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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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予在沉重的呼吸聲中聽到了熟悉的哽咽聲,他愣了愣,不知該不該轉(zhuǎn)身,剛想發(fā)問就聽見段霖說:“云予,你能不能再叫一下我的名字?” 聲音小小的,既怕冒犯了他,又怕他會拒絕。 有點可憐。 云予遲疑了一下,很快想通。神志迷亂的alpha說出什么都不足為奇,如果能讓事情快點解決,他想聽,那他就叫一叫。 沉默持續(xù)了好一段時間,段霖閉上了雙眼,久到他以為云予不會搭理他的時候,那個微涼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 “段霖,你今天做的很好。” 段霖手上的動作停了幾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不僅叫了他的名字,還夸他了!這個認(rèn)知比任何藥物都能刺激他的神經(jīng)。 得了獎勵的段霖,連血管都在急劇擴張。 云予的聲音完爆那個omega變了質(zhì)的信息素。 在云予的獎勵聲中,段霖腦子里炸開了煙花,震得雙耳短暫失聰,伴隨一聲饜足的嘆息,徹底迷失了自我。 跟著暈了過去。 帝國中心醫(yī)院,住院部。 “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云予在主治醫(yī)師的辦公室里了解段霖的情況,這是段霖昏迷的第三天,他每天研究院醫(yī)院兩頭跑,時間上只能見縫插針。 “他底子好,又沒有內(nèi)傷,按理說早該醒了,這么長時間沒醒估計是自閉了?!贬t(yī)生開了個玩笑。 “……自閉?” “可以理解為他在潛意識里抗拒醒來,云首席放心,各項身體數(shù)據(jù)都沒問題,最遲今天就能醒?!?/br> 云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大概知道段霖在抗拒什么了。 沒過多久,負(fù)責(zé)段霖病房的護士便來報告:“王醫(yī)生,3506號床的病人醒了,但是……他不肯讓我們換藥,也不讓人呆在病房里!” “這……”醫(yī)生頭一次碰見這種狀況,束手無策。 云予接收到醫(yī)生和護士的求助熱線,想了想,估計段霖又開始別扭了,便說:“找個alpha給他換藥?!?/br> 小護士愣了一下,緊接著立即去辦了,很快有人傳來喜訊。 這下看得醫(yī)生一愣一愣,云首席家的alpha自我管理意識是不是有點太超前了? 云予走進病房時候就看見一個金毛腦袋縮回被子里,像是要把自己悶死。 他沒作聲,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出手機原地處理工作。 比定力,段霖完全沒勝算。 果然不到兩分鐘,那個金毛腦袋鬼鬼祟祟從被子里探出來,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段霖的臉比旁邊果籃里的蘋果還要鮮紅,大概是剛剛在被子里捂的。 云予繼續(xù)在手機上作業(yè),明明沒有抬頭,卻像頭頂長了眼睛似的洞悉一切,悠悠開口道:“給你個機會縮回去,我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到?!?/br> “……不用了。”段霖的臉更紅了。 云予這才從海量文檔里抬頭:“既然不縮了就別裝死,坐起來?!?/br> 段霖條件反射地從床上坐起來,筆直,完成一系列才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聽話,又故作叛逆一樣微微彎了背脊。 云予拿出一張記錄表,一抬眼看見段霖以一種懶散的姿勢靠在床頭,一截手腕搭在屈起的膝蓋上,肆意又張揚。 視線停留了兩秒,不動聲色地移回了手中的表格上。 這是一張實驗體征記錄表,上面標(biāo)著y-05。 上半部分的身體指標(biāo)已經(jīng)由主治醫(yī)生填完,現(xiàn)在他要完善下半部分,拿回研究院輸入系統(tǒng),供研究員參考。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適?” 段霖本來打算草草回答應(yīng)付過去,看到云予居然拿出一張表格記錄,也忘了尷尬,跟著認(rèn)真起來,詳細(xì)描述了一下身體各處的反應(yīng)和感覺,很配合。 事情辦得順利,人就容易進入放松的狀態(tài)。 云予坐在窗邊,晚秋午后的陽光泛著金色,沒什么溫度卻讓云予臉部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他的脊背不似平常那樣直的像堵墻,而是微微松了勁靠在椅背上,暴露在空氣里的頸部曲線有些單薄卻過分漂亮。 云予在研究院生人勿進,看似冷肅,其實今年才24歲,身體的線條將將褪去青澀,多了幾分沉穩(wěn)。 段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仔細(xì)打量云予,眼前的風(fēng)景看呆了。 云予長得好,但他身上除美貌以外奪人眼球的點太多了。清冷的氣質(zhì),舉手抬足的身段,往研究院那堆學(xué)術(shù)狂里一扔簡直是天仙下凡。 尤其是專注工作的時候,真正意義上的目中無人,好像天塌下來了眼里也只有手里的資料,讓人忍不住掰過他的下巴,擠進他的視野里,強入他的眼,讓他看著自己。 段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內(nèi)心罪惡感織成的荊棘不斷收束,他漸漸止住呼吸,一個荒唐的念頭在腦海里沖撞。 那時在實驗室如果不讓他轉(zhuǎn)過身去,云予是不是就會看著他了…… 很快一張表格要填滿,云予寫得一手好字,又正又颯,來到最后一個問題,他抬了抬眼皮:“那兒呢?” 過了幾秒,沒有回應(yīng),他停下筆,用筆的另一端在表上敲了兩下,段霖才后知后覺收回視線,對上云予的眼睛,一些不好的念頭頓時煙消云散。 “???” “那兒,有沒有痛覺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