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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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熙又不敢闖紅燈,被交警攔下來,又要費(fèi)一番時間,可謂得不償失。 然而他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在某個轉(zhuǎn)彎的位置,只一晃神的功夫,他便不慎撞上了路旁的花壇,車門直接凹進(jìn)去一塊。 方明熙從車上下來時頭還是暈的,左手鮮血淋漓,臉上也沾了幾道血痕,跟鬼似的,把對面鋪?zhàn)拥男『樀猛弁鄞罂蕖?/br> 老板聞聲出來一看,不由得也被嚇了一跳,連聲問他要不要叫救護(hù)車。 方明熙那時也不是很清醒,看著滿手血連遺言都想好了,可憐巴巴地告訴老板,他老婆在人民醫(yī)院,能不能幫忙叫人民醫(yī)院的救護(hù)車,好歹讓自己死前見他一面。 老板看他的眼神頓時帶上了憐憫。 萬幸的是,方明熙的傷只是看起來恐怖,實(shí)際上并不重,也就只有一處比較深,坐上救護(hù)車不到十五分鐘,便已經(jīng)包扎完畢。 跟車的小護(hù)士從老板那里聽來了方明熙的事,有些好奇地問道:“您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啦?” “是啊?!狈矫魑跆撊醯爻α诵Γ拔叶加兴膫€孩子了呢?!?/br> “……”小護(hù)士瞳孔地震。 原本方明熙還需要檢查腦震蕩,可他實(shí)在著急,繳過費(fèi)以后便跑去找顏星逸了。 “腦震蕩可大可小,”顏星逸一臉不贊同,“明天再去檢查一下吧?!?/br> 方明熙不情不愿:“我現(xiàn)在感覺挺好的啊?!?/br> 顏星逸皺眉:“可是……” “先別說我,倒是你,”方明熙迅速岔開話題,松開顏星逸,上下打量,“你還沒跟我說為什么要去醫(yī)院呢,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因?yàn)槭滞???/br> “不是我,是我的舅舅。”顏星逸按住他,“他身體出了點(diǎn)問題,要做手術(shù),所以我過來看看。” “???嚴(yán)重嗎?” “聽醫(yī)生說,應(yīng)該還好?!?/br> “那就好,”方明熙似是松了口氣,再次抱住顏星逸,“真是嚇?biāo)牢伊恕!?/br> 顏星逸越過他的肩,望向自己腕上那個日思夜想已久的蝴蝶結(jié)。 他抿了抿唇,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 “明熙,我有話想跟你說。” 作者有話說: 昨天出門直接中暑,受不了這天氣… 第66章 豪豬(一更) 顏星逸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方明熙隱隱有感覺,他知道顏星逸接下來要說的是什么。 于是他斂起所有笑意,坐直了身體。 雖然顏星逸想說,可他畢竟從未主動跟別人說過這些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早上那種被人掐住喉嚨無法發(fā)聲的感覺似乎再度降臨,他張了張嘴,只能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氣音。 方明熙沒有催促,只是緊緊握著顏星逸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神色溫柔而耐心。 如同許久以前方明熙說過的一般,如果顏星逸不說,方明熙會等到他愿意說的那一天,而只要他愿意說,方明熙會認(rèn)真地聽到最后。 顏星逸的緊張被方明熙的目光撫慰,他咽了口唾沫,又深呼吸了一次,再度嘗試開口: “我……” 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狹小的房間里,仍舊能聽清楚。 “……我……”顏星逸努力地把那句話擠出喉嚨,“我生了一種病。” 它可以被叫作雙向情感障礙,也可以叫作躁郁癥。 顏星逸其實(shí)很少用這些名字稱呼它,他只會管它叫“病”,不管自己身上是否有其他病癥,但只要說起他身上的病,永遠(yuǎn)指的都是它。 他第一次得知這個名字,還是因?yàn)槟莻€女人。 顏星逸的母親曾經(jīng)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家,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畫廊,在生下顏星逸以后金盆洗手,將畫廊交給顏父打理,自己則把全部心力放家庭上,專心當(dāng)家庭主婦。 變故的苗頭出現(xiàn)在一個普通的傍晚,顏父面色惆悵地在飯桌上說:“畫廊出了點(diǎn)問題?!?/br> 它缺乏新鮮血液的輸入,憑著微薄的收入,已難以支撐高昂的租金。 顏母并不懂這些,只能慌亂地問道:“那該怎么辦???” “小安,重新畫畫吧?!鳖伕肝罩氖謶┣蟮溃熬彤?dāng)為了我,或者畫廊,它是你的心血,我不想讓它毀在我的手上?!?/br> 顏母有些為難,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畫過畫,并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畫出那樣的作品。 “一幅,再畫一幅,只要熬過這段時間,我很快就能找到解決辦法的?!?/br> 在顏父的勸說下,她還是答應(yīng)了。 即便許久沒有碰過,但那始終是顏母前半生賴以生存的東西,畫板前的她猶如一朵盛放的玫瑰,張揚(yáng)明艷,光是坐在那里就能吸引全部的目光。 坐在她身旁的顏星逸身高只夠得著畫板的底部,他只能看到畫筆在白紙上飛速地跳躍,顏料開出了花。 母親輕哼著歌,畫中的太陽落在那雙漂亮的眼眸中,閃出耀眼的光。 積蓄了許久的靈感一朝傾瀉而出,新作完成得比顏母想象中要快。喜出望外的顏父對她的成果贊不絕口,抱著面色羞紅的顏母轉(zhuǎn)了一圈,道:“既然都開始畫了,不如再畫一幅吧?” 沉浸在創(chuàng)作的快感和愛情的甜蜜中的顏母自然是同意的。 然而靈感總是有枯竭的時候,當(dāng)顏父的要求從一幅,變成再一幅,再到兩幅,三幅……快樂終于演變成負(fù)擔(dān)時,顏母的病復(fù)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