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穩(wěn)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 第748節(jié)
燕山公竟是真身降臨! 剛才的分身只是一道假象,直至此時,對方才展露出了真正的姿態(tài)。 也唯有如此,燕山公才能僅憑氣勢就壓得沈前無可奈何。 這就是真正的頂級王侯的恐怖,是來自一位大羅金仙的徹底壓制。 別說沈前,就算是他隱在暗中的分身也無能為力。 “早知此子桀驁不馴,本公只是不想徒生意外罷了?!?/br> 燕山公淡淡道,“沈前于大荒世界之中背叛族群,屠戮同伴,罪大惡極,現(xiàn)由本公親自收押,帶回武法部受審!” “燕山公,你在王侯議會上申請調(diào)查令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青城侯陡然色變,卻仍然據(jù)理力爭,“沈前身份特殊,未經(jīng)王侯議會一致通過,無人可動他!” “呵,所謂禁令,還不是吳煒的一廂情愿?” 燕山公冷笑道,“本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不勞青城侯費心了?!?/br> “抱歉,燕山公,本侯不能讓你就這樣帶走沈前。” 青城侯一咬牙,直接站到了沈前身前。 一刀侯一直皺著眉頭沒說話,但此時也和青城侯并肩而立。 “沒用的,我知道你們兩人的真身正在趕來,但今日,誰都無法阻止本公!” 韓遲深深看了一眼青城侯和一刀侯,仿佛在回應(yīng)他的話語一般,一旁的昭遠侯、秦昭侯以及極地侯驀然面色變得冷漠,他們的身形也開始極具膨脹,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眨眼就化作了十丈高大。 恐怖的氣勢接連降臨,已然壓得這西南戰(zhàn)區(qū)的地下堡壘搖搖欲墜。 “真身……全是真身,你們……” 青城侯瞳孔一縮,萬萬沒想到昭遠侯等人降臨此地的也是真身! 直面四個王侯的真身,承受了最大壓力的沈前也有些無語。 這一刻他才明白燕山公今日的決心有多么徹底,他們早就算準了沈前不會乖乖就范,不惜以王侯之尊親自出手,顯然是無論如何都要拿下沈前。 甚至沈前懷疑,這一刻就算是吳煒親至,燕山公也會不顧一切的出手,從他們展露出真身的那一刻起,臉皮就已經(jīng)被撕破了。 “還真是剛出龍?zhí)?,又入虎xue……” 片刻喘息都沒有得到的沈前壓下了心中破口大罵的沖動,他深吸一口氣,將已經(jīng)被大佬高破除了禁制的時間河螺捏在手中。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束手就擒。 似是感覺到了沈前的斗志,燕山公微微搖頭,一伸手,虛空坍塌,隱約間有一股難以形容的驚天重力被從不知名處牽引而來,直接壓得沈前身形一垮。 沈前身軀一僵,被直接壓得往地底墜落而去,瞬間竟是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在他頭頂虛無處,連綿無際的山脈虛影浮現(xiàn),要將他徹底鎮(zhèn)壓! 那是一整座燕山。 就算以如今沈前的境界,想扛起這樣一座長數(shù)百公里的巨型山脈也完全是癡人說夢,誰也說不清楚這樣一座山脈的重力到底是多少萬噸,但當她當頭壓來的時候,沈前的骨骼經(jīng)脈都在“咔咔”作響,好似隨時都會變成一灘rou泥。 “放棄吧,你若不屈服,便死?!?/br> 燕山公冷漠的聲音在沈前耳邊響起。 沈前心中絕望,他沒想到燕山公如此果斷,根本沒有給沈前任何翻盤的可能,一上來就直接用出了如此霸道的手段,近乎全力。 這是領(lǐng)域的另外一種運用形式,鎮(zhèn)壓、禁錮和屠殺為一體,除了以自身的力量打破,別無他法。 他也不懷疑燕山公話語的真實性,因為對方?jīng)]有絲毫留情,除非沈前認命,否則那來自整座山脈的鎮(zhèn)壓只會越來越強,直至將他碾成齏粉。 面目已經(jīng)發(fā)紫,沈前耗盡了全身氣力,終于勉強張開嘴巴,咬牙吐出了兩個字,“老……狗!” 燕山公臉色一凜,冷然道:“既如此,那我就滅了你的rou體,拘你的殘魂也一樣!” 轟隆?。?/br> 半虛半實的巨型山脈挾裹著萬鈞之威,徹底墜落。 第533章 援手 重壓之下,沈前的rou體轉(zhuǎn)瞬就到了崩潰的邊緣,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在發(fā)現(xiàn)燕山只是韓遲領(lǐng)域的表象,其真正動用的是無限廣博的地脈之力的時候,沈前就意識到了為何燕山公在頂級王侯之中如此出眾,甚至被稱為老師的一生之敵。 對付韓遲,要么就逃得遠遠的,要么就一開始以絕對力量破開他的領(lǐng)域,一旦失去了先機,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 雖然只是短暫交鋒,但論可怕程度,燕山公遠勝凌天侯。 正在沈前逐漸向黑暗沉淪,已經(jīng)在思考是否徹底放棄本體,以分身形式延續(xù)生命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點光。 那光的感覺很奇怪,明明應(yīng)該是熾熱無比,卻又被漆黑纏繞。 在無盡的黑暗里,突然冒出了一團完全呈現(xiàn)漆黑顏色的光,讓這場景變得詭異無比。 但下一刻,那漆黑的光芒卻是以絕對的毀滅姿態(tài)吞噬了四周的一切黑暗,沈前身上的壓力陡然變輕,他的頭腦重新變得清醒過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那并不是什么光,而是獨屬于冷兵器的寒芒。 鏘! 恍若龍吟一般清脆的清越聲響響徹全場,隨之而起的還有山脈崩塌的轟然。 漆黑的長槍在長空之中劃出了一條延綿千丈的空間裂縫,恍若黑色的閃電,摧枯拉朽一般將燕山公的領(lǐng)域吞噬殆盡。 韓遲眼睛一咪,沒有再管脫困的沈前,而是驟然回身,看向了地下廣場的入口處。 不止是他,在場所有還維持著意識的武者,都好似受到了某種莫名的牽引,轉(zhuǎn)頭看向了那自上方延申而來的階梯。 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留著寸頭、面目冷峻的青年正大步行來,他一招手,漆黑長槍貫穿虛空,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大師兄!” 看到來人,沈前如釋重負。 這個男人雖然只是山海武者,但卻遠比一般的王侯看上去還有安全感。 至少能讓數(shù)位王侯真身如臨大敵的山海武者,目前僅此一人。 “姜歡,你放肆,你可知……” 昭遠侯君不平眼眸微縮之際,剛欲出聲呵斥,那面目冷峻的青年已經(jīng)一挑眉,單手挽了個槍花,隨即將手中長槍投擲而出。 這一次,沒有空間崩塌的浩大聲勢,只有那槍尖不斷顫抖的漆黑流光靜謐的劃過了虛空,無聲無息的刺向君不平的面門。 君不平臉色大變,生生將說到一半的話給咽了回去,他高達十數(shù)丈的巨型身軀爆發(fā)出了燦若星河一般的瑰麗光芒,隨即在身前凝成了一張彩色的大網(wǎng),罩向了長槍。 彩色大網(wǎng)不斷崩潰,卻又不斷生出,恍若永遠沒有盡頭。 一切看似緩慢,但這種僵持僅僅持續(xù)了一秒不到的時間,漆黑長槍陡然加速,徑直穿透了破碎的網(wǎng)兜,穿透了君不平巨大的頭顱,從他的后腦飆射而出,“當”的一聲釘在了地下堡壘的金屬墻面上。 奇異的是,那墻面上竟沒有產(chǎn)生絲毫裂痕,好似長槍剛好精準的耗光了最后一絲力量,只是憑借本身的鋒銳釘在了墻上。 君不平龐然的身軀向后仰倒,有恍若彩虹一般的腦漿迸射而出,在沈前的感知之中,他的生命氣息幾乎是剎那間就微弱到了極點。 只是很快,那恍若燭火一般搖曳的生命氣息在幾度顫抖之后終歸是重新強盛了起來,昭遠侯于傾倒之中站穩(wěn)了身體,卻再難維持龐大的體型,恢復(fù)了正常人類的身高。 “混賬,混賬……” 他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洞穿面門的猙獰傷口正在不斷恢復(fù),他雖然在不斷的怒罵,但他的眼中,卻滿是一種劫后余生的后怕。 只要注意到了這一幕的人無不呆滯,或是難以想象高高在上的王侯也有如此人性化的軟弱情緒。 從姜歡驟然出手到君不平險死還生,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許多人甚至根本看不清全過程,只見到姜歡擲出長槍,下一秒腦海中回蕩的畫面便是君不平腦漿飛濺的震撼。 直至此時,許多人才終于回過神來,但依舊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們只是找不到語言來形容這驚世駭俗的一幕。 普通山海根本不知道“絕巔”到底是什么,他們只聽聞姜歡是公認的山海第一人,卻何曾想過,山海的實力可以強橫到如此地步,甚至威脅一個頂級王侯的性命! “牛逼!” 為了維持形象,沈前只在心中發(fā)出了無聲的吶喊,但這并不妨礙他陷入長久的震驚之中。 他知道山海絕巔很強,在姜歡之前,那是一個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境界,他也知道姜歡曾和天寧公一戰(zhàn),以重傷代價逼得對方不得不逃竄而去。 但那些終歸不是直觀感受,直至此時,親眼看到姜歡差點一擊隕滅一個王侯,他才明白為何山海絕巔是傳說之境。 以山海之軀對抗王侯不算什么,沈前能做到,許念也能做到,也許還有驚才絕艷的妖孽也能做到,但要對一個侯位王侯產(chǎn)生致命威脅,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姜歡!” 這一幕也讓燕山公有瞬間的失態(tài),但他在暴喝一聲后又控制住了表情,只是瞇眼道,“看來你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絕巔之境,這份力量的控制倒是精準,難怪敢如此狂妄!” “只是,你當真以為我是天寧公,會讓你單槍匹馬而來,又完好無損而去嗎?” 隨著燕山公話音落下,極地侯和秦昭侯的身形都轉(zhuǎn)瞬消失在了原地,再度浮現(xiàn)時已經(jīng)位于姜歡的兩側(cè)后方。 再加上臉色滿是陰沉的昭遠侯,以及正面和姜歡相對的燕山公,姜歡立刻落入了四人的包夾之中。 沈前此時冷靜下來,一顆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姜歡雖強,但戰(zhàn)力也只相當于一個頂級王侯,按照吳煒的原話,上一次姜歡若全力爆發(fā),極有可能和天寧公達成一換一的結(jié)果。 而燕山公本就比天寧公更強,從姜歡那乾坤一擲選擇的對象也可看出,他并沒有把握直接針對燕山公。 再加上另外三個頂級王侯的鉗制,沈前不認為姜歡有一挑四的本事。 “燕山公,你瘋了,當真要在此時開啟大戰(zhàn)?” 青城侯也是臉色一變,怒道。 “我韓遲鎮(zhèn)守人族數(shù)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容不得被小輩如此欺辱!” 韓遲冷冷道。 這時,從出現(xiàn)便一言不發(fā)的姜歡終于緩緩抬起頭來,先是對沈前笑了笑,隨后才以漠然目光看向了韓遲。 “誰告訴你我是單槍匹馬的?” 仿佛是在回應(yīng)姜歡一般,自那地下廣場的入口處,有一人飄蕩而來。 是的,他走路的姿勢就像是在飄,再配上那略顯慘白的臉色,以及身上陰郁的氣質(zhì),來人就好似從幽冥地府走出來的鬼魂,讓不少人都是脊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