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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恩,是你安排給我的干兒子?讓我也給收養(yǎng)了?”

    “……”林毅一言不發(fā)。

    “準備讓我也睡了他?”林海挑眉,不放過這個問題,追問。

    “他是我的手下?!绷忠愠脸恋?,兩人相對無言。否決林海的猜想,太可笑了。

    “你把他放到我面前,可能我們倆會日久生情,他長得還挺好看的。”年輕的男人正守衛(wèi)在房間門口,一點不知道自己被背后說話了。

    “你是我的母親。”

    母親和手下,兩個詞不應(yīng)該聯(lián)系到一起。但林海專往他不喜歡的地塊踩。她把頭枕在手臂上,手臂下是沙發(fā)軟厚的扶手,側(cè)著頭,很沒有坐相。林海其實是個相當懶的人,但為了生活,她一般要做多的多的事,也就沒有懶下來的權(quán)力。

    “我也是女人,睡男人天經(jīng)地義?!绷趾_他微笑。面色自若。向來正經(jīng)堅韌的臉說著這類話,說不出的反差。

    脖頸間鎖鏈一緊,林毅的手指頭彎曲,動作間碰到她的皮膚,皮rou發(fā)熱。林海有些窒息,嘴巴張開呼吸空氣,卻被男人張口堵住去路。兇猛的舌頭在口腔中四處亂竄。勾起兩頰浮紅。

    林毅站在沙發(fā)一側(cè)俯下頭,捧住母親的臉。掠奪,馴服。直至林海的舌頭從僵硬被撩撥地柔軟。林海柔軟的身體被啃至堅硬。一動也不敢動了。氣也快喘不上了。胸口起伏跌宕,純潔的母子關(guān)系被胡亂勾芡進情色與仇恨。

    許久,嘴唇分離。

    林海不敢說話了。

    “母親,奴隸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他扔下這句話。紅色目光如同琉璃折射陽光的光線,本體卻是不發(fā)光的,冰冷幽深。

    口齒間涎水成絲。點綴在兩人唇上,唇齒經(jīng)過摩擦越發(fā)鮮紅。

    “你讓我什么也不干,哪里都不能去。不如直接殺了我。我又不是你養(yǎng)的金絲雀。”林海一直嘗試和林毅談判,但眼下還沒什么籌碼,一直沒談判到好東西。林毅不尋求和林海有更多溝通,他在她身上找的,只是掌控的感覺。把林海圈在一塊地方,等待他的駕到。

    抵著沙發(fā)的不知覺抓起一把沙發(fā)扶手的絨毛,絨毛是正紅色的短絨,一簇團在手心攢動,襯得林海的手都白了,白皙如雪似的。被用金絲雀的養(yǎng)法對待,就連林海,如今看起來也像個美人了,黑發(fā)亂糟糟蓬著,鬢發(fā)散落,汗浸濕了鬢角,散發(fā)出不經(jīng)意的惑人。

    確實養(yǎng)得好了。

    林毅掃過一眼,眼眸緩緩垂下。

    林恩最后進來,帶著保潔人員打掃房間。目不斜視,末了,林海感覺自己似乎被狠狠瞪了一眼。不由坐直身體,拉平身上的衣服,扶著光潔的額頭,最近沒有班上,個人形象實在有些倦怠。

    “你們不需要去安西城嗎?”

    照例去食堂,川流不息的人群進進出出,盡管營養(yǎng)液更加高效,但擁有食堂的單位,除非食物極其難吃,否則有的選擇的情況下,員工多數(shù)會選擇正常食物而非營養(yǎng)液。不在單位,在家中,正常食物和營養(yǎng)液也多是輪著。

    只有貧窮,污染嚴重,物資匱乏的城外仿生人接觸不到大量正常食物,只能用營養(yǎng)液度日。

    黒攢攢的人頭一個個少去,卻一直還未排到他們。

    聽到林海的話,林恩瞳孔一動,卻一句話不說。冷漠地驚人。

    林海不在意他的冷漠,天天只能和林毅講話,快悶死她了。

    “林毅是安西城的執(zhí)政官。天天待在觀星城外不合適吧,算上停留在觀星城城內(nèi)的半個月,他起碼待在這地方快一個月了。”

    毫無意義的分析。他不會透露首領(lǐng)的任何消息。林恩一言不發(fā)。默默排隊?!澳闩谱拥袅恕!彼龑η懊娴呐说馈E说皖^一看,果真掉了牌子,感謝林海提醒,順著就要聊幾句。但每當林海去尋其他人聊天,林恩出示身份,對方便理解地不再理會林海。

    憨厚老實的女人再怎么外向健談也禁不住這樣的折騰。找了好幾個人,男的女的,都被下了說話禁止。那些人原本友好的神色在遇到林恩禁令后,全都化作一張相似的敬而遠之的面具。堅韌的臉上染了愁苦。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海質(zhì)問,沒有得到回答,仍舊是沉默。

    要不是林恩會阻止她和其他人對話。林海本來也懶得理林恩。

    “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苯K于排到他們了,餐盤里打了兩勺rou,一勺菜,一勺飯。林海一邊盛菜,一邊念念叨叨。

    老實說,林海不是個容易讓人討厭的人,雖然她長得沒那么漂亮,但很耐看,細長眼睛,嘴唇薄,眉毛耷拉,仔細看看還有些清秀堅韌,和她的性格如出一轍。

    “既然你不讓我和別人說話,那我只能和你說話了。”堅韌踏實的老實人掛著愁容,憋悶了許久,經(jīng)歷風霜的粗糙面容待在好地方,終于被養(yǎng)回些許潤澤,皮膚好了些,黑發(fā)黑瞳,皮膚白,因為被囚禁,又沒有人說話,垂著眼睛,孤寂窘迫。如果林恩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還被她騙了去。

    “想不想聽我和林毅晚上是怎么做的?!崩蠈嵉哪樤趺床荒敲蠢蠈嵙?。

    “閉嘴?!绷侄鹘K于放棄他的沉默。

    “你終于說話了?!蹦菑埨蠈嵉哪樞α?。

    林恩不說話。

    “別又不說話了。不然我又得講晚上的故事。你也不想你首領(lǐng)的私生活外流吧?!崩蠈嵉哪樧兊媒苹玧ian詐的狐貍臉。林恩越看面前的人,越覺得她不老實。

    “說吧。涉及不該說的事我不會說?!?/br>
    終于破冰了。林海心中石頭落地,松了口氣。

    有些招數(shù),下流,但好用。

    食堂越來越擁擠,無處落腳。

    他們匆匆吃完,回到寢室。

    林恩還給她兩粒藥,林海每天都要吃,卻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她生怕是毒藥,或者精神控制類藥物,現(xiàn)在終于可以問了。

    林恩詫異,一雙眼睛掃過來。

    “你沒見過,治療污染的藥物?!?/br>
    林海吃過,只是沒聯(lián)系起來,藥品外貌總是差不多的。

    白色小藥片。

    那另一種藥是什么,林海指著黑色的藥片。

    “治療仿生人身體病毒的藥?!绷侄鹘獯?。

    “你要吃嗎?”

    “……”林恩目光久久投到林海身上,沉默良久。林海以為自己問錯了什么。好一會才得到答復:“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