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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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菊生生的挨了一下子,苦哈哈的低眉耷拉眼。 周雪花更不高興,說:“你就不是個好東西,一天天的只會給家里添麻煩,你看看,要不是你,咱們家最近怎么那么多事兒。都是你的錯?!?/br> 前幾天放跑了田大牛家的雞,雖說最后大家通力合作抓回來不少,但是愣是有七只找不到了,田大牛天天定點兒來他們家哭,最后到底是賠了錢。 現(xiàn)在想一想,周雪花都生氣。 她惡狠狠的瞪了宋春菊一眼,說:“你就是個掃把星,誰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么就那么多破事兒,煩死人?!?/br> 她罵罵咧咧的,轉(zhuǎn)頭兒對著大孫子倒是眉眼是笑:“大孫子出門在外吃苦了,你看看,奶給你炒雞蛋了,還給你燉rou了。咱來吃飯?!?/br> 田耀祖:“我要吃很多?!?/br> “好好好,我大孫子吃多點……” 周雪花對著孫子眉眼是笑,但是對著孫女兒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罵道:“蘭荷你個賠錢貨,讓你照顧你弟弟,你是怎么照顧的……” 周雪花罵人的聲音嗷嗷的,周圍鄰居坐在院子里都能聽見了。一個個紛紛搖頭,看不上周雪花這樣的人。這日子都不像是以前那么差了,還對孫女兒這么刻薄,真是天生的歹毒。 周雪花雖然是罵著孫女兒,但是言語間也未嘗不是指桑罵槐,罵著陳蘭花。只不過她也不想想,陳蘭花也沒在這兒,根本聽不見啊。人都不在眼前兒,還算什么指桑罵槐? 人家陳蘭花在家吃飯呢,揮舞著筷子吹噓:“就周雪花那個老虔婆,以為我怕了她?她孫子還敢欺負我孫子,呵呵,我真是給她臉了。以后你們不用搭理田耀祖那傻腦殼子?!?/br> “我們知道的?!?/br> 田甜在初中讀書,感觸不深,但是幾個同是小學(xué)生的感觸還是很深的。幾個人爭先恐后的說著這貨在小學(xué)的作死。田甜也跟著熱鬧。宋春梅眼看閨女吃的打嗝兒,說:“行了,吃飽了就別吃了,學(xué)校還虧著你們了?” 田甜搖頭:“沒有。不過我喜歡吃炸茄盒?!?/br> “你啥不喜歡,我看炸啥你都愛吃。” 田甜嘿嘿的笑。 田遠山倒是問了起來:“在學(xué)校咋樣?還能適應(yīng)嗎?” 田甜:“我還好的,我們初三了,反正就是悶頭兒學(xué)習(xí),別的事兒都少?!?/br> 初三還是很重要的一年,所以幺蛾子也少,就不像是小學(xué)生那么熱鬧,反倒是很嚴肅,不僅僅是他們班,其他班級也是一樣。即便是多溫和的老師,這會兒也是鉚足了勁兒讓大家好好學(xué)習(xí)的。 田甜揉著肚子,說:“我們早上六點就要早自習(xí),早自習(xí)是一個小時,然后下課之后有一個小時吃飯,其實也沒有一個小時,七點五十就要求必須進教學(xué)樓了?!?/br> 田青松:“哎呀我去閨女,你這一點也不輕松啊。” 田甜:“我初三了啊,沒辦法的?!?/br> 田遠山:“我是聽說你們學(xué)校是比一般的學(xué)校嚴格一點的?!?/br> 他在村委會上班,自然知道更多一些,少不得跟大家聊一聊外面的情況,知道的自然也是更多的。 田甜聽了也是點頭:“我的同學(xué)也說了,我們學(xué)校比別人嚴格,不過那也是因為我們學(xué)校住校的多,不住校的才占少數(shù)。反正大家都在學(xué)校待著,與其沒事兒在寢室里躺著肯定是不如學(xué)習(xí)的啊?!?/br> 才半個月,但是田甜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寢室的生活,雖然剛跟陌生人住在一起是有點別扭的,但是大家都忙著學(xué)習(xí),真是沒工夫互相勾心斗角。也沒那個必要誰惹誰。 “過一段就有月考了,不知道下次回來的時候會不會考完,不過第一次月考也是檢驗一下大家的大概水平。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考成什么樣,這一次考完了看一看調(diào)整學(xué)習(xí)的側(cè)重點吧?!?/br> 田甜說起學(xué)習(xí),頭頭是道的。 家里幾個人紛紛點頭,說:“你好好學(xué)習(xí)就是了,初三總歸是還有一年的。” 田甜:“我知道。” 在這方面,她是不太用別人cao心的。 田甜靠在墻上,說:“你們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反正能不能考上高中,最重要一年開始了,我總歸會努力的。” 說起學(xué)習(xí),她忍不住看了一眼田桃?guī)讉€,問:“你們咋樣?” 田桃:“啊……” 她說:“我們,我們應(yīng)該還成吧?其實我也沒數(shù)兒,不過上課也能跟得上。我覺得……” 她想了想說:“我覺得外面也沒有都學(xué)得好,很多人好像也不如我。” 田甜:“我就知道?!?/br> 其他人:“?” 田甜嘿嘿一聲:“我們之前在島上的老師好,學(xué)的扎實。所以雖然時間短,但是我們學(xué)的都是重點,就很有用了?!?/br> 這么一想,也是了。 “那肯定的?!?/br> 幾個人正討論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叫:“田大叔,田大叔……” 田老頭兒探頭一看:“田朗啊,快進來?!?/br> 九月中,天氣還有點悶熱的,開著窗戶呢。 田朗溜達進來,正好晚飯也吃完了,幾個女同志收拾了桌子,田老頭兒叮囑:“老伴兒你泡一壺茶過來?!?/br> “成。” 田朗笑著說:“田大叔,不用的?!?/br> 田遠山:“甭跟我客氣,快上炕坐,你咋過來了?我聽說你上省城去了?省城是啥樣???你這次回來,是有什么打算嗎?” 田老頭兒問的還挺多,主要也是真的好奇,他還沒去過省城呢。 田朗:“我這次去省城,見識還是蠻多的。田大叔,你家是養(yǎng)船的,你覺得,海產(chǎn)價格怎么樣?” 田老頭兒看向了陳蘭花,陳蘭花立刻開口:“這個我知道……” 她幫著兒子賣東西,心里是有數(shù)兒的。 田青松田青柏也坐了下來,倒是田甜他們被攆走了,這些事兒可不用他們摻和。田甜想了想,抄著小手兒去村委會看關(guān)麗娜了。田桃他們則是跑到村委會看電視去了。 小孩兒走了,幾個大人倒是無所謂了,隨便的嘮了起來,這些事兒也不用瞞著,田朗他們家也養(yǎng)船,他哥哥就是跟自家妹夫,也就是宋春梅的哥哥宋石頭合伙兒的。 要不說,他們村明明胡攪蠻纏整天跟斗雞一樣怎么還能在逃荒的時候那么心齊,主要就是大家都是親戚套著親戚,所以關(guān)鍵時刻打斷骨頭連著筋,都能抱團兒。 言歸正傳,田青松他們雖然還沒干上一個月,也就半個多月二十來天,但是最近天不錯,所以是每天出海的,大家還是習(xí)慣了的。少不得多說一些了。 田朗點頭,說:“我這次去省城到處打聽了一下,省城不靠海的,海鮮比我們這邊至少貴三成。不少都貴三成還多?!?/br> “貴這么多!” 大家都驚訝了,不可置信。 田朗:“對,不過大家別忘了,我們這邊是批發(fā)價的,咱們不能直接跟我們的批發(fā)價比,不過就跟外面零售的比較,至少也貴一成半吧。當然,這是我預(yù)估的。” “一成半也很多了。” “那你是啥意思啊,小朗,你說這些是有事兒吧?”田遠山到底姜還是老的辣,一下子就看出田朗不會專門找來無緣無故說這個了。 田朗點頭,說:“我回來的時候在火車上一直就琢磨,價格差的這么多,就算是來回有車費,也是運走了賣更合適啊?!?/br> 陳蘭花:“這話對,我都能去省城賣!” 嘿,她的心還挺大。 田遠山蹙眉:“咱們這邊距離省城也不算近了,海鮮死了就不值那么多錢了,我不看好運走賣?!?/br> 田朗:“這個我想過了,我在想,要不要賣干貨?!?/br> 他笑了一下,說:“其實我的計劃也沒有很完善,我就是琢磨,能不能一些價格不高的海鮮曬成干貨,然后再出手?我都記得前年還有小販過來收購海鮮干貨的?我們完全可以自己賣。” 他斟酌了一下,繼續(xù)說:“我們出海打魚,那肯定是什么都有的,但是來海邊批貨的,也大多都不愛要一些小魚小蝦,咱們都是要分成三六九等批發(fā)。那既然如此,何不把那些賣不上價錢的換個方式賣?” 他這次去省城,可是走了好些個海鮮市場還有批發(fā)市場的,真是看了不少地方,也有不少的想法,雖然這想法朦朦朧朧的還稱不上是很嚴謹,但是心里倒是隱約有這么個雛形。 “我在想啊,那些賣不上價格的小蝦我們也不必低價出手,我們可以做成蝦皮。還有一些差不多大一點的,煮熟了剝開曬成小蝦米。蜆子也是一樣,賣的價格不算好,但是如果曬成干呢。這些干貨在內(nèi)陸城市都是好東西,即便是搞批發(fā),價格也算很低了。在我們這邊常見,但是在別的地方可未必的?!?/br> 田朗說到這里,也有了點底氣。 他說:“其實我本來是想自己搞批發(fā),然后運到周邊的內(nèi)陸城市,但是我爹說我太自私了。而且,如果我們最開始能夠逃過兵役征糧干旱順利離開,就是靠著大家齊心協(xié)力,全村一條心的抱團兒。不管啥時候都是人多力量大,我想,也是這么個道理。這就來找您了,您是我們的老村長,您看我這想法,有譜兒嗎?” 田遠山想了想,說:“你是想在村里成立一個村民合作社?” 田朗:“這個我沒想好,但是我覺得,如果大家都能參與進來,總歸是要有一個正式的身份的?!彼@個時候也格外認真:“甭管大家人都怎么樣,有什么小心思,我都希望大家能夠一起脫貧致富。” 說完了,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說:“我是不是有點吹牛了?人還沒干,就開始吹什么脫貧致富了?!?/br> “這當然不是吹牛?!碧镞h山認真:“你能這樣想是很好的,有志氣!” 他有些感慨的想,田三大哥倒是有個好兒子。田朗真的是村里年輕一代里少有的會動腦子的了。 也不是說其他人不好,而是其他人沒他腦子這么快,只會蠻干,這才放開了一個多月,他就已經(jīng)琢磨出路子了,可比別人聰明多了。 田遠山欣賞的看了田朗一樣,說:“這事兒,我不能立刻跟你說該是如何,我也得好好想想,琢磨一下。但是你個思路是對的,我也是很贊成的。但是具體怎么做,這個不是立刻就能分辨?zhèn)€一二的。我琢磨一下,你自己回去也好好想一想,這事兒該咋干。怎么做更圓滑。而且你得知道,這個是有可能干不起來的,有志氣,但是我們不能保證完全成功,不管如何都要考慮起來的。如果不成,又該怎么處理。” 田朗:“好?!?/br> 他一個小年輕,如果想要干什么也很能cao持起來,但是如果有遠山大叔就不同了,遠山大叔是村里的老村長,比他爹是有話語權(quán)也更得大家的重視的。 “那我回去再琢磨一下,如果實在不行,就我先單干,看看效果?!碧锢蕡远?。 田遠山深深的看了田朗一眼,說:“你倒是個有魄力的孩子?!?/br> 田朗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 田遠山真心的說:“你爹那人啊,不是什么厲害人,就會守著老規(guī)矩,別的沒看他咋樣,但是他倒是真的生了一個好兒子。咱們村這些年輕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你的能耐?!?/br> 田朗:“……” 他也真誠的說:“田大叔,你這么夸下去,我都要不好意思了?!?/br> 田遠山:“我說的是實話?!?/br> 他說:“你能為村子想,真的很好的了,而且我覺得你這個思路對。不過如果真的全村合作,這么多貨,你是打算帶大家出去擺攤兒?” 田朗搖頭:“不,不能擺攤兒,擺攤兒太耽誤時間了,我們?nèi)ナ〕堑貌粌斒АN覂A向于搞批發(fā)。我們可以自己找那些鋪子談,批發(fā)才是我們該走的路線。開始肯定是難一點的,但是萬事開頭難,我覺得還是可以試一試的,不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成。” 田遠山再次感慨,這孩子說的真是沒錯,看來他也是仔細斟酌過了。 “你這幾天去省城,就是干這個?” 田朗:“我還順路拿了些貨,不過在市內(nèi)賣的差不多了?!?/br> 田遠山豎起了大拇指。 田朗說:“這里真的跟咱們古代不一樣,古代遇到貪得無厭的地痞,遇到不講理的大戶人家,那再好的買賣也不成,但是這邊是沒有這種事兒的,雖然也談不上風(fēng)平浪靜,但是我倒騰這種小生意,真是沒人會看得上的。還是很平靜的?!?/br> 陳蘭花:“你在市內(nèi)賣啥啊?” “褲衩襪子毛巾什么的,主要是襪子,我進了好多玻璃絲長筒襪,賣的很好,我這是沒遇到好時候,已經(jīng)秋天了。如果是剛?cè)胂目隙ǜ觅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