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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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大家得知蕭衍現(xiàn)在還重傷昏迷,一部分人為此祈禱,希望蕭衍早日醒來,另一部分閑出屁來的杠精則: 【這你能賴誰呢,雪燈天生克夫命,你看看這些日子,他老公跟著他有什么好?!?/br> 【最討厭“克夫命”這個詞,封建殘留的糟粕,我就好奇了,一個大男人還能叫個女人克死,估計活著也沒什么大出息,死得好。】 【積點口德吧,再說這事和雪燈有什么關(guān)系,合著受害者必須完美是吧?!?/br> 【gt;_lt;這里是燈燈的超話,不喜歡他的可以不用進來還四處拉[便便],左上角謝謝?!?/br> 不過這些都和雪燈沒什么關(guān)系,他根本沒精力理睬這些。 他每天要忙的就是幫蕭衍揉捏、擦拭身體,隨時觀察輸液瓶,打空就去喊護士來幫忙換藥。 蕭衍昏迷的第五天。 醫(yī)生進來幫蕭衍檢查傷口,看到雪燈,叮囑了句: “你現(xiàn)在擦傷未愈,切忌太過cao勞,看你都瘦了?!?/br> 這些日子,雪燈沒安穩(wěn)吃過一頓飯,沒睡過一晚好覺,不僅臉頰凹陷了,眼底還冒出一片淡淡青色。 但他不敢睡,尤其是晚上,值班護士少,他也不知哪里聽來的說法,說輸液空了后不及時拔針會倒吸身體內(nèi)的血液。 想到蕭衍受傷那天,后腦勺全是血,雪燈就怕針管偷偷抽蕭衍的血,別再人還沒醒來血先流干。 床頭一盞昏黃小夜燈,屋內(nèi)一片闃寂,只能聽到蕭衍虛弱的呼吸聲。 雪燈坐在床頭,隨手幫蕭衍掖好被子。 從穿書認(rèn)識蕭衍到現(xiàn)在,雪燈從沒這么長時間沒和蕭衍說一句話,以前縱使蕭衍性子冷淡,可對于他的喋喋不休也會敷衍回應(yīng)兩聲。 他將頭枕在蕭衍臂膀上。 想念他的聲音,再不醒來真的要忘干凈了。 …… 雪燈猛地睜開眼。 不小心睡著了。 連日來無休止地照顧病人,導(dǎo)致他的身體每處器官高度疲憊,只是稍稍瞇了瞇眼就睡了過去,還一睡就是一小時。 雪燈立馬用手撐開眼皮朝輸液瓶看過去。 空空如也。 趕緊按下呼叫鈴喊護士過來拔針。 大意了大意了,怎么能睡著呢。 雪燈搓了搓冰涼的手,環(huán)伺一圈。 下次不能再睡著了,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意志無法戰(zhàn)勝生理,得想個辦法。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圍巾上。 古人為了讀書頭懸梁錐刺股,今日他也要為了蕭衍以巾吊發(fā)以表決心。 病房天花板上有條橫桿,方便懸掛窗簾。 雪燈踩著凳子將圍巾搭上橫桿,兩頭綁在一起打了個死結(jié),使勁扯了扯,確定不會松散開。 就在這時—— “雪燈!你在干嘛!” 熟悉的一聲傳來,隨即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使勁往下拽。 說巧不巧,雪燈當(dāng)時正在以自己的身高測量圍巾高度,被人生生一拽,下巴卡在圍巾中,圍巾往后一滑,直接勒住了脖子。 “咳咳!”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令他不住咳嗽。 “你瘋了?”蕭衍的聲音在下面回旋不止。 雪燈:“我……” 蕭衍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可以輕而易舉將他整個人拽著領(lǐng)子拎起來,也能抱著他,下身做著運動,從臥室走到客廳。 這神鬼般的怪力,把他的身體當(dāng)成橡皮筋一樣卯足了勁兒往下拽。 雪燈開始翻白眼了…… “松……松手……”他用盡最后一絲余氣,嘶啞著喊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照顧蕭衍這么多天,為了他夜夜難眠,結(jié)果蕭衍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謀殺他。 蕭衍真正用實際行動告訴他,用惡意去揣測一個人是必要的。 “雪燈,聽話,下來?!笔捬苓€在下面說,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啪!”圍巾終于承受不住這巨大拉力,死結(jié)松開,雪燈整個人于半空墜落。 落地的一瞬間被蕭衍穩(wěn)穩(wěn)接住。 “為什么要這么做,說話!”蕭衍抱著他大力晃悠著,表情憤然。 雪燈終于再次呼吸到了世界的空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因為剛才被緊緊勒住脖子,導(dǎo)致眼壓急速升高,瞳孔無限擴張。 不等他說話,蕭衍將他緊緊護在懷里,似乎要嵌進胸腔中: “雪燈,我這不是沒事了,為什么不能多給我一點耐心?!?/br> 蕭衍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只是剛一醒來,迷迷糊糊看見身邊有人試圖上吊自殺,突兀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殺的人是雪燈。 不敢想象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日子里雪燈身心到底遭到怎樣的打擊,那么陽光開朗熱愛的生活的人竟選擇了這一步。 雪燈終于喘勻了氣,怒氣上涌,拳頭朝蕭衍臂膀上猛捶: “為什么害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br> “不是你先想不開的么。”蕭衍扯過圍巾,展示罪物。 “我只是怕自己睡著,想學(xué)古人頭懸梁,沒想到,我從元茂山手中逃脫生天,卻差點死在你手上?!?/br> 蕭衍:…… 但下一秒,雪燈什么怒氣也沒了。 他緊緊抱住蕭衍,委屈無助又可憐:“你終于醒了,五天了……” 蕭衍扶著額頭,后腦勺陣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