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680節(jié)
畢竟很早之前,還在靖城郊外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燭龍的影子,大佬高就曾說過,燭龍只差半步就可以徹底王侯。 這么看的話,燭龍已經(jīng)無限接近那個層次的存在了。 “王侯之上,又是什么?” 沈前回過神來,好奇的問道。 “帝?!?/br> 澹臺沁只吐出了一個字,“成帝者,可鎮(zhèn)壓王侯。” “帝……” 沈前心中一動。 按照他和言靈王的意識分身的約定,他入學海摘取文位的時候,要去找尋一枚叫做“白帝”的文位。 難道也和這個境界的隱秘有關(guān)? “三界分化之時,諸多頂級王侯進入天界,爭搶地盤,掠奪信仰,天界一時四分五裂,混亂不堪?!?/br> 澹臺沁眼中閃爍著回憶的色彩,淡淡道,“后來出現(xiàn)了一個叫‘類’的人,他于天境悟道,踏入了傳說中的帝級領(lǐng)域,自稱昊天上帝?!?/br> “他是怎么做到的?” 關(guān)于天帝的傳說,民間也有諸多版本,眾人倒不是太陌生,只是好奇這一個問題。 這么多頂級王侯,為什么獨獨天帝能從其中脫穎而出? “不知道。”澹臺沁搖頭,“也許沒人知道?!?/br> “但一個帝級強者的出現(xiàn),卻直接結(jié)束了天界的混亂局面,不僅如此,他還重定規(guī)則,甚至分割道海,形成了天界獨一無二的仙位體系……得升仙令者,可直接開道?!?/br> “分割道海?” 眾人都是身軀一震,震撼莫名。 對于山海來說,道海就是力量的來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大道的具象。 而竟有人可以分割道海,自成規(guī)則,這簡直像是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雖然無人知道天帝是如何踏出那一步,但早有傳說,天帝有天書一冊,上面就記載了他成帝的秘密?!?/br> 澹臺沁目光凝視手中靜靜懸浮的天書,“掌控了天書,就等同于掌控了天界?!?/br> 成帝之秘? 眾人聞言再次震撼。 也難怪大家都想搶奪這天書,甚至王侯都紛紛插手。 倘若傳說為真,這天書的價值簡直無可估量。 “既然這天書如此重要,為什么江承夜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了我們?” 沈前卻還是有些想不通,“而且無論我如何以精神力試探,這天書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因為天書不止一頁。” 澹臺沁搖頭,“傳聞天書共分九頁,或許只有九頁齊聚才能解開天書的隱秘。” “九頁?” 沈前眉頭一挑,隨即恍然。 若是如此的話,那澹臺沁手中這一頁天書就變得重要又不重要了。 雖然這依舊無法解釋為什么江承夜沒有針對他。 “不過,這其中還有另外一種傳說……天書之中蘊含著天帝殘留的意志,一旦天書聚齊,天帝就會復蘇?!?/br> 這時,澹臺沁又是輕聲道。 聽著澹臺沁的輕語,眾人都是有些驚駭莫名。 一個超越了王侯的頂級強者,一旦復蘇,何人可擋? 天書所帶來的的兩種截然不同的結(jié)局,顯然也讓所有參與其中的強者的目的變得晦暗不明。 “話說,這天帝既然這么強,那他又是怎么隕落的呢?” 這時,胡老頭突然不解道,“一界主宰,連王侯都無法匹敵,誰能殺他?” 眾人聞言一愣,剛才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現(xiàn)在一細想,果然十分詭異。 沈前下意識看向了澹臺沁。 澹臺沁卻是搖頭,“天界大劫之時,天帝為了化解劫難,孤身一人外出,此后再未歸來,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br> 沈前欲言又止,最后看了一眼其他人。 趙克一還在懵懵懂懂,但白斐和沙弼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什么,兩人使了個眼色,隨即就拖著趙克一走遠了一些。 胡老頭也默默的帶走了帝猴,將空間留給了沈前和澹臺沁。 沈前在瀑布邊挨著澹臺沁坐了下來,又小心的靠近了一些,在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沒有什么抗拒以后,他干脆心一橫,又牽住了澹臺沁的手掌。 入手冰涼,但觸感細膩。 澹臺沁瞟了一眼兩人手掌相連的地方,淡淡道:“你做什么?” “咳……你還是你嗎?” 沈前忽略了澹臺沁的疑問,而是直接問道,“還是說……我該稱呼你為月神?” 早在重新見到澹臺沁的時候,沈前就敏銳察覺到澹臺沁的神態(tài)間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反倒是和沈前記憶之中那個月神有些重合的地方。 再加上對方陡降的實力,所以沈前才有此一問。 澹臺沁將目光收了回來,任由沈前牽著手,沉默許久之后才開口道:“我吸納了被我封印的仙位?!?/br> 澹臺沁這句話有點繞,沈前反應(yīng)了一會才明白他在說什么。 “你的意思是說,月神的仙位曾經(jīng)被你封印,然后現(xiàn)在你把它找回來了?” “嗯?!?/br> 澹臺沁點頭。 “為什么?” “為什么封印仙位,還是為什么要找回來?”澹臺沁歪著頭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沈前的錯覺,沈前竟在她這一瞬間的神態(tài)里看到了一種天真無邪的意味,那反差的美感是如此驚心動魄,導致他的心跳的很快,目光也不自覺地下移。 “都有?!鄙蚯把柿艘豢诳谒?,趕緊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還記得嗎,我曾試圖掌控完整的月相之力?” “你說的是陰晴圓缺、悲歡離合那個?” 沈前想起了遠古時的月隼,于是問道。 “我消化了月隼的情感和記憶,‘道’果然有了突破。” 澹臺沁將下巴放在膝蓋上,淡淡道:“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道’有了新的問題。” “什么?”沈前一愣。 “其他的一切都在淡化,只有一種情感越來越濃烈?!?/br> 澹臺沁目光幽深,“月隼的記憶之中,有一道揮之不去的影子,后來也變成了我心里揮之不去的影子。” 沈前啞口無言。 對于從未走出過大山的少女來說,情竇初開就是最濃烈的記憶。 更別提,在氏族滅亡之后,沈前等同于成為了少女心中唯一的支柱。 而澹臺沁繼承了這份情感,那她所說的影子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沈前此時才明白過來,他和澹臺沁的過往糾纏,其實在那遠古的蛇山里就已經(jīng)有了開端。 “那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沈前忍不住問道。 “你不記得了?!卞E_沁抬起頭,明明是疑問的句子,但她卻以一種平常的口吻說了出來。 “你是說……我們還見過面?”沈前一驚道,“就是遠古之后……” 澹臺沁努力牽動了一下嘴角,似是想笑,但終歸沒有成功。 她沒有回答沈前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道,“天境大劫,我的‘道’遭受了重創(chuàng),為了躲過追殺,我只能將仙位封存,斬斷因果,從破碎的時空中逃離到了一個小世界,此后便陷入了沉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百一十三年前?!?/br> 沈前聽到這里,總算是把澹臺沁的前世今生串了起來。 一百一十三年前就是十“門”洞開的時候,澹臺沁在一道“門”后沉睡了悠久歲月,直至“門”洞開的時候才蘇醒過來。 而那次變故中,澹臺沁并不是唯一一個蘇醒的人。 “所以你回到廣寒宮,是為了找回以前的仙位?” 沈前好似明白了什么。 澹臺沁之前的“道”遭受過重創(chuàng),時隔多年后她將仙位重新找回,也難怪實力會陡然暴跌,連寧權(quán)都無法應(yīng)付。 “我遺忘了許多事情,我想記起來?!?/br> 澹臺沁幽幽道。 不知道是不是沈前的錯覺,這一瞬間澹臺沁看他的眼神格外復雜。 “那你為什么會拜在燕山公門下?” 沈前又不解的說道。 “我蘇醒的時候,是許念找到了我,他將我?guī)Щ亓嗣吩贰!?/br> 澹臺沁淡淡道,“那時我修為盡失,老師向我指了另外一條路。” “殺伐之路?”沈前若有所悟。 澹臺沁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沈前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雖然他和燕山公已經(jīng)站在了某種意義的對立面上,他很想知道當有一天自己和燕山公不得不正面對決的時候,澹臺沁會怎么辦? “天境那場大劫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敵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