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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離婚后,偏執(zhí)總裁拿命求he在線閱讀 - 第84章

第84章

    “嗯,你先下去?!?/br>
    那個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下,隨后將指間夾著的香煙遞到嘴里猛吸一口,掐滅在煙灰缸里,手機(jī)隨手扔到了桌上。

    空蕩的大廳只剩下站著坐著兩個人。

    看著面前的男人,簡桉全身本能地顫抖了下,不敢再向前一步,往日里那雙愛意深沉的眼睛里如今只有害怕和慌亂。

    他空咽了好幾口唾沫,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率先出聲打破此刻的安靜:

    “季松亭,我這次回來,就是特意來跟你離婚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呢?拿過來吧,我簽了,凈身出戶,我什么都不要?!?/br>
    話音剛落,季松亭握住高腳杯的手指猛然一緊,硬生生用力掐碎了玻璃,清脆的響聲在客廳里幽幽回蕩著。

    紅色的液體順著指尖和掌心蜿蜒而下,泛著刺目的光色,滴答滴答落在毛毯上,一時之間分不清那是血還是酒。

    一切發(fā)生的有些突然,簡桉心頭一驚,遲鈍的思維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但一看到那只鮮血淋漓的手,看到那人在自己面前受傷,他還是不受控制地泛起一絲心疼,跌跌撞撞走上前,抽過茶幾上的紙巾要給男人擦拭,語氣隱約帶著不忍:

    “你干什么?你的手……”

    “滾開!”

    一聲怒斥,季松亭毫不留情地將他推倒在地,不屑地甩了甩手背上的液體,扯動了幾下領(lǐng)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摔倒的青年,唇角勾了點邪肆又冷漠至極的弧度。

    第57章 我想要看你生不如死

    簡桉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往后退了退,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眸里,卻難得流露出一副自嘲可笑的表情。

    他剛剛在做什么?在說什么?

    為什么要又一次去擔(dān)心那人……

    如潮水般的疲憊和疼痛從腳底涌遍了全身,雙眼開始渙散,眼前一陣恍惚,讓他控制不住站穩(wěn)腳跟,踉蹌了一步,手下意識扶住了沙發(fā),才沒有第二次跌倒。

    “唔……”

    一聲壓抑的悶哼從口中溢出,簡桉用手緊緊捂住胸口,感覺整個身體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開一樣,疼得他渾身直發(fā)抖。

    見他那般煞有介事的模樣,季松亭先是將信將疑地愣了兩秒,而后不屑地冷聲哼笑,眼睛里盡是譏嘲,語氣刻薄道:

    “怎么?推一下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不是說腿站不起來了嗎?現(xiàn)在我看見的是什么?一個好端端的人?”

    到現(xiàn)在那人還謊話連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他的底線,虧他前些天還在醫(yī)院里為對方感到擔(dān)憂,原來不過都是笑話!

    他從上到下審視了一眼青年,眼神冷冽,聲音也變得更加冰冷起來:

    “簡桉,你真沒必要這么能裝。”

    聽到這話,簡桉瞳孔猛地一震,緊緊抿著嘴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剎那間心如刀割。

    “裝……?”

    他哽咽地問,抬手捂著嘴巴,眼眶干澀到發(fā)疼,只能嗬嗬地大口大口喘著氣,有一瞬間忽覺得從前的所作所為很不值。

    簡桉強(qiáng)忍著胸口的劇痛,面對季松亭的咄咄逼人,再也沒了以往的謙讓和默不作聲,提高了嗓音撕心裂肺地嘶喊道:

    “季松亭,難道自始至終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只會裝病博同情的東西嗎?有人可以裝到在手術(shù)室里大出血、三番五次心臟驟停,醫(yī)生都說沒救了的地步嗎?!”

    季松亭微愣了幾秒鐘,眼眸微瞇,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潭,里面的光芒更是冰冷尖銳到毫無情緒,冷得可怕。

    這三年里見慣了簡桉的庸懦無能,現(xiàn)在突然被對方指著鼻子鏗鏘有力地指責(zé),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和難以置信。

    沒想到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簡桉居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質(zhì)問他?!

    而他竟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簡桉似是沒看見男人陰沉的臉色,顫抖的手撐著沙發(fā),微微低下頭,目光幽怨,拼命抑制的淚水終于還是奪眶而出。

    所有曾經(jīng)默默吞咽的委屈和不甘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fā)了。

    他悲涼地扯動著嘴角,眼底涌起一絲失望至極的神色,心臟仿佛被徹底撕裂成兩半,鮮血淋漓。

    簡桉垂眸看著那一地的玻璃碎片,像是支離破碎的愛情,泣不成聲地繼續(xù)道:

    “怎么會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又怎么會有人能忍心看著自己在手術(shù)臺上奄奄一息,而最愛的丈夫在外面陪著別人……怎么可能呢?好諷刺啊……”

    漸漸地,他一字一頓的聲音里充斥著疲憊和無力,抬起手輕撫過淚流滿面的臉龐,眼中閃動著痛苦和凄楚。

    “難道我陪著自己喜歡的人也有錯?你簡桉憑什么能和小言比?”

    季松亭撇開目光,不去看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嘴唇微微顫了一下,薄薄的唇瓣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偏執(zhí)地以為道:

    “別再一口一個不可能了,你為了達(dá)到目的不辭手段,有什么做不出來的?當(dāng)初我媽就是被你這一副賣慘的可憐樣蒙騙,才步入陷阱,最后不得好死!”

    “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

    簡桉第一次罕見地發(fā)了怒,胸膛急劇地起伏著,被淚痕斑駁的臉頰也因為氣憤而漲的緋紅,最后一次為自己拼命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