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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鳳君失憶后[女尊]在線閱讀 - 第151章

第151章

    顏昭臉上一紅,“昨夜是昨夜,而且我才沒有哭?!?/br>
    況且他才不是因為累才會半途睡著,指不定就是因為有了……

    他悄悄瞥了眼還不知情的元蘇,臉上又紅了幾分,只在心里暗暗與那血脈相連的「骨rou」道,“爹可沒有哭,全是你娘不知羞。”

    他一個人神游不知何處。

    元蘇頷首,趁著小黏糕還沒反應(yīng)過來,輕輕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然后拍拍他的肩,“你先睡,孤去沐浴?!?/br>
    噯?

    噯噯??

    正打算迎上她,輕車熟路與她再膩歪一會的顏昭微愣,雖說是他自己說得一回,但是這……這就完了???

    他可是,可是想了她整整一個白天呢。

    第76章 恢復(fù)

    “陛下?!?/br>
    如今的顏昭早就不是剛剛失憶什么都不知道的那個男郎了, 他知曉元蘇對自己很好,手指一伸,反拉住要走的元蘇, “這個……”

    那雙漂亮的眼睛委委屈屈瞇起, “這個不算!”

    “親一回?!痹K忍著笑,重復(fù)著他剛剛的話。

    “一回是一回?!?/br>
    顏昭可不怕她瞧著肅冷的眉眼,他早就清楚,在這副看起來冷冰冰的皮囊下, 有一顆跟他一樣guntang的心。

    他使勁拽了她坐在自己身邊,“可不是讓陛下在額頭敷衍我的?!?/br>
    總歸他早就坦誠了自己的心意, 更何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也無需將面子看得太重。

    顏昭沖她頑皮地一笑, 率先揚(yáng)起下巴, 在她唇上輕輕吻過。

    “這樣才算?!彼f著話,整個人靈活地躲進(jìn)被里,只露出一雙眼, 得意萬分地瞧著怔住的元蘇,“陛下這回可以去沐浴了。”

    這些甜蜜的日夜里,他摸清了元蘇的脾性。她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 更是坐擁江山的天子。于狩獵對戰(zhàn),于朝堂博弈,她向來都是掌握主動權(quán)的那一方。

    他如今偷吻了她,陛下肯定會將主動權(quán)重新把在自己手中。

    躲在被里的人一想起她夜里的模樣,臉蛋都紅了不少。生怕被她瞧出破綻,忙用薄被將自己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元蘇瞧了眼裹在薄被里, 像座小山的人。微微彎唇,卻是緩步走了出去。

    今日發(fā)生了許多事, 她需要靜靜心再去哄小黏糕。

    崔成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御池里水汽氤氳。

    元蘇解了外衣遞給他,才要再拂開里衣。身后卻不聞離去的腳步聲。

    她微微斜眼睨著將外衣放在衣架上的崔成,“有事?”

    “是?!贝蕹晒泶诡^。

    元蘇點頭,轉(zhuǎn)過屏風(fēng),將里衣搭在上面。

    水波粼粼散開,崔成微微抬眸,隱約能瞧見屏風(fēng)后倚在池壁的半個人影。

    他臉上一燒,慌忙移開眼低道,“今日御醫(yī)院來稟,說鳳君停了御醫(yī)請脈?!?/br>
    “可是她們怠慢了鳳君?”元蘇闔眼,沉了口氣問道。

    “奴已經(jīng)細(xì)細(xì)查過,并無此事發(fā)生。”崔成忖了忖道,“可是該請素月先生前來?”

    “等兩日吧?!?/br>
    元蘇道,“素月先生年歲漸長,今日風(fēng)濕又犯了。著實不好再勞煩她老人家。此事你且留意著,再去問問御醫(yī)院這幾日前后鳳君的脈象可有什么不同?!?/br>
    “是?!贝蕹牲c頭,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

    “還有何事?”

    “奴……”崔成鼓起勇氣,向前邁了一小步,“今日鳳君并未前來,奴替陛下擦背吧。”

    “……”元蘇微微挑眉,“不必了。”

    她日日都沐浴,哪里有那么多的灰可擦。不過是小黏糕喜歡黏著她,兩人一同在水中玩得游戲罷了。

    “孤早就說過,不用跟進(jìn)來伺候?!彼龜[擺手,“你照舊出去候著吧?!?/br>
    崔成躬著的身子一僵,破天荒地越矩了一回,“陛下可是嫌奴的手粗?”

    他早就不是什么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雖說在宮里也算衣食無憂,卻也需要事事親為。

    不似鳳君的手指,修長又白皙。

    崔成心中生出自卑。

    他問得奇怪又不符身份,偏生元蘇卻在這一句中聽出了端倪。

    她側(cè)臉,瞧著那快要把頭低垂到胸前的人。驀地想起早前隨軍初到渝北時,在街上瞧見的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

    明明是同一個人,如今卻也不再是同一個人。

    元蘇心中喟嘆,生出些不忍,“并非如此?!?/br>
    她并未治崔成不敬之罪。

    說起來崔成與蘇沐的年紀(jì)一般大,兩人又都?xì)v經(jīng)了家族變故。

    有時候元蘇也會想,若是沒有永嘉侯,如今的蘇沐是不是也會跟崔成一樣,將明媚開朗的性子生生磋磨光,只剩無望與無休止的自我折磨。

    “孤只是不喜歡有人近前伺候。”

    “是奴僭越。”崔成驀地出聲,躬身往外退出。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也道出了各種不同。

    他是奴,是與那些池壁、屏風(fēng)一樣的擺設(shè)。他怎么敢,怎么敢生出那樣僭越的心。

    崔成守在門外,夜風(fēng)習(xí)習(xí),本是涼爽。如今卻好似一根根無形地利箭從胸膛穿出,扎得人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