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書迷正在閱讀:破釜沉舟、聽說老公出柜了、漂亮爸爸、七零之回城以后、我能通神明、老攻都是怪物怎么辦[快穿]、傳統(tǒng)反派整頓火葬場[快穿]、穿到七零年代我撩到了女主白月光、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絕版白月光
“沈先生,您的奶奶確診癌癥很早了,從縣醫(yī)院轉來的就醫(yī)記錄里面也有,而且,她曾經(jīng)就放棄了最佳的治療時期,現(xiàn)在蔓延至晚期,只能盡量控制,也有一定幾率治愈,只是奶奶年齡有點高了……” 曾經(jīng)放棄? 沈嶼腦海里突然想起什么,他點點頭,側眼看著昏迷的奶奶。 司斯年抿抿唇,說:“你們好,我是沈嶼先生的朋友,我們出去交流討論吧!” 瞬間站滿人的病房就只剩沈嶼和自己的奶奶。 他牽住奶奶略顯冰涼的手,上面爬滿了歲月的痕跡,手心都是密密麻麻的、凹凸不平的紋路。 這些是奶奶長期干農活留下的痕跡,全是不可逆的傷痕。 奶奶雖然住在縣城小區(qū),可在老家也有田地,為了沈嶼的上學費用,她一年四季把能種的農作物都種上,等到成熟時再摘取來縣城里賣,雖然掙得不多,可她還是讓沈嶼好好地順利考上高中、考上大學。沈嶼也很爭氣,上高中時就開始嘗試找兼職分擔奶奶的負擔,努力學習爭取拿到獎學金,兩個人是雙向奔赴的情感。 沈嶼是奶奶老年時的陪伴者,奶奶是沈嶼美好生活的鋪路者。 司斯年過了好久才進來病房。 沈嶼搬著椅子坐在奶奶身旁,一動不動地呆坐著。 司斯年走過去,整個人籠罩住沈嶼,薄唇緩緩說道:“我跟醫(yī)生討論了一下,我的建議是把奶奶轉到我那邊去,在那邊醫(yī)療水平和技術都比這里要發(fā)達一些,醫(yī)生也說過了今天晚上奶奶要是胃痛沒有復發(fā)的話,可以直接轉院。你覺得如何?” 沈嶼點點頭,他現(xiàn)在就是一只無頭蒼蠅,他的腦海里已經(jīng)想不到任何辦法。 沈嶼握著奶奶的手,想著去到那邊的醫(yī)院,會是一筆大費用,他現(xiàn)在沒有多少錢,神色糾結了一會,沈嶼才啟唇說道:“司先生,我可能沒有那么多錢負擔奶奶的醫(yī)藥費,您……” 司斯年伸手堵住沈嶼即將說出口的話語,道:“沈嶼,我們是情侶,是世界上除開家人最為親密的存在,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不要說其他無用的話?!?/br> “沈嶼,你要學會依靠我!” 沈嶼把頭靠在司斯年身上,“嗯”。 第二天,奶奶依舊還是陷入昏迷,醫(yī)生說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昨天晚上輸?shù)乃幩幸欢ǖ闹咦饔谩?/br> 司斯年安排聞宴幫奶奶辦轉院,下午兩點時,他們就回到了白云市。 奶奶住的是高級病房,偌大的病房堪比酒店房間,設施什么的都很完善。 下午些時候,奶奶才悠悠轉醒。 沈嶼看著手機查閱資料的動作停住,言語之間是控制不住的開心,聲音已經(jīng)不如昨天沙啞,他笑著說:“奶奶,您醒了!” 奶奶回應著沈嶼的笑容,回握住沈嶼的手,微微點頭。 沈嶼笑著笑著突然又情緒上頭,哽咽著說:“奶奶,您為什么騙我啊?明明身體都沒有好,先是瞞著我病情,又瞞著我偷偷放棄治療出院,您、您怎么能這樣……” 奶奶看著沈嶼開始哭泣的模樣,心里難受至極。 “奶奶不是故意欺騙小嶼的,我們的小嶼啊,值得更好的生活,要好好努力,改變如今的現(xiàn)狀。奶奶老了,看得風景也夠多了;而且,奶奶也累了,想去找小嶼爸爸了……” 奶奶嘴巴上帶著呼吸機,說話悶悶的,一言一語皆讓沈嶼心痛得難以呼吸。 “奶奶怎么能說這種話?奶奶怎么能舍得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奶奶怎么能不要我?奶奶……” 說完他把臉埋入奶奶的手掌里,咽著聲兒哭。 奶奶的淚水順著眼尾流入耳朵,她也很難受,但小嶼值得更好的未來,她不能拖累小嶼前進的腳步。 當初兒子就是因為自己才過得那么不如意,她又怎么舍得繼續(xù)犯第二次錯。 “小嶼啊……” 沈嶼哭了一小會,就抬臉整理自己的情緒,“奶奶,沒事的,我們好好治病,好不好?這次,我陪著您。” 奶奶無奈,只好點頭。 小嶼啊,奶奶對不起你??! 沈嶼把稍顯凌亂的被子拉拉,說道:“奶奶,您等我一下,我去叫一下醫(yī)生。” 沈嶼擦去眼淚,看見奶奶閉著眼點頭,才拿起外套出去。 等到沈嶼出去之后,奶奶才又一次睜開眼睛,她緩緩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看著豪華帶著些熟悉的房間,奶奶慘白的神色閃過凌亂和不敢相信。 她想穩(wěn)住呼吸,穩(wěn)住情緒,可身體的過度虛弱讓她控制不了那股難受。 身旁的呼吸機傳來刺耳的聲音,其他儀器也跟著響起。 沈嶼和醫(yī)生腳步速度不算慢,后來的護士叫著沈嶼身旁的醫(yī)生,報告說病人情況加重。 他們幾乎是跑著去到奶奶的病房。 沈嶼和奶奶的距離被醫(yī)生和護士隔開,他看著他們在奶奶身上進行搶救,嘴里說著聽不懂的專業(yè)話語。 沈嶼眼里噙滿淚水,無助地矗立著,雙腿發(fā)著抖,手放在身前互相掐捏,留下一個個深凹的白痕。 過了一會兒,刺耳的儀器聲消失,醫(yī)生們逐漸散開,主治醫(yī)生跟沈嶼匯報奶奶的情況。 沈嶼聽在耳朵里,身體哪里都泛疼。 司斯年過來時,沈嶼一個人站在病房的窗口處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