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后兩條咸魚被迫翻身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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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淮殊被他看的耳根發(fā)燙,生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他移開視線,語氣一如往常的漫不經(jīng)心:“行程都訂好了就別改了,我其實睡夠了,就是睡得不太踏實?!?/br> 他都惦記自己兄弟的屁.股了,他能睡踏實嗎?還有沒有良心啊?! 展煜覺得今天的孔淮殊有點奇怪,但他也沒多想,招手叫來服務(wù)型智械,點了幾樣清淡的特色菜品,他點過之后讓孔淮殊補(bǔ)充,但孔少爺?shù)男乃济黠@不在吃上,擺手示意隨意。 這飯孔淮殊吃的心不在焉,他平時不喜歡吃酸的,展煜點了一道當(dāng)?shù)靥厣?,本以為孔淮殊嘗過鮮之后就不會再吃,結(jié)果他無意識的又夾了幾筷子,吃的眼睛都沒眨一下。 吃完飯,兩個人起身離開餐廳時,孔少爺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抬手勾住展煜的肩膀,海藍(lán)色的眼瞳里滿是堅定的光,他說:“展煜,你的心意我明白?!?/br> 展煜腳步一頓,有一瞬間,他心跳的極快,帶著些不確定看向孔淮殊,低聲問:“你……明白?” “嗯?!笨谆词馀呐乃募纾M長漂亮的眼睛彎起來,“你要查你身份的問題不用有什么顧慮,我一定盡力幫忙。” 展煜動了動唇,最后只是深深的看他一眼。 孔淮殊:??? 什么意思?蒙錯答案了? …… 不知道是不是孔淮殊的錯覺,他說完那番話之后,展煜的臉色始終冷冷淡淡的,直到上了飛行器,在五千米的高空之上俯瞰整片開闊的雪原,他緊繃的神色才放松了一些,兩個人都換上了特殊材料制成的飛行服,面料相對來說并不厚,但防寒能力極強(qiáng),外觀上看更像賽車服。 飛行服是一體式的,兩個人在上飛行器之前就已經(jīng)換好了,孔淮殊調(diào)整頭盔,放下面罩后看了眼各項參數(shù),又拍了拍展煜的肩膀。 展煜轉(zhuǎn)過身,低頭看他。 飛行器內(nèi)部空間足夠,兩個alpha勉強(qiáng)能站直,展煜要稍微低一點頭,他身形高大挺拔,黑色的飛行服竟然讓他穿出一種肅殺之感,面罩后的眉眼深邃凜然,挑眉詢問孔淮殊怎么了。 孔淮殊擺手示意他頭再低一點,帶著露指手套的手點了一下他的面罩,確認(rèn)上面各項參數(shù)正常,又比了個“ok”,收回手時,手腕卻被展煜握住了。 孔淮殊不明所以,展煜垂眸,把他袖口松脫的系帶綁緊,他做的認(rèn)真,露指手套包裹的手修長有力,孔淮殊看著他低垂的纖長眼睫,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頭盔下的耳朵卻有點熱。 幸好有頭盔擋著。 心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頭頂光環(huán)的小天使痛斥小惡魔:“你耳朵為什么熱!你心里有鬼!人家把你當(dāng)朋友!你竟然暗戳戳對人家心懷不軌!你齷齪!” 小惡魔晃著尾巴,流著口水嘿嘿傻笑:“他有點好看啊……有點好看啊……好看啊……” “好了?!闭轨戏砰_他的手腕。 孔淮殊“嗯”了一聲,放下手。 坐在一邊存在感為零的安全員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這真是他最沒有存在感的一次工作經(jīng)歷了,這兩個alpha光是站一起,彼此身上就仿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密不透風(fēng)的把兩個人隔絕在他人之外,他在這里簡直如坐針氈,看著兩個人調(diào)整設(shè)備比他還專業(yè),第一次覺得失去了工作成就感。 但職責(zé)所在,他還是試探著提醒一些注意事項,讓他松一口氣的是兩個人的態(tài)度,這兩個alpha并沒有那種有錢少爺?shù)妮p狂和傲慢,即便看著就是老手,卻還是認(rèn)真聽完了他的話,最后安全員又囑咐了一句:“強(qiáng)烈的失重感會刺激腎上腺素飆升,信息素不受控是正常情況,不要緊張?!?/br> 孔淮殊點頭,還說了句謝謝。 兩個人一前一后,從千米高空一躍而下。 強(qiáng)勁的風(fēng)迎面而來托起了身體和四肢,這一刻,血脈里飛鳥的本能讓孔淮殊轉(zhuǎn)瞬克服了對失重的恐懼。 天錚25受大氣環(huán)境影響,天空呈現(xiàn)淺淡的碧色,晴朗高遠(yuǎn)的漂亮顏色一直鋪展到視線盡頭,下方是大片連綿的山脈,裸.露的黑色山巖不規(guī)則的綴在皚皚白色之間,雪原在凜冽的風(fēng)聲中迎面撲過來,與刺激一同感受到的,是生命的自由。 余光里,后跳下的展煜高度幾乎與他平齊了,按理來說他們不該靠近,否則開傘時會有降落傘纏在一起的風(fēng)險,但此時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也許出于對技術(shù)的自信,也許出于其他什么,孔淮殊突然向展煜伸出了手。 展煜一愣,調(diào)整姿勢,緩慢的靠過來,抓住他的手。 頭盔里帶著通訊器,展煜的聲音就在耳邊低沉的響起來,帶著安撫人心的意味,他低聲問:“害怕了嗎?” 他不太確定,畢竟孔淮殊性格有那么一點強(qiáng)勢,這是所有a的通病,小孔雀談及被綁架的經(jīng)歷都能驕傲的說出“凡不能殺死我的,終將使我強(qiáng)大”,跳傘這種進(jìn)行過多次的運動還會讓他害怕嗎? 果然,面罩里海藍(lán)色的眼睛眨了眨,帶著戲謔笑意的聲音在他頭盔里響起,“想聽聽安全員發(fā)出尖銳爆鳴?!?/br> 下一秒,設(shè)備里果然穿來安全員的尖叫,讓他們倆立刻分開,還摻雜著聽不懂的方言俚語。 孔淮殊笑起來,又壞又肆意。 龍舌蘭酒的炙熱與風(fēng)雪中清冷的苔原氣息糾纏在一起,像茫茫雪夜中驟然燃起一簇溫暖的篝火,對旅人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 面罩的幾組檢測數(shù)據(jù)里,從出艙開始始終平穩(wěn)的心率驟然發(fā)生變化,跳動著往上升,展煜不動聲色的收緊手指,捏了捏孔淮殊的手掌, 此時已經(jīng)接近開傘高度,下方雪原上有兩塊醒目的紅色落點標(biāo)記,他松開孔淮殊的手,輕輕一推,兩個人拉開距離。 …… 跳傘結(jié)束后,兩個人是騎著雪地摩托下的山,山腳下有一些小酒館,西墜的夕陽下,那些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小屋都亮起了暖橘色的燈光,麋鹿族的獸人廚師就在酒吧門口的空地上支一口大鍋,現(xiàn)場烤一種本地原生的巨型獸類。 孔淮殊上一頓飯沒吃好,路過這里就被油脂炙烤出的香味吸引住了,兩個人進(jìn)了酒館,找了個角落落座,這次孔淮殊點單,備注一半多加辣椒,一半不加,等餐的時候,他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下。 酒館是其他地區(qū)已經(jīng)見不到的純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挑高的屋脊下栽種著發(fā)光的吊蘭,五瓣花瓣的小花一閃一閃,墻上還掛著一些老舊泛黃的照片,訴說著這家小店悠久的歷史。 來往的客人們大多膀大腰圓,服裝談不上體面,每個人臉上都有些許風(fēng)霜的痕跡,他們大部分是附近的礦工,在科技高度發(fā)達(dá)的當(dāng)下,不用已經(jīng)發(fā)展成熟的機(jī)械挖礦,而是用人力,只有一個原因:人力比機(jī)械成本更低。 礦工們薪資微薄,工作也危險,于是更崇尚及時行樂,酒館里到處能聽見他們談笑聲,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來度假的游客。 小酒館的駐扎樂隊就是老板帶著幾個朋友組成的,水平不算高,他們也會選一些“幸運”的客人上臺唱歌,客人能獲得掌聲的話,就可以免單。 上一位客人唱的稀松平常,但大家還是善意的鼓掌歡呼,被熱烈的氣氛感染,孔淮殊終于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笑著一攤手,對展煜說:“看來我是吃不到免費的晚餐了。” 展煜不解的挑眉:“怎么?你唱歌……跑調(diào)么?” “怎么能說跑調(diào)?”孔淮殊豎起食指晃了晃,笑得十分坦然,“初中時參加合唱表演,老師需要我這張臉,但又怕我把整個合唱隊都帶跑偏,于是干脆讓我站在c位對口型,偏偏我哥心血來潮去聽了這場合唱表演,結(jié)束后還問了老師我的表現(xiàn)?!?/br> 展煜眼中帶著笑意,“然后呢?” “然后,老師不敢跟我哥說,我其實就是個濫竽充數(shù)的,就說……”孔淮殊咳了一聲,壓低聲音模仿那個老師的腔調(diào):“咳,孔淮殊同學(xué)的歌聲很有創(chuàng)造力,當(dāng)他開口時,我們都以為他原創(chuàng)了一首新歌?!?/br> 他說完,兩個人都笑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束燈光好巧不巧落在他們這張小木桌上,北極熊老板聲音渾厚:“幸運的七號桌顧客,請問你們是否愿意用歌聲來換取一次免單的機(jī)會呢?” 孔淮殊:…… 大白熊,我勸你理智,趕快重新選一桌,不然你的酒館今天就要破產(chǎn)了,所有人都會找你要精神損失費。 他正想開口拒絕,卻見展煜站起身,俯身揉了下他的腦袋。 英俊的alpha低笑了一聲,“我請你吃‘免費的晚餐’?!?/br> 作者有話說: 久等嘞寶寶們,今天忙瘋了,更的比較晚,不過明天應(yīng)該還會有,啾咪~ 感謝在2023-11-01 22:28:05~2023-11-03 22:2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梧雪樘 10瓶;燁詻初擬 3瓶;69649237 2瓶;66078653、良塵吉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年輕英俊的alpha走上木頭搭建的簡陋小舞臺,側(cè)后方壁爐里的火光將他的身形輪廓描摹的高大挺拔,他低頭和樂隊的人低聲交談,側(cè)臉線條硬朗但并不粗獷,他一站上那個小舞臺,小酒館里眾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聚焦在他身上,即便被這么多人注視,他卻仍是從容的,垂眸認(rèn)真和鼓手溝通。 孔淮殊也忍不住注視著展煜,一種類似驕傲的情緒在胸腔里發(fā)酵膨脹,滿滿的塞滿心口。 舞臺上,展煜似乎終于說完了自己想要的曲子,但樂手們面面相覷,最后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大概是曲子太過冷僻,他們也無法伴奏。 展煜沉吟片刻,從鼓手那里借來一只小鼓,轉(zhuǎn)身坐在舞臺右側(cè)的高腳椅上,一條長腿點地,另一條腿屈起,將小鼓放在腿上,有節(jié)奏的敲了兩下。 “咚、咚、咚咚——” 以天錚星獨有的巨獸皮制成的小鼓,被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敲擊出低沉的鼓點,節(jié)奏漸漸由無規(guī)律轉(zhuǎn)為分明,沉緩的鼓點逐漸連成一支粗獷的戰(zhàn)曲。 這顯然比軟綿綿的情歌更符合現(xiàn)場聽眾們的口味,這些原本還談笑著的礦工紛紛放下扎啤杯,好奇的看向舞臺上氣勢凜冽的青年,整個酒館默契的安靜下來。 孔淮殊驚訝的看著展煜,他坐著視線難免被遮擋,干脆站起身,倚著背景墻看。 展煜就在這時抬眸,人群中,身高優(yōu)越的孔淮殊簡直鶴立雞群,他一眼就看到了抱臂站著的孔雀,映著火光的金棕色眼瞳中泛起明亮的笑意。 孔淮殊不太自在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就在這時,展煜開始唱了。 "ships on vigor of the waves are skimming——" 龍骨船身,掠過無盡波濤。 "barren summits to the verdant plains——" 自荒蕪高峰到蔥蘢平原。 "each horizon is a new beginning——" 每一個地平線都是新的開始。 "rise and reign——" 崛起與統(tǒng)治。* alpha的聲線壓的很低,在節(jié)奏緊密的鼓點聲里,低緩的唱著一首關(guān)于“掠奪”的戰(zhàn)歌,歌的旋律不像這個時代流行的任何一種樂曲,古老又激昂,礦工們大多數(shù)沒學(xué)過英語,他們只聽得懂星際通用語,但沒有人說話,小酒館里一時只有歌聲和柴火燃燒時的噼啪輕響。 孔淮殊眉峰輕挑,他從未聽過這首歌,但他聽得懂歌詞,所以更驚詫于詞曲中粗獷的表達(dá),這不是會出現(xiàn)在上流社交場合的歌,但卻是亡命徒們會喜歡的旋律。 是展煜在“蛇鷲”服役時學(xué)會的歌嗎? 這樣一想,歌里的那些血與火仿佛帶上了真實的灼熱,燙的心血沸騰,心跳鼓點般躁動起來。 在展煜的視角里,那靠著墻的頎長身影仍是姿態(tài)散漫的,但海藍(lán)色的眼睛卻越來越明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眸光中帶著向往和…… 欽慕。 那是孔淮殊提起蛇鷲指揮官時才有的神色,再次出現(xiàn)卻是因為他。 鼓點亂了一拍。 展煜垂眸,迅速調(diào)整,他知道自己選對了。 要是直接唱首情歌,那沒心沒肺的小孔雀這會兒搞不好正一臉的“與我無關(guān)”,還會滿場找是不是唱給哪個omega。 和聲時,整個小酒館的人都忍不住跟著唱起來,難免南腔北調(diào)、參差不齊,但勝在氣氛熱烈,鼓點聲終止那一剎,熱烈的掌聲如浪潮般涌起。 北極熊老板激動的聲音都在抖,用口音很重通用語宣布七號桌免單。 展煜站起身,把小鼓還給樂隊的鼓手,然后手撐著舞臺邊緣跳下來,快步向孔淮殊的方向走去,嘈雜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有人似乎看出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大膽的吹著口哨起哄。 孔淮殊突然有些無措,他還是那個倚著墻的散漫姿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背脊緊繃的甚至有點抽痛起來。 他從八歲開始出入各種社交場合,被無數(shù)目光因為相貌或者身份追逐著,他還以為自己早就忘了緊張是什么感覺,但此刻,在這家不入流的小酒館里,在油煙味、酒氣和雜亂的信息素的包圍中,他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展煜長得好看,但屬于那種與“親和”二字沒一點關(guān)系的好看,他眉眼深邃凜冽,某些時候甚至?xí)赋鰩追株廁v,不笑時帶著迫人的冷肅,但孔淮殊幾乎沒看過他的冷臉,他笑起來時,眉眼舒展眸光溫和,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赫利俄斯*,熠熠生輝,引人注目。 新雪的冷冽氣息突然驅(qū)散了渾濁的空氣,輕盈的繞在孔淮殊身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比起alpha之間釋放信息素時的彼此挑釁,這股小心試探的冷冽氣息更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