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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趁虛而入在線閱讀 - 第198節(jié)

第198節(jié)

    她真想就把這人扔在這兒不管他了。

    邵洵今兒的酒喝得不少,腦子里昏昏沉沉的,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伸手要將她拉過去,笑著說道:“應(yīng)酬嘛,一老客戶,我要不喝不是不給人面子嘛?”

    “面子面子,你和面子過得了?!?/br>
    “我又不是沒老婆,干嘛要和面子過?好了好了,老婆別生氣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下不為例?!?/br>
    他說著將程敟拉到了懷里,試圖去吻他。

    他一股子的酒味兒加煙味,程敟避開來,讓他別動(dòng),老老實(shí)實(shí)的趕緊洗漱睡覺。

    這人平時(shí)就能鬧騰,更別提說喝了酒后了。自然不會如她所愿老老實(shí)實(shí)的洗漱,她本是洗過澡的,他又將她弄濕來,最后變成了鴛鴦浴。

    喝了酒后的人興致更高,又知道她是安全期,更是肆無忌憚。程敟蒙頭睡去之前心里后悔極了,她早知道這人是什么德性的,就不該怕他摔倒隨著他進(jìn)浴室去。

    因?yàn)楹染七@事兒,程敟幾天沒給邵洵好臉色看。但邵洵只要想哄人么,有的是手段,她哪里繃得住,敗于這人的那些哄人的小手段里。又惱自己沒底限,本是已經(jīng)想好了咬好幾天不搭理他的。

    邵洵這人一向都是有分寸的,知道老婆是真不高興的,表面上真真的開始戒煙戒酒,至少在家里看不到他抽煙,平時(shí)就算是應(yīng)酬回家也沒酒氣了。

    這個(gè)周末,他送程敟去駱家那邊。很巧,車子才在路邊兒停下,就遇上了出來買東西的梁崢。

    見著梁崢自是要打招呼的,兩人都十分的客氣,簡單的寒暄之后梁崢便開口邀請邵洵上去坐坐。

    程敟是希望他上去的,但邵洵并沒有上去的打算,便以自己有事為借口說不上去了,讓程敟要走給他打電話。

    他很快便驅(qū)車離開,程敟心里不太舒服,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qiáng)。倒是梁崢安慰她,說:“不上去也好,師母那個(gè)人你知道的,一向護(hù)短,什么事兒都露在臉上,他上去只會徒添尷尬?!?/br>
    程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擠出了一個(gè)笑容來,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找了其他話題說了起來。

    邵洵本就沒事,開著車離開后就打了電話,問顧適其在哪兒。顧適其同人約了牌局,笑他今兒終于有空了,給了他一地址,讓他趕緊過去,大家都挺久沒見到他了。又說他結(jié)婚后就沒了人影,要見一面也難得很。

    邵洵沒理會他的調(diào)侃,掛了電話。他過去時(shí)牌局正酣,包間里烏煙瘴氣的,有人見著他馬上就站了起來,讓了位置給他。

    邵洵也不客氣,坐了下來。只是別人遞煙來時(shí)他拒絕了,說最近不舒服不想抽煙。

    坐在他對面的顧適其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擠眉弄眼的問道:“哪里不舒服?是氣管炎嗎?”

    他這話一出,一桌子的人都立刻哄笑了起來。邵洵的臉色卻半點(diǎn)兒不變,任由著這一群人取笑。

    當(dāng)事人不為所動(dòng),這些人笑著笑著的就覺得沒意思了,又找起其他的話題說了起來。

    邵洵今兒手氣很好,一坐下就連贏幾把,眾人又起起哄來,讓他做好今晚別走的打算,手氣那么好,怎么都得請客。

    第495章 分外眼紅

    邵洵的牌還沒打盡興,程敟就打了電話過來,說待會兒讓她別回老駱家這邊接她了,她得去一趟醫(yī)院,到時(shí)候會從醫(yī)院直接回家。

    邵洵摸起了一張牌打了出去,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去醫(yī)院干什么?”

    程敟在電話那端支支吾吾的,最后還是硬著頭皮的說道:“就是那個(gè),我剛聽老駱說鐘竟動(dòng)了手術(shù),所以想過去看看?!?/br>
    這事兒不知道歸不知道,但知道了怎么都是得去探望的。她今兒來得巧,老駱正想過去探望,所以便一起過去。

    邵洵沒說話,程敟知道他這人有時(shí)候小氣得很,正想解釋點(diǎn)兒什么,就聽他說道:“等著,我過去送你們。”

    程敟本是想說他們打車就行,但話還未說出口邵洵那邊就掛了電話。

    邵洵過去得倒是很快,程敟和老駱剛下樓他就過來了。因?yàn)轳樻氖聝?,老駱見著邵洵是愧疚的,語氣里客氣卻又小心翼翼。程敟的心里酸澀不已,好在邵洵也十分客氣。

    車子駛到醫(yī)院,程敟本以為邵洵是不會同他們一起上去的,但誰知道他突然抽了什么瘋,停了車之后竟和他們一起上了樓。

    鐘竟動(dòng)的是小手術(shù),雖是才第二天,但已經(jīng)能下地行走。程敟和老駱過來是打過電話的,只是在看到身后跟著的邵洵時(shí)他的神色僵硬了起來,但很快就微笑著客氣的打了招呼。

    醫(yī)院里床位緊張,鐘竟住的是三人間。邵洵四周環(huán)視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來,也沒管程敟還在同鐘竟寒暄,就開口問道:“你這才剛動(dòng)完手術(shù),在這能休息得好嗎?”

    隔壁床是小孩兒,正大聲的放著動(dòng)畫。雖是有大人陪著,但也不見提醒讓將聲音調(diào)小一點(diǎn)兒,影響到別人。

    這人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倨傲,問這話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故意的。

    鐘竟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說道:“還好,我老大粗,隨便倒哪兒都能睡著。”

    邵洵點(diǎn)點(diǎn)頭,這下便不再說話了。

    程敟自然也是怕他開口的,趕緊的轉(zhuǎn)移開了話題。好在不知道是誰打來電話,邵洵看了一眼后拿著手機(jī)到外邊兒去接電話去了。

    手術(shù)后鐘竟還有些虛弱,說了沒多大會兒就沒了精神,于是程敟便同老駱起身告辭,讓他好好養(yǎng)病。

    她和老駱到外邊兒,這才想起邵洵接電話就沒回來。她正想拿出手機(jī)來給他打電話,他就回來了。見著兩人,開口問道:“好了?”

    程敟嗯了一聲,問道:“你去哪兒了?”

    “他才剛動(dòng)過手術(shù)住這兒太吵,我找人問了問看有沒有單間?!鄙垆卮稹?/br>
    程敟的眉心一挑,還沒說話,邵洵又問道:“走了嗎?”

    “我去一趟洗手間?!崩像橀_口說。

    兩人在走廊上等著,程敟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故意的吧?”她瞪著眼前的男人,自然知道他那點(diǎn)兒心思。由他安排的包間,鐘竟住了恐怕比不住還要難受。

    邵洵是無辜得很的樣兒,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覺得鐘竟幫了挺多忙欠了他挺多嗎?我這也是在還他的人情。”

    這人狡辯起來一套套的,程敟有些惱,說道:“人是病人,你……”

    話還未說完就被邵洵給打斷,他哼了一聲,說道:“就是病人我才安排,平常我還懶得管這種閑事?!?/br>
    和他理論這只會越說越氣,程敟擔(dān)心老駱出來看出什么異樣來,只得按捺了下去不再說話了。

    晚會兒老駱回來,三人下樓去,程敟還想著在附近的西圖瀾婭餐廳吃了飯?jiān)倩厝?,還沒開口,就聽老駱說想同邵洵談?wù)劇?/br>
    程敟知道他想談的肯定是駱姣的事兒,心里沉甸甸的。但她是知道老駱的固執(zhí)的,就算是阻止也沒有用,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讓兩人談,她則是說去買點(diǎn)兒東西。

    老駱自從身體不行了之后心思就變得重了起來,以前駱姣做什么事兒他可以不管,但程敟和邵洵結(jié)婚,他是擔(dān)心駱姣做的那些事兒影響到兩人的感情的。所以早就想找時(shí)間同邵洵道歉了,只是在婚禮上見過之后便再也沒見過邵洵。又不好特地打電話,于是這事兒便拖了下來。

    程敟雖是在附近逛超市,但心思卻是在咖啡廳里。她有些擔(dān)心兩人的談話,到底還是怕邵洵會說不好聽的話。她是想給他發(fā)短信的,猶豫了許久最終也沒有發(fā)。好在沒過多久邵洵就打來了電話,讓她走了。

    程敟回去,試圖從兩人的臉上看出點(diǎn)兒什么來,但卻什么都看不出來?;爻痰穆飞先耘f是她同老駱說話,邵洵聚精會神的開著車。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待到將老駱?biāo)突亓思遥推炔患按膯柕溃骸袄像樅湍阏勈裁戳耍俊?/br>
    她的語氣里有著試探,臉上也有擔(dān)憂。邵洵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隔了會兒才似笑非笑的說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惡人?”

    他怎么會不知道她那點(diǎn)兒小心思。

    程敟說了句沒有,別開了臉。想起老駱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來,心里到底難受。她希望邵洵的態(tài)度能溫和一些,或是主動(dòng)的說些寬老駱心的話,但他從不會。

    “還沒有?你那臉上都明明白白寫著?!鄙垆吡艘宦?。

    程敟忍了一會,到底沒能忍住,說道:“你說話做事前能不能先替別人想想?就像剛才在醫(yī)院,你要真有心想替鐘竟安排一安靜的地兒,又何必先問一句讓他難堪?你高高在上習(xí)慣了,隨便打個(gè)電話就能將事兒安排好,但我們平民百姓不一樣,在醫(yī)院里看病難,住院也難……”

    她是想表達(dá)他那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即便給人安排了人也只會覺得是施舍,但話還未說完就被邵洵給打斷,他涼涼的掃了她一眼,說道:“你和誰‘我們’呢?”

    程敟的腦子一激動(dòng)之下說話就有點(diǎn)兒急了,被邵洵給打斷心虛極了,小聲的說道:“我是在就事論事?!?/br>
    第496章 不可理喻

    她說著挺直了脊背,好像這樣就能顯得不那么心虛。

    邵洵冷哼了一聲,說道:“論什么事?那姓鐘的躺在病床上你心疼他了?你得搞清楚,你是我老婆,我眼不見為凈不看你對別人的男人噓寒問暖已經(jīng)夠了,我好心好意替他安排病房,這還成錯(cuò)了?”

    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簡直真是一流的,程敟氣得不行,說道:“你真是好心好意的替他安排病房嗎?難道你不是在小心眼顯擺你的本事,想壓人一頭么?”

    雖是被程敟給說中了心思,但邵洵哪里會承認(rèn),哼了一聲,說道:“你愛怎么想怎么想,簡直不可理喻。”

    他板起臉來,不再說話。

    程敟也未再說話,側(cè)頭看向了窗外。一時(shí)只覺得滿腹的委屈,她和這人結(jié)了婚,導(dǎo)致身邊的人都得看他的臉色。老太太和佟姨哪個(gè)對他不是小心翼翼的十分客氣,吃什么做什么都得問問他,但他有好好的陪她們聊聊天說說話嗎?從來都沒有。偶爾臉上帶點(diǎn)兒笑容就已經(jīng)是恩賜了。

    雖是在家里,但他擺著他那張臉,就跟大家都是他的下屬似的,都得看他的臉色才能吃飯。

    鐘竟暫且不說,但老駱是她的恩師,她希望他能尊重他。別總那么一副高高在上冷淡得很的樣子,她總不能因?yàn)楹退Y(jié)了婚就不再和大家來往。

    但他呢?他從不覺得自己有錯(cuò),更不會覺得自己的態(tài)度有任何問題。

    程敟的心里生出了些疲倦來,硬生生的將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因?yàn)槌沉藥拙渥欤瑑扇诉B晚餐也是各吃各的。程敟回到家后就收拾家務(wù),邵洵沒事兒可做,也不幫忙,就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程敟收拾完去弄東西吃,也只煮了自己份量的面。等著邵洵起身去廚房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沒份兒。

    他郁悶得很,這女人可真是夠過分的,竟然只給自己煮了吃的。他平常就是不會動(dòng)手的人,這會兒更是不會動(dòng),索性拿了電話,打電話叫酒店那邊送餐過來。

    這還是結(jié)婚后兩人第一次那么冷戰(zhàn),晚上也各睡各的。程敟做不到像邵洵那么若無其事,一整晚都輾轉(zhuǎn)難眠。

    邵洵卻完全像是沒事兒人似的,第二天她起床便告訴他要出差,然后拎著行李走了。

    這人這時(shí)候出差,八成是故意的。程敟心里氣悶,卻無處可說。導(dǎo)致這幾天完全不在狀態(tài),工作頻頻的出錯(cuò)。就連孫敬偉也注意到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放幾天的假休息一下。

    邵洵這次出差去了一個(gè)星期,這一個(gè)星期里,他一次電話也沒給程敟打過。程敟的心里堵著氣,也沒給他打。

    這天晚上回到家中,家里的燈竟然是亮著的,邵洵回來了。

    她往客廳里看了看沒見著他的身影,也沒吭聲兒,剛換了鞋往里邊兒走,邵洵就從廚房里出來了。見著她挑了挑眉,說道:“回來了,吃飯吧,我叫了外賣。”

    程敟點(diǎn)點(diǎn)頭,洗手之后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邵洵給她盛了一碗湯,挑了挑眉,說道:“那么幾天了還生氣,你這氣性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太大了?”

    這人這語氣,敢情是早將事兒拋到腦后了。

    程敟郁悶不已,沒有搭理他。

    一頓飯吃完,她要起身收拾桌子,但邵洵卻制止了她,開口說道:“我們談?wù)劇!?/br>
    程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談什么?”

    邵洵笑了起來,招手示意她過去,她沒動(dòng)。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就是這么對你辛苦在外奔波養(yǎng)家的老公的?”

    他倒是給自己戴了一高帽子,程敟沒忍住翻了一個(gè)白眼,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似的,收拾著碗筷往廚房里去了。

    但等她從廚房出來,才剛到門口處,就被邵洵給打橫抱抱了起來,她被嚇了一大跳,緊緊的抓住了他。

    邵洵哼笑了一聲,說道:“是不是這幾天沒收拾你膽兒肥了?嗯?”

    他的語氣輕佻又曖昧,程敟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有些惱,讓他放她下來。

    但邵洵哪里會搭理她,直接抱著她往臥室去,丟在了床上。小別勝新婚,臥室折騰到浴室,到最后程敟的腦子里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感覺不是自己的了,頭發(fā)都還沒擦干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邵洵這人,最擅長的就是粉飾太平,無論程敟愿不愿意,這事兒就都那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