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庶美嫁(雙重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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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柳眼睛頓時一亮:“當(dāng)真?” 霎時的雀躍讓他小小尖尖有點蒼白的瓜子臉上,立刻染出一絲激動的紅暈來,配上他清澈好看的桃花眼,真是一個小小的美男子。 沈胭嬌抿嘴一笑點了點頭:“自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哦——” 沈晏柳這才真實接受了阿姐并未嫌棄他的事實,終于似乎踏實了下來,由于之前情緒一直處在激動中,這時略有一點松懈,他有點支撐不住,靠在那里昏睡了過去。 沈胭嬌將小木馬放在他的枕邊,又叫來小廝守著他后,叮囑了幾句,這才出了沈晏柳的院子,走向嫡兄沈晏松那邊的院子。 不為別的,她說找一個郎中并不是為了哄沈晏柳,而是真有其事: 上一世,應(yīng)該是在這個時間往后的五六年左右,她記得顧南章曾往國公府里,帶過一個江湖郎中,那人秉性古怪卻又醫(yī)術(shù)高妙。 她還記得顧南章也曾大致說過,說那神醫(yī)其實來了京城好幾年了,但由于這人說話行事看著不靠譜,一直都沒貴人信他,只在市集中瞎混而已。 那推算一下……這時候那位神醫(yī)只怕已經(jīng)在京城了。 只要找到那神醫(yī),沈晏柳這次的病,大約就不會造成將近失明的后果了。 可是京城這么大,不同前朝的市集時間的管控,市集相對開放自由又繁多雜亂……她到底去哪里能找到那神醫(yī)? 問顧南章?可這時顧南章應(yīng)該還不認(rèn)識這神醫(yī)。 不過還好,她隱約記得顧南章說過,要不是他也常從那個地方經(jīng)過,也不會留意到那個神醫(yī)。 那就是說,那神醫(yī)平日所在的地方,是顧南章平日也會常有經(jīng)過的地方。 一念至此,沈胭嬌抬手捏了捏眉心:本不想這一世再和這人有什么瓜葛,沒料到還有牽扯到這人的時候。 而且這事,還不能直說,還不能拖延太久。 …… “阿嚏。” 此時京城英國公府,顧南章書房內(nèi),正冷著臉沉吟盯著一個舊匣子的顧南章,忽而打了一個噴嚏。 “爺?” 正端著一個小炭盆走過來的小廝,聽見連忙道,“可是被風(fēng)撲了,受了風(fēng)邪?” 不然好端端的,大夏天的讓他弄這個炭盆過來?怕不是發(fā)熱畏寒了? “沒事,” 顧南章示意小廝將炭盆放在這邊后,一擺手道,“你下去吧——” 小廝疑惑退了下去。 顧南章這才打開舊匣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小的荷包來。 燒了它。 這是他重生以后,想著從沈府回家中后做的第一件事。 第8章 疼么 荷包拿起后,顧南章看著冒著火星的炭盆,想想初見,又想想上一世那些年。他輕嗤一聲,隨手將荷包丟進(jìn)炭盆。 在火星乍冒的那一瞬間,顧南章眼前卻似又飛快閃過那一抹顫顫巍巍粉荷花的清新嬌艷。 沒等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冒著火星的荷包已經(jīng)被他從炭盆中又抓了回來。 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時,顧南章臉一黑:這毛頭小子一般的做派,真是剛剛的自己? 顧南章神色冷冷又掃了一眼炭盆,回手將那燒壞了一點的荷包,又丟回匣子里: 這炭盆的獸頭瞧著雕的不好,下次換個炭盆再燒。 況且他還有一件要事要辦,得空了再燒。 …… 沈府這邊,沈晏松的書房里,沈晏松聽沈胭嬌說完,滿臉都是疑惑不解。 “三meimei在說什么?” 沈晏松皺眉道,“你剛在說,要去市井中尋一個郎中?給四弟看???” 這三meimei哪根筋是搭錯了么? 王醫(yī)官的醫(yī)術(shù)可是許多京官府上都信得過的,他若是治不好四弟阿柳,一個市井的江湖郎中能治好? “你若是信不過王醫(yī)官,” 沈晏松眼見沈胭嬌沒有一點松口的意思,眼光閃了閃,眼底的平和微微一斂,緩緩道,“咱們可以去請醫(yī)署內(nèi)別的醫(yī)官來——” 莫非三meimei是疑了府內(nèi)掌事的母親?覺得府內(nèi)請來的醫(yī)官不行? 沈府請的郎中,都是從京城醫(yī)署里請的有身份的醫(yī)官,就連府里老夫人病了,也一樣請的這個王醫(yī)官。 他高門嫡子,心思并不少。 見沈胭嬌似是不信這王醫(yī)官,沈晏松內(nèi)心難免不悅。 “不是王醫(yī)官不好,只是我聽說,” 沈胭嬌忙找了一個借口,“那神醫(yī)最能治好那些性子古怪的病人……阿柳的性子,大哥哥也是知道的。” 沈晏松神色這才一松。 這一點確實。沈晏柳性子有些乖戾,之前開的補身子的藥,聽小廝說沈晏柳時常倒了或摔了藥碗,王醫(yī)官也是時常為此頭疼。 “大哥哥,” 沈胭嬌眼眶有點紅,“這事我萬萬不敢求父親母親的,只求大哥哥幫我一次。” 沈晏松點點頭。他們父親沈恪名如其人,對子女都是嚴(yán)苛管教,母親持家方正,也不敢越一點規(guī)矩。 這種跑外面找江湖郎中的事,他們都萬萬不會應(yīng)允的。 “你手怎么了?” 就在這時,沈晏松一眼掃見沈胭嬌裹著細(xì)絹的手指,上面隱隱似有血跡透出,忙問了一聲。 “為阿柳刻了一個小木馬,” 沈胭嬌解釋道,“不小心蹭破了一點皮?!?/br> “疼么?” 沈晏松一皺眉。 沈胭嬌點點頭,柔柔道:“疼?!?/br> 上一世她深知父兄的性子,只想討好算計,從不肯露出一點失誤讓父兄責(zé)訓(xùn)的……這一世她照直說了,責(zé)訓(xùn)便責(zé)訓(xùn)。 “如何這般不小心,” 沈晏松神色有點關(guān)切,一邊責(zé)備一邊又忙忙道,“快讓我瞧瞧,傷的重不重?敷了藥沒有?怎么包扎的這么草率!” 說著抓起沈胭嬌的手,就要細(xì)細(xì)看過。 沈胭嬌一輩子從未得到過嫡兄的這樣關(guān)切,一時有點怔了,回過神忙抽回手笑道:“早沒事了,這藥好著呢!” 沈晏松還是看了,見血確實早已止住,這才松開了她的手。 “大哥哥,不說我的手了,你叫人備車,讓我出去找郎中罷,” 沈胭嬌第一次試著在沈晏松跟前撒嬌,“大哥哥,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嘛——” 沈晏松顯然也沒想到三meimei也有如此小孩一般的憨嬌情態(tài),更沒想到三meimei私下也會和他如此親近,一時間眼神都溫柔了:“放心,好罷——” 本朝其實民風(fēng)還算開放,只是權(quán)貴家族自然就講究多,沈府一樣規(guī)矩多些,閨中女子不是不能出門,而是須有長輩或者兄弟陪同,嬤嬤丫頭跟著。 沈晏松很快就讓人備好了車子,叫了一個他院子里的嬤嬤跟著坐在車?yán)锓?,他騎馬隨在車旁。 京城太大,沈胭嬌先是去了最大的一個市集,這邊有城隍廟,且距離太學(xué)那邊,也不算太遠(yuǎn)。 沈胭嬌推測著,前世顧南章時常會路過的市集,這一帶一定是其中之一。 可找了一圈下來,沈胭嬌卻沒找到那人。 “三meimei,這么瞎找也不是辦法,” 又找了兩個小市集無果后,沈晏松騎馬貼近車窗道,“你仔細(xì)想想,你是聽誰說的這個郎中?” “讓我再想想……” 沈胭嬌自然不能說實話,她在心里飛快推測了一下,顧南章可能會常路過的地方,忽而眼中一亮。 “大哥哥,” 沈胭嬌叫住大哥道,“你是不是常和朋友一起去西欄那邊打馬球?” 她大哥馬球打的好,常去西欄那邊打球。她上一世知道顧南章也是一樣打的一手好馬球。兩人既是好友,顧南章說不定也是常去西欄。 “是啊,” 沈晏松不解,“你問這個做什么?” 這和找郎中什么關(guān)系? “快,快去往西欄走的那條路,” 沈胭嬌沒有多解釋,催促道,“天色有些晚了,那邊的小西市的市集就快散了?!?/br> 沈晏松雖然疑惑,不過也沒顧上多問,當(dāng)下就命車夫加快了速度。 到了這邊小西市市集時,果然已經(jīng)散了不少。很多商販已經(jīng)離開,沒離開的也在收拾各自的攤子。 這邊小西市不算大,路也有點窄,沈胭嬌索性從車子下來,在市集上轉(zhuǎn)了一圈,正焦灼時,不經(jīng)意突然看到了什么,沈胭嬌眼睛一下子亮了。 “找到了!” 沈胭嬌幾乎是小跑著奔向?qū)γ嬉粋€小攤子。 沈晏松將自己的馬鞭丟給車夫,下了馬也跟著走過去。 看到這個攤位時,沈晏松直接無語了。 簡陋的攤位上,并沒有人,只有拉的一個字幅,上面寫著一行字:死的醫(yī)不活,活的能醫(y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