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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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情感上,又不愿意相信。他對女生要求很高,能達(dá)到他標(biāo)準(zhǔn)的,這么多年至于蒲安寧一個,趙舜成也不想把蒲安寧往那方面想。 但是這個電話,讓趙舜成不得不想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和他聯(lián)系過的蘇雪洲手下,有一次對他說“要問問泰哥”,趙舜成不知道這個“阿泰”和“泰哥”有沒有關(guān)系。 。 趙舜成頭腦中所想的“泰哥”, “阿泰”此時正站在蘇雪洲面前,垂著頭,像一個被霜打的茄子。 蘇雪洲坐在輪椅上,手中拿著手杖,手杖敲地面,把地面敲得直響。 “我讓你關(guān)照著她,是如果她受欺負(fù)了,你不能讓她受欺負(fù),誰讓你直接跟蹤她了!” 阿泰垂著頭,不敢看蘇雪洲,他是膽大心細(xì)的人,也最能懂蘇雪洲的意思。 自從蒲小姐離開之后,他看在眼里,蘇雪洲幾乎是個茶飯不思的狀態(tài)。 蘇雪洲這么多年體重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他雖然不良于行,但是始終堅持鍛煉,有著很好的體魄。 可是自從蒲小姐離開,蘇雪洲都已經(jīng)瘦了好幾斤,再這么瘦下去,可怎么是好。 為了讓蘇雪洲安心,他開始招人跟蹤蒲安寧,每天向蘇雪洲匯報蒲安寧上了幾節(jié)課,吃了什么,和什么人出去玩。 蘇雪洲以為是阿泰從蒲安寧的同學(xué)那打聽出來的,沒想到阿泰直接派人跟蹤蒲安寧。 蘇雪洲做事,講究原則,阿泰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認(rèn)為非常有必要當(dāng)面向蒲安寧道歉。 蘇雪洲說: “走,現(xiàn)在去她的學(xué)校,你做了錯事,我要當(dāng)面向她道歉?!?/br> 阿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雪洲說去蒲小姐的學(xué)校,語氣中,竟然有些興奮。 阿泰覺得,如果他做的蠢事能促成蘇雪洲和蒲小姐,那么他就是挨點(diǎn)罵也值了。 。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美術(shù)學(xué)院的大門前,坐在后座的蘇雪洲側(cè)著頭,看著學(xué)校門口的人來人往。 阿泰在前面說: “先生,蒲小姐喜歡吃學(xué)校對面的石鍋飯,幾乎每天下午放學(xué)都要從這個門出去,跨過馬路,到對面吃飯?!?/br> 蘇雪洲“嗯”一聲。 沒有要見到蒲安寧的時候,蘇雪洲沒覺得怎樣難熬,只是打不起精神,食欲減退,他也并不往深了去想。 而在阿泰做出跟蹤的舉動之后,他可以以幫阿泰道歉為理由,主動找蒲安寧了, “見她”這個想法像一粒種子,在蘇雪洲的心里生根發(fā)芽。 發(fā)出的芽搔刮著他的內(nèi)心,簡直一刻都不能等,他一定要馬上見到她。 蘇雪洲等了許久,終于看到了蒲安寧,蒲安寧穿著灰色長裙和米色短袖,正側(cè)著頭,和誰在說笑。 蘇雪洲在見到蒲安寧的笑容,心中也好像被觸動了一樣,跟著笑了起來。 阿泰看著蘇雪洲笑起來的模樣,覺得蘇雪洲笑起來,好像都有些傻氣,是那種在愛情中的男人,才會有的笑。 但隨即蘇雪洲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臉上一絲笑意也無,甚至有些肅然。 阿泰順著蘇雪洲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蒲安寧確實(shí)是說笑著的,只是說笑的對象,是一個男生。 男生身材挺拔,相貌也不難看,最重要的是,他年輕又健康。 阿泰看蘇雪洲的眼神都不太對了,忙問: “蘇先生,我們要不要回去?” “不!”蘇雪洲沒有多回答阿泰,簡簡單單一個“不”字就把阿泰打發(fā)了。 隨即,蘇雪洲打開車門,把手中的手杖,住在水泥地上,隨后身體用力,竟然走了下去。 阿泰震驚,自從十年前蘇雪洲傷到了腿,雖然蘇雪洲在車禍之后,很快就恢復(fù)到可以靠著拐杖走路。 可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走過路,在外面,蘇雪洲一直以輪椅形象示人。 但是因為蘇雪洲出息的活動實(shí)在有限,見過蘇雪洲的人并不多,即使見過,也不敢亂議論蘇雪洲的身體缺陷。 所以濱城中人,知道蘇雪洲坐輪椅的,并不多。 而見過蘇雪洲拄手杖的,則根本沒有人。 蘇雪洲一步一步地,在右手手杖的支撐下,走到蒲安寧和那個男生面前,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但是堅定異常。 走到蒲安寧面前的時候,額上已經(jīng)有了細(xì)細(xì)的汗珠。蘇雪洲并不累,只是用手杖走路,他還不適應(yīng)。 但是不適應(yīng)的事情,如果不去做,就永遠(yuǎn)不適應(yīng)。蘇雪洲心里想著蒲安寧那夜對他說的: “雪洲哥哥,我喜歡你?!?/br> 便越發(fā)堅定地走了下去。 蒲安寧沒想到會在學(xué)校見到蘇雪洲,一直以來,她對蘇雪洲,都是她在尋找他,追逐他。 “安寧。”蘇雪洲叫了一聲。 蒲安寧很喜歡蘇雪洲這樣叫她, “安寧”這兩個字,好像在輕聲呢喃一樣,透著纏綿繾綣。 但是蒲安寧已經(jīng)決定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她只是遺憾,為什么她在雪園的那一夜,蘇雪洲不這樣叫她。 而且,蒲安寧注意到,蘇雪洲是走著來的,他并沒有坐輪椅,原來他可以靠著手杖站起來,那他為什么不告訴她呢。 “蘇先生,什么事?”蒲安寧問道。 “我來替阿泰向你道歉。”蘇雪洲說。 他許久不站著行走,即使每天他都會偷偷的練習(xí),但是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當(dāng)著這么多人站起來。