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幼崽團寵指南、快穿回來,我的仇敵都得嘎、穿到電競世界后我被迫從良了、網(wǎng)戀對象竟是豪門大佬、滿級校長在線撕傘、人在星際,被迫種田、紅拂夜奔、漂亮男孩的非典型攻略計劃(NPH)、母子連芯(np)、老師,別在床上調(diào)教我
只見這些人才沖上去,就紛紛退了開來,南嶺掌門撐得更久,與何思羽的距離已經(jīng)拉近到一丈。他抬起右腳,努力向前伸,前面卻仿佛有一堵無形的墻,將他硬生生地堵住了,體內(nèi)真氣幾乎要爆體而出,舉在半空中的手掌遲遲不能劈下。 何思羽冷淡地看著他:“當年我求你傳授槍法,你記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嗎?你說我資質(zhì)平平,難成大器?!?/br> 他緩緩舉起月魂槍,指在了南嶺掌門的鼻前:“如今又如何?” 南嶺掌門大喝一聲,身體突然先前沖了兩尺,卻不過眨眼,整個身體斷了線又遇到疾風的風箏,猛然被掃出七八丈,跌落在地。 眾人難掩驚呼,正在此時,藏在人群中多時的一對兄弟突然被旁邊的人解開xue道,一身真氣回歸,雙雙朝著傅希言和裴元瑾拍去。 拍的時候,不忘喊一下口號, 表明自己雖然是偷襲,但是師出有名的偷襲。 “你們擅闖皇宮,罪無可赦!” * 坤寧宮。 小金子不斷接收著外面?zhèn)鱽淼南?,心中疑惑也越來越大,見秦效勛批完奏折,靠在椅子上發(fā)呆,他不禁問道:“傅希言修煉傀儡術,陛下為何不借著這件事,大做文章呢?” 秦效勛從思緒中回神,信口道:“修習傀儡術又如何,他用來殺人了嗎?” 小金子一怔,想說不清楚,心里又覺得傅希言為了一群不相干的百姓都敢冒死闖宮,多半是不會。 秦效勛沒有等到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逮著這個問題問下去,就會被他引到殺人這件事上。當年莫翛然之所以變成過街老鼠,并非是掌握著傀儡術,而是他為了修習傀儡術屠了一個村。在這件事上,靈教更不干凈。” 小金子身為靈教中人,當然很清楚新城發(fā)生的事,卻壞笑著說:“口說無憑,他有什么證據(jù)?” 秦效勛說:“你們清理儲仙宮救走的兩萬人時,不還留了尾巴嗎?” 這件事的后續(xù)是靈教經(jīng)手的,他也有所耳聞。 秦效勛冷冷地說:“那群書生已經(jīng)從北周回來了?!?/br> 他若是堅持原計劃,在武林大會上逮著傅希言修煉傀儡術的事繼續(xù)發(fā)難,最后難堪的反而是自己。像現(xiàn)在這樣點到為止,在其他人心里留下一朵懷疑的幼苗便夠了。 小金子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 偷襲的這對兄弟自然就是當日傅希言他們闖入臨安皇宮時交過手的桃山兄弟。 桃山兄沖出來的時候,就攻向了裴元瑾,不過沒有打?qū)崳捞疑降芤欢〞^來搶目標,果然,一道黑色身影在他眼前一晃,桃山弟拿著把蒲扇,急匆匆地撞向了裴元瑾。 兩人雖然來勢迅猛,可裴元瑾和傅希言從參與大會至今,從未卸下防備,傅希言一面將傅貴貴丟給云老,一面飛快地推開裴元瑾,擋在三人中間。 他不知道裴元瑾從無法動用真氣到能夠動用真氣要多久,畢竟動畫片里,男女主變身時,都要進一段音樂,跳一段舞蹈的。 武王的攻擊非同小可,何況還是一前一后的兄弟二人。 蒲扇扇到傅希言身上時,仿佛無數(shù)鋼針扎入身體,從后背破體而出,鮮血細小的毛孔里滲出,若非有天地鑒,只怕一個照面,他就掛了。 桃山兄的掌隨后而至,那澎湃的掌力仿佛海嘯時的巨浪,明明看著它一點點地推過來,卻無處可逃。 傅希言閉上眼睛,已經(jīng)做好了“死而復生”的準備,背后伸出一只手將他摟入懷中,一道火紅的劍光劈向巨浪,在那漫天的海幕中,生生地打開了一條安全通道。 第144章 當初和如今(下) 別看在眾人眼里, 此時的裴元瑾一劍破海,戰(zhàn)意滔天,可自己知自己事。裴元瑾真元“丹變”之后,全靠心境才能打開, 桃山兄弟的偷襲太過突然, 真元未能及時開啟, 是被他強行破開的,看著風光, 內(nèi)里卻造成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 傅希言靠在他的懷里, 感受放在腰際上的手一陣熱一陣溫, 心中便知不好, 暗道:若是天地鑒能一分為二,一人一枚就好了。 桃山兄弟雖然被裴元瑾嚇了一跳,但兩人能一路修行至武王巔峰,自有過人之處。 桃山弟的“心貫白日”等同于一般人的沒長腦子, 這種與生俱來的天賦,旁人是羨慕不來的。 桃山兄為了照顧弟弟,不得不“一心二用”,每件事不僅要正著想,還要反著想,這種后天機遇,也算是家庭福利了。 他們不是第一次見裴元瑾出劍, 明顯感覺到與當日相比, 對方又精進了, 可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 讓兩人不退反進。 桃山弟躍躍欲試地喊著:“有意思!”手中蒲扇搖出層層氣浪, 一層連著一層, 一層的推高一層,叫人難以應對。 桃山兄躍入氣浪中,看似隨波逐流,其實身體一直跟著浪韻,每次浪起,他攻,浪落,他守,整個人縮在氣浪里,就像披著一件無形的龜殼。 傅希言也不甘示弱,三柄無名小箭悄然從懷中鉆出,沒入地面。以他目前的武功介入武王之戰(zhàn)略為勉強,但當盾牌他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他上躥下跳想當rou盾,奈何身后的脆皮劍客不配合。一個勁兒的后退,讓他不免有些生氣:“上啊上?。∥铱复?,你先切一個!可以團!” 裴元瑾手扣著他的腰,微微用力:“安靜?!?/br> 校場另一邊的南嶺派已經(jīng)被何思羽打得七零八落。 何思羽手持月魂槍,站在校場中央,目光冷峻地看著在次徒攙扶下吐血不止的南嶺掌門,何悠悠便站在他身后。 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因為這變故,微微sao動著,退后著,避讓著,但誰也沒有離開??礋狒[的心態(tài)誰都有,尤其是江湖人,一個個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次徒看著師父,眼眶通紅:“師父,我們要不……算了吧?!?/br> 說是算了,其實就是投降。 南嶺掌門此時已是面如金紙,氣息微弱,好似一不注意就要一命嗚呼,卻仍是強提起一口氣道:“不,不行,我今日便是死了,你們也不許……向叛徒,搖尾乞憐!” 他說完,又吐了口血,抖著嘴唇。 只有近在咫尺的次徒聽到他說:“靈教、朝廷……不會坐視,堅、堅持……” 他既然同意做這大會主持,對這背后的內(nèi)情不可能一無所知,靈教與朝廷聯(lián)手布了這么個局,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對付傅希言和裴元瑾兩個人而已。 所謂,殺雞焉用牛刀。就算裴元瑾和傅希言不是普通的弱雞,可他們從頭到尾就只有兩個人,如果南虞的小皇帝和靈教教主大動干戈,只為了對付他們,會讓人看不起的。 認真說來,傅希言和裴元瑾是配菜,而自己,充其量只能算一道開胃的前菜??汕安?,不一定不重要。如果南嶺派狼狽地輸在了嶺南派手中,那靈教和朝廷都會顏面掃地。 他知道,靈教一定會有后手,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手。 就在何思羽抬起槍桿,準備結(jié)束這場鬧劇的時候,校場大地雷動,身穿盔甲、威風凜凜的禁軍在祝守信的率領下,如潮涌至。 祝守信一甩艷紅色的披風,銀色的首鎧包裹住了他大半個頭顱,只露出格外瘦削的長臉,深陷的眼窩被重重陰影遮蓋,只讓人看到陰森、畏怖。 他看著何思羽,朗聲道:“代陛下問,何掌門,裴元瑾、傅希言擅闖皇宮,威脅陛 下,罪無可赦,你身為南虞高手,可愿出手相助?” 何思羽淡然道:“江湖人只管江湖事?!毖韵轮馐蔷芙^了。 祝守信說:“陛下又問,何掌門昔日曾助靈教對抗儲仙宮,不怕兩面難做人嗎?” 何思羽道:“何某做事,隨心而已?!?/br> 祝守信點點頭,收回眼神,朝天拱手:“傳陛下口諭,征召南虞武林英雄,協(xié)助朝廷,緝拿欽犯何思羽、何悠悠、裴元瑾、傅希言。不從者,以叛國論!” 他們這邊的動靜,并未影響到那邊的高端局。 傅希言和裴元瑾快被逼到墻角,身上衣服破了好幾個口子,情勢十分嚴峻,卻還是分心聽了一耳朵的圣旨,并發(fā)出了抗議:“憑什么何思羽何悠悠的名字在我們之前?” 桃山弟蒲扇拍地,地面黃土如潮涌,推至傅希言和裴元瑾腳下,兩人踏空而起,桃山兄搶在桃山弟面前排山倒海般拍出數(shù)十掌,如一面無形的墻,朝著空中的兩人推去。 桃山弟從他后面探出腦袋,卻不是補刀,而是好奇地問:“名字在前面在后面有那么重要嗎?” 傅希言被桃山兄的掌風迫得七孔流血,卻還是面帶微笑著說:“廢話,先者為尊!” 桃山兄見裴元瑾遲遲沒有劈出第二劍,只是一味躲閃,猜對方已經(jīng)受了傷,忙道:“滾他娘的別廢話,殺人要緊!” “不行不行!”桃山弟突然跳著腳大喊,“你先說清楚,皇帝寫圣旨給我們的時候,憑什么你的名字在我前面?” 他一鬧騰,地上的土浪在翻滾過后,便沒有在繼續(xù)。裴元瑾急忙用千斤墜落地,右手一翻,赤龍王橫掃出一道劍氣,剛好落在兩人腳踝附近。 桃山兄弟雙雙躍起,被傅希言丟在地上很久的無名小箭終于拔地而起,自下往上地射向桃山弟的腳心。 當初他殺郭巨鷹,便是從腳底突破。 桃山兄弟雙腳左右互踩,身體借力步步升高,很快就升到了十幾丈的高度,然而無名小箭還在下面追,桃山弟嚇得哇哇大哭:“哥哥,我不行了,我害怕!” 桃山兄氣得一掌將他從空中打下來,自己借力掉了個頭,腳上頭下地下墜,雙臂飛快地畫圈,形成兩股氣流,將無名小箭席卷其中。 傅希言想將無名小箭收回來,卻力不從心,那氣流像是一個罩子,阻斷了他與小箭的聯(lián)系。 桃山兄離地還有三四丈時,突然道:“還你!” 無名小箭碎成數(shù)十道銀光,如疾雨襲來! 傅希言飛快地在空中打出九記綿柔拳,想以柔克剛,用柔勁化解來勢,但銀光只是微微放慢,很快到近前。 裴元瑾與他錯而過,擋在他面前。 “滾你老子!”大怒的傅希言一個猛撲過去,將人撲到,那銀光落下悉數(shù)著扎在他屁股上。 傅希言中就地一滾,與裴元瑾同時站起,須臾,他額頭天地鑒微亮,不屬于身體的“暗器”便被倒射了出去,傷口迅速復原。 他來不及心疼出生入死數(shù)回如今卻要生離死別的無名小箭,便怒瞪裴元瑾:“這種情況,還講個鬼的英雄救美,資源利用最大化懂不懂?。 ?/br> 裴元瑾冷著臉:“沒有利用?!闭f著便直接朝桃山兄沖去。 傅希言氣得臉都圓了,趕緊跟在后面:“你給我回來!” 另一邊,眾人被突如其來的圣旨逼得進退維谷。 別看裴元瑾和傅希言時不時闖個南虞皇宮,不將朝廷放在眼里,便以為整個江湖都是這樣,事實上,大多數(shù)江湖人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聽朝廷號令的。 他們敢這么做,一是因為江湖一半頂尖戰(zhàn)力都在他家,真翻起臉來,攻城略地未必能行,殺個把皇帝不在話下;二來,儲仙宮的大本營在北周,即便和 南虞撕破臉,也能轉(zhuǎn)而支持越王。 其他人沒有這樣好的條件,當朝廷將大刀懸到腦袋上,選擇便極為有限。 祝守信宣讀皇帝口諭的時候,何思羽沒有阻止。 當他選擇讓自己的女兒通知這場武林大會背后深意時,便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這個決定,并不會因為其他人的選擇改變。但他不介意其他人改變。 反正……他手中的月魄槍槍頭微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校場不遠處有幾棵榕樹,棵棵枝繁葉茂、濃蔭蔽日,其中一棵樹上,掩藏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樹屋。早在武林大會開始前,柴密就調(diào)整呼吸,保持著與鳥相似的頻率,如老僧入定般盤膝坐在屋里,面無表情地看著校場。 不過到了現(xiàn)在,他的嘴巴動了: “云中碑接了赤鵬鳥。下!” “九仙嶺,中!” “寶華寺僧人暗助何思羽。下!” “廬山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