深記住這位名叫蕭時辰哨兵的味道。二人身軀緊緊相貼在一起,直至都有了輕微的窒息感后才分開。蕭時辰拉起嚴綏安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攬著他的窄腰往屋里走,問他有沒有吃東西。嚴綏安說有,即便今日起床后他并不是感覺很餓,只是有些勞累,但還是應付著吃了幾口蕭時辰昨日帶回的面包。他不是個喜歡外出的性子,再加上蕭時辰比他在南方塔混跡的時間更長,這幾日的一日三餐和購買任務就全部落到了對方頭上。沈洲還發(fā)來信息問過他們情況如何,嚴綏安說還不錯。shenzhou:真的假的。yan:【圖片】一桌子大魚大rou,把剛剛打了耳洞窩在宿舍里吃泡面當晚飯的沈洲給整沉默了。這晚飯好像不吃也罷。嚴綏安反問他為什么不去食堂,沈洲很快地回復說怕ooc。shenzhou: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蕭時辰時刻裝得跟個拽比一樣在路上走。shenzhou:反正我做不到。嚴綏安想了想,還是沒把來自好兄弟的評價告訴蕭時辰?!鞍馈!薄班牛俊眹澜棸猜劼曁ь^,唇齒間就被塞入了一軟膠口感的物品,而后舌尖輕輕一帶滾進口腔里,濃郁的果汁味頃刻間彌漫開?!安凰闾鸢?。”蕭時辰也隨手從包裝里拿出一塊軟糖塞在自己嘴巴里,剛咀嚼了沒幾下,就立刻皺起眉頭抱怨:“一股工業(yè)糖精的味道?!薄皼]調(diào)五感參數(shù)嗎?!眹澜棸驳故怯X得這個糖的甜度剛剛好,不算太過。蕭時辰喉嚨滾了兩下,直接吞了下去,說調(diào)了。“我只是單純不太喜歡這個味道。”哨兵向他解釋。他是無意間在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了一家私人營業(yè)的小賣部,臨近門口處就是糖果專柜,上面琳瑯滿目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糖,恰巧放在最上層的一袋子外包裝有一只白貓咪,蕭時辰想都沒想跟老板要了一袋回來嘗。結(jié)果,他以為袋子里的應該也是小貓形狀的軟糖,沒想到就是一般的方形,甚至連味道都那么不盡如人意。真是一次失敗且沖動的購物體驗。嚴綏安看著哨兵像個叛逆期小孩似的作勢賭氣要把糖扔了,連忙“誒誒”了兩聲,從他手里挽救下一袋可憐的糖果。嚴綏安好聲好氣地說道:“別浪費糧食?!薄爸懒恕!睂τ谙?qū)У脑?,蕭時辰一向都聽得進去,乖乖把糖又放回了面前的小桌上,但還是孩子氣般推遠了一些。嚴綏安看在眼里,很是無奈地微微搖頭?,F(xiàn)在距離飯點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再加上嚴綏安才剛吃完東西沒多久,所以蕭時辰就更不著急準備今日的餐食,先進浴室快速沖洗一番后換上新的干衣服。之后他順路從臥室里拿了自己的枕頭墊在還在客廳里看終端的嚴綏安腰后,自己則再像是斷胳膊斷腿的人,懶洋洋地靠在了嚴綏安一側(cè)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打算淺眠一會兒。嚴綏安怕他枕著自己肩膀睡得不舒服,輕聲趕他去床上睡。結(jié)果哨兵反而還同他似不滿地哼唧了一聲,使著小性子,把臉更往他脖頸里埋了埋,鼻尖噴灑出來的氣息只惹得嚴綏安心癢癢。向?qū)]轍,只能任由著自家的哨兵去了,卻也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肩膀稍稍抬起來半分。嚴綏安又細細翻閱了一番有關(guān)陸懷川的個人信息和相關(guān)資料,這位b級哨兵的生平實在是太過于普遍了,前半生幾乎和在塔內(nèi)編制的所有覺醒者一樣,先是參與了訓練營的培訓之后入隊,后面退隊掉換至了特種部隊,在此后的幾年期間完成了若干項任務并獲得許多獎章,如今擔任中心塔的總執(zhí)行官也是實至名歸。唯一的疑點就是在于他在北方塔期間并沒有選擇一路晉升,聽說是為了想有更多的時間照顧自己的妻子,那現(xiàn)在又為什么會來到中心塔擔任總執(zhí)行官的職位呢。耳邊傳來一深一淺的平穩(wěn)呼吸聲,看來埋在他肩頭的哨兵已然進入睡眠。嚴綏安側(cè)頭,抬手先將終端關(guān)閉,而后極度小心地挪動肩膀,生怕一小點動靜都會吵醒對方。隨后又謹慎地半環(huán)著蕭時辰的肩膀,讓他整個人慢慢平躺下,將頭枕在了他的大腿上。哨兵似是感知到什么,鼻翼微動,嚴綏安下意識以為他要醒了,連安撫他繼續(xù)睡的措辭都想好了,結(jié)果蕭時辰就只是轉(zhuǎn)了個身子,把臉朝著他后小聲嘟囔著一句什么后又沉沉地睡過去了。蕭時辰自和他匯合后好像總有忙不完的時候,在最初幾日總是早出晚歸,嚴綏安開口詢問他是否要幫助的時候,對方也只是擺擺手說不用,讓他安心待在家里就好了,但對方越是這般敷衍他的說辭越是讓嚴綏安心生疑慮,很是好奇蕭時辰瞞著他在干什么??删退闶莾?nèi)心好奇,他還是打算沉下心思,等著蕭時辰主動告訴自己。他相信他的哨兵不會再有事瞞著他的。嚴綏安這樣想著,就好像聽到又有人在喊他,垂眸一看,哨兵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換了姿勢,兩條手臂環(huán)了他的腰,抱著他就像抱著一個人形玩偶一樣,喃喃著喊他的名字?!?.....阿嚴......”“嗯?”嚴綏安抬手,輕輕搓揉著蕭時辰漏在外面的左耳朵,耳垂上的那枚耳釘閃過一絲亮光?!按蚨刺蹎帷!鄙诒鴽]回他,手下?lián)碇牧獾故亲兇罅?,歇停了好一會兒又跟剛斷奶的小狗似的哼唧著他的名字。嚴綏安只覺得有一點好笑,惡作劇地抬手戳了戳哨兵的臉:“蕭時辰,你是夢到我了嗎?!薄澳銐舻轿以谧鍪裁??!睆氐走M入夢里的人大概是沒法再回應他了,嚴綏安想,他自己也是夠有意思的,蕭時辰喊他一聲,他就應一句,明明兩個在不同頻道下的人卻就這樣對著話,屬實是有趣。若是沈洲或者是許燃看到了,沈洲大概會調(diào)侃他過于縱容,許燃則是直接上手會和蕭時辰拌嘴吧。想到許燃,昨天蕭時辰還跟他提起許燃一次性給他發(fā)了許多條“sao擾”信息,都是問他沈洲有沒有和他聯(lián)系過。dashuaibishiwo:怎么,沈洲把你甩了?xurannn:?xurannn:滾。說完,那一邊就顯示已把蕭時辰給拉黑屏蔽了。蕭時辰借機纏著嚴綏安一頓吐槽許燃這種傷人心的做法,聲稱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要抱抱親親才能好,當然如果能在床上做這些就更好了。嘴上是這么請求著,但人卻已經(jīng)很誠實地攬著他倒在床上了。真是無賴。嚴綏安想到這里,多少帶著點脾氣地去捏住蕭時辰的鼻子,但沒捏多久就又給松開了。窗外的雨漸漸停了下來,空氣里四處充滿著雨后初晴的青草味,午后的暖陽透過未關(guān)嚴實的簾子,偷偷鉆進屋子里,點亮了半邊昏暗的屋子。嚴綏安忽然就對別人口中美好日子開始有了構(gòu)想,應該就是這樣,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共處于一個屋檐之下,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相互依偎著入睡,都將會是一個個美夢?!笆挄r辰。”向?qū)Э桃鈮旱土寺曇?,一貫清冷的聲音此刻聽上去婉轉(zhuǎn)魅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蹭到哨兵的臉頰兩側(cè),卷起一縷碎發(fā),漆墨色的頭發(fā)纏繞在指尖像是在無限生長中藤蔓,將他的全身心都和身下的哨兵緊緊牽連在一起?!爸x謝你?!敝x謝你愛我,謝謝你堅定不移地選擇我,謝謝你愿意站在我的身后。等蕭時辰再次醒來的時候,基本已經(jīng)快到了黃昏,窗簾被時不時路過的微風拂過,攪動著屋里一時間光影錯亂。他還沒睜開眼就已經(jīng)下意識地去摸索身邊人,結(jié)果手無意中一甩,不僅沒摸到人,還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嚇得蕭時辰立刻意識清醒,麻溜地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鞍??”蕭時辰快步從客廳走到臥室,看了眼浴室發(fā)現(xiàn)嚴綏安不在,而后又輾轉(zhuǎn)回到客廳的廚房,自己想見的人依舊沒有身影。哨兵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打開自己的終端,發(fā)現(xiàn)對方也并沒有給他發(fā)送任何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趕忙去申請和沈洲的通話,對方許是也正在有事,在兩三分鐘之后才接通了電話,自己還沒開口就被哨兵壓抑的吼聲給堵了回去:“你知道阿嚴去哪了嗎?!薄敖棸玻俊鄙蛑薇荛_人群,來到一處寂靜角落:“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我怎么會知道他去哪了。”“他跟你不告而別了?”“不是?!笔挄r辰下意識地反駁他,斬釘截鐵地說道:“他不會這么做的,但是我……”話音未落,身后就就響起了一道熟稔的問候聲:“蕭時辰?”被喊住姓名的人馬上轉(zhuǎn)過身子,就瞧見“消失”的向?qū)б皇痔嶂粋€裝著蛋糕的盒子,另一手捧著一束鮮花。嚴綏安到底也是臨時起意,想著和對方自在一起后便未共同經(jīng)歷過什么浪漫的事情,所以在安頓好哨兵后就出門了。這個屋子沒有冰箱,所以蛋糕只能買最小的一個尺寸,花倒是他親手挑的,額外又花了些錢請花店的人包裝的好看一些。嚴綏安見到他醒來,徒然間很是懊惱,覺得自己速度還是慢了,沒在蕭時辰醒來前趕回來。但此刻哨兵一手持著終端,看向他的目光里滿是焦灼和擔憂,倒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他還沒來得及詢問蕭時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眼前人影一晃,自己就被對方緊緊地摟在懷里,甚至還帶著點不可忽視的顫抖。那是一種油然而生的害怕,蕭時辰這輩子唯一害怕的就是失去嚴綏安,當他醒來后發(fā)現(xiàn)對方后,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立刻斷裂,如果嚴綏安再晚回來一點,他就已經(jīng)奪門而出去找了。“是沈洲來消息了嗎。”嚴綏安不明所以,盡管被勒得有些疼,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蛋糕,抬手一下一下?lián)崦诒谋骋允景矒?。被主人丟到一邊的終端沒有聲響,蕭時辰也以為沈洲早就掛斷了,強壓下內(nèi)心的不適撿起終端時,沈洲的聲音又從另一端傳了出來?!笆挄r辰?!薄褒R穹出現(xiàn)了?!弊髡哂性捳f:自己復看,真是heart暖暖,好喜歡小情侶黏糊(幸福up)同時也感慨一下,因為自己的榜樣一直很差,每周人氣都靠后排不到什么頭榜單,所以每周都有人看并收藏關(guān)注還覺得挺神奇的,而且也沒想到會有讀者發(fā)評論真是覺得太幸運了,真是感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