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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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過來拉扯姐妹倆,強(qiáng)行將阿朱扯開,阿朱抖開羽毛扇作攻擊狀,領(lǐng)頭的一個(gè)士兵快速地打掉了扇子,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阿朱姑娘,我們只是帶你回去詢問,你是報(bào)案者,刑部受理了你的案子,就要向你詢問案情。倘若問清楚了,沒有你和你meimei什么事兒,自然會讓你們回來的。但你如果不配合我們辦事,還要襲擊我們的話,那可就不是詢問那么簡單的了。” 襲擊天庭士兵,光是一個(gè)對帝君的大不敬之罪,就夠青鸞族受得了。 阿朱還不算慌到完全失去理智,這么一說,立刻停下來了動作,那士兵將她扯開,把她懷里的春喜丟給了旁邊的兄弟。 春喜離開了jiejie的懷里恐懼而失措:“jiejie!阿朱jiejie!” “我跟你們走!我走!是我作孽,春喜是無辜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放過她,我meimei她還小,她才15歲,她什么都不知道的……”阿朱哭嚎不止,為了meimei求情。 士兵們并不領(lǐng)情,拽著兩只青鳥從房間出去,哭鬧聲才漸漸小下去。 玄乙只是立在旁邊,既沒有阻攔也沒有幫忙。 后頭一個(gè)仙官上來恭恭敬敬對他行了個(gè)大禮:“深夜叨擾天尊,實(shí)在是不該,只是這兩只鳥兒牽涉進(jìn)了一樁重案里頭,帝君十分看重案子,怕拖延太久誤了案情。還請您包涵?!?/br> 玄乙淡淡地點(diǎn)頭:“左右與本尊無關(guān),你們辦你們的差事就是了?!?/br> 見到后頭同印從窗子里翻進(jìn)來,仙官又說:“說起來,還要感謝您身邊的同印侍者,有他帶著,我們才知道重案嫌犯昭伯的下落。如此大功,等回到天庭交差,下官必定會在帝君面前表明清楚的?!?/br> 同印懶得理會那副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 “多謝大人美言?!鄙仙裎⑽㈩h首:“同印,替本尊送送大人吧。” 那仙官連忙擺手拒絕了:“下官還要去谷中請幾位青鸞族的長老,天尊早些休息,告辭。” 這群仙人呼啦啦地離開,同印把房門窗戶都關(guān)上,經(jīng)過案前見到剛剛上神抄了一半的書,《齊物論》正抄到“其分也,成也,其成也,毀也”。 他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昭伯的事情我一直沒上心……” 玄乙自己也沒過問:“怪不到你頭上,本來也不是為了她才來隅谷的?!?/br> “那師尊要不要救?昭伯的罪名要是落實(shí),青鸞全族危在旦夕?!彼浪亲钚纳拼缺摹?/br> “其實(shí)我不想救?!毙易聛恚骸暗退阄蚁刖龋@件事恐怕回寰的余地也很小?!?/br> 他都這么說了,同印知道挽救青鸞的希望很渺茫了。 玄乙慢慢地說:“只要昭伯被捕,她肯定會說出青鸞族的秘密,多年來它們?nèi)绾位ハ鄽埡?、同族相軋,為了保住王母信鳥這一殊榮,保住三界第一美貌的頭銜,做出無數(shù)丑事……甚至她可能添油加醋,真真假假一起說,往最壞了說?!?/br> “當(dāng)然了,帝君并不是真心關(guān)心這些,他只是要這些丑聞讓青鸞族聲名狼藉。等外頭物議如沸、群情激憤的時(shí)候,他老人家再出面,為了安撫各族的不平情緒,他決定重懲青鸞全族,剝奪仙族身份,將它們驅(qū)逐出隅谷,流放到冥界隨便一個(gè)荒蕪的死地,任由自生自滅,也算是為三界各族做一個(gè)警醒的案例?!?/br> “而昭伯,她那時(shí)候或許已經(jīng)死了,但她能活到今天本來就算是萬幸,不僅實(shí)現(xiàn)了復(fù)仇的目的,而且她死后,會有一個(gè)好名聲。人們會同情她、理解她、悼念她,她以一己之力揭開了青鸞族長久以來掩蓋在華麗外表下骯臟的真面目,她的死是值得的。往后數(shù)百年、千年,她都會以英雄般的姿態(tài)被人們記住?!?/br> 同印不得不承認(rèn):“其實(shí)聽到她說要拉著全族陪葬,我從心底是有一點(diǎn)快意的?!?/br> 玄乙笑了:“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想起看到的那些猙獰的傷疤,同印還能體會到一瞬間涌到胸口的磅礴的憤怒:“你沒看到她受了多少傷,我在龍族軍隊(duì)里見過最糟糕的傷兵,除了殘廢的,也差不多就是她那樣了。她不是靠王母的供養(yǎng)和仙族的靈氣活下來的,完全是靠意志?!?/br> 玄乙想起了前往巨石陣前隧道里的森森白骨,那些鳥類的尸骨,大約就是被戕害至死的無辜的青鳥,是昭伯口中運(yùn)氣不好、沒能像是她一樣活下來的青鳥。 “不過,我也不是不可以把春喜保下來?!毙艺髟兯囊庖姡骸拔铱梢院偷劬f,春喜原本是已經(jīng)指給了我的,帝君不至于這點(diǎn)面子都不給我。春喜可以放在我的宮里慢慢養(yǎng)大,青鸞一族的血脈就不至于完全斷了?!?/br> 同印順勢把他摟在懷里。他奔波了一天,確實(shí)累了。 “她還小,觀念還沒有完全定型,而且,她和阿朱還是有些不同的,我覺得好好教化是可以改變的。”但玄乙拿不準(zhǔn)龍王到底想不想。 龍王用額頭蹭他的額頭,鼻尖點(diǎn)著他的鼻尖:“你知不知道,今天昭伯怎么說我?” 玄乙露出疑惑的眼神,不知道他為什么又扯到自己身上去了。 “她罵我婦人之仁,心肝太過慈善柔軟,因?yàn)槲姨娲合舱f了話?!饼埻跤H著他的鼻頭,“還說,我是和師尊學(xué)壞了。” 玄乙有點(diǎn)生氣了:“胡扯。我哪有教壞你?!?/br> “自然賴不到師尊頭上?!饼埻跤H他的嘴角:“其實(shí)我也懶得理那些鳥兒的死活,反正就算它們傾盡全族之力,也不是龍族的對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