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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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生間里,站在洗手臺前的人犯了難。 停水了。這個認知讓向北一眉頭皺起。 距離他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趕上停水了?要不要這么倒霉…… 在向北一犯難的同時,門外傳來一串緩慢卻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隔壁的洗手臺,然后向北一就聽到了礦泉水瓶被擰開的聲音。 他轉頭,先是入眼一雙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往上是一截肌rou勻稱線條流暢的手臂,而再往上,則是一張不算陌生的臉——是那個經常出現在小區(qū)花壇的以及……揍了人的男人。 對方在他收回視線之前突然轉過頭來,然后垂眸掃了一眼他那雙以十分僵硬的姿勢垂在身側的手。 昨晚那拳拳到rou后又云淡風輕整理衣服的畫面突然就在向北一的腦海里回放,于是他快速移開目光。 但對方卻開了口:“要嗎?”聲音顯得低沉,“進來的時候服務員說停水了,給了兩瓶。” 向北一看著遞過來的水,又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最終還是伸手接了過來,“謝謝?!?/br> 對方“嗯”了一聲,繼續(xù)道:“在小區(qū)見過你幾次,你叫什么?” “……向北一?!蹦粗改Σ亮艘幌卤粶責釀澾^的指尖。 對方點了點頭,卻沒有自報家門的意思,向北一余光落在他洗凈的手上,也沒有問。 向北一用那瓶水洗了手才覺得手上的緊繃感緩輕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一些。他蓋上瓶蓋,把水瓶扔進垃圾桶。 “啪嗒——” 旁邊的人把手擦干后沒走,而是微微低著頭,點了一只煙。 向北一在不算難聞的煙味里抽了一張紙,聽到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和朋友來吃飯?” 語氣很平,向北一都不知道他是在問還是在陳述,只能回答道:“嗯,是的?!闭f完把紙巾丟進垃圾桶,“那個,我先走了?!?/br> “等等?!?/br> “?” “你衣服后面沾了東西?!?/br> 向北一下意識反手往身后摸,下一秒,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混雜著淺淡的煙味絲絲縷縷鉆入鼻腔,眼眸受驚睜大,猶如被針扎,他兩步跳開。 “紙屑。”對方絲毫不覺方才他伸手過來那個近乎圈抱的姿勢有什么不妥,也對向北一失態(tài)的動作視而不見,捻著雙指漫不經心地吐出這么兩個字。 向北一指甲嵌在掌心,扔下一句“謝謝”就快步離開,腳下的凌亂和第一次碰到這個人時相差無幾,出門時還差點撞到了地上的停用提示牌。 而衛(wèi)生間內,寒邃松開剛才捻在一起的兩根手指,指尖空蕩蕩。 他垂眸笑了笑,將手里的煙碾滅丟進了垃圾桶。 - “眠哥。”向北一看了聲正在取票的人,猶豫了會兒還是叫出了口。雖然有些莫名,但他從廁所出來后確實就沒有什么心情和性質再看電影了。 “嗯?怎么了?”陳祈眠回頭。 “突然想起點我有個稿件今晚得交,我們改天再看吧?!?/br> 向北一隨口扯的謊言落下的同時,取票機吐出了兩張電影票。 陳祈眠將票取下自然而然地塞進口袋里,回他:“好阿,那回去吧?!?/br> 下樓去車庫的路上,陳祈眠問:“最近怎么都沒看到李洺?” 向北一還住在舊城區(qū)的時候,陳祈眠時常找他,久而久之他和李洺也就認識了。 雖然一開始陳祈眠總覺得李洺那人有點奇怪,不是很希望向北一和他走在一起,但后來發(fā)現那人純粹就是嘴欠心善,而且不得不承認,李洺是個十分擅長調節(jié)別人情緒的人。 向北一:“他不在f市了,流浪去了?!睕]說在哪就只能當他流浪了。 “辭職流浪?” 雖然認識,但陳祈眠對李洺也僅限于知道他名字和他之前住在舊城區(qū)。 向北一搖搖頭。 陳祈眠:“?” “他之前可能也不上班。” 陳祈眠錯愕,這他倒是沒想到的。 — 路上等紅燈的時候,向北一數著秒,突然聽到陳祈眠喊他。 “北一。” “嗯?” “要和我說說嗎?不開心的事。” 綠燈亮起,路燈下樹影婆沙落進車窗,向北一的臉忽明忽暗,他磕了一下眼皮,指甲在掌心挖了挖,然后忽略后脊背的僵硬,把語調撥得輕松:“嗯?我挺開心的阿,沒碰上什么不高興的事,我看起來不開心嗎?” 陳祈眠轉頭看著他,沉默了幾秒后,說:“那就好?!?/br> 回到家關上門,向北一卸了輕松的模樣。他在洗衣機前脫下衣服,然后走進浴室。 原本想在今晚和陳祈眠說一下以后晚飯的問題,但一晚上接二連三的事最后卻忘了。 洗完澡出來,向北一看了一眼朋友圈,最頂上一條還是李洺上個月發(fā)的。 他退出來點進陳祈眠的對話框,把今晚的消費對半轉了過去,然后發(fā)了一個小酒杯的emoji。 五分鐘后,對面點了接收轉賬,也回了他一個小酒杯 向北一看著顏色變得淺淡的轉賬提示框,舒了口氣。 — 周四吃過晚飯,陳祈眠走后他就開始洗澡,八點的時候拿出床頭柜的安眠藥,吞了兩顆后關燈閉眼。 周五那天早上7點,他從混亂黑暗的夢境里醒來,分不清虛實地緩了半小時后洗漱收拾,然后穿上鞋坐地鐵去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