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許朝歌這次卻不領(lǐng)情,她皺皺眉頭,將臉上的奶油刮下來吮干凈:“jiejie!不要這么浪費(fèi),吃的東西怎么能往臉上涂呢?” “嗐,無傷大雅,這也算是生辰的儀式嘛!你要是舍不得,明年生辰,我還做給你吃!” “那還要一年?!?/br> 祁牧野湊過去,觀察她細(xì)細(xì)品嘗的模樣:“就那么好吃嗎?” “好吃?!痹S朝歌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毫不吝嗇她的贊美,“我從未吃過這般美味的糕點(diǎn),天庭上的宴席大概也不過如此?!?/br> “江姨,你怎生的這般嘴甜的閨女?” “那不都是你教的嗎?” 祁牧野忙擺手:“我可沒教她花言巧語?!?/br> “才不是花言巧語?!痹S朝歌的嘴邊還沾著一圈奶油,她說地認(rèn)真,卻讓人看著忍不住發(fā)笑,“我是真的覺得jiejie做得好吃?!?/br> “jiejie,明年還會有嗎?” 祁牧野不假思索:“有,當(dāng)然有,只要你愿意,年年都有?!?/br> 昵稱: 14 | 第 14 章 得書肆老板賞識,祁牧野透支兩個月的薪水給許朝歌過了這個生辰。但這也意味著接下來的兩個月,祁牧野要日日謄抄,卻不得一分錢。 祁牧野給許朝歌找了個武館的師傅,據(jù)說是前朝大將四世孫。書肆距武館約一刻鐘的腳程,她給許朝歌制定了日程表,每逢七的倍數(shù),許朝歌請一天的假,去武館練習(xí)。 祁牧野要去書肆抄寫,沒法和許朝歌一同習(xí)武,許朝歌便在每日回家途中將今日所學(xué)傳給祁牧野,回家飯畢,又在一旁督促著她練習(xí)。 如此一來,許朝歌倒成了祁牧野的先生。 “jiejie,背要挺直,膝蓋要再往下蹲一點(diǎn)?!?/br> 祁牧野的聲線發(fā)顫:“還要往下?” “你這樣跟站著有何區(qū)別?”話音剛落,許朝歌按住祁牧野的肩膀,將她猛地按下去。 祁牧野被突如其來的酸爽襲地嘶了一聲,她顫抖著大腿企圖偷偷站起來一點(diǎn),奈何許朝歌一直按著她的肩膀,不給她一絲?;ㄕ械臋C(jī)會。 “不是,朝歌,我都站了那么久了,是不是該歇息會兒了?” 許朝歌不留一點(diǎn)情面:“jiejie,你這馬步,連一刻鐘都沒有!” “你年紀(jì)小,自然不覺得什么,但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別說一刻鐘,十分鐘都覺得喘。你就讓我歇息一會兒,不多,兩分鐘也行?!?/br> 許朝歌:“jiejie正值大好年華,怎么能說是老骨頭呢!” 祁牧野翻了個白眼,咬著后槽牙,低聲抱怨:“前陣子說我是老年人的是小狗?!?/br> 許朝歌用袖口擦拭著祁牧野額頭的細(xì)汗,溫柔哄道:“今日師傅給了我?guī)最w蜜果,待jiejie練完,都給你吃?!?/br> “你擱這哄小孩呢?” “阿娘說了,未成家的都是小孩!” 祁牧野忍不住垂下手,撅著屁股頂著膝蓋,但沒放松一會兒,又被許朝歌重新抬了起來。 “做完這個,還有幾套動作?” 許朝歌繞著祁牧野緩緩踱步,她伸出五個手指,俏皮道:“五個!” 祁牧野白眼一翻,干脆癱軟在地上。 倒也不能怪祁牧野身子羸弱,久坐辦公室的現(xiàn)代人,哪個沒點(diǎn)職業(yè)病的?更何況祁牧野干的,還是經(jīng)常熬夜通宵,拿命換錢的工作,身體素質(zhì)自然是比不上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搬重物的古人。 每次練完許朝歌教授的那幾套動作,祁牧野連洗澡的力氣也用盡了,隨便沖了幾回涼水,回到寢室倒頭就睡。每每這時,許朝歌倒接替這jiejie的角色,為她去掉鞋襪,枕上枕頭,蓋好被子。 祁牧野睡得沉,任許朝歌如何揉耳朵捏鼻子,祁牧野都毫無反應(yīng)。 真是······ 可愛得很。 - 祁牧野也不是每日都去書肆抄書,不然這工作豈不是和現(xiàn)代的997沒什么區(qū)別?古人沒有那么卷,每月月底,書肆張老板便會給她放個三天,讓她回家歇息調(diào)整,與家人一同游玩。 景致尚好,祁牧野便勸著江姨同她一樣,歇個三天,一家三口一起感受尹江的絕美景色。 為方便出行,祁牧野租了一輛馬車,不必說,那也是問張老板賒的。價錢不高,車廂也狹窄,馬匹瘦弱,但好歹也能稱得上馬車,也正好給許朝歌練習(xí)御車。 她學(xué)得極快,馬車夫帶著她繞了幾圈,便學(xué)得要領(lǐng),帶著兩人朝繁華之處奔去。 前些年為了生計,母女二人便面攤、市場、家中三點(diǎn)一線地生活著,搬來尹江這么久,竟一次都沒去過縣中心! 許朝歌這般年紀(jì),正是好奇的時候,駕著馬,眼睛卻不時看向兩旁的街景。為免人仰馬翻在城中鬧了笑話,祁牧野也一同拉著韁繩,以備不時之需。 城中行人眾多,馬車行駛速度不快,比新國標(biāo)的電動車還慢,倒也還算安全。 “jiejie!”許朝歌的眼中閃耀著喜悅的光芒,“這邊好繁華?!?/br> 相比于她們之前常去的市場,這邊的街道更熱鬧些。城中沒有劃分特別的區(qū)域,商販們便在路邊支起了小攤,向過往路人招攬生意;酒樓內(nèi)不時有琴聲溢出,夾雜著賓客的歡笑;經(jīng)過幾個書生,還能聽到他們所作的詩詞歌賦;碰到稍寬的場地,還能見到有人耍著雜技,只是馬車占地大,不能停下欣賞,讓許朝歌可惜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