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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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盧詩臣的態(tài)度很堅決,他并不在意賠償,凌思的醫(yī)藥費他負(fù)擔(dān)得起,不需要為此妥協(xié)。所以他一直拒絕跟肇事方及其家屬的任何見面,不同意任何的調(diào)解和諒解,唯一的要求就是從重從嚴(yán)懲罰。 凌思出車禍這樣大的事情,自然很快科里的同事都知道了。 對于這件突如其來的意外,所有人都既震驚又同情。凌思小的時候,盧詩臣或者凌老院長在偶爾會將凌思帶到醫(yī)院里來,所以在醫(yī)院時間長一點的醫(yī)生護(hù)士大都認(rèn)識凌思,多少都逗過她玩。雖然醫(yī)院里時常都會有車禍的患者,但是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卻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科里不少人都很擔(dān)心,紛紛表示要來探望凌思,但是凌思剛剛做完手術(shù),現(xiàn)在雖然意識清醒,但是人還是基本上處于不能動彈的狀態(tài),現(xiàn)階段還需要多休息,來的人多了反倒有些太打擾,所以科里最后派了個代表買了禮品過來。 這個代表自然是和盧詩臣關(guān)系最親近的梁昭。 除此之外,作為科室主任的程秋夏也來了一趟。 程秋夏是和梁昭一起過來的。 他們來的時候,李松茗也在。 “松茗也在?”一進(jìn)病房,程秋夏就看見了李松茗正在放身上的背包,顯然也是剛來不久。 在這里遇見李松茗,程秋夏倒是并不太奇怪,畢竟名義上盧詩臣也算是李松茗的老師,在科里關(guān)系看起來也還算親近。不過對于李松茗來得這么早,她卻有點驚訝。 “程主任,梁醫(yī)生?!崩钏绍械?。 “早,松茗?!绷赫迅诔糖锵纳砗筮M(jìn)來。 躺在病床上的凌思幾乎全身上下都纏著繃帶,但是她還是努力地扯出了笑容,跟幾人招呼道:“程阿姨、梁叔叔。” 梁昭對于李松茗在這里的情況就更加不奇怪了,畢竟他很清楚李松茗和盧詩臣的關(guān)系。 而且梁昭也不是第一次來看凌思,凌思出車禍的第二天,他就來看過,對于梁昭來說,凌思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出了事之后自然是第一時間就來看她的情況了,也不是第一次在這里看見李松茗。 因此,雖然今天他是代表科室送禮品來的,但是早已經(jīng)輕車熟路,走進(jìn)病房里之后,他還很自然地將手中的果籃和花束遞給了李松茗,仿佛將李松茗當(dāng)作了“主人”一般,李松茗也自然地接了下來。 盧詩臣方才趁著凌思還沒有醒,就出去了一趟去看凌思新做的檢查報告有沒有出來?;氐讲》康臅r候,就正巧看見李松茗將花束放在凌思的床頭。 看見程秋夏和梁昭,盧詩臣倒沒有太驚訝,看見李松茗,他反倒是愣了一下,說道:“你怎么來了?”這樣的語氣似乎有點生硬,盧詩臣又補(bǔ)充道,“這幾天你幫了許多忙了,又要上班,應(yīng)該好好休息的?!?/br> 李松茗雖然擔(dān)心盧詩臣一個人力有不逮,但是畢竟明面上凌思只是他的職場前輩的女兒,所以凌思手術(shù)之后,盧詩臣要照顧凌思,李松茗還是要照常上班。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每天下班之后,還是來到平安醫(yī)院幫忙。 昨天盧詩臣讓李松茗好好工作和休息,先不用來平安醫(yī)院這邊。 這些天以來,盧詩臣一心都在照顧凌思,李松茗心中總有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那種有什么他所不希望的事情發(fā)生的不安。雖然凌思手術(shù)成功之后,盧詩臣的情緒和狀態(tài)都穩(wěn)定了下來,但是李松茗卻開始覺得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將他和盧詩臣隔開了,李松茗站在這層隔膜之后,想要靠近盧詩臣,但是卻無法穿過。 李松茗隱約地感覺,如果放任下去,這層隔膜會變得越來越厚,最終會徹底地將自己和盧詩臣隔絕開來。他不愿意如此,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這層隔膜是盧詩臣樹立起來的,倘若盧詩臣不愿意讓李松茗跨過,李松茗就無法跨過。 除了讓自己盡量地離盧詩臣近一點,更近一點,李松茗沒有別的辦法,即便盧詩臣說過讓他不用頻繁的來,李松茗還是來了。 雖然在凌思這樣的情況下,李松茗不應(yīng)該想這些事情,但是他卻無法不去想。 當(dāng)著程秋夏和梁昭的面,面對盧詩臣的問話,李松茗也只能說:“我……再來看看凌思?!?/br> 李松茗看著盧詩臣,他的神情還如常,對于李松茗,他的話也沒有說更多,只說道:“下次還是先好好休息吧?!?/br> 明明聽起來是關(guān)心的話語,但是卻讓人覺得莫名疏離。 程秋夏作為科室主任事務(wù)繁忙,即便是休息日,來看一趟凌思也是百忙之中抽出來的時間,于是安慰了凌思幾句,又和盧詩臣說了一些叫他不用擔(dān)心科里,先照顧好凌思的話便走了。 梁昭多留了一會兒,和凌思說些聊天說些趣事,逗凌思開心,還講起方城月會給凌思帶一個新木雕回來,說凌思一定會喜歡的,而且還和順勢談起方城月即將舉行的婚禮——現(xiàn)在談起來方城月,梁昭已經(jīng)全然不見那一日醉酒的時候的樣子,仿佛真的只是單純地談起自己的兄長和他的婚事,如同再尋常不過的兄弟。 他們談方城月的話題談得很密,李松茗和方城月畢竟不熟,那些他們談到的話題,李松茗只間或插得進(jìn)去幾句話。他隱約感覺盧詩臣似乎有意在避開和他說話,但是他跟梁昭和凌思的交談又是如此的尋常自然,仿佛李松茗的感覺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