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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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東崇三位皇子下完最后通牒以后轉(zhuǎn)身囂張離開,寧宏氣極,終是忍無可忍將手邊的瓷物落盞掌心抓握,而后咬牙切齒狠狠向地上砸去。 劇烈的一聲動響,在空蕩蕩的大殿之內(nèi)反溯回波。 他面顯疲憊的嘆了口氣,一種力不從心之感,油然而發(fā)。 眼下,似乎是到了絕境。 這時,太監(jiān)在外忽的傳報,揚聲告知太子與謝將軍正在殿外求見。 寧宏緊繃的神色稍松,舒出一口氣后,聲音發(fā)啞地傳兩人進來。 “你們怎么一道來了,可是有什么線索?” 這只是例行一問,連月以來,兩人每次回京匯報,都沒有一個好消息帶回。 每問一遍,他們不是愁容閉口,便是搖頭嘆氣。 久而久之,這份希望越來越淡,寧宏希望也抱得很小。 可越是如此,反倒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 寧桀急切開口,眸底盡是難掩的喜色,“回稟父皇,芙兒終于有了消息!” 聞言,寧宏身軀一僵,隨機愣在原地,生怕自己聽錯。 再開口時,聲音都不忍幾分戰(zhàn)栗,“桀兒,你快仔細說清楚,到底有什么線索?” “父皇放心,現(xiàn)在可知芙兒并未有性命之憂。她與崔易先前的確被劫匪追到,可崔易拼死相護,中途尋機總算艱難帶著芙兒逃了出來。只是崔易受了不輕的傷,兩人只好暫時匿身在雍岐一村落里,待崔易身子恢復(fù)了行動能力,便立刻就近尋援傳信,所幸那村落與西渝毗鄰,他很快與靂鄒取得聯(lián)系,我們也很快收到消息,只是……” 說到此處,寧桀眉心稍凝,似遇了難。 寧宏驚得精心,見其停頓忙立刻催促,“繼續(xù)往下說啊,只是什么?” “只是雍岐內(nèi)部近來也并不太平,新帝被廢,尊主即位,大事累累之下連帶邊境巡查也更為森嚴。先前,我們的人還能向里拓尋幾里地,現(xiàn)在卻是半步都進不了雍岐境內(nèi)了。也因著這份時間差,崔易收不到我們的及時回應(yīng),我只怕他再帶芙兒深入匿逃,離靂縐的位置越來越遠,再遇危機?!?/br> 寧桀說完,謝鈞緊跟提議,眼下所有人都想快些將芙兒帶回安全之地。 “陛下,事不宜遲,眼下只能靠您手書信箋,傳于雍岐尊主,沒有他點頭應(yīng)允,我們步步受阻,實在難選芙兒下落?!?/br> 相比方才的急迫,寧宏現(xiàn)在卻有些猶豫。 家門口已經(jīng)守著三條狼了,難不成真要再去招惹來雄據(jù)北方的虎? 金礦帶來的累世財富實在太過吸引人,東崇人等了一月吃相便已如此難看,雍岐人不一定能比他們好多少。 “父皇,你快下決定啊,不然真的會失去最好的機會,芙兒已經(jīng)在外吃苦受難足足一個月了,眼下還沒有性命危機,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們真的不能再猶豫了?!?/br> 寧宏心頭也是緊揪難受,他怎么會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可許外敵分得寶礦,他便是這個國家的罪人,更無顏去面對祖上歷位先帝。 就在寧宏掙扎難決之際,傅歸寧已經(jīng)淚流滿面地從后殿走出。 她在里早就蘇醒,神思清明,同時也將他們?nèi)说膶υ捖牭们逦暾?/br> 而此刻,她步伐孱弱,面容悲怮,褪去一身華服,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醴皇后,而是一個失了女兒的尋常母親。 她跪地,拜伏,言切懇切,“陛下,求您救救我們唯一的女兒。你應(yīng)該沒有忘記,臣妾生芙兒時,胎位不正,幾經(jīng)兇險,整整生了三個多時辰,當(dāng)為九死一生。那時,陛下不顧合宮規(guī)制以及血光忠告,堅持進入產(chǎn)房陪我生生熬挺過……她是我們得來不易的寶貝啊,陛下對她自幼疼愛,人人艷羨,臣妾一直堅信陛下對芙兒的愛重??墒墙袢?,臣妾卻辨析不明,在陛下心中芙兒的位置究竟能占幾分?若只她的不夠相抵于那金礦,加上臣妾的如何,若還不夠,桀兒、蕖兒,我們所有人的一齊加上相抵,這樣夠不夠?” “歸寧,你來威脅朕,竟也不懂朕的苦心……”寧宏聲痛。 “不是威脅,是想叫陛下知返,做回那個我們熟悉的溫慈帝王,那詭異突現(xiàn)的金礦,焉知不是源禍?” 寧宏挫敗地閉了閉眼,聲音疲累,“我大醴的大好山河,竟被列強肆意瓜分,朕不甘心,不甘心啊……” 傅歸寧走上前,伸臂將寧宏擁住,溫聲勸慰。 “沒有那金礦,我們的日子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沒有什么比家人團聚更重要,陛下,難道你忍心叫芙兒知曉,她敬愛的父皇曾經(jīng)竟想要將她放棄嗎?” 寧宏搖頭喃喃,“我從沒有放棄芙兒的打算,從來沒有?!?/br> “陛下,桀兒他們還在等,只等陛下的一句話啊?!?/br> 寧宏回摟住傅歸寧,深深嘆了一口氣。 緩和半響,他終于艱澀出聲,做了最后的決斷。 “我立刻寫信求助于雍岐,不顧任何代價,只保證芙兒能安全回來?!?/br> 做一個好皇帝太難,大醴夾縫求生,小國難存。 他是要付出比強國首領(lǐng)多數(shù)倍的心血,才能帶領(lǐng)國民艱難求存,茍且偷安。 而想要國家強盛,闊域,則更是難上加難。 險路難通,那便不如退一步。 脫下枷鎖,選擇只做一個好父親。 作者有話說: 燼哥哥這么精,當(dāng)然要洗白才上岸,不會被捉把柄的! 走完大婚就正文完結(jié),很快啦! (雖然很不舍得~ ———————— 第77章 已經(jīng)做決, 寧宏放開傅歸寧,起身沉著站起, 而后背影落寞地一人去了殿后書房草擬書信。 房門落, 傅歸寧斂神收了視線,她姿態(tài)端持,邁階而下走到寧桀面前, 再次確認問道:“桀兒,芙兒她現(xiàn)在當(dāng)真沒有性命之憂嗎?” 寧桀立刻肯定道:“母后放心。靂縐特勤千里傳信,此事不會有假, 而且有崔易護衛(wèi)在她身邊, 安全保障自多一重,崔易的身手如何母后也是知道的, 此番若不是他受了重傷, 恐怕根本不用尋援于雍岐,他一人就能將芙兒安全帶返?!?/br> 傅歸寧心頭懸石可算落地,她嘆息一聲, 雙手握合到一處, 誠摯祈愿:“老天保佑, 芙兒一定要安然無礙,安安全全的回到玉京來。” 寧桀伸手過去,安撫地牽住傅歸寧的手, 同時保證道:“有我在, 還有謝鈞、靂縐、崔易,我們所有人都會全力以赴。” 傅歸寧點點頭, 之后沉吟片刻, 轉(zhuǎn)過身去, 目光掃過斜前方那扇緊閉的房門, 面容轉(zhuǎn)而又變思愁。 將視線收回,她壓低聲音,語重心長道:“別怪你父皇,他心里也很苦,先帝臨去時,殷殷切切將江山托付,并且囑咐無論如何,一定要不顧艱辛難阻,將被東崇霸道侵占走的魏平走廊一帶區(qū)域追回??赡愀富始次贿@么多年以來,總與南越、扶桑兩周邊國家對峙弩張,分身乏術(shù),力不從心,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能完成先帝遺愿。你父皇肩負的壓力很重很重,眼下不僅舊地未能回歸,新曠又再被東崇覬覦,他心里當(dāng)然過不去那個坎,所以,他并不是真的要舍棄芙兒,他絕不會?!?/br> 聞言,寧桀神色微動,斂眸一默之后,他再出聲便是鄭重其事地承諾。 “魏平走廊終會回歸故里,父皇之肩負,也是兒臣的義不容辭。待接回芙兒,兒臣一定厲兵秣馬,枕戈待旦,勢必親自去會會這群狼子野心的猖狂悖徒,有兒臣在,有謝鈞在,抵御強寇,父皇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此言振奮,謝鈞在旁同樣懇切表態(tài):“先帝在位時,東崇皇帝的確勢強有謀,可現(xiàn)如今,東崇新帝只是平庸之輩,而其下三子,更個個都是酒囊飯袋,競奢yin意之輩。他們已經(jīng)是一代不如一代,即便靠著老祖宗打下的優(yōu)勢逞一時威風(fēng),終也不會長久。魏平走廊,在不久將來一定能重進我們大醴圖域之內(nèi),請娘娘放心!” 見二人信誓旦旦,傅歸寧面露欣慰,當(dāng)即鼓勵出聲:“大醴有你們這般勇毅奮進之少年郎,版圖原復(fù),定當(dāng)指日可待!” 聲落,寧宏恰時從內(nèi)殿走出,不知他是否入耳了三人方才的對話,此刻他神色凝持,一派嚴肅。 臨近,他將書信親手交到寧桀手里,而后拍著他肩膀,聲音渾厚開口,“父皇老了,大醴的未來最后還是要壓在你身上,壓在你們年輕人身上,你們才是國之基石……桀兒,此番你二人前去,一定不顧任何代價,將芙兒安全帶回。” “兒臣遵命!” 寧桀聲沉,將手中信封捏指握緊,他知道,這是大醴向外尋援的最高誠意與籌碼。 只希望,雍岐尊主不要太過貪心。 …… 郢都皇城。 韓燼在弗居殿閱覽奏折,寧芙在旁邊陪著。 她閑來無事,看到書案上的琥珀琉璃盞上推成小山狀的桂圓,于是順手端來,開始消磨時間地剝果皮。 因她喜歡這些各式各樣的好看玩意,于是不僅兩人休息的寢屋擺上好些,就連他辦公的地方也布置了不少。 除去這杯盞,像殿內(nèi)壁面四角先前放置的鼎形銅燈,也都隨她的喜好,換成了彩繪著花鳥山水的六方宮燈,還一掛就是六盞。 整個內(nèi)殿,大到座屏,小到茶甌,紛紛秀氣美奢,全都是出自她的手筆。 韓燼寵著她,就連自己常用來喝茶的羅漢杯,被換成不貼他身份的粉色琉璃海棠甌時,他也沒二話,只照常使用,引得宮女侍婢都側(cè)目。 當(dāng)然,除了韓燼母子,其余人都不知寧芙身份,只當(dāng)這位寧姑娘是尊主表妹,不同關(guān)系的表妹。 剝了小小一盤,寧芙自己甜滋滋地吃了幾顆后,便開始大方地往他嘴邊送。 韓燼沒什么異樣,一邊批著折,一邊吃她送來的甜果。 倒很享受。 桌上案牘很快堆成了小山。 見他半天都沒有跟自己說話,寧芙不太滿意地小聲哼了哼,誰知聲落后,他還是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甚至全程間,眼神就沒有從手里的諫冊上離開過。 于是寧芙故意將剝果的速度減慢下來,磨蹭好久才肯往他嘴邊兒送,本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可誰知對方根本照吃不誤。 寧芙壞心起來,之后一邊佯裝繼續(xù)剝皮,一邊尋他批閱認真的間隙,趁機便將一顆帶皮的桂圓遞到他嘴邊去。 而韓燼沒防備的自然上當(dāng),他當(dāng)即咀嚼動作一頓,引得寧芙得逞壞壞一笑。 察覺自己被戲弄后,韓燼眉頭皺起,而后不緊不慢地側(cè)身,從她身上抽來一方手帕,再低頭將帶皮的桂圓吐了出來。 他看著她,像沒什么情緒起伏,可聲音卻嚴肅幾分。 “再剝一個。” 到底是自己做了壞事,寧芙難免有些心虛,聽他吩咐后便下意識重新拿起一桂圓剝好。 正想問他還要不要吃,手腕就被他一下握住,而后,隨他力道牽引,她抬起手臂,小心將果rou喂進他嘴里。 兩人離得很近,整個過程,韓燼的目光都緊緊鎖在寧芙身上。 方才明明已經(jīng)喂他吃了好幾個,卻沒有一個像現(xiàn)在這樣,越靠近他,便忍不住指尖發(fā)顫。 他啟齒微張時,她手心已經(jīng)緊張得出了汗。 見他終于咬住,寧芙剛要松口氣,指腹卻猝不及被他舔過,不止一下,他在很認真地吸吮沾著在她指上的甜絲蜜意。 “很好吃?!?/br> 說完,他終于松開了她。 被‘報復(fù)’過的寧芙連帶腰窩都軟,怎么能有人眼神這么蠱,還動不動就舔人的呀! 瘋了,瘋了…… 后面她不敢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